上官鼎风雷扇-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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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 容 简 介
第 一 章 冷香玉钗
第 二 章 初露头角
第 三 章 香钗美人
第 四 章 云梦留绝
第 五 章 擂台扬威
第 六 章 洞里乾坤
第 七 章 重见君颜
第 八 章 一探蟠龙庄
第 九 章 落花有意
第 十 章 娇娃救英雄
第十一章 花园盗扇
第十二章 神扇易主
第十三章 神秘庄院
第十四章 审 俘
第十五章 美 人 计
第十六章 苦 肉 计
第十七章 单刀赴会
第十八章 扇风血影
第十九章 游龙戏凤
第二十章 扇失人安
第二十一章 恩仇了了
内 容 简 介
金童,一个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孤儿,被他的姑姑奔月嫦娥养大,并结拜为师,这就是他小时不幸的遭遇。
如今,金童已长大,身怀绝技的他为找出杀父仇人,也为武林的振兴而做出一件又一件的壮烈之举,这就是他传奇的故事。
风度翩翩、潇洒的他,身边总不泛多情的美女追求,心甘情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最后谁和他结为伉俪呢,一场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场面,会令你身陷其境,不能自己……。
第 一 章 冷香玉钗
这里是阴山的冥谷——
阴风惨惨,细雨霏霏,白骨嶙峋,坟墓林立,弥漫着无边的恐怖,无限的肃杀!
谷中,突然飘出一阵幽灵之声:
“……天下至尊者救我!“
”救我者天下至尊……“
声音幽怨、凄凉、悲怆、怅惘;随风飘荡,像哀鸿悲鸣,像杜鹊泣血!
这是什么声音?
是妖怪?
是鬼神?
还是人?
的确是人声,而且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因为那声音完全与普通女人的声音一样。
她,因何被陷于这阴森恐怖的深山绝中?她是个何等模样的女人?而陷在谷中的什么地方?何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天下至尊者救我!”
“救我者天下至尊……“
这幽灵之声,内含何意?作何解释?
这真是一个谜,一个使人无法揣摩的谜?
蓦然,谷的入口处,像幽灵般的闪入一双男女——
只见男的年约十一二岁长得眉清目秀,面如桃李,惟脸上布满着惊惧的恐慌,在惊惧和恐慌的表情中,似乎尚含着一片迷茫的色彩。
女的约二十七八岁,黛眉横新月,粉面藏梨窝,有一种出尘脱俗的神采;仪态庄肃,神容若霜;但她美眸转处,却不时露出重重的忧郁与不安。
”姑姑,那女人在叫,已好几年了,怎么仍无人救她?“男孩将身子紧贴在姑姑的胁下,声音颤抖,不胜惊恐和迷茫的问着。
姑姑脸色一沉,严肃的道:”童儿,忘了姑姑的话么?“”姑姑……你不叫我说话,但,为什么不叫我说话呢?“姑姑双眉紧楚,幽幽一叹道:”声音低些!“目射责怪之光,仿佛这谷中藏有极为恐怖的鬼怪。
半晌,他在好奇心的冲激下,把入谷时的恐惧之情冲淡不少,又问道:”姑姑,那怪女人藏在哪里?我们为何只昕到她的声音,看不见她的人?“这一连串的问话,姑姑听若罔闻,渐渐的,她的目光迟滞,不知怎的,竟滚下两串泪珠但旋即如梦呓般的道:”天下至尊……天下至尊……“她心灵深处,似乎有着极为沉痛的创伤,然而只是一刹那的工夫,即又恢复原来的庄肃和冷静。
姑姑拉着男孩的手,直向一株古松下的坟墓走去。男孩实在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又道:”姑姑,那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谁知道她是什么人?“
男孩诧异地道:”姑姑,你也不知道?“
”嗯,不但我不知道,就是天下间也没有人知道。“”大概是妖怪?“
”真可以说是只害人的妖怪。“
”啊,害人的妖怪?“
”不错,这谷中的白骨和坟墓,都是为她而丧命的武林高手。“那男孩姓金名童,他乍闻此言,小脸上立时呈现一层惊疑,双目一扫谷中嶙峋的白骨和林立的坟墓,道:”这谷中那么些人,都是为她而死?是怎么为她而死的?“”为想救她死的,哼,十二年来,不但这谷中死了一百多人,为想救她死在谷外的,更不知其数。“
”啊,十二年?姑姑,你是说她在这里呼救了十二年了?“”不错,足足十二年了。“
”十二年!十二年!“金童以惊恐而含有同情的目光,怔怔地看着那发声之处,喃喃自语道:”十二年了。“
蓦然,那女人凄切、悲怆的呼声,又随风飘入二人耳中。
“……天下至尊者救我!”
“救我者天下至尊……”
金童不自觉地又打了个寒颤,仰脸低声道:“姑姑,她又在叫了。”
“唔。”
“姑姑!她会不会害我们?”
“只要我们不想救她,自不会害我们,不过……”她忽然煞住话尾,脸容顿呈悲愤之色,双目中闪出仇恨的光芒,但此种异常的表情,只是一闪而逝。
金童没有追问她未完的话,也没有留意到她异常的表情,只觉得她姑姑的话越来越使人糊涂。他沉思了一会,道:“救她的人反遭其害,真是好心没有好报,以后谁还敢救她。”
“真是怪事,我金童可没那么傻。”
姑姑庄肃道:“你现在年纪小,而又不知其中原委,自己不想救她,要是你长大了,而又知道了其中因由,你也不会例外,就是你不想救她,姑姑我也要你救她。”
金童听了这番话,双目瞪得老大,迷惑的道:“姑姑,童儿越听越糊涂,那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你年纪还小,告诉你也无用,待你长大而练成绝世武功后,姑姑自会告诉你。”
“我们每年到此,你都这么说,其实你告诉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二人已走到坟墓之前。
姑姑庄肃地道:“我们不谈这事了,快跪下烧纸钱。”
金童小嘴一噘,道:“姑姑,不肯告诉我那怪女人的事,那么就告诉我这是谁的坟墓好么?”
“能告诉你的,姑姑自会告诉你,快跪下吧。”
“不!”
姑姑一怔,惊骇的看着这一个出世就由她抚养,从来反抗过她的侄儿,好半晌,才道:
“怎么!你竟不听姑姑的话了?”
“不!童儿只是要知道你这是谁的坟墓?”
“姑姑不能现在告诉你,快跪下!”
“不!”
姑姑气得脸色泛白,高举玉掌,作欲扑之状,喝道:“逆子,你跪不跪?”
金童自懂事以来,从来见过姑姑如此态度对待他,吓得眼泪夺眶而出,“噗”的跪在墓前,仰起小脸,求饶的道:“姑姑,童儿不敢了。”
姑姑缓慢放下微抖的玉掌,不自觉的也掉下两串泪珠,悲戚的叹了一声,道:“好吧,将纸钱烧后姑姑就告诉你。”
“真的!是童儿的父母么?”
姑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待会告诉你吧。”说时,将带来的金银纸和香烛取出,正要擦火熠燃时——
蓦然,谷中激起一阵尖锐刺耳的声波——
像深壑猿啼,像孤鹜夜泣,像鬼哭,像神号;回荡谷中,久久不绝。
倏然问,谷中变得更加阴森,更加恐怖,气压急切下降,空气几乎凝结不流,使人心颤胆怯……
姑侄二人乍闻此声,顿感毛发直竖,肌肉收缩,同时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环目四看,徒见风萧萧,雨蒙蒙,白骨嶙峋,坟墓林立,哪有什么异样之物?
金童惊恐万分,低声道:“姑姑,这是什么声音?”
“坏人的笑声!”
“好怕人的怪笑!”他四下又搜眼望了一会,道: “那人藏在什么地方?”
“……”姑姑还未答话——
笑声戛然而止,接着,人影连晃——
姑侄忙一回头,只见谷的入口处,并排站着三个儒装打扮的中年人,左边的一个, 目角上翘;中间一个, 目角下垂。二人的眼睛,均射出闪耀的光芒,上翘者貌甚凶恶,下垂者貌似阴险,右边的一个,双目圆而突,獠牙露齿,仰天塌鼻,是一付粗暴之相,但三人的脸色,却都异常白净。一见金童和他姑姑,即同时笑得眉飞色舞,笑声中,表露出无限的轻薄与邪淫。
姑姑乍见三人,心气顿时下沉,秀脸色变,心房“噗噗”乱跳,暗道:“糟!今番可要完了。”赶快回过头,装作若无其事之状,继续烧纸点香。
金童看了三人一会,回过头来,低声道:“姑姑!那三个是什么人?”
姑姑低声喝道:“不要多管闲事,快烧纸钱!”
金童不敢再问,忙拿了一叠金银纸放在火堆里,又回头偷看了三人一眼,见三人正向他们慢慢走来。
他机灵一愕,急道:“姑姑,他们向我们走来。”
姑姑并不答话,把带来的香、烛、纸钱,统统放在火堆之中,向坟墓叩了三个头,拉着金童的手站了起来,道:“回去!”向谷的出口走去。
三儒士见二人要走,急忙加快脚步,将路阻拦,目角下垂儒士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
就要走了?”
獠牙儒士咧嘴笑道:“十年前的老朋友,好不容易碰上,正好叙别后之情,聊慰相思之苦。”
姑姑双目圆睁,脸泛青色,轻哼了一声,置之不理,拉着金童的手,欲绕路而去。
但,三个儒士同时发出一阵轻薄的笑声,即又移身将二人拦住,并向二人逼得更近。
獠牙儒士道:“人家都叫我色狼,我曹全虽然喜欢与女人亲热亲热,却未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只有你奔月嫦娥娥……”
姑姑勃然怒叱道:“住嘴!请你们放尊重点,我奔月嫦娥并非好欺负的。”
目角下垂儒士淡然一笑,道:“谁不知道你奔月嫦娥的厉害,二十年前,在下还被你踢了一绣腿呢!”话毕,哈哈大笑起来。
奔月嫦娥怒极的道:“你们意欲何为?”
目角下垂儒士收敛笑声,道:“没什么,只想与你亲热一下,以偿十载相思之苦。”
一向没说话的目角上翘儒士,忽然前踏一步、抱拳向奔月嫦娥一揖到地,道:“说老实话,谁也没有我秦中生爱你之深,十年来,我几乎无时……”
一面说,一面动手欲扑奔月嫦娥丰满的胸脯。
奔月嫦娥本是一个武林好手,尤其轻功绝佳,故有“奔月嫦娥”之称。她今天忍辱负重不与计较,一则,对方三人,知非其敌,再则手携幼侄未免受累,但目角上翘儒士秦坤生居然向她动起手来,哪还能忍耐得住,当下,娇叫一声,一扬玉掌,即向秦中生面门劈去。
秦中生将头一偏,后退一步,哈哈笑道:“好,好,骂是痛,打是爱,我的心肝我亦得表示表示我的爱意。”话落身动,五指如钩,疾扣奔月嫦娥乳峰。
奔月嫦娥心头一震,忙将金童向后一退,直把他甩出八尺之外,跌倒地上,同时斜闪一步,运掌反扫对方腰胁。二人一来一往,眨眼间,各即打出五招。
金童慢慢站起,双手揉了一下屁股,恨得双拳紧握,双目圆睁,却不敢上前相助。
獠牙儒士曹全,见秦中生久战不下,双目一转,运劲十指,悄悄走至奔月嫦娥身后,陡然一式“饿虎扑羊”,疾抓奔月嫦娥的香肩。
金童乍见之下,吓得惊叫一声道:“姑姑!”
奔月嫦娥一心对付秦中生,未防身后有人偷袭,乍闻金童惊叫,心头大惊,顿时,即感到一阵锐风逼来。
她无暇回头观看,也无暇翻身招架,急忙斜闪。
她这一闪,当真快速无比,但仍稍嫌晚了一些,左肩衣服,已被曹全撕去一大块,露出洁白晶莹的肤色。
獠牙儒士曹全将撕下的衣服凑近鼻端嗅了一嗅,哈哈笑道:“好香,好香!有这东西,我色狼曹全可毋须喝酒了。”又凑近鼻端一嗅,道:“唔,真令人不饮而醉。”
奔月嫦娥闪出八尺,右掌紧按着肤外外露的左肩,又羞又气,急得几乎掉下泪来。
秦中生嘿嘿笑着,向奔月嫦娥走近两步,道:“他有色狼之物,我有淫魔之号,你怎能厚彼薄此,醉人的东西仅给他一人?”
奔月嫦娥贝齿一咬,怒叱道:“我与你们拼了!”双掌运足十成功力,左取淫魔秦中生,右取色狼曹全。
色狼见掌劲卷来,欲运掌硬接,淫魔忙喝止道:“不可伤她,,闪开!”话间,二人已运步闪退数尺,避过掌势。
淫魔向色狼神秘一笑,道:“如伤了她就没有意思了,我们要使她心甘情愿才有情调。”
色狼点头道:“对,趁早吧。”
二人互相一使眼色,极快的同扑而上,尽采快速的抓、点、拿三种手法。
奔月嫦娥如与其三人中一人对敌,足可立于不败之地,现要以—对二可不是她武功所能胜任了,十招一过,即见她娇喘吁吁,额上见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但她不能被辱,否则无脸活于世上了。
于是,她一方面死命的抵抗,一方面高声吼道:“童儿快逃,快逃!”
金童年纪虽小,却也看出姑姑已陷险境,又惊又恐,但自己无力相助,只紧握着小拳,圆瞪双目。
他乍闻姑姑叫他逃走,心灵一愕,不禁淌下泪来。他向谷口走去,却又不忍丢下与他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竟呜咽的哭了起来。
奔月嫦娥见他不逃反哭,急得几乎想哭;但在此生死之间,哪还有哭的机会,急喝道:
“哭什么?快逃!”
站在一边观战的目角下垂儒士吴一奇,双目一转,阴沉沉的奸笑了几声,双脚一拔,扑至金童身后,一伸手,紧紧握着金童的右臂,左掌接着金童的脑门,向正在剧斗的三人喝道:
“住手!”
淫魔和色狼闻言,立即后纵一丈,同声道:“大哥何以如此?”
吴一奇双目转了几下,嘿嘿奸笑道:“何必多费手脚,她如不要小家伙的命,就由她去吧。”
淫魔色狼闻言,立时恍然大悟,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奔月嫦娥乍见吴一奇捉住金童,知他要以金童的生命作要挟,顿时,悲愤交集,差一点昏倒在地;但悲愤尽管悲愤,金童生命已被人握住,悲愤是不能将事情解决的。
吴一奇嘿嘿奸笑,道:“金姑娘,你懂得在下的意思么?只要你答应在下的要求,在下决不会损小哥儿一根毫毛,否则,让你姑娘也知道我桃花贼的为人,嘿!嘿!”
奔月嫦娥闻此言后,双目一闭,泪珠顺颊而下,心如针刺,柔肠欲断。
她脑际间,像风车一样转动,衡量着事情的轻重和利害。
她想:这三个魔头,是出名的阴险毒辣之人,说得出,也做得到,如我不答应他们的要求,童儿十九不能保命。
金家有两代血仇,现在只剩我们姑侄二人,而他正是金家的命根,我不救他,谁来救他?
我虽可找名师,苦练武功,为金家报仇,但我却不能为金家传后,金家可要绝后了,再说,童儿死后,这三个魔头是否肯放过我?
她想至此,不禁又滚两行痛泪,继忖:这三魔为我而将童儿作要挟工具,如童儿死了,我虽未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黄泉路上,有何面目见父母和兄嫂;但,我又岂能忍受三魔的凌辱?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