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风雷扇-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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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神丐哈哈笑道:“比不上庄主在冥谷夺扇时的一半。”
九爪神龙怒喝道:“你别高兴,今天如由你们活着出庄,我誓不为人。”
五岳神丐道:“庄主素性奸狡当然不能算人,哈哈……”
这一笑,可把九爪神龙笑得须发直竖,七窃生烟,一转身,将怀中的蟠龙公子交给过天云龙,并在蟠龙公子腕上解下“风雷扇”,对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道:“请二位仙长助在下一臂之力。”
古风道人道:“自然!”
九爪神龙居中,古风道人居左,千古一指居古,并排向五岳神丐走去。
三人这一行动,五岳神丐可笑不出来了。
五岳神丐自忖:我们八人,除金童之外,不但无人能接下一记扇风,就是能接下二老道士五十招的,也没有人,金童接蟠龙公子一扇,虽处上风,但也受伤不轻,我们该如何应付?
他胸际像风车般的乱转,转来转去,都转不出一个良策,不自觉地扶着金童连步后退。
金童深吸了一口气,拂开五岳神丐的扶持,道:“你走开点,让我来对付他们。”
五岳神丐急道:“你的伤势……”
“不要紧,”转对九爪神龙等三人道:“你们哪个先上?”
九爪神龙冷笑道:“你真有本事,就请先接本庄主一扇。”说时,运功行气,竖扇胸前。
第十一章 花园盗扇
柳绛珠见九爪神龙竖扇胸前,作发招之势,吓得惊呼一声,急忙碎步走上,焦急而慌张的道:“不,不,你们不能乘我童哥哥受伤之时动他。”
她早听奔月嫦娥说过“风雷扇’”的厉害,刚才又亲眼见过它的威力,金童内功虽已入化,也只接下蟠龙公子一招,即被震受伤,今见九爪神龙又要以无比威力的“风雷扇”来对付金童,怎能叫她不惊?”
她虽未见过九爪神龙的武功,但估计必要高出蟠公子许多,若让他以扇再向金童攻击,饶金童武功再高,正值受伤之际,也难脱一死。
她并不知道自己身怀惊世骇俗的气功,自然想不到让自己出手抵挡,只知金童不能让攻击。
她直走至金童身前,将背贴紧金童胸部,反挽双手,扳着金童的大腿,面对着九爪神龙,继道:“不,不,你们快走……”
九爪神龙,古风道人,千古一指,乍见柳绛珠走来,都不由一怔,因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都早已尝过“通天神功”的滋味,九爪神功也由古风道人忠告过:这女娃儿身怀惊世骇俗的气功,不可大意。
但九爪神龙见柳绛珠此时的神情,根本不像练武这人,敢情是来替死。
他沉哼一声,暗道:“你这等以血肉之躯相护金童,饶你就真有出神入化的气功,也难挡我威猛绝伦的‘风雷扇’劲。”
当下,双目一转,手中宝扇疾晃了三下,随即“杀威夺命”招式出手。
五岳神丐等方要上前,都很不放心,他们虽认为她身怀绝世奇功,却均未见她使用过,而她天真无邪,出世甚浅,不知人心之险恶,又无战斗之经验。
于是,五人悬着一条心,蓄劲凝神,准备援救。
及见她以身躯拦在金童并非要以武功对付敌人,吓得六人都齐声喊叫:“柳姑娘……”
六人语音未落,九爪神龙威罗强烈的扇动,已然发出,风声飒飒,雷声隆隆,如闪电般向她卷来。
金童一见大惊。忙运集全身功于双掌,由柳绛珠肩上推出,迎挡扇劲,以救怀中玉人。
就在金童双掌齐出的同时,柳绛珠在焦急惶恐之下,又惊叫一声,急道:“不不不……”
双目紧闭,扭头将脸埋在金童胸前,本能的伸掌一拍。
“波”一声,如击破革,而声色骇人的扇劲,竟然消散于无形,只有金童的两道掌劲,呼呼向前卷去。
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大惊,猝然发掌迎接。
“轰隆”一声巨响,激起漫天灰尘。
在地灰尘弥漫中,金童跄然后退。古风道和千古一指,也跄跄后退二三步。
只剩下惊惧满面,双目迷茫的柳绛珠。及口中溢血,摇晃欲堕的九爪神龙,依然站在原地。
自九爪神龙出扇至此,也不过是一刹那的工夫,然而场处于劣势的一方,此时,却反占了上风。
五岳神丐雷吼一声,向九爪神龙扑去。
古风道人脚犹未站稳,即急挥一掌,拦击五岳神龙,将身旁九爪神龙拦腰一抱,又极快的后纵。
五岳神丐被掌风所阻,不能前进,又见千古一指救走九爪神龙,直气得须发直掀。
千古一指抱着九爪神龙后纵一丈二三,只略顿了一顿,移转身形,一起一落,进入庄内。
过天云龙也抱着蟠龙公子随后跟入。
五岳神丐和古道老叟大喝一声,欲纵身追击,但已来不及了。
古风道人冷笑道:“凡事适可而止,何必要赶尽杀绝。”
五岳神丐道:“我等与九爪神龙有海深的血仇,道长为何一再插拦阻,未免欺人太甚了。”
古风道人道:“贫道已与金施主约下嵩山之会,届期再行解决吧?”
五品神丐见正凶已匿,而金童受了重伤,自己被囚了半夜,又战了半天,腹中已是饥肠辘辘,功力大减,不想与古风道人再作无益的争执。
于是,只冷哼了一声,回身向金童走来。
古风道人低宣一声无量寿佛,扫了场中众人一眼,向古道老叟道:“后会有期。”转身入庄而去。
场中百余庄汉,见庄主和二老道士均已入内,哪还敢久留,立即纷纷散去,刹那之间,走得一空。
五岳神丐见金童双目紧闭,口中溢出,斜靠在奔月嫦娥的怀中,遂向奔月嫦娥问道:
“他的伤势如何?”
奔月嫦娥道:“伤得极重,如不及时治疗,恐有生命之危。”
五岳神丐点头道:“他一掌敌‘风雷扇’劲和二个老道的掌风,能不死,已是奇迹出现,受伤自是免不了的。”
他还不知道,金童之所以未死,纯是柳绛珠之力,金童只不过与二道士对了一个掌劲,扇劲早为柳绛珠的气功化解了。
若非柳绛珠化解扇劲,不说金童受伤之余,就是平时,也难接下九爪神龙用尽全身功力的那扇一招。
只因柳绛珠劲出无形,而出掌时的神态,紧闭双目,将脸埋在金童胸前,那像化解扇动的模样,难怪五岳神不知其中的蹊跷,就是场中下二百人,除九爪神龙和二老道之外,也都未看出声色俱厉的‘风雷扇’劲,是被柳绛珠化解的。
此时,翻天一掌,古道老叟,王一帖,柳绛珠一齐前来,探视金童的伤势。
古道老叟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应快点出庄再说。”
五岳神丐点头道:“不错。”四下看了一眼,道:“怎么不见洛阳奸商现身?”
古道老叟道:“也许他恐连累他的朋友,已先离庄去了。”
翻天一掌忽然急道:“我们刚才出洞时,我看见一人躺在洞侧,好像是洛阳奸商,当时因情势紧急,无暇细看。”说着,疾步向洞口走去。
五岳神丐令王一帖抱起不省人事的山中太岁,也即前往洞侧一看。
当他刚走到中途,忽闻翻天一掌惊道:“啊,是他,是他,他怎会死在这里?”
众人闻言,都不由一震,尤其是王一帖,在一震之后,更是悲从心起,即急赶往察看。
五岳神丐也惊“啊”了一声,急道:“断气了没有∵翻天一掌忙伸手探了一下洛阳奸商的鼻子,道:“断气了,”又伸手探试心窝,继急道:
“不,胸口还有一丝微弱的跳动。”
王一帖三脚并两步走了前来,自怀中掏出一粒伤药,道:“快替他服下这粒伤药,出庄后再替他疗治,也许还有治愈的希望。”
翻天一掌接过伤药,以内功将丹逼入洛阳奸商腹中,将他抱起,道:“他大概是想救我们,被人击倒地此。”
五岳神丐道:“很有可能。”
王一帖愤然道:“让我放把火烧掉这个庄……”
“不,你们不能……”声音娇脆,似出姑娘之口。
众人闻言,尚以为是罂粟花,同时循声看去,一看之下,可出他们的意外。
原来是邱如凤和徐娘,二人由龙堂出来,疾步向五岳丐等走近。
邱如凤神容焦急悲戚,秀发松驰,泪水满颊。
徐娘脸上铁青,似乎十分愤怒,她一面前来,一面道:“你们还不够满足么?”
五岳神丐等之有现在,不可否认的,邱如风应是第一功,若她不将机关秘密泄露给罂粟花,被陷机关之六人,哪能脱困?就是在机关外的金童和山中太岁,也决不能活着离庄。
饮水思源,面对着仇人之女,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众人的心中,都有恩怨混杂的感觉。
金童虽不知邱如凤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但邱如凤是他的初恋情人,为情,他不忍对邱如凤有所责难,但为仇,他不能不理,否则,如让姑姑知道他与邱如凤相处的关系,必然责他不孝的。
他只内腑受伤,并没有失去知觉,见邱如凤走来,使他心房大起震动,暗骂道:“你真不懂得时务,走来这里什么,不是来给我找麻烦么?”
就在此时,给他想出了一个下台的办法,复自闭上双目,佯装十分疲倦的样子,将整个身子靠在他的姑姑的怀中,头部伏在他姑姑的肩上,不理不睬。
奔月嫦娥对邱如凤道:“姑娘就是这里的庄主小姐?”
邱如凤直至奔月嫦娥身前,所问非所答:“他受伤很重么?”声音低而哽咽。
徐娘一拉邱如凤的手,道:“关你甚事?”转对奔月嫦娥,道:“不错,她正是在这里的庄主小姐,如你们尚有一点人性,就该知足了。”
邱如凤忙喝道:“徐娘,你不能对金姑娘没有礼貌。”
徐娘叹道:“孩子,你的好心人家不会接受的,何苦执迷不悟?”
邱如凤悲伤的道:“金姑姑,我爹,我叔叔,我哥哥都已被你们打成重伤,你们为什么还要烧我们的村庄?”
奔月嫦娥道:“令尊是我侄儿的杀父仇人,父仇不共戴天,为父报仇,即使杀你全家,毁全村,也是理所当然,否则别人会说他不孝,不过,因为姑娘的情义,我可以替我侄儿作主,格外施仁,不杀你全家,不毁你村庄,只是令尊叔,却是不能饶恕的。”
“不,我求求你,请你不要杀我爹。”
“姑娘的孝心,的确令人钦佩,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但要饶恕令尊,我可不能作主了。”
邱如凤“哇”的一声,扑入徐娘怀中,悲伤的哭了起来,半晌才道:“徐娘,我错了,我……我不该救他们出来。”
奔月嫦娘道:“姑娘救命之恩,我们绝不会忘记,将来必有报答。”
徐娘冷漠的道:“报答,哼,谢谢你,”扶着邱如凤转身而去。
邱如凤回头望道:“童哥哥再见。”
奔月嫦娥直看着二人进入庄内,才将手托起金童的脸,见颜色已恢复如常,只是像要瞌睡的神情,问道:“能走路么?”
金童疲倦的神情,乃是假装的,他的内功精湛,虽内腑重伤,但走路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他不能让姑姑看他是假装的,于是,道:“让我坐下休息一会再走吧。”
“怎能在这里休息,我背你出庄吧。”将金童背在背上,对五岳神丐等道:“看邱小姐的份上,便宜他们吧。”
众人都同意奔月嫦娥的主张,背起伤患,一齐出庄。
由练武场至大门,须经过一条不短的回廊和一个庭院,虽遇着全副武装的大汉,却都未敢妄动,顺利的走出大门。
金童本可以走路,要他姑姑背着他走,很过意不去,一出大门,即道:“姑姑,让我自己走吧。”
“你能走么?”
“试试看。”
奔月嫦娥将金童放下,回头向庄严雄伟的大门看了一眼,忽然记起罂粟花,急道:“杨姑娘呢?”
五岳神丐道:“她伤势不轻,可能先走了。”
金童佯装不懂他们所说的杨姑娘是谁,问道:“谁是杨姑娘?”
奔月嫦娥道:“杨金花,是她救我们出来的。”
这一下,金童可真的迷惑了,奇怪地道:“刚才你不是说邱姑娘救我们的么?”
“邱姑娘将机关秘密告诉杨姑娘,杨姑娘就冒险进入机关救我们。”
“邱姑娘怎会将机和关秘密告诉畅姑娘?”
奔月嫦娥冷笑道:“我没有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回客栈再好好同你算帐。”
金童俊脸倏然呈现羞红,讷讷地道:“……我有什么不对?”
“回去再说。”
未牌时分,众人一齐回到福来客栈。
王一帖和翻天一掌,忙着替山中太岁和洛阳奸商疗伤,五岳神丐忙着叫伙计准备酒菜。
古道老叟至金童身前,道:“我来给你疗伤。”
“不要,我服下王伯伯的药,伤势已好了,自己运功调治一下,即可痊愈,”坐在床上闭目自疗。
王一帖和翻天一掌忙了一会,山中太岁和洛阳奸商虽仍未苏醒,但诊其脉息和观其面色,均已脱离险境。
五岳神丐见山中太岁和洛阳奸商脱离险境,又见金童的伤势将痊愈,内心十分高兴,笑道:“这一战,我们虽吃了苦头,但也算是胜利,今天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说着,走出房门,催促伙计将酒菜送来?
此时,金童已运功疗伤完毕,痊愈十之八九,见他姑姑坐在他身前恐怕问他与罂粟花的交往,及与罂粟花两天一晚的经过,虽已停止运功疗伤,却不敢睁开眼来,佯装运功的样子。
奔月嫦娥乃是行家,哪会看不出来,冷笑道:“还不到隔壁换件衣服,还坐着干嘛?”
金童很不好意思,急忙跳下床来,出门走到他自己的房中。
伙计在奔月嫦娥的房中,摆了一张大圆桌,在五岳神丐催促下,搬来许多酒菜,他自己在首席,拍腿道:“你们为什么还不来,樵夫和奸商让他们休息,我们先喝几杯再等他们。”
古道老叟和翻天一掌都高兴地入席坐下,王一帖,奔月嫦娥,柳绛珠也相继入席,只是不见金童过来。
五岳神丐道:“童儿怎么还不来?”
奔月嫦娥道:“他在换衣服。”
“换衣服怎么换这么久?”
“他怕我骂他,故迟迟不敢过来。”转对柳绛珠道:“你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柳绛珠起身出门走到隔壁门前,伸手轻敲了几下门,叫道:“童哥哥,衣服换好了没有。”
“啊,珠妹妹进来吧,衣服换好了。”
柳绛珠推门进入房中道:“换好衣服怎么不过去吃饭?”
金童迎上握着柳绛珠的双手,急道:“今天姑姑一定又要责骂我,怎么办?”
“她为什么要责骂你?”
“她可能怪我瞒着他与罂粟花交往,以及问我两天一夜不回来的经过,如她责骂我时,请你替我求求情。”
“噢,我倒要先问你,你两天一晚不回来,究竟在外面作什么?吴爷爷说你在与杨金花鬼混,对么?”
“你别听他胡说。”
“那你为什么连姑姑也忘了。”
“一言难尽,以后再告诉你。”
柳绛珠粉脸一扬,瑶鼻一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