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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冷香谷-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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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您的大名,所以小的就走了……”
  蓝天鹏淡然一笑道:‘我并非龙凤会’的什么大人物,只是年前和马五叔去高家楼时,
碰见了他们的女龙头……”
  陈西山听得面色大变,不由惊异的说:“不是说‘金线无影’终年穿着特制的金大氅,
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吗?少谷主怎的会和她碰面的呢?”
  蓝天鹏哑然一笑说:‘那是外间的夸张之言,有时她经常以真面目在人前出现,但人们
不知道她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罢了。”
  如此一说,陈西山不自觉的以敬畏的目光看了萧琼华一眼。
  蓝天鹏一见,不由愉快的哈哈笑了,同时,笑声说:“陈当家的放心,我表姐绝不会是
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龙头。
  陈西山一听,顿时黑脸通红,萧琼华也不由抿嘴笑了。
  蓝天鹏一见,赶紧拉回话题说:“由于马五叔和‘金线无影’的父亲,以及在卜的恩师
又有师门渊源,事后她才自动表明身份,原来都是自家人。”
  陈西山一听,立即有些不安的说:“少谷主是说,五师祖和‘金线无影’原父亲是世
交?”
  蓝天鹏不便深加解释,立即回答说:“至少有渊源的朋友!”
  陈西山“噢”了一声,立即愣在那里,似乎在考虑什么心事!
  萧琼华立即接口问:“陈当家的,听说你们最近闹了一点不愉快?”
  陈西山赶紧解释说:“一点小误会!”
  萧琼华立即告诉他,说:“方才我表弟已叮嘱李舵主,要他回去立即命那个香主去找
你,并向你致歉。”
  陈西山一听,立即不安的说:“双方都有错,怎能要张香主一面道歉…”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解释说:“据我所知,‘龙凤会’的纪律很严,我方才一听李堂主
的报告,便知那位张香主自动下来,企图仗势压人。由于你们那位青年弟子不服,因而双方
发生了争执,这在‘龙凤会’来说,那位张香主已犯了大错。”
  陈西山听罢,还是不安的说:“不管少谷主您怎么说,小的还是去见见李舵主,大家说
明了今后依然都是好朋友!”
  蓝天鹏一听,立即赞许的一颔首说:“李舵主马上有事公干,要去你最好马上去,或许
能见到他……”
  陈西山一听,恭声应是,急忙由椅上立起来。
  蓝天鹏则继续说:“我和萧姑娘马上启程,这里你不必来了!”
  陈西山一听,再度恭声应是,辞过蓝天鹏和萧琼华,径自离去。
  萧琼华一等陈西山走出院外,立即迫不及待的说;“表弟,既然汴氏二贼已潜往甘西老
君庙,我们前去崆峒并不绕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崆峒找‘玉虚上人’要‘黑手三郎!”
  蓝天鹏一听,不由有些忧虑的说:“只怕兰香姬无法说服‘玉虚’不能顺利的交出那贼
来的。”
  萧琼华一听,立即娇哼一声说;“她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哪里还顾得了你?”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她暗中传你剑式之事,早已传进‘玉虚’的耳里!”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不会的,没有人出来见证,‘玉虚’绝不会相信
的。”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胡虎不是最的人证吗?”
  蓝天鹏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说:“哎呀,胡虎不是被‘松峰’暗中释放了吗?”
  萧琼华立即摇摇头说:“以前我还相信这说法,现在经过老龙潭听到了‘了净’与‘松
峰’的谈话后,我的想法又完全改变了!”
  蓝天鹏一听,恍然似有所悟的急声说:“你是说‘了净’为免和兰香姬当场对证,假意
暗中放走胡虎,实际则尽速将胡虎送往峻响,给‘玉虚’一个‘先人为主’的观念……”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插言说:“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配合‘了尘’等
人的叛谋,而设法先将兰香姬置死,除去他们一大阻力。”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焦急的说:“这么说,如果‘玉虚’恨我之心,超过了对
兰香姬的爱护,就会在愤怒之下,杀了兰香姬?”
  萧琼华立即镇定的颔首说:“不错!”
  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这么说,兰香姬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萧琼华淡淡的说:“我相她这时仍在途中还没到吗?”
  蓝天鹏听罢,也不答话;起身就急步向厅外走去。
  萧琼华一见,不由急声问:“喂,表弟,你要去哪里?”
  蓝天鹏止步转身,说;“我去找李舵主,要他以飞鸽通知那方面的分舵,要他们即时将
兰香姬和严七截住……”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的说:“正好,又给她加上一条‘通敌叛派’之罪!”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怎么呢?”
  萧琼华立即肃容解释说:“一进陕西境界,已是崆峒派总坛的势力范围,虽然也有‘龙
凤会’的人员活动,但已处处受到监视,假设我们人前去警告,兰香姬听不听我们暂且不
说,至少全部落人崆峒派眼线的眼里……”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他们看到了,兰香姬已转道走
了!”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兰香姬不是平凡人物,崆峒总坛的人,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
晓,她和‘龙凤会’的接头后,突然改道不回崆峒了,你想会有什么后果。”
  蓝天鹏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大声说:“照这样说,我们就任由她前去送死了?”
  萧琼华依然好整以暇的说:“当然不会,我们可以马上动身追去!”
  蓝天鹏沉哼一声说:“等到我到达,兰香姬的尸体恐怕早凉了!”
  萧琼华一听,也有些不高兴的说:“哪能那么快?兰香姬是‘玉虚’亲手栽培,费了他
十多年的心血,哪能就一怒之下,不问个一清二白就将人杀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看你方才说的那么急迫,真吓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暗含讥讽的说:“不是我说得急迫,而是兰香姬对你太
重要了!”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惊觉自己的举止,的确表现得太迫切了,于是,俊面一红,
立即有些歉意的仙仙说:“救人嘛,俗语说:救人如救火…”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淡淡的说:“没有那么急,兰香姬也有嘴巴,她也会向‘玉虚’解
释。”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因而愈显得自己沉不住气,想想当着表组的面,对另外一个美
丽的女孩子表示过份的关心,她的心中该是什么滋味?
  如此一想,似乎又增长了不少经验,只得望着萧琼华,表情漠然的问:“我们什么时候
动身上姐姐自己决定,小弟绝对听从!”
  萧琼华一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时候,又觉得他仍象一个大孩子,只得举手一指厅
外,说:“急也不在一顿饭的时间,我们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蓝天鹏回头一看,发现两个店伙每人提一个大提篮,已将午饭送来。
  两人匆匆饭罢,立即通知店伙备马,两人又计划了一下路线,径自走出店来。
  蓝天鹏经过了店中的教训,不敢再表现的那么急切,但是,萧琼华,并没有丝毫惜故拖
延行程之意。
  反而,有时趁月白风清之夜,萧琼华主动决定星夜兼程,蓝天鹏心争师仇,自然并不反
对。
  饥餐露宿,星夜兼程,行行夏行行,这天中午,两人已飞马出了四川边境的大城——巴
峡关口。
  沿途行来,暗自打听,竟没有兰香姬和严七的行程!
  一进入陕西境界,“龙凤会”的分舵已极少了,虽然没有什么不法之事,但他们言谈举
止,总有些凌人之势。
  由于已过中午,为了赶上宿头、两人沿着官道,直奔两郑。
  未末时分,一座高耸的巍峨楼,已现出一截灰色楼影。
  蓝天鹏马上一指,说:“表姐,那里可能就是南郑县城了?”
  蓝天鹏吁一口气说:“今天就早些落宿吧?也好让‘小青’和你的‘血火龙’,叫他们
店伙好好洗刷洗刷,晒一晒鞍垫……”
  话未说完,身后奔雷似的驰来两匹快马。
  由于蓝天鹏和萧琼华是长途跋涉,并非短程赛马,是以,两人很放马飞驰。
  两人正待回头察看,一个粉衣亮缎劲衣背插长剑的青年,乘着一匹高大白马,运由萧琼
华的马侧经过。
  而另一个红面膛,黄劲衣,背插钢鞭的中年人,骑着一匹大花马,却由蓝天鹏侧擦了过
去。
  两人一超过蓝天鹏和萧琼华的马头,立即转首回头,一见萧琼华,立即仰面发出一阵狂
狂的哈哈大笑。
  蓝天鹏一见,顿时大怒,目光一扫,同时也看清了粉衣青年,只见对方油头粉面,一脸
的邪气,而黄衣红面膛的中年人,也是一脸的煞气,一望而知,均非善类。
  打量间,正待怒声喝斥,狂笑的人,再度挥鞭猛打马股,两匹快马,挟着悠长怒嘶,直
向南郑城如飞驰去——
  蓝天鹏哪能容得两人如此嚣张,一颔马级,就和待追去。
  萧琼华一见,却淡淡的阻止说:“何必追他?当心累坏了马匹,他们是今天不见阎罗,
决不甘心!”
  蓝天鹏一听,只得作罢,但心中的怒火,却一直无法捺下,尤其,前面两匹马的疯驰狂
奔,扬起一阵又浓又生的灰尘,久久不能散去,心中更加有气。
  就在这时,前面扬尘中,又如飞驰来一匹快马。
  由于灰尘尚未散去,看不清马上坐着何等样人,但隐约间似是一个躬伏在鞍头上,目光
闪烁的老人。
  蓝天鹏心中有气,并未过份注意,待等那匹快马驰至近前不远,突然觉得那匹马十分熟
悉,因而,也本能的脱口发出一声惊“咦。
  就在蓝天鹏发出惊“咦”的同时,伏在马上的老人,也正转首向他偷看。
  蓝天鹏一见马上老人,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而马上老人,却立即惶张的戚然
呼声“少爷!”
  就在马上老人抬戚呼“少爷”的同时,蓝天鹏已看清了伏在马鞍上的老人,竟是跟随兰
香姬的“索子鞭”严七。
  “索子鞭”严七已换了一身土布衫裤,也经过了一番化妆,设非蓝天鹏对他的座马引起
注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蓝天鹏急忙勒马,同时转首急呼:“你不是严世怕吗?”
  但是,也急忙勒马的严七,却机警的看了一眼前后,发现确无可疑之人,才慌急的低声
说:“少谷主,快随我来!”
  说话之间,急拔马头,沿着一条乡道,当先向前驰去。
  拔马驰回的萧琼华,曾在仙居客店见过“索子鞭”严七,是以,未待“小青”停稳,已
惊异的低声说:“那不是和兰香姬在一起的严七吗?”
  蓝天鹏紧勒着“血火龙”等候萧琼华,这时见问,不答反而焦急的说:“可能真的被你
猜中了,我们快追上去吧!”
  吧字出口,纵马向前,如飞向严七追去。
  萧琼华催马跟在一侧,同时急声问;“你是说兰香姬已被‘玉虚’怀疑的事?”
  蓝天鹏仅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前面急急奔驰的严七,伏在马鞍上,不时回头察看,神色十分焦急,似乎有些嫌蓝天鹏
两人太慢了,又似乎怕后面有人追来。
  蓝天鹏的“血火龙”和萧琼华的“小青”,都是千中选一的良马,不出一里已赶上了前
面的严七。
  严七一见,立拔马头,冲下乡道,越野直奔东北方的一片树林。
  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严七有紧急大事相告,又竭力避人耳目,所以才选在的树林隐僻
之处。
  一阵如飞急驰,严七第一个驰进树林。
  紧接着,蓝大鹏和萧琼华也双双纵马而人。
  两人一进树林,即见飞身纵下马的严七已慌急的迎过来。
  严七未待蓝天鹏的身形立稳,已慌急的急声说:“蓝少谷主,你不能再去找‘玉虚’
了!”
  蓝天鹏一见急步前进,一面震惊的问:“严世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七看了一眼萧琼华,有些怀疑的间:“这位姑娘是……”
  蓝天鹏知道严七有所顾忌,立即宽声说:“严世伯,有话尽管说,这位是小侄的表姐萧
琼华!”
  说着,又向萧琼华,简扼的介绍说:“这位是严世伯,以前常去冷香谷!”
  由于气氛急切。心情紧张,双方仅颔首为礼,“索子鞭”严七,也仅呼了声“萧姑
娘”,继续说:“这件事都坏在‘了净’和‘了尘’两人的身上……”
  蓝天鹏知道严七指的是兰香姬被“玉虚”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萧琼华一听,不由又惊又怒的说:“什么这么狠心,竟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牢里?”
  严七一跺脚,又悲痛的说:“要不是我家小姐极力辩驳,当场就处死了!”
  萧琼华愈加生气的说:“竟有这等事?‘玉虚’老道的头脑也未免太简单了嘛!”
  三天鹏早已气得目闪冷电眉透煞气,他却淡淡的说:“严世伯,请你仔细的讲一遍!”
  严七颔首应是,回头看了一眼左右,恰有几块光滑岩石,立即肃手说:“我们坐下来;
慢慢谈。”
  于是,三人各拣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严七吁了口气,仍有此紧张的说:“我陪着小姐离开了仙居城,途中没敢耽搁,直奔峻
切总坛,一路行来,和往常回来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但是,一进峨蝈总坛,便惊觉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往日我家小姐去见玉虚上人,随便出
来,可是,这一次却被在院门外等候通知。
  我当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暗示我家小姐,我为防意外,趁机溜进了‘了因’的房里等
候消息……”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听说‘了因’不是正坐关吗?”
  严七解释说:“关期已满,前几于才出来!”
  萧琼华淡淡的间:“这么说,他的武功更进一层了?”
  严七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
  说罢,立即拉回正题,继续说:“因为‘了因’为人正直,而且对我家小姐也不错,这
时候只有求他设法了,而且,‘玉虚’也最喜欢他,他在‘玉虚’面前讲话,也算数,我
想,不管为什么阻止我家小姐进人,他一定知道原因。
  当时我溜进‘了因’房内,房里没有人,直到掌灯时分,‘了因’才神情凝重的走进屋
来。
  ‘了因’一见我,立即紧张的说:‘严前辈,你怎的还没逃走?’
  当时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仍镇定的问:‘兰姑娘怎样了?’
  了因黯然说:‘被师父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我当时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说:‘你为什么不讲个情?’
  了因却懊恼的说:‘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苦苦求,师父当场就把兰姑娘给杀了。’
  我听得呆了,不由关切的问;‘我家小姐犯的什么错?’
  了因见问,反而以严肃的口吻,沉声问:‘严前辈,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我当时用力的摇摇头,正色说:‘我绝对不知道!’
  了因冷哼一声说:‘她将师父传给她的玄奥剑法,私下里传给了蓝天鹏!’
  我当时一听,顿时吓呆了!
  了因看了我震惊的神色,也有些相信我确实不知道了。
  我当时竭力替我家小姐辩护说:‘了因,你应该相信,我严七敢拿人头来打赌……’
  话未说完,了因已冷冷的说:‘给我说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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