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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冷香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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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天鹏一听,满脸愤恨,星目如灯,倏然由椅上立起来,切齿恨声说:“不管他‘铁臂
头陀’如何厉害,小侄也要找到他,我不相信贼头陀的武功,还高过被誉为字海三奇之一的
‘银衫剑客?”
  侠丐马五听罢,立即向蓝天鹏挥了一个“坐下”手势,同时,冷静的说:“鹏贤侄,凡
事不可自恃自大,孤做偏激更是败事,你师授你绝艺去找‘银衫剑客’寻仇,你知道何时艺
满,何时才可让你下山?”
  蓝天鹏被间得一愣,觉得这话问得有理。
  侠丐马五继续说:“你师父昨夜要你去御敌,那是因为他清楚你的武功到了什么火候,
而你遇到的也都是时下二三流的高手,须知‘银杉剑客’乃近百年武林罕见的奇才人物,无
人知其来历,电无人知他属何门派,武功之高,即使早在数十年前即已被武林誉为‘佛门二
老’的长白神尼和东海圣僧,也未必是·银衫剑客’的敌手……”。_
  蓝天鹏听至最后,不由神色凄厉,倏然立起,大声说:“马五叔,你别尽长他人的志
气,灭自己的威风,您怎知鹏儿没有专取‘银杉剑客’性命的神奇绝技。”
  快丐马五一听,也正色大声说:“你师父都传了你一些什么绝技,我老花子自然不知,
我也不愿问,如果仅凭你”才摔·小霸王’的那手‘乱茧抽丝’手法来看,只能和时下二
流人物打个平手,要遇到峻响派金管级的老道恐怕就要技逊一筹广、蓝天鹏”才对侠丐只是
讲了一个扼要大概,至于“飞又三雁”和“松云”老道找紫衣少女要‘金刚降魔宝录”的
事,并没有谈及。”
  这时听侠丐谈到峻们派金管级的老道,本待将“松云”和“飞又三雁”等人的事提出
来,但他年青好胜,心有不服,因而倔强的说:“五叔不必管小侄功力如何,我只请您领我
去找。铁臂头陀‘‘‘‘〃
  侠丐马五已看出蓝天鹏的个性,严重的受了黄衫中年人的感染,要想改变他孤傲偏激的
个性必须慢慢来。
  是以,未待蓝大鹏话完,已烦恼的叹了口气说:“莫说去找‘铁臂头陀’了,就是眼前
的麻烦就无法逃脱广
  蓝天鹏一听,立即似有所悟的说:“五叔说的可是那两个长像一模一样的白胡子老
头?”
  侠丐五马点点头说:“正是那两个老小于。”
  蓝天鹏冷冷一笑,做然沉声说:“那两个糟老头子不来便罢,如果企图前来抢夺宝珠,
哼!小侄就要叫他们溅血五步
  话未说完,侠丐已有些生气的说:“你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你知道那两个老小子是
谁?”
  蓝天鹏依然沉声说:“小侄管他们是谁?”
  侠丐立即没好气的说:“他们就是青海地‘孪生二舆’,这两个老小子的事迹,你总该
听说过吧广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这两个老魔头的威名,的确听老父讲过,但他却沉声问:“照五
叔这么说,我们只有将两颗‘火龙珠’奉献给他们了?”
  侠丐完尔一笑说,“当然不会,但我们可以智取,你可听说过,这两个老小于青年时同
恋‘金鸠银杖’的韵事?”
  蓝天鹏摇摇头说:“家父没有谈过。”
  侠丐“晤”了一声说:…那是因为你年岁尚幼之故,现在我们办正经事要紧,有关他们
三人间的诽色韵事;咱们留到以后再说。”说此一顿,特地压低了一些声音,继续说:“我
不是说去拜寿吗?现在我们势必要去一趟高家楼……”
  “蓝天鹏一听,立即担心的说:“可是我们并没有接到请帖呀广
  侠焉立即正色说:“慕名前去拜寿,有意白吃一顿的人有的是,何必定要接到请帖?”
  蓝天鹏不由有些担心的说,“届时我们小将”火龙珠’作寿礼,‘孪生二岁自然向我们
下手。”
  侠丐碍意的一笑说:“我老人家不是说过要用智取吗?我们只须如此,怕这两个老小于
不相信?”
  蓝天鹏听了,神色仍有些迟疑。
  侠丐一见,立即一拍蓝天鹏的肩头,充满信心的说:“小伙子,你放心,到时候看我的
眼色行事,保你逢凶化吉。现在先吃点东西,饭后咱们就上路。”
  蓝天鹏和快丐马五匆匆饭罢,逞自走出店来,但是,在蓝天鹏的肋下衫带上,已经没有
了那两颗“火龙珠”。
  店门口的店伙一见快丐和蓝大鹏走出来。立即在学器报上“一将胭脂马解下来。。
  快丐马五,再度恢复了他的嘻笑之态,转首望着蓝天鹏,笑着说:“小伙子,你这身衣
着还像个公子哥儿,这匹马还是由你来骑吧,果真我老花子骑在这马上,怕不笑掉了别人的
大门牙才怪。”
  蓝天鹏笑一笑,伸手将马接过来,这才看清马鞍是紫檀鞍架,上面象牙雕花,金鞍头,
银踏蹬,彩鸳丝级马首系红缨,真所谓人饰衣裳马饰鞍,仔细看来,愈显得这匹胭脂马神骏
高大,骑悍威猛。
  正打量间,一旁的快丐已笑声催促说:“别看啦小子,上马吧,别人已经等得不耐烦
啦!”
  蓝大鹏一听,自然知道是“孪生二要’正在暗中窥伺,但他却毫不在意的问:“我骑马
您老人家怎么办?”
  侠丐哈哈一笑说:“马屁股又圆又肥又宽大,我老花子站在.上面就成啦,还要以踞高
临下,监视着那两个老小子。”
  蓝天鹏颔首会意,飞身上马,两腿略微一碰马腹,红马一声低嘶,逞向东镇口放蹄驰
去!
  这时未时已经过了,刚交申初,街上行人较为稀少,但蓝天
  看了这情形,蓝大鹏简直惊呆了,他急忙一定心神,立即警告说:“师父,您千万不要
讲话移动,我已经看到您的位置,我找两根长藤结起来,将您吊上来……”
  话未说完,悬在半崖的黄衫中年人,已绝望的喘息着说:“不用了……没有希望了……
我喊你来不是救我……是希望告诉你我的姓名及悲惨遭遇的经过……”
  过字方自出口,连在石缝内的树根突然断了,黄衫中年人的身躯突然向下坠去。
  蓝天鹏一见,大惊矢色,不由脱口厉呼:“师父—-”
  但是,倏然坠进云气中的黄衫中年人,却突然嘶哑的喊了声:“去天台—一”
  三字如洪钟,余声历久不绝,久久仍镣绕在绝壑夜空中。
  蓝天鹏看得心如刀割,痛哭失声,无力的跪了下去,想不到这位一直不愿透露姓名身世
的师父,虽然对他终日声严厉色,性情十分暴躁,但教导他武功时,却尽心尽责,格外认
真,他所才有有今日的成就。
  尤其,冒九死一生之险,由“神尼”处盗得“雪参冰果琼浆露”,一滴也舍不得吃,却
混合在人参内给蓝大鹏喝,同时,每天还要喂两次羊奶肉汁,至少按摩一次活血和捏拿筋
骨,是什么给他这份耐心和毅力?当然是复仇的怒火。
  一想到复仇,顿时想起“黑手三郎”,师父之死,当然是那狗贼下的毒手。
  心念已定,起身离开崖边,飞身纵至屋前。
  正待飞身向前驰去,摹见木桩墙的那一边,一片火九照大。
  蓝大鹏心中一惊,立即联想到竹林里的那栋石屋,必是被焚了。
  心念问,如速飞驰,直拜木桩墙前。
  驰至近前,腾空而起,登上木桩一看,果然不错,那一栋石鹏仍竭力勒着马势,以免惊
扰行人。
  但是,这匹胭脂宝马,由于失去了同伴,似乎不甘单独驰骋,任你紧勒丝级,依然昂首
狂奔,眨眼已出了镇口。
  蓝天鹏自幼即爱驰马,骑术已具相当火候,是以,一出镇口,立松丝级,只觉天际旋
飞,大地倒逝,两耳风声呼呼,心胸不由一畅!
  就在这时,鞍后突然响起侠丐的哈哈笑声说:“小伙子,向左边看,这匹胭脂宝马,虽
然快如电掣风驰,恐怕仍摆不脱那两个老小于。”一~
  蓝天鹏一听,这才想起快丐马五叔立在马股上。回头一看,只见老花子须发飞舞,破衣
飘拂站在马股上,稳如磐石。
  转首再向左看,只见数十丈外的一道防风细竹后,一黑一白两道快速人影,正向着官道
同一方向平行飞驰,应仅是暗中跟踪。
  打
  量间,又听鞍后的快丐笑着说:“你别看这两个老小子已~是八九十岁的老头子了,兄
弟俩仍是形影不分,手足情深,就因为这样,才便宜了‘虎尾鞭’高明贤……’”
  蓝天鹏乍然问闹不清是何意思,不由迷惑的间:“便宜了什么?”
  使丐笑声说:“两个孪生的老小子,昔年都爱‘金鸠银杖’刘金花,一个刘金花怎能嫁
他们兄弟两人,所以才便宜了‘虎尾鞭’高明贤呀,你小子别以为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但这
两个老小于依然对刘金花的爱心不变,光杆到底,至今未娶,”才是我老人家的灵机一动,
才说你小于是拿‘火龙珠’去拜寿送礼。”
  蓝天鹏听得剑眉一嗓,不以为然的说,“孪生二舆’会相信吗?
  侠丐立即正色说:“当然不相信,不过我们一迸‘高家楼’,两个老小子不信也得信
了,你小子放心,他们绝不会抢心爱人的寿礼就是。”
  说话之间,跨下官道逐渐徐徐上升,一直延伸至一里外的是河堤上。
  催马驰上河堤,蓝大鹏的目光倏然一亮!
  只见河宽数十丈,清波荡漾,渔舟荡浆,村妇河边洗衣烷纱,舟子村姑情歌对答,好一
幅村野升平图画。
  但是,就在这宜人景色中,对岸的分岔河口两边,突然掀起一阵惊讶喧哗。
  蓝天鹏心中不解,循声一看,只见河口的部甜水面上,一道白色碎浪水线,上浮一个黑
点,正向水河中如飞驰来。
  那道白线飞驰极快,眨眼之间已到河心,加之蓝大鹏的飞马前进,立即看清碎浪白花水
线上的黑点,竞是一个人。
  蓝天鹏看得暗吃一惊,心想,世上竞真的有“踏波飞渡’这等绝世轻功。
  继而凝目一看,踏波飞渡的那人竟是一个年约六旬的灰袍老道,而最令蓝天鹏吃惊的
是,那老道的发髯上,在西斜的日光映照下,竞闪烁着一点金光,显然是一支金管。同时,
也想起快丐在店中说的话,“你的武功只能和时下二流人物打个平手,要遇到竣切派金特级
的老道,恐怕就要技逊一筹了。”
  蓝大鹏看了河面上踏波飞渡的老道,再和侠丐马五叔的话加以对照,他不禁对师父命他
找“银衫剑客’寻仇的能力表示怀疑了。
  心念未完,踏波飞渡的老道,距离岸边已余下两三丈了,只见他手持拂尘,背后剑柄系
着金丝穗,身形略微一动,双袖猛挥,身形凌空而起!
  金管老道身在空中,一个悬空沥斗,飞扑而下,飘然落在河滩上,吓得附近村妇村姑纷
纷逃离,齐声惊呼。金辔老道见岸上村妇村姑的惊呼乱跑,看也不看,飞身上堤,越野驰
去,眨眼已被防风林遮住。
  而河边“卜”的一声,一方长约三。平计话形木板,应声撞至沙滩碎石上。
  惊魂甫定的村妇村姑们,再度发出一声惊叫。
  蓝天鹏一见包水中冲上岸来的踏板,不由冷冷笑了,同时,做然自语说:“我以为那道
果真的‘踏波飞渡’,原来脚下踏板子
  话声甫落,鞍后的侠丐已正色说:“小伙子,‘了尘’的脚下虽然踏着板子,有他这等
轻功身手的人,瞩目当今武林,并不太多。”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五叔认得那个老道?”
  侠丐晒然一笑,说:“不但认识,十多年前,还数度大打出手呢厂
  蓝天鹏一听,愈加关切的说:“五叔此番返回中原,可听说
  “峨崛派”的现任掌门‘玉虚上人’,受人蛊惑,野心勃勃,妄图称霸武林,先设总。
坛于峨崛山,继而四出网罗武林高手的事情吗?”
  话未说完,鞍后的侠丐马五,已哈哈一笑说:“玉虚老道,自得了成子的手著秘复后,
便贪心暗起,意图称霸武林,这两年来虽然网罗了不少高手,但是仍不及‘龙凤会’中的人
才济济
  呀..回.”
  后侠丐再度哈哈一笑说:“女人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刀。还用说吗,非疤即麻,八成丑
得像个母夜叉!”
  蓝天鹏听得深觉有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立在鞍后的快丐见蓝天鹏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再度哈哈笑了,同时,打趣的说:“小伙
子,你该不会想娶那位女龙头吧,哈哈,小伙子,马五叔告诉你,那位女龙头即使不是满脸
的疤麻,恐怕也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啦!”
  说罢,又是一阵。决意的哈哈大笑。
  蓝大鹏一听。只气得俊面通红,脱口分辩说:“小侄自幼就,和表姐萧琼华,情投意
合,她在“神尼”处学艺期满,必会下山到处找我…·”
  侠丐马五惊“嚏”一声,不由迷惑的说:“你方才在店中不是成和萧丫头逃散了吗?怎
的又说在‘神尼’处学艺?”
  蓝大鹏方才由于不便说自己的师父去盗“神尼”的琼浆露。所以将“神尼”和他曾饮琼
浆露的事删掉了。
  这时见问,只得含糊的说:“我师父当时曾见大风雪中有一道快速身影经过崖上,根据
那人的快速身法,断定就是‘长白神尼’
  话未说完,数里外的半空中,突然升起无数火花。
  侠丐虽觉蓝大鹏的话不对题,但误以为黄衫中年人意在安慰蓝天鹏,免他过份感伤,或
许萧琼华也丧命在对氏二贼的手下了。
  这时一见数里外的半空中现出火花,也有意改变话题说:“小伙子,该快一点啦,半空
出现火花的地方,就是‘高家楼’看样子寿筵就要开始了。”
  蓝天鹏定神一看,这才发现红日已经落山,西天布满晚霞,己是暮时分了!
  再看半空火花下,一片浓荫中,现出了阁檐楼影,尤其正中一栋高大建筑,形同高塔,
已明显的看清,那上面悬满了灯笼。
  打量间,鞍后的快丐山已笑着说:“小伙子。看到了吗,上面来满了灯笼的建筑就是高
家著名的楼,据说是高明贤曾祖时建的,至今已有百多年历史,传闻楼脊的泥鲤口里衔着一
只玉碗,玉碗里有一对金鱼,那对金鱼就是高家的宝贝…”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屑的说:“那一对金鱼有什么可贵处?”
  快丐一听,立即正色说:“据说好处很多,不但可疗伤治病,还可起死回生……”
  蓝天鹏立即插言道:“高大侠的祖父是否仍健在?”
  使丐晒然一笑,毫不迟疑的说:“莫说高大侠的祖父啦,就是高大侠本人也在七八年寿
登极乐啦。”
  蓝天鹏立即驳声说:‘“那为什么在高大侠弥留的时候,不拿楼脊上的金鱼给他吃?”
  侠丐被他说的一愣,不由哈哈一笑说:“小伙子,真有你的,你目然能把我老花子问倒
了!”
  说去之间,距离高家楼已不足二里了,但是,全庄上都点灯火,已清晰可见。
  尤其应外的护庄林中,车马人声,喧嚣沸腾,显然都是前来贺寿人们的车马仆从。
  将至高家楼前,突然出现一条笔直庄道,直通灯火辉煌的庄门前,蓝天鹏机警的游目一
看,发现四野无人,立即低声说:“五叔,现在四野无人,我们何必定要前去高家楼?”
  侠丐马五立即沉声说道:“两个老小子就在庄林里头,你只要一拨马改道,我们就有麻
烦了啦广
  蓝天鹏一听,只得纵马向庄门前驰去。
  这时天色已逐渐暗下来,半空中“碰碰”炸开的火花,愈显得壮观美丽,庄门前吹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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