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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关山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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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搬来了救兵,他跟来了,如今只派了这么个用场,他也只能派这个用场了。

  提灯的那两个早就吓破了瞻,如今更跟他们十爷一样,吓飞了魂,下过,没有扔了灯笼撒腿跑,算是不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

  穴道闭了,血也止了,疼就只有咬牙忍了。江湖人还能忍不了疼?尤其这种狠角色以往是怎么让人疼的?浓眉大眼高壮那个一双浓眉没了,如今只剩下大眼高壮了。他满头满脸是血,瞪着一双大眼说话,还咬着牙,鬼似的,怪吓人的:“姓关的,你真好!”

  这是恨词儿,不见他咬牙切齿么?

  关山月淡然道:“我是不错,以你们的心性,你们的作为,我还能留你们三条命,还是真不错,不是么?”

  还是真的,以这些人的心性、作为,在侠义之士眼里,那绝对是该死!

  大眼高壮那个不知是疼,还是气恨,他发了抖:“你……”

  关山月截了口:“我怎么?我要问你一句,你们还会再来么?”

  大眼高壮那个一口牙咬得格格作响:“你以为这样就算了?你以为南昌府没人了?真要是好汉,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担保一定还会有人再来!

  说完了话,他似乎要走。

  也该走了,三个人虽然都闭了穴,止了血,但这份疼痛难当,伤也得赶紧治,不能久耽搁,尤其是那两位,链子枪尖跟两把短剑,还在臂膀跟左右肩窝里呢!

  关山月道:“等一等!”

  大眼高壮那个话说得狠,听了关山月这一句却没动。

  他没敢动,其他的当然也没敢动。

  关山月道:“你们用不着再来了,等我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

  大眼高壮那个道:“怎么说?你要一起去?’关山月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跟那位姑娘正打算问掌柜的你们来自何处,以便自己送上门去的么?”

  大眼高壮那个道:“你真要去?”

  关山月道:“本来就是真不假!”

  大眼高壮那个道:“你让我等你,你是要……”

  关山月道:“我只是拿我的行囊,你们等得了。”

  大眼高壮那个道:“你要拿行囊?”

  关山月道:“去过‘南昌王’府之后,不在‘南昌’待了,也不打算再折回客栈了”

  大眼高壮那个道:“你还用拿行囊么?去过‘南昌王’府之后,我看你用不着行囊了!”

  都已经到这步田地了,嘴还如此,关山月真该连他的嘴唇都削掉。

  关山月不在意,淡然道:“看看吧!‘南昌王’府要是能把我留下,我自然就用不着行囊了!”

  他把软剑插回腰里,走向他住的屋。

  那几个,没人去动高梅,没人敢动高梅,也没人能动高梅了。

  关山月进了他住的那间屋,转眼工夫又从那问屋出来了,手里多了他的行囊,他叫:“姑娘,出来走了。”

  高梅已经收拾好了,忙应声出来了,那三个伤在关大哥手底下的情形,她刚在屋里就已经看见了,如今她没再看那三个一眼。

  掌柜的跟伙计还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关山月又叫了他们一声,他们这才敢出声,却是畏畏缩缩的。也难怪,“南昌王”府的这些人,本地百姓无不畏之如虎,何况是生意人,当然更不敢招惹这种恶势力。

  关山月见他们出来了,道:“掌柜的,我跟这位姑娘要定了,给结个帐吧!”

  关山月挑这个时候好,掌柜的可不敢落个让关山月住,连店钱都不要,当着那几个的面,他什么都没说,只连忙答应,带着伙计到柜房把关山月跟高梅两人的帐给结了,会过了帐,关山月带着高梅才跟大眼高壮那个几个人离开了客栈。

  帐是关山月跟高梅两个人付的,本来两人都要一起付,可是两人又都不让对方付,最后是各付各的了。

  还好这时候天已经不早了,外头黑,也没什么人了,要不然“南昌王”府的这几个,非惊世骇俗不可,丢的人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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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南昌王府
 
  可是,也大快人心了!

  两个灯笼都熄了,不要了,夜色黑,人少,求之下得,哪还能打着灯笼照亮给人看,自找丢人现眼?好在路熟,摸黑难不倒“南昌王”府的这几个。

  提灯的两个空出了手,但是没闲着,一个照顾四爷,一个照顾五爷,该搀的搀,该背的背,能自己支撑自己走的三爷,则由那位十爷照顾。

  好在客栈离“东湖”不远,没一会儿工夫就到了。

  “东湖”在“南昌城”东南隅,有名无华,可却为“南昌城”增色不少。

  “东湖”周围有十余里,可是这时候在“东湖”边望“东湖”,除了灯光以外,什么也看不见,就是灯光也不多,只有湖中那几点。

  关山月问:“到了吗?”

  大眼高壮那个道:“湖里有灯的地方,就是‘南昌王’府了。”

  原来那几点灯光就是“南昌王”府所在。

  关山月道:“那就找船吧!还等什么?”

  大眼高壮那个道:“不用坐船,再过去不远有长堤可到。”

  简直像来做客的跟来迎客的。

  关山月道:“那就带路。”

  大眼高壮那个道:“不用催,我巴不得马上把你带到。”

  这是实话,绝对是实话,在他以为,把关山月带到“南昌王”府的时候,就是关山月倒大霉的时候,以关山月几次出手所造成的伤害,关山月势必得把命留下,因为他知道,他“南昌王”府不是没人。

  其实都一样,都认为只要到了自己的地盘儿,仇敌就绝跑不了,可都忽略一点,那就是凭自己的那些人,是否收拾得了仇敌,要是收拾不了,自己倒的霉,遭的殃会更大。

  真有一条长堤通到湖里,“东湖”呈葫芦形,这条长堤贯通“东湖”,就像“杭州”“西湖”白堤的“小孤山”一样,“百花洲”就在这里。

  带路的把关山月跟高梅带到了一座大宅院前。

  这座大宅院左右跟前面都是花,奇花异卉,姹紫嫣红,后头是不是也有花就不知道了。

  夜晚那么黑,怎么看得见有花?而且姹紫嫣红?那是因为大宅院的两扇朱红大门前,挂了两盏大灯,光照几丈方圆,灯上各写着一个斗大的“王”字。

  敢情“南昌王”也姓王,那么这“南昌王”三个字,究竟是“南昌”姓王的,还是“南昌”之王?

  以他养了这么一帮江湖人,“南昌”人畏之如虎来看,恐怕还是后者。

  两扇朱红大门紧闭,高高的围墙向两边远伸,一直伸到了漆黑的夜色里。

  藉着围墙里上腾的灯光看,围墙里一栋栋的屋宇狼牙高椽,飞檐流丹,应该是楼阁亭台一应俱全,真正的王候之家也不过如此了。

  站在通往大门的石板路上望大宅门,关山月又问:“到了?”

  大眼高壮那个说话,突然问显得冰冷:“不错!”

  或许,胆气壮了,不都是这样么?

  关山月道:“气派!”

  大眼高壮那个道:“当然!”

  关山月道:“做些好事,甚至于本本份份,不是很好么?”

  这是说,有钱有势,该仗势做好事,方便,也是积德,就算不做好事,也应该本本份份。

  大眼高壮那个冰冷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关山月淡然道:“我当然不会认为我是送上门来找死的,你认为我是来质问此宅主人,为什么养你们这帮人作恶,为害地方?我是来对他示惩,要他遣散你们这帮人,改过向善的。”

  大眼高壮那个冷笑:“咱们就看看你是来干什么的吧!老十,叫门!”

  那位十爷应声上前,既叫又扣门环。

  只转眼工夫,里头就有了回应,有人问:“谁呀?”

  那位十爷没好气:“还问什么?听不出来吗?快开门!

  里头的人听出来了:“是十爷!”

  一阵门栓响,两扇朱红大门开了;这不像王候之家,没边门,无论是谁,进出都走大门。

  开门的是个中年汉子,见那位十爷就躬身:“十爷回来了。”一眼看见了那位十爷背后几个,一怔,眼瞪大了,惊叫:“哎哟,这是……”

  那位十爷拦他叫,叱道:“还不快通报去!”

  这是叫往里禀报,知会里头去。

  那中年汉子懂了,答应一声,转身就往里跑。

  那位十爷回过了身。

  这是等一行人进门。

  大眼高壮那个话声更冷了:“走吧!”

  关山月道:“姑娘,跟我进去。”

  他没事人儿似的,迈步定向大门。

  高梅应一声,忙跟上。

  小姑娘胆大,似乎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她知道,此刻来的这个地方,是个恶地,少不了争斗,少不了厮杀,弄不好还是一场腥风血雨,她照样怯这种场面,这种阵仗,可是她知道,只要紧跟着关大哥,就不会有事。

  进大门的时候,从那位十爷面前过,那位十爷一脸狰狞:“你死在眼前了,还有你,丫头,你终逃不过爷们的手去,有你好受的!”

  关山月停了步。

  高梅叫:“你说什么?”

  关山月回过身:“是不是觉得你没怎么样,非找个怎么样不可?”

  那位十爷脸色一变,往后就退。

  他还是真怕!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儿,临进门了找丢人,这事不能干,所以他一声也没敢吭。

  关山月没再理他,转身进了门。

  高梅冷哼了一声:“贱骨头!”转过脸跟了去。

  那位十爷只有听着的份儿,心里可更恨了,恨得暗地里咬牙切齿。

  进了门,过了影壁墙,眼前是个大院子,灯火通明,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

  有人进来报信儿了,那还不都惊动了!

  先跟着进来的是那位十爷,眼前有这么多自己人,他可找到了机会,扯着喉咙大叫:“就是他,就是这个,头一回砍了十几个弟兄的手,这一回看他又把三哥、四哥、五哥伤成这样儿……”

  大眼高壮那个几个人也跟进来了,只听他喝道:“老十,闭上你的嘴!”

  他还顾面子还要脸。

  那位十爷却还叫:“三哥,都到了这时候,你还……”

  显然,他知道他三哥是顾面子要脸,他不以为然。

  突然,那一大片人里有人沉喝:“老十,闭嘴!”

  从那片人里,两前四后走出六个,都是中年汉子,个个眼神十足,神情骠悍。

  那位十爷忙叫:“大哥、二哥、六哥、七哥、八哥、九哥。

  六个都是他兄长,都叫到了。

  却没人理他,前面两个里,左边一个比大眼高壮那个还要高壮的那个,半截铁塔似的,一脸络腮胡,两眼赛铜铃,活像哪个庙里跑出来的判官,怪吓人的,只听他道:“老三,怎么样?”

  倒知道先问。

  大眼高壮那个挺豪壮:“大哥,没什么,死不了!”

  半截铁塔似的那个道:“老四、老五呢?”

  大眼高壮那个不怎么豪壮了:“他俩不太好,不过老十闭了他俩的穴道,也挺到如今了!”

  这是实话。

  半截铁塔似的那个沉喝,打雷也似地道:“过去几个,照顾三爷、四爷、五爷上药裏伤去。”

  七、八个急忙过去了。

  却听大眼高壮那个道:“大哥,让老四、老五去,我不去。”

  半截铁塔似的那个道:“你怎么能不去?你伤的也不轻,这里用不着你。”

  大眼高壮那个道:“不!大哥,我留在这儿,我挺得住,就是挺不住,我也非亲眼看着他十倍偿还这笔债不可。”

  这就不是豪壮了,这是仇恨,这是狠。

  过去的那七、八个,拥着搀五爷的,背四爷的往后院去了,没见大眼高壮那个,他真不去。

  半截铁塔似的那个道:“好吧!老三,你就留在这儿亲眼看看,这就为你跟老四、老五,还有弟兄们报仇雪恨,让他十倍偿还,给我上!”

  让别人上,他不上,本来嘛,他什么人身份?三爷、十爷叫他大哥,那就是弟兄们眼里的大爷,就算是这些爷字辈儿的上,也是最后才轮到他。

  一声叱喝,有不少人要动。

  这里,半截铁塔似的那个身旁一个阴沉瘦高个儿抬了手:“慢着!”

  他拦住了那些妄动的,凑过脸向着半截铁塔似的那个耳边低低说了两句。

  有什么怕人听的?

  半截铁塔似的那个一怔,道:“对了,老三,他怎么跟着你几个上咱们这儿来了?”

  敢情这会儿才想起,还有什么怕人听的,这不是嚷嚷出来了!

  大眼高壮那个道:“这小子狂傲,他找死,他不让咱们再去找他了,他要来对老爷子示惩,要老爷子遣散咱们,从此改过向善。”

  是这么回事。

  半截铁塔似的那个凝目望关山月,两只铜铃似的眼里厉芒似电,逼人也吓人:“是么?”

  关山月道:“不错!”

  半截铁塔似的那个仰天大笑,洪钟也似的,不但震人耳鼓,还直上半空,笑也吓人,好在笑声很快就停了,笑声一落,他两眼那如电厉芒又逼关山月:“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真是找死,上!”

  刚才要动被拦住的那几个,如今又动了,整四个,都空着手,虽然都空着手,可是练家子看得出来,也觉得出来,他四个跟拿了兵刀没什么两样,而且默契十足,两个攻关山月上盘,两个取关山月下盘,不管上盘下盘,都是狠招,都是杀着。

  那是,已经有十几个遭砍了手去,如今,三爷、四爷、五爷又遭伤成这样,那还不一上手就想要命!要是能报了这个仇,雪了这个恨,那可是个大功!

  关山月以一对四,上头是那长长的革囊,下头是两条腿,一招两式,也一下击退了四个。

  这四个,恼羞成怒,一旁看的那些个,则个个为之惊怒。这四个伸手要过了四把刀,又要扑。

  关山月说了话:“换些有份量的,速战速决,免得我多伤人,行么?”

  这四个更恼、更羞、更怒,一个道:“试过这一回再说。”

  另一个道:“别急,到了该换有份量的上的时候,自然会有够份量的上。”

  四个人把明晃晃的钢刀,抡起来就砍。

  仍然是默契十足,两把刀攻上盘,两把刀取下盘,而且攻势都凌厉带风,挺吓人的。

  四个人多了四把刀,关山月却是依然故我,没用兵刀,也仍然是一具革囊,两条腿,仍然是一招两式,上头的革囊砸在握两把刀的手臂上,下面的脚踢在了握两把刀的手腕上,四把刀都脱手飞了,四个人也退了回去,跟上回不同的是,两只手臂断了,两只腕子断了,另外,也比上回多了四声大叫。

  这就更让人惊怒了,没等半截铁塔似的那位大爷叱暍下令,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手一刀扑向关山月,江湖上没见过这种厮杀法,再老的老江湖也没见过,敢说绝没有。

  因为江湖上不可能一下聚集这么多人,当然,各帮、各门派可能,可是各帮、各门派有各帮、各门派的规法,也讲江湖规炬,不可能这么样倚多为胜法。

  这不是争斗厮杀,这是屠杀!

  高梅惊叫:“关大哥!”

  难怪高梅害怕,谁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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