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淘气世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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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意为你效劳。”
郝运轻咳一声,掩饰了窘困,道:“你可否代我向她们问个好?尤其是孙大娘,你
不妨多向她美言几句。”
“这件事情我很乐意代办。”
郝运轻叹道:“你实在很体谅年轻爹爹的心情。”
郝贝笑道:“哪里,这是孩儿孝顺爹爹的最佳方法,放心,此事交给我办就是。”
郝运欣慰直笑,但觉儿子果然孝顺。
郝贝再问有无其他事,父亲摇头,只是再叮咛有关孙大娘一事,郝贝大打包票,也
就向父亲挥别,快步地往村中奔去。
及至裁缝店,他已迫不及待地叫着:“孙大娘……”想把好消息告诉她。
回答的是孙雪儿声音,乍见撞进来的是郝贝,一阵娇羞道:“你来拿衣服?”
“是的,令堂不在?”郝贝焦急往四处瞧去,却不见孙大娘影子。
孙雪儿已起身:“我娘恰巧替人送衣服,出去了。”整理一下衣服走了过来:“你
的衣服在这里……”
她从平桌上找出郝贝衣服,交予他,笑的甚是甜美。
孤男寡女,郝贝反而不自在,抓过衣服,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陪笑着。
雪儿道:“你试穿看看,不合身,我再修改。”
“不用了,我猜一定很合身。”
郝贝惟恐衣服不合身,又得修改,那么便应了哥哥的话:未成年人的麻烦真多。所
以他决定不试穿。
孙雪儿笑道:“衣裳合不合身要试穿才能知道,你怎能用猜的?”
郝贝急道:“我……我不想再麻烦你们……”
“说哪儿的话?这是我们的责任,还伯什么麻烦?来,我帮你比比看。”孙雪儿说
着就往郝贝走去。
郝贝一阵心慌,抱着衣服连连后退:“不用了,我一向猜的很准……”
光顾着后退,也不见背后正摆着一张圆凳,就快绊上了。
孙雪儿见状已急叫:“小心椅子!“人也往前冲,想拉开他。
然而她叫的已经过慢,郝贝左脚一退,已绊上椅子,整个人已往后摔。孙雪儿本想
扶他,突见他倒了,想就此收手,但却因为冲势过猛,地方又窄,加上椅子滚动,一个
避之不及,竟然也跌了下来,压在郝贝身上。
两人为之尖叫,郝贝可把气给闭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一张脸也涨红了。
孙雪儿尖叫,倒不是压着人而尖叫,乃是跌倒的尖叫,如今压在郝贝身上,竟然有
股异样涌向心头,但觉甜美无比,一时为之痴醉,忘了爬起来。
郝贝一方面是憋了气,一办面却也是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禁嗯了一声,稍作呻
吟,两眼仍不敢张开。
“孙姑娘,我快被压死了。”
这话倒把雪儿惊醒,一阵娇羞后,却能处之泰然,一声“对不起”,也爬了起来;
随后伸出玉手,娇笑道:“来,把手给我。”她想拉起郝贝。
郝贝嫩脸红透了,张开一双眼睛,入眼的是雪儿含情笑容,不禁又窘困了,一只手
老是伸不出去。
雪儿轻轻一笑,弯下身躯,抓着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歉声道:“对不起,我家
的椅子绊倒你了。”
郝贝干笑道:“还好你没姑娘那么重……”
雪儿感到娇羞,一时答不上话来,目光移向地面,突然瞧及郝贝新衣,得到解脱般
地欺身拾起衣服。
郝贝见衣服又惹了祸,不禁暗自解嘲:“这衣服实在麻烦真多。”
雪儿折好衣服才交予郝贝,也不敢硬要他再试穿,柔声道:“你真的不试穿?”
郝贝连声说道:“不必了,一定合身,咳咳,只要能穿,我都合身。”
雪儿含笑地坐回自己椅子上,毕竟自己是女孩子,话总不能说的太多。
由于她不开口,郝贝又不知该说什么,屋内一时为之沉闷,像灌了重铅要压死人,
郝贝心想此时要是有哥哥在场就好了。
然而总不能一直耗下去,郝贝正发慌,突然瞧及孙大娘坐椅,终于有了话题:“令
堂几时回来?”他想把父亲交代的事办妥。
“可能不会很快回来。”雪儿低头说。
“这……”郝贝一时又无法接口,闷了下来,瞧瞧屋外街道空无一人,心想:“如
此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下次再来。”
他道:“既然孙大娘一时回不来,那我就先告辞,下次再来拜访。”
雪儿诧异道:“你要走了?”
郝贝点头:“嗯,我想跟她打招呼,她既然不能马上回来,只好先走了。”
“原来你在等我娘……”孙雪儿甚为生气.她原以为郝贝直问她母亲,是担心她回
来,妨碍了两人独处机会。哪知他问的却是自己母亲.那份情,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郝贝道:“我来之前,家父曾交代要我向你们问好,希望你向令堂代转家父诚意。”
雪儿本想发发脾气,却又见郝贝并无捉弄之意,一颗心也软了下来:“你何不再多
坐一会儿,我娘也许马上就回来了。”
“不了,我看我下次再来较为妥当。”郝贝边走边笑,差点就又撞倒椅子。
孙雪儿一阵紧张,立即欺向他,为他拉开椅子。
岂知郝贝又以为旧事重演了,尖叫一声,快如闪电地飞身而起,跳出了屋外,庆幸
自己躲过了这一劫,立时抱拳告辞。
“请代我父亲向你母亲问好,在此先告别了。”深怕孙雪儿压了下来,一溜烟地已
往回路奔去。
孙雪儿气得直顿足,这小子也未免太神经过敏了吧?但想及郝贝种种举止,不禁也
笑了起来,抓着那张椅子;倚在门前,不知在想什么,脸上不时绽出会心微笑。
郝贝奔在路上,心头可直叫苦也,为何麻烦事会如此之多,不禁想起哥哥所言,自
己不擅长应付,一点儿也不假。
他不敢多想,他决定与姑娘们保持距离,免得招惹麻烦,被泰山压顶。要是方才压
下来的是孙大娘,那可就糟了。
想及孙大娘,他不禁庆幸自己运气还不错,没被她压着。不到半刻钟,他已赶回家,
尚未休息,即见父亲匆匆忙忙地迎面飞奔而来。
郝运走近,是那么的和蔼可亲:“阿贝啊。你回来了?衣裳合不合身?”
郝贝连忙说道:“非常合身,这是所有衣裳中,我最满意的一件。”
郝运笑容可掬,连咳数声,欲语还休……
郝贝见状,才想起父亲准是来探听孙大娘的消息。“对了,年轻的爹爹,这次我到
裁缝店,并没遇着孙大娘。”
“这么说,你只遇着孙雪儿了?”
“对,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什么?就只有你们两人在铺子里?”郝运一阵紧张:“你有没有试穿衣服?”
“没有,我猜衣服一定很合身,所以就没试穿。”
郝运松了一口气:“你这么做是对的,孤男寡女,总是要避点儿嫌疑,免得人家说
咱们没家教。”
郝贝闻言,父亲并没要自己再穿一次,感到十分欣喜,可以免去不少麻烦,他也决
定以后不穿这件新衣裳,因为万一不合身,岂不是会被郝宝见笑了。
郝运低声问道:“你有没有代我向孙雪儿问好?我交代的是要向她们母女问好……”
郝贝猛点头:“有,我一共说了两次。”
“她有啥表示?”郝运追问,甚想知道雪儿有何反应?
郝贝忘了注意她的表情,至于被压个正着,那是糗事,岂可乱说?也就信口开河:
“哦,她非常高兴。”
郝运心中一阵喜悦,又问道:“难道后来你仍然没有遇着孙大娘?”
“我一直想等她回来,但她就是不回来,所以我只好先走一步了。”
“这么说,你一直和孙雪儿待在铺子里?”
“嗯。”
郝运拿眼瞧着郝贝,显得慎重:“就只有你们两人?”
“对,就只有我和她,两个。”
郝运表情为之怪异,复又细声问道:“她有没有与你说啥话?或是你跟她说啥话?”
郝贝心想可糟了,方才被孙雪儿这么一压,只急着要逃开,说了啥话,竟然全忘光。
郝运见他吞吞吐吐,已面露严肃:“快说,你不能隐瞒,不孝十几点,这点最重
要。”
“可是我……”郝贝努力去想,仍是一片空白,只记得那一压使他呼吸困难,然后
就全然忘光了。
“阿贝啊!你在想什么?”
郝贝听到父亲叫声,更是紧张:“我……我实在想不起来,我跟她到底说了什么?”
“你这么说是不正确的,你刚从小铺回来,怎可能马上忘记?难道你想瞒着你爹不
成?”
“爹,我没有,我脑袋现在是一片空白。”
“岂有此事?我在你这种年纪,脑中从不会空白一片。”
“咱们可能不大一样……”
“不十样是有可能,但也不能差得太离谱,你难道怀疑我的遗传能力?”
郝贝被逼急了,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叫孙大娘,雪儿说不在,我要拿衣服,
她说在这里,我说很好,她说很好,我说不必试穿,她说要试穿,我说用猜的尺码就准
了,她说要试穿才会准……”
“停停停!”郝运急叫道:“你到底试穿了没有?”他深怕儿子在雪儿面前把衣服
给脱光,那可是大忌违。
“没有。”
“没有?还好,然后呢?”郝运紧紧追问。
“然后……然后就呆呆地坐着等孙大娘回来。结果她一直没回来,我汉办法替您向
她美言几句。”郝贝心想父亲一定会很失望。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了。”
郝运果然失望地叹口气。
郝贝连忙说:“也许改天我可以再去找孙大娘。”
郝运道:“再去找她是正确的,不过我实在不相信你只跟孙雪儿说了两句话。”
“当然不只两句,只是有的忘记而已。”
郝运又紧张了:“阿贝啊!不管你们说了什么,都不该瞒着你爹。”
郝贝心想:“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并无隐瞒,只是被孙雪儿压得喘不过气,实在太
没面子,这事不说也罢,反正并不影响父亲和孙大娘的关系。”
郝运瞪着郝贝,似在揣摩他有无隐瞒,但事实上他是揣摩不出,却也认为郝贝并无
隐瞒,低声又问:“她有没有问起年轻的爹爹或是什么的?”
“这……好像没有。”
“阿贝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叫人伤心。”
郝贝觉得非常奇怪,父亲为啥一直谈论孙雪儿?他不是该多多探问孙大娘才对?
郝运从哀声叹气中振起精神,问道:“你觉得孙雪儿这个姑娘如何?”
郝贝暗自叫糟,前次哥哥问他,他只顾着观察孙大娘,所以答不上口,这次爹爹问
他,他由于一心一意等着孙大娘,所以又忘了观察孙雪儿。
郝贝非常尴尬说:“很抱歉,我没特别注意她。”
郝运觉得不可思议:“你们在一个屋檐下待了那么久,而且只有两个人,你竟然没
注意到她?”
郝贝也急了:“这是不是和年龄有关?哥哥说我未成年,所以缺乏美的感应力。”
郝运拿眼瞧他:“你真的没注意孙雪儿?”
“没有……”
郝运不禁回过头来想想郝宝所说的话,不禁笑了起来,道:“如果你真的没注意到
雪儿,那阿宝所说的话就是正确的,你是缺乏美的感应力。”
郝贝又一次的泄气,他发誓下次一定要全心全力让美的感应力发生,注意孙雪儿容
貌,不过他也想到要特别小心,免得又被雪儿压个正着。
郝运突然发现郝贝尚未成年,还带着稚气,心头也放心不少,问道:“你有没有向
她谈起年轻的爹?”
“有啊!我已经代你向她问好。”
“除此之外,你有没有谈起其他事?”
“……好像没有。”
郝运闻言,觉得甚是凄心:“阿贝啊!你一点儿都不体谅年轻的爹爹。”
郝贝但觉奇怪:“可是当时孙大娘又不在……”
“不在才是太好机会,你年轻的爹走了几十趟还碰不上这种机会,今天竟然被你碰
上了。”
郝贝越听越迷糊:“我哪有碰到好机会?”
“哪没有?你忘了你与孙雪儿单独相处过?”
“的确,不过,这算是好机会?”郝贝直嘀咕差点儿被压死,这机会他宁可不要。
郝运长吁短叹:“阿贝啊!因为你尚未成年,所以你不懂。”
郝贝若有所悟:“难道年轻的爹想与孙雪儿单独相处?”
郝运模摸已经扁平的肚皮,叹道:“但是你年轻的爹一直碰不上这种机会。”
他坦然承认,却把郝贝给逼疯了,老爹竟然是对孙雪儿有兴趣而非孙大娘?这未免
太不可思议了,他很想大叫,却又觉得这是幼稚行为。不叫,又无从发泄突如其来的天
打雷劈大消息,他手足无措地原地打转,实在无法接受这事实。
“爹,您追求的难道不是孙大娘?”郝贝尽量保持语调平稳,他想再次证实,该不
会是自己听错了吧?
郝运听他所言,也差点儿昏倒,打从缝制衣服开始,压根的他就没想过要追求孙大
娘,儿子竟然来这么一下,而且事情似乎并没那么单纯,不禁怒道:“阿贝,小心你谈
话的内容,女人岂能乱追?竟敢说你年轻的爹在追求孙大娘?”
“可是,我和阿宝自始至终都一直以为您是在追求孙大娘。”
“这是你们的错误判断,你爹自始至终都在追求孙雪儿。”
“看样子,我们是误解了……”
“不必看样子,而是事实的错误。”
“那,那怎么办?”郝贝又沮丧又想笑,想到父亲要是娶了比自己年轻的孙雪儿,
他可得叫她一声:娘,那简直哭笑不得,别说叫不出口,而且会变成口吃。
郝运怒道:“你们两个宝贝,实在太可恶,竟敢胡乱猜想,想搞坏你爹好事不成?”
“我没有……”郝贝结结巴巴道:“我只是觉得年轻的爹爹不认为孙大娘较适合
您……我是说,关于年龄方面。”
乍闻年龄,郝运怒眼更睁:“小心你说话内容!没看到你爹小腹已经不见了,什么
年龄?真叫人痛心!”
郝贝顺着父亲双手直摸扁平腹部而游动,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郝运嗅道:“几日前你们还说你爹小腹不见,至少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少了七八岁,
甚至十岁以上,难道全是戏言?”
郝贝连忙道:“不,我说的当然是实话,只是肚皮有再长出来的一天,恐怕爹一下
子就长了十来岁……”
“你怎知爹会再长肚皮?什么意思?”
郝贝眼看似乎已无法改变父亲追求孙雪儿心意,只好苦笑了,再争也是无用,遂道:
“其实孩儿一看就知道父亲的小腹,从此就能恢复正常,以前是孩儿误解了。”
郝运闻言,心情较为缓和:“既然知道是误解,以后就要特别小心!”忽然叹道:
“为什么你跟阿宝会误解我呢?”
“也许是平常缺少沟通的原因吧?”
郝贝也在想这件事情,然而想及哥哥的鬼点子,早已向孙大娘表明父亲用意,这不
就形成了母女三角恋爱?
想至此,郝贝登时惊慌:“还有一件事,天啊!可能很糟糕。”
被郝贝一叫,郝运倒也被吓着,急道:“啥事快说,你们两个竟然在处处危害你
爹!”
郝运又逼问,郝贝无奈,道:“好吧:我说,但是爹您一定不能责怪我们,因为这
完全是缺少沟通研造成。”
“说,不管何事,年轻的爹都会处惊不变。”
郝贝轻咳一声,道:“我跟阿宝已跟孙大娘说……”
郝运冥冥中若有所觉,连忙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