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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s卖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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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可是在事实的叙述中,总应该可以找出
一些蛛丝马迹来。
    我放缓了语气:“请继续说下去  不必怕情景太怪异,只要照实说就好。”
    陈景德的神情,也轻松了许多。他又想了一想,才道:“就在这种和四周围的水溶
成一体的情形下,我觉得身子在不断地……不断地转动……或者说是移动,总之是在动
。”
    随著他的叙述,我发动了所有的想像力,去设想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困难的是,陈景德所说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手资料,而是通过陈宜兴的遭遇而得到
的。而据陈景德所说,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隔绝,所以他的感觉,
十分朦胧,要下判断,当然绝不容易。
    我只能想像,陈宜兴是在一种很特殊的情形之下,从一处地方被转移到另一处地方

    而在这个转移的过程中,和水有极大的关系。
    我还想不通这其中是甚么关系  听陈景德的叙述,不像是经由水路在前进,倒像
是人在水里,可是又万万没有游水前往目的地之理。
    陈景德继续道:“这一个过程中的感觉,最是模糊。后来这种感觉过去,人就到了
一个空间之中,我已经说过那个空间的情形。”
    他确然曾经说过,这时候我也绝对肯定他们两人可以在感觉上互通,所以他感到陈
宜兴的处境,应该就是陈宜兴真实的情形。
    我想了一会,问:“难道他一个人在那空间之中,完全没有人和他联络?至少应该
有人告诉他,怎样在他身上取得生命配额,也应该问他究竟愿意出让多少生命配额。”
    陈景德道:“我也这样想,所以一直在等,可是也一直没有结果,好像事情到此为
止了,没有了下文。我越等越觉得不对头,想想这事情天下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人可
以解决,所以才硬著头皮来请教。”
    他忽然之间,大大地拍了我一下马屁,我闷哼了一声:“事情是很不对劲  ”
    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大是焦急:“那怎么办,陈宜兴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陈景德这一问,使我脑中灵光“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失声叫道:“你受骗了
!”
    陈景德一时之间,不明白我这样说是甚么意思。他道:“陈宜兴他怎么会骗我?”
    我解释道:“我不是说陈宜兴骗你,而是说有人做了手脚,所以你感到的感觉不是
陈宜兴实际的处境。”
    陈景德还是不明白,我道:“你感到陈宜兴的情形,可不可以和通过闭路电视看到
的相比较?”
    陈景德道:“当然可以  我知道很难向旁人解释我们之间互相相通的程度。你说
到闭路电视,可以说是很好的例子,但我们之间知道对方的情形,比闭路电视更甚,我
们不但可以知道对方的处境,而且可以知道对方的心意。”
    我立即问:“那么请问现在陈宜兴在想甚么?”
    陈景德神情苦涩:“就是奇怪在我竟然会不知道!这也正是最令人担心之处。”
    我追问:“从甚么时间开始,你感觉不到他的心意?”
    陈景德的回答倒是很肯定:“自从他进入了那个空间之后。”
    我感到渐渐已经可以抓到些甚么,紧接著又问:“在这之前,他在想些甚么?”
    陈景德道:“在他和水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他想的是:我快要到目的地了,我可
以见到那神秘的徵求者了,我可以接触到人类生命最奥妙的部分……等等。”
    说了之后,他又补充:“实际上,他所想的,和我感到他在前进时所想的一样。”
    为了要肯定我的设想,我又追问:“现在你完全不知道他在想甚么?”
    陈景德苦笑:“一片空白!”
    我一挥手:“这就是了!陈宜兴现在根本不是在那个你所感到的空间之中  他现
在的处境如何,你和我一样不知道,甚至你比我更糟糕,因为你受骗,我没有。”
    陈景德看来还是不瞭解,只是望著我。
    我道:“还是用闭路电视来做例子。现在的情形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就像在闭路
电视的摄像装置之前,放了一张图片,那么在电视萤幕上看到的景象,就是那张图片 
 这就是你以为陈宜兴是在那个空间中的原因。”
    陈景德更是大为骇然,连连抽了几口冷气,又不断摇头:“甚么力量,竟然能够隔
断我们之间的联系?”
    我苦笑:“我不知道。但显然这种力量做得很成功,而且你所说的“一人两体”,
未必是真正的情形,只不过是你以为如此而已!”
    我的话对他的打击,显然颇为严重,他低下头去,好一会不出声,才道:“那我应
该怎么办?”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想了一想:“我觉得你可以放心  对方不会
加害任何应徵者的。”
    陈景德仍然心中疑惑:“何以见得?”
    我道:“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他们一再强调要完全自愿,可知事情一定要在自
愿的情形下才能进行,所以不论应徵者现在在哪里,他们一定受到最好的待遇,不然应
徵者稍有不满,他们就白费心机了。”
    这道理本来十分简单,陈景德只不过因为太关心他的另外一半,所谓“关心则乱”
,所以才想不到而已。
    经我一提醒,他立刻恍然,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我又道:“你现在也不必做甚么,只要等他回来就行。”
    陈景德还追问了一句:“他一定会回来的,哦?”
    我哈哈大笑:“你能不能想出任何一点他不会回来的理由?”
    在我想来,陈宜兴确然没有任何不回来的理由。我也相信所有的应徵者不论有怎么
样的经历,迟早会回来  这一点,朱槿他们也想到了,所以才有接下来发生的一些事

    陈景德虽然看来还有一点勉强,可是他也跟著我笑,道:“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我道:“正是如此,如果你真要做些甚么,不妨努力设法和陈宜兴沟通,看看有甚
么结果。”
    陈景德叹了一声:“本来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情,现在却要努力去做,真不习惯。

    当时在和陈景德这样说的时候,绝想不到后来事情的发展会大出意料之外,我可以
说是失败之至  经过情形,放在以后再说。
    当下陈景德告辞离去,虽然没有明显的结果,可是我还是很兴奋,因为事情本来在
死角之中,现在至少有了一点新的发现  只要陈宜兴一回来,就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料
,从而揭开徵求者的神秘面目。
    所以我很有些怡然自得,准备把和陈景德的谈话整理一下,好告诉白素。
    正好在这时候,白素开门进来,我张开双臂,迎上前去,却看到她身后还跟著一人
,是朱槿。
    看到了朱槿,我自然而然皱了皱眉,朱槿笑道:“我不会那样讨人厌吧?”
    我闷哼了一声,并不说话,那意思当然就是“你确然令人讨厌”,白素瞪了我一眼
:“事情一点进展也没有,集思广益,对探索真相,总有好处。”
    白素知道我为了这件事,虽然不至于坐立不安,但也确实情绪低落,她也希望事情
能够早日水落石出,所以也在不断努力进行探索,看来朱槿还是她请来的。
    在朱槿这样身分的人面前,我说话自然要有所保留,所以不会把和陈景德的对话与
她共享。我反而问她:“在你们那里失踪的六十个人,有没有消息?”
    朱槿摊了摊手:“音讯全无。”
    我冷笑道:“就算有消息,只怕你们也会当作是绝对机密,不会对外泄露半分  
在你们那里,甚么都是秘密,我真是多此一问!”
    朱槿笑得很是灿烂,向白素道:“有一句话,叫甚么之心……甚么之腹的,白姐你
说是不是用得上?”
    白素忍住了笑,斜睨著我。我大声道:“我是以人类之心,度鬼魅之腹!”
    朱槿正色道:“这件事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人人都想查出结果,可是也都没有线
索  唯一的线索,就是我们可以肯定的那六十个应徵者。他们现在虽然神秘失踪,但
总会再出现,我们诚心诚意来和卫先生合作,不知道卫先生何以一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表情十足。
    如果不是陈景德刚来找过我,我或许会为之动容。可是现在我自己有王牌在手,当
然可以冷静地思考。
    首先我想到的是,事情如果像朱槿所说的那样,他们绝对不会来和我合作,如今朱
槿一再前来,表示合作的愿望,那只说明他们根本一筹莫展,所以才求助于我。
    可恶的是,他们明明求助于我,却还要摆出一副对我大有好处,给我利益的姿态,
真是混蛋透顶!
    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行为,本来就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如今想在我面前来耍这种把
戏,真是连门儿都没有!
    我先不回答朱槿的问题,却完全离开了话题,转向白素问道:“你可知道甚么叫做
‘对倒’?”
    白素呆了一呆,显然以她的机灵,也不能立刻明白我的用意何在。不过白素毕竟是
白素,她略想了一想,向我投以会意的眼色,道:“好像是在集邮行为上使用的专门名
词。”
    我非常留意朱槿的反应,看她的神情,她显然还不知道我接下去想说甚么。
    我转而问她:“据说你们文武双全,各方面知识都丰富无比,请问甚么叫做‘对倒
’?”
    朱槿对答如流:“刚才白姐已经说了,邮票在印刷的时候,由于版面设计的关系,
会出现两枚连在一起的邮票,图案恰好完全上下颠倒的情形,就被称作‘对倒’。”
    我鼓掌:“真是名不虚传!”
    我这一句赞美,倒是发自由衷。
    朱槿微笑,继续发挥:“在中国邮票之中,最著名的‘对倒’票,是邮史上第一套
纪念邮票中,票面九分银的那一对  出现在全版的最后两张。”
    这次,连白素也为之鼓掌。我看到朱槿想发问  她当然是想问何以我忽然讨论集
邮问题。
    我徐徐地道:“这种不分是非的情形,其实也在很多行为中出现。”
    朱槿一扬眉:“这话未免引申太广,而且有点不伦不类  只不过是倒转,并不涉
及是非。”
    她这样说,当然是已经略微猜到了我的用意,所谓“唇枪舌剑”,她竟然抢先向我
出招!
    我冷笑:“虽然‘是非’是根据立场而定,甲之是,可以是乙之非。不过人类对一
些事,早已建立了共同的认识。例如把几百万人的选择权利剥夺之后,却宣称从此有真
正的民主,这种行为,就是颠倒是非。”
    朱槿微笑:“离题太远了  我们还是讨论主题吧!”
    我道:“很好,主题是:你们根本不能提供任何合作的条件,却在那里虚张声势,
好像会有很多好处可以给我,这岂不是典型的颠倒?”
    朱槿道:“我们掌握了六十个应徵者的资料  ”
    我不等她说完,就大喝一声:“这六十个应徵者,对你们来说,是一场恶梦!你们
不但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失踪的,而且也永远找不到他们了!”
    朱槿听了我的话,刹那之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勉强现出一点笑容:“就算他们不
出现,我们也可以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把他们找出来。”
    我嗤之以鼻:“别自欺欺人了!在那样严密地监视之下,人都会不见,再要找,怎
么可能!”
    朱槿低下头去,无话可说。
    我又道:“而且如果那些人出让生命配额成功,他们必然获得大笔金钱。再从徵求
者的神通来看,要替他们弄一个新的身分,甚至于给他们一副新的面貌,也不是困难之
事,我可以断定,你们找到他们的机会等于零!”
    朱槿仍然不出声,我再进一步道:“老实说,就算没有这些分析,你们一而再地来
找我,就已经说明了你们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朱槿这才长叹数声:“你说得是  我们确然无法可施了,不过我这次来,却是想
把一个情况告诉你,你一定会继续追查这件事,说不定这个情况对你有些用处。”
    我本来想挥手叫她不必浪费时间了,可是白素在这时候却给我强烈的暗示,示意我
应该听一听朱槿的话。
    所以我没有做出拒绝的表示。
    朱槿想了一想:“负责监视那六十人的工作人员,总共是二百七十人……”
    我闷哼了一声:“平均六个人以上,看管一个人,也会全不见了目标,这的确令在
上面的人心惊肉跳之至。”
    朱槿不理会我的讽刺,继续道:“事情发生之后,对那二百七十人,进行了审查。

    我明知白素要我听朱槿的话,其中必有原因,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那是
当然,而且也必然免不了严刑逼供。”
    朱槿只当我没有说过,自顾自说:“审查的结果,不可思议至于极点。”
    这“不可思议至于极点”八个字,是我的常用语,朱槿这时学著我的口气来说,倒
也像模像样。
    我没有催她,也没有自己设想一下,究竟不可思议到了甚么程度。
    朱槿停了一会,才继续道:“不可思议之一,是这二百多人所说的情形,竟然完全
一样。之二,是他们所说的情形,听来荒谬绝伦。可是如果说他们在说谎,一来不可能
所有人众口一词,二来也不可能如此低能,编出如此令人难以相信的谎言来。”
    我闷哼了一声:“先别分析,且说内容。”
    朱槿点了点头:“他们的用词或有不同,可是所说的内容却完全一样,我这里有对
他们进行审查时的全部纪录,你是不是要过目一下?”
    我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她所谓“全部纪录”是怎么一回事,但也可想而知一定要花费
很多时间,所以我道:“选最能说明问题的一部分即可。”
    朱槿点了点头,打开她带来的手提箱,里面是一部电脑,她飞快地操作了一阵。
    同时,她说明:“等一会你可以看到的是负责监视第二十一号应徵者的小组组长接
受审查的情形。此人是一个单位的保卫科科长,这是他第五次接受盘问的纪录  以前
四次,和这一次的情形可以说完全相同。”
    随著她的解释,电脑萤幕上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其人看来三十岁左右,其貌不扬,
正以十分诚恳的态度在说话:“请组织相信我,自从接受了组织分配的任务之后……”
    我听到这里,立刻大声道:“跳过去  不听废话!”
    朱槿依我所说,按了几个按钮,萤幕上那人跳动了几下,神情也起了变化,变得很
是恍惚、疑惑和无依,像是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好。
    一看到这种情形,我心中一动,因为就在刚才,我在另一个人的脸上,也看到过同
样的神情  那个人就是陈景德。
    而他们神情上最相同之处,是在于那种异样的惶惑  像是他们对自己要说的话,
也表示怀疑。
    这时候那人已经在说话,他一开口,第一个字就是“水”。
    他道:“水,水,水……”
    这时他的神情更有些像梦游病患者一般,口唇发抖:“忽然之间,四周围全是水…
…我不是看到了水,也不是到了水边……而是……而是……”
    才听到这里,我就差点整个人跳了起来  为了不让朱槿发觉我的反应异常,所以
我竭力克制著自己,装成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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