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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上官鼎情仇缘-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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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少行人看希奇之下,牛老头等三人被伙计们带到上房,一排三间,三人就占了一间。

  另一间,房门轻响,踱出那个少年书生。

  姑娘一瞥之下,低下头去,快步进了房。

  那书生,却很孤傲,看也没看三人一眼,背着手,仰着面,走向前面,只听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把门锁好,我出去一下。”

  立时听到伙计大声应着。

  丑鬼一裂牙,道:“乡下老看牌坊,好大的架子,藏了什么宝?怕人偷?。。”

  牛老头沉声道:“闲事,别管人家的,人家念书的斯文人,自然高贵,咱们这样子,却住这好的上房。。”

  姑娘接口道:“咱才不愿呢,都是。。他找来的。”

  丑鬼哈哈道:“都是俺不好。住了上房,要吃好的,才够身份,咱去吩咐伙计?”

  不等姑娘开口,已溜出房去了。

  天下着毛毛雨,房中,火炉已烧好,蛮暖和的。

  “爹。”小玉姑娘叫了一声:“你看下步如何走?他——武小有那么大的能耐,为何不干脆把姓龙的丑鬼连走狗一并料理了?岂不省事?咱们一走了之,也许已到百外了。”

  牛老头慢吞吞地捻着烟丝,没作声。

  姑娘摇着他的肩道:“爹,还不快拿定个主意?”

  牛老头吸了大口烟,唔了一声,道:“孩子话,天下事那有这么简单?

  至少要得住下三天才说。”

  “爹,他明知身在虎口,偏卖弄他的艺高胆大,坐着等人来拿么?”

  “你没听到他在龙家已交代过节了。。”

  “是么,咱也听出龙疤子背后还有人,腰把硬,一定很利害。”

  “大囡,怕了?”

  “爹,谁怕了?可得为他耽下心事。。他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咱们又不管用,他如聪明可以约个下次呀。”

  牛老头喷了大口烟,哑笑起来,道:“偏是你聪明,就算由你走,走得了么?”

  “呀,爹是说。。”

  “明白就好,看来,一切要看那孩子的,爹老了,你又太嫩,也许他有什么深意,至少,他比咱俩强是实。”

  “好吧,听您的,由他的。”

  姑娘一赌气,不吭声了,上房里蛮气派的陈设,还有字儿画儿呢,姑娘自顾去看壁上的字画,却在恍恍忽忽地想着心事。

  牛老头只顾吸他的烟,房中静了下来。

  丑鬼武小却在忙个不亦乐乎,他大刺刺地吩咐着掌柜,弄这个菜,那个菜,还亏他能一口气说出不少名菜牌子,且头头是道,这个菜“刀口”要怎样?那个菜“火候”要如何?蛮内行,很像“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公子少爷,通州过府,见过大世面的老官。

  掌柜的只有一叠连声应着,把全栈伙计吩咐得狗颠屁股,因为有不少菜,厨下没有现成货,有些菜的作料,要去买,原来,武小一古脑儿把三天十二顿的菜单和喝酒都交代下来,一天算四顿,包括了一顿宵夜。

  外面锣鼓喧天,好不聒耳,武小一咽唾沫,道:“俺去散个闷儿。”

  步上往外溜,掌柜的抹了一把脑门汗,叽咕着:“叫化子检着黄金,够你小子三日风光了,奶奶的。”

  武小那里是看热闹,在人堆里钻来钻去,把暗里钉他梢的一个伙计跟得不十分东西南北,狮子队,抬神的,戏龙灯的,一拨接着一拨,今儿还是初八,要过了元宵十五,才逢热闹过去,过年,就是这些玩意。

  丑鬼一抛脱伙计的钉梢,略一张望,弯小巷,就撤了鸭子,正盘算找骡马行,怎样不着痕迹弄辆马车?

  猛地一惊,三不知,迎面一人挡路。

  丑鬼打由心底发了毛,凭他一身所学,十丈内,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竟会有人迎面而来,一点没觉察,岂非怪事!

  他一眯水泡眼,眼生得紧,心中就骨碌一转。

  竟是一个粗眉大眼,紫酱脸皮的粗汉子,一身风干泥巴,完全是赶车的打扮,酒气冲天,冲着丑鬼一笑,道:“老乡,再来三拳,豁个三杯,好么?”

  一伸手,要来拍肩头,套亲近。

  丑鬼一撒身,想避开,赁他再快,还是被对方拍在左肩上,却是一股蛮劲,不像行家。

  丑鬼心中更慌了,不是比他高明数的大行家,还能拍实他的肩头?对方已一抄他的左臂膀,道:“咱们拚个尽醉才休,走。”

  丑鬼反而定了神,他意识里,觉得对方没有恶意,不像想像中的姓龙的安下的点子,再说,对方如此高明,如有恶意的话,左肩左膀早报废了,动手也没用。

  但心底又不能不戒备,只说了一声:“行,那儿去?”

  “东大街的‘老元记’头锅,二锅一样够劲,要喝老酒好酒,得上老店。”

  “朋友,好话,咱俩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啦。”

  提到酒,丑鬼的酒虫就蠢动,说出心底话。

  不知怎的,他觉得握住他左臂的手紧了一紧,这个酒鬼似处被针刺了一下?

  丑鬼伶俐如鬼,心中一动,迅忖道:“摆一句闲话,没说错什么?他怎么像挨了骂?活像当僧骂秃,他就是睁眼王八似的?”

  转过街角,一个弯,是三岔口,丑鬼暗叫“不好”,他已瞥见斜对央一家屋檐下,已钉着一个大汉,毡帽遮到眉毛可不是曾照一面的龙家走狗之一?

  那走狗溜了他一眼,似乎因发现丑鬼有人同行,而楞了一下。

  丑鬼可乐了,故意大声道:“老张,他乡遇故知,不坐一乐,你这趟生意,捞到了外快,当然是该你作主,不醉不算朋友。”

  抓住他左臂的汉子大着舌头道:“得了,上次在济南,你丑小子还欠了咱八次酒账,小气得紧,听人说,你妹子更在这儿恭喜啦,嫁了大老官,仍然这小子有福啦,该你请,没得话说。”

  丑鬼又好笑,又吃惊,心中忖道:“真是见鬼,奇怪,他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两人走过两个店面,丑鬼低头,拍了一下裤脚,眼光已由裆下一溜,只见那走狗正向转弯处走得飞快。

  酒香叫人流口水,肉香叫人口唾涎,这家老店子,以切牛肉,切驴肉,祖传原汤,百年老灶,家藏老酒,百里知名,原来叫做“一文铺”,越做越发,扩大了三间店面,摆下近百个座位,还是客常满,不止龙驹寨附近的人是常客,南来北往,只要是过客,也没有不来吃喝个痛快的。

  “凤翔的美人,龙驹的酒”,是句口头禅,卖好酒的店家不知多少,“老元记”却在近百年首屈一指,多少过路的,吃饱喝足后,还多少捎一大包切肉,灌一葫芦二锅头,带回去或在路上开胃。

  脚不点地,在忙得发昏的伙计,一个眼尖,先看到两人,那伙计快步走来,低着喉咙对车夫道:“内面座头还留着,几个熟客要,咱推说是龙爷家的大爷们等朋友的。”

  车夫拉着丑鬼,直往内走,转过几幅转折的竹屏风,棉布帘了一遮,隔断了冷风,也隔断了外面乱哄哄,这就算是内面的“雅座。”

  大约为了方便坐雅座的大老官挟妓饮酒,每一间隔开丈许方圆,四个条登,如四男四女,恰算一桌八仙,连桌凳也是油漆光亮的,比外面尽是糊木油光发黑的中看得多了。

  伙计跟了进来,接着,又跟进四个,看不出一个苦哈的车夫,比大老阔还要气派?车夫把丑鬼按入座头,一摆手,吩咐:“先切十斤来,红白各半,酒先来十斤,没叫不入。”

  袖中一摸,一掌雪花花碎银,往伙计贴腹口袋一塞,伙计们齐声应着退下,一个走在后面的回问:“大爷要不要叫两个粉。。”

  “甭用。咱们老朋友见面要细表。”

  伙计们一走,丑鬼就直了眼,他看到了,车夫塞银子的手,又细又长,左食指还套着三个黑亮的指环。

  手虽经过锅煤与烟油擦过,掩去了白嫩,可瞒不过他这行家,凭这双手,若说他是车夫,骗鬼,混外行。

  丑鬼不定的心情,又稳了八分,只听到布外,不时有女人吃吃的笑,低低的娇,轻轻的骂,还有男人豁拳吆喝与亲嘴怪响的声,不见不怪,是雅座的老官们在作乐子,丑鬼知道得多了,那些陪酒粉头,有的是十八姑娘一朵花儿,为了家穷混点银了,有的是老吃老做的油条回锅,花样又多,迷汤十足,甚至有三十老娘,扯红了鼻梁根,一样擦脂抹粉,一样怪声怪所,与花俏的姑娘比手段,做丑事毫不怕羞。

  反正是混饭吃,管它,这世上,多少管不完的闲事。

  很快的,切肉两大盘,整罐刚熨热的原装酒,上来了。 
 



二十


  “老弟台,先吃饱肚子要紧,今晚上怕要一夜水不沾牙。”

  丑鬼停了筷子,道:“你真行,俺只在想,还没做。”

  “时光未到,还少了一辆轮盘滚滚?”

  “不打紧,有您,朋友。”

  “咱就接下这趟好生意,算是看在朋友面上,去东,到西?”

  “还没定!您真有车”

  “车是咱的饭碗,没它,还能来做大爷吃喝?”

  邪门,您,朋友,真是周到。”

  “好说,这里车行去不得!”

  “俺也想过,姓龙的是地头长虫,眼线好多。”

  “所以,老弟台,非借重咱家现成的外地过路车子不可怎么样?先送走一老一小,你再回头干?是这个。。”

  “对,就是这主意!”

  “姓龙的已撒了网。”

  “俺就是要破网,先放走两条鱼,俺再补网。”

  “有把握?”

  “凭姓龙的,爪子再多,俺也有九成把握,如朋友您要伸手,俺就别谈。”

  “老弟台,你蒙了,俺是能帮忙的。”

  “俺是八十年不下雨,记住您这份情,只要真行,俺也愿过命给您,朋友。”

  “一句话,老弟台,放一百个心,能坐不改姓么?”

  “命都交您了,朋友,俺姓龙的那个姓,却没有刀疤龙飞这一号杂种”。

  车夫噫一声,仰面思索着,喃喃连道:“怪!怪!”

  “有能使您也奇怪的事么?”

  “老弟台,你在龙家露的那一手,可是师传?抑是家传?”

  “这个,您老高人,该怎么说?”

  “如咱判断不差的话,该是后者,不过。。嗳,别紧张!”

  丑鬼双目神光暴射,似想全力一拼?但,迅即敛去眼光黯然地一点头道:

  “行,俺已把命托付您了,没有一字假的,俺一套把式,底子是父传,传开蒙是师父。”

  “这就差不多了,那东西,还带着么?”

  “不瞒您,在家师手上。”

  “令师可是‘寒山孤客’吴不名?”

  “对!对。。”

  “贤侄。。”车夫激动地把丑鬼一抱,颤声道:“令师是咱朋友,令尊是咱过命知已!”

  “呀,您是。。”

  “哈,也占了你姓的光。”

  丑鬼泪如雨了,一头埋入车夫怀中,泣不成声:“您就是符叔叔,想煞俺了。。”

  车夫正是“四海游龙”符振扬易容化装的。

  俩人都是惊喜中无限感伤,良久,良久,丑鬼叫了一声:“符叔叔。。”

  便要行下大礼。

  “四海游龙”符振扬摇头道:“免了,贤侄,你也该知道,我不拘这个,何况在这个地方?以后再说,大水冲倒龙王庙,贤侄,你算是回家了龙驹寨是你老家,唉,却还是无家可归。。和老叔一样!”

  “那怎可同老叔比,俺是命苦,婶婶可好?有几位世兄妹子?”

  “四海游龙”身形震颤了一下,道:“有四个男孩子,他们都好,只会念书,是愚叔的意思。。也许,是我。。错了!”

  “章伯伯和章伯母可好?”

  “都好,贤侄,愚叔有句话问你,又觉碍口。。”

  “不敢瞒阿叔,俺是偏出的。。”

  “原来如此,你是第几位。。”

  “惭愧,家母并未正式过门到龙家,但,家父认了俺,并为俺取了个单名‘武’字。”

  “哦,我说是么?据我所知,令尊虽然纳宠二次,皆未弄璋,嫡室中风,在田兄只有这一点瞒了我。”

  又哼一声道:“令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许有难言之隐,阿叔正为他伯道无后而尤心多年,却喜有子,贤侄,不必自卑,阿叔亦视你如子。”

  丑鬼真的伤心痛哭起来,感怀身世,为父仇,为母恨,为自己毁容,难得遇见父母生平好友,符振扬义薄云天,肝胆照人,多年无踪,原来也是为父仇奔走,一点不嫌他丑,关怀如子,至情至性,一本至诚,丑鬼平日由放在苦难中成长,心硬如铁,比石还坚强的个性,这时再也掩藏不住了,只有无限心伤,付之一恸!”

  符振扬思念亡友,又悲椿折之痛,抛妻弃子,为了什么任他凌云豪气,铁胆铜心,也不禁凄然泪下,肠断心酸。。

  好容易,“四海游龙”壮怀又展,抚着丑鬼,不,他:龙,名武,该称他“龙武”了,他拍拍龙武的背,沉声道:“贤侄,男儿贵立士,人要经得经验,你,是由苦中熬炼过,磨练出来的,且喜天可怜者,叔侄相逢陌路,孩子,你要更坚强不去,未来一切,在你双肩!”

  龙武拭泪抬头,哽声道:“侄儿受教。”

  符振扬凝声道:“贤侄可是已探出一些线索?”

  龙武摇头道:“只探出刀疤龙飞一些眉目,他,原是先严的八大家臣中老大之子,不知怎的失踪多年,打从七年前在这儿立了脚。。”

  符振扬点头:“这点,很重要,阿叔早就注意他,抓不到把柄,且阿叔长年在外,也就暂放过了他,既如此,贤侄可有什么打算?”

  “侄儿是想激出他背后的主子!”

  对,这着棋很好,贤侄可知他背后的人是谁?”

  “还不清楚,侄儿来这里曾经先后去踩过几次盘子,只发现他们由后院中进飞出信鸽,显然是另有主使他们的。

  “不错!阿叔虽略知端倪,也是要等待发展。并细查证,不过,以阿叔判断,幕后人一定高明得可怕,贤侄是十分行险。”

  “侄儿是豁出去了,只想先安好牛家父女,不行险,也没办法混,是么?”

  “够重,龙生龙子,年青人要不怕冒险,但也不能效匹夫之勇,打没把握的仗,贤侄,虽十分机灵,以后在这方面还得多沉着些,谋定后动。”

  “侄儿受教。”

  “以此事而言,能引出幕后人固然好,先把老小送走,免多掣肘,更是急务,尤其是如姑娘家。”

  “阿叔在,侄儿放百个心。”

  “贤侄倒会戴高帽子,留着自用。”

  “不敢,给您老一说,俺倒心神不定了。”

  “听阿叔安排,你,照预计行事,向东,车子在二更天先停在东面‘野猪林’里,阿叔暂不露面,你敢闯?”

  “有何不敢?”

  “就这么定了,打草惊蛇,有好有坏,你们越走快越好。”

  “得再告诉你一句,牛头不对马嘴,人家姑娘是姓马。。”

  “噢,这个,阿叔也知道了?”

  “别忘了,前夜你。。。。”

  “俺在窗角下,阿叔,您。。”

  “阿叔在屋顶上。”

  “惭愧!”

  “没什么,这是大好事,大喜事,阿叔能在这里一连发现。。故人后代,高兴极了,你,贤侄听着,这桩喜事,愚叔会成全你们。”

  “不!不!阿叔,俺求您老,千万。。”

  “你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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