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上官鼎情仇缘 >

第6章

上官鼎情仇缘-第6章

小说: 上官鼎情仇缘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玉瓶往学谦手中一塞,道:“留作将来备用。”

  符振扬刚要开口,他又笑道:“这是小弟赏给三贤侄的与别人无关,大贤侄,二贤侄和四贤侄,容后再补。”符振扬摇头缓声道:“老三,瓶中丹丸,乃是至宝,你谢过汪叔叔。”

  学谦一揖致谢,朗声道:“为感叔叔厚意,小侄当跪有父,矢志飞武。”

  静立一边的云中慧刚叫了一声:“老三。。”

  汪浩然已轩眉大笑道:“好,好!此志可嘉,贤侄有志愚叔当一力成全,除非你父母不看我面子。。”

  符振扬沉声道:“谦儿,汪叔叔恁地说,是你造化,等为父为你安排,你且站过一旁。”

  学谦应声退回乃母身后。

  符振扬放下学仁,举着他的手缓声道:“仁儿,向汪叔叔叩头。”

  学仁大眼瞪了汪浩然一会,竟似害怕地往乃父右腿边一靠,抱着乃父大腿,叫道:“不!不!我不要阿叔。。”

  又叫了一声:“娘,我怕。。。”

  挣着要向乃母跑去。

  符振扬轻喝:“仁儿不乖,你不听话?”

  汪浩然含笑道:“仁侄怕生,别吓了他,一回生,等下就熟了,以小弟看来,仁侄一身根骨,似乎尚在谦侄之上呢。”

  适时,章夫人已亲自腾出一盘势气捧腾的香茹炖鸡,学仁咬着小指头叫道:“姨姨,我要叫鸡腿。”

  一面挣脱乃父之手,向章夫人跑去。

  符振扬歉然一笑,举手道:“劣子失礼,贤弟勿罪,请入席细谈。”

  连城璧与尉迟玉已自动和学忠等见过礼,汪浩然大笑入座,举起银筷,挟下一只鸡腿,含笑道:“仁侄,叔叔。。”

  学仁连退几步,摇着头道:“我不要。”

  章夫人笑道:“这孩子,就是这么好玩,姨姨给你吃,两只鸡腿都给你好不?”

  学仁舐了一下小嘴,道:“我只要一只,还有一只,给爹爹吃。”

  章夫人道:“好好,依你,依你。”

  符振扬把学仁抱起,自己也入座,连城璧与慰迟玉点头招呼道:“二位贤契请入座。”

  又向学忠等点头:“你们也来坐下,算是在章伯怕家吃年夜饭。

  汪浩然连声叫道:“对!对!都是自己人,你二人也坐下,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向云中慧一拱手,道:“嫂夫人,快人座免小辈们拘束。”

  云中慧看了学忠兄弟一眼,道:“你们陪汪叔叔,娘要去厨下帮忙。”

  说罢,移步向内走去。

  汪浩然讶然道:“奇怪!章大嫂连佣人也没请么?”

  符振扬道:“章嫂子因有二位贤侄女帮着,所以。。”

  汪浩然大笑道:“真是能干,嫂夫人可辛苦了。”

  符振扬道:“拙荆雇有二庸,唉,请。”举起了酒杯。

  思义,思贤在旁把酒伺候,迟尉玉与连城璧已经入席,学忠兄弟也先后入了座,两位姑娘当然在里面帮忙。

  汪浩然一手一个,拉过思义兄弟,道:“坐下,坐下,正好给愚叔和符伯伯酌酒。”

  两兄弟忙道:“不敢!小侄理当旁立侍候。”

  符振扬颔首道:“汪叔叔不算外客,二位贤侄坐下也好。”

  思义兄弟只好告罪入座。

  学仁只顾啃着鸡腿,又发了一阵子呆,这时,叫道:“爷爷怎么不起来吃酒?我去喊。”

  符振扬安抚着爱子道:“爷爷刚才喝醉了酒,不能吵醒爷爷。”

  学仁点点头,不作声了。却也不吃鸡腿了,又发起呆来显然,刚才一场大变,给这天真孺子留下了太“奇怪”阴影,幼稚的心灵里,在胡想着他无法知道的问题。

  席间,汪浩然亲切地与思义及学忠兄弟谈古论今,虽不涉艰深,却语语中肯,使他们兄弟大为佩服而生好感,当作父执长者,尤其学谦,对这位汪叔叔的学识见解,更是由衷的敬慕,一想到汪叔叔不但长于文,且又擅于武,私淑之心,油然而生。

  这也难怪,他们还在年少无知,一片天真时期,对险恶鬼域江湖上的事,以及大人有深度的事,当然不知,只以直觉与初入为主,所以,在求知若渴,上进心强烈的学谦心目中,这位叔叔比父亲要“好”。

  为什么?

  第一:乃父“四海游龙”经年在外,虽每年回家过年,也住不了三五天,便又匆匆而去,父亲一回家,除了问候他们爷爷及低声谈一些他们兄弟听不懂的事外根本不让他们随侍在侧,余下时间,又多半和母亲在一起,家教又严,对他们兄弟,仅只垂询读书情况,解析疑义,勉励他们兄弟好好读书,而不及其他,这在“四海游龙”说来,是有他的苦衷的,他已为朋友之事心力交瘁,难得回家团聚,天伦之乐,夫妇之情,父子之义,在短短几天里,他必然多方兼顾,因为转眼间,他又将为肩上的道义而驰向天涯了。

  可是,在孺慕天真的孩子们心中,就缺乏父爱的滋润,无形中,对极渴望难耐又陌生的感觉。

  第二:今夜发生的事,以及爷爷“银须矮仙”对他们兄弟所说的话,固然已使他们兄弟对乃祖,乃母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而大变突发,来人杀人放火,大好家园,转眼应了一片瓦砾,他们喜欢的老圆叔叔等也生死不明,恐惧与愤恨的刺激,使他们兄弟心理上起了极大的波。

  学谦天资最高,个性也最强,现实的“教训”,启发了他的思想:他认为,如果他兄弟也和乃祖,乃父,乃母一样有很大的本事,会武功的话,一定可以帮助父母打退坏人,保全家园,保护自己。。

  由于不曾习武,只好由母亲摆布,躬入地道里,这在好强的学谦看来,是菲大的屈辱。

  他倒底还小,是无法体会父母深度的苦心,所以,汪浩然一表示愿全力助他习武。少年人的好奇心,求知欲,加上“将来要如何”的幻想,他自然地就觉得汪叔叔比父亲对他还“好”了。

  他们主客在吃喝着美酒佳肴,尽管各人心情不同,表面上是十分欢乐融洽的,几乎忘了杀人放火的惨痛!

  汪浩然似因孩子们在一起,与符振扬有着默契,绝口下提刚才事变有关的事,也不提江湖上的事,只选孩子们喜欢听的希奇古怪,一面述说,一面打手势比喻,逗得孩子们都看他的,听他的,笑声不断。。

  时正二更,在距离“胡家村”四十里外的“燕子村”外。

  靠近黄河的一片丘陵上,有一座“河神庙。”

  这座庙由于孤零零地建在河边,平时除了祭祀日,朔望日,及一年一次的“河神生日”十分热闹,香火鼎盛外,平时一片冷清清,又由于时在年关,大雪多日,连看守的香火道人和刘公也都回家过年去了。

  没有人,却有鬼?

  而且越来越多鬼影幢幢,闪电飘风似的进庙中,庙正门铁锁紧扣,那多鬼影,全是先上屋面,再由天井中下落。

  天井的四面檐口,垂着如林的冰溜子。

  神案上,燃着两支巨烛。

  只见殿上早有八个连头到脚包住的黄衣人先到了,左右各四,肃立如塑像,连目光也是直视的。

  那些先后进入的黑衣人,也都是一式一样连头面包住的,前后一共进来三十多个。

  整个大殿,几乎人满为患。

  烛影下,映着幢幢的黄人影,鸦雀无声,真像阎罗殿上,鬼气逼人,弃满了肃杀神秘。

  奇怪的是当中一把交椅,椅上还垫着拜神的软垫,却是空着无人,显然是虚位以待,大家都是那么站着,直挺挺的好像一具一具的僭尸。

  这班人,三分似人七分似鬼,终於,靠在左第一个黄衣冰冷的发话了:

  “‘青龙堂’报上来。”

  黑衣人群中暴声应道:“有!”

  随见一个黑衣人走出一步,面向那发话的黄衣人,沉声如石:“属下照命行事,二十一位兄弟,分作三批,击戳等一号目标,被‘点子’掌震四位兄弟,指伤七位兄弟,耗了半个时辰,依命撤退。”

  黄衣人点点头,冷声道:“‘白虎堂’报上来。”

  另一个黑衣人应声答道:“有!”

  也是先跨出一步,面对黄衣人,疾声道:“属下奉令对付第二号目标!

  失败了!未克奏功,为突来‘点子’三个所阻,伤折兄弟八位!”

  黄衣人碧绿眼光一闪,哼道:“可曾看‘点子’路数?”

  “属下仓卒撤退,不清楚!”

  “退下!”

  这黑衣人显然就是‘白虎堂’堂主,应声退回原位。

  黄衣人又目注居中的一个黑衣人,沉声道:“‘青龙堂’听令,如命行事,阻戳有功,恭候帝君颁赏退下!”

  “青龙堂”堂主刚跨出一步,应声退回原处。

  黄衣人一仰面,道:“‘朱雀堂’报上来!”

  左侧一个黑衣人应声而出,和‘青龙’‘白虎’一样的一套,朗声报道:

  “属下奉令第三号目标,兼任警戒外围,有两位冒进中伏,外转厮杀无知村民十八个!”

  黄衣人黑了一声:“退下!”

  “朱雀堂”堂主刚退回。

  黄衣人又森森地喝叫:“玄武堂’报上!”右侧一个瘦长嘿衣人应声而出,沉朗地报告:“属下奉令第四号目标,被‘点子’毁了兄弟十一人,毁了‘点子’窝儿,第一号目标赶到,本堂与‘朱雀堂’各有损折,数字容再详报!”

  黄衣人哼了一声:“看来,以贵堂功劳最大了,退下!”

  “玄武堂”堂主身形一震,退归原位。 
 






  黄衣人扫了其他七个黄衣人一眼,赫赫一笑道:“帝君行事,真有鬼神不测之极,妙通天人之学,你们认为如何?”

  其他七个黄衣人几乎同声道:“对!”

  黄衣人挥手,道:“包扎挂彩的弟兄,再照预定步聚行事。”

  黑衣人齐声暴诺,分批四散。

  黑衣人又向其他七位黄衣人一摆手,慢声慢气道:“咱们也好好的过年去,只等帝君回驾,值得好好庆贺一番,赫赫!”在其他七人哈哈,赫赫,嘿嘿怪笑声中‘河庙神’恢复了空洞死寂。

  ×× ×× ××

  “好贼子!看老夫老也不老?”

  “银须矮仙”刚神智稍复,就一掌三展,一阵暴响,把墙壁上的石灰打得粉落如雨。

  还好,他身中奇毒,虽得“空青玉连丹”药力解毒,人尚在半迷昏中,真力也难提聚十成,不然,以此老掌力之浑雄,非墙倒壁塌不可。

  他一出声,当然大家都听到了,符振扬当即面现喜色霍地起立。

  只听“银须矮仙”喃啁地道:“慧儿,下酒,来酒,嗳嗳。。怎么。。”

  云中慧虽说在厨下帮忙,实则时时,注意看阿公动静,这时,连声应道:

  “来了,来了。。”

  亏得她还能及时捧了一壶热酒,几色下酒菜,迅步步入房中。

  符振扬楦声叫道:“爹,阿扬回来了,你先喝杯酒,再听阿扬禀告吧。

  人已抱着学仁和爱妻先后一步到了老人榻前。

  学仁舞着小手,叫着:“爷爷,我没吵你,我很乖。。鸡腿留着给爷爷吃。呀。。爷爷您的胡子怎么不见了好多?”

  这时的“银须矮仙”已清醒了八分,面色也转了红润,只是身软无力,很快明白一切,一面噢声道:“孩子们都好?家里怎么样了?。。”

  “一面坐了起来,云中慧忙上前去扶,符振扬放下学仁,说:“都很好,爹放心好了。”

  学仁叫道:“爷爷,火。。火,我好怕。。”

  张开小手,扑向乃祖。

  “银须矮仙”一怔,道:“有人放火?为父中什了。。”手搂住学仁,急又噫了一声:“灵儿呢?”

  云中慧忙道:“不要紧,大小平安,灵儿大约迷了路,它会自己找回家的。。”接着,学忠兄弟也拥了进来:“爷爷,我们给您请安。”

  章思义兄弟也跟在后面叫道:“伯祖公。”

  老人沉默了一会,只频频颔头,习惯地援着银须,那部垂腹美髯及发觉已是残断大半,又嗯嗯不已。

  汪浩然本是伫门门外,二徒待立身后,这时,他朗声道:“威伯,小侄浩然给您老请安来了。”正襟含笑而进。

  老人似乎意外地一怔,哦哦道:“是你?。。”

  符振扬忙躬身道:“爹,汪贤弟及时赶到驰援,爹中了鼠辈奇毒,也是江贤弟赠丹解救。。”

  汪浩然一面向老人行晚辈礼,一面又恭声道:“多年未见伯慈颜,伯父春晕如旧,小侄也已改过,特来听训。”

  又回头轻喝:“你两个,还不快来拜见符老太爷。”

  连城璧与尉迟玉应声行下大礼,低头不也仰视,因为,他俩早已由乃师口中知道此老嫉恶如仇,守正不阿,个性又烈,稍不顺眼,就会大声呵叱,二人心虚,也就特别恭谨敬畏。

  老人自一眼看到汪浩然,就神色一肃,背过面去,似不屑理会,也不受礼,符振扬嘴皮微动,几句传音后,老人才吸了一口气,冷漠地一笑:“不敢当,老朽生受了。”

  符振扬忙双手扶起汪浩然,同时含笑道:“二位贤契也请起。

  汪浩然凝声道:“伯父当须当憩养神,小侄先告退一下,等会再来领训吧。”

  一摆手,与二徒躬身退出。

  老人摆手道:“你们都出去,我要喝酒。”

  大家应声退出房去。

  学仁学:“爷爷,我给您捶背好不?”

  老人点头道:“好,好,爷爷最疼你。”

  学仁便爬上床头去了。

  符振扬陪着汪浩师徒吃过饭后,换座啜茗闲谈别后。

  章夫人早已吩咐二女安排诸人宿处,她当然与云中慧同寝,学忠兄弟在思义兄弟房中下榻,老人是睡在思淑房中,思涉又便乃妹共寝,大书房里,临时添设卧具,分设三榻,即符,汪二各一,二徒共一,连火炉也已烧通红。

  中间再隔以垂幕锦帐,就分出内外来了。

  章夫人向符汪二人道了安置,自回房去。

  外面,风在啸,雪在飘,大书房中,炉火熊熊,红烛高烧,汪浩然扬起微醉的脸,慨然道:“振扬兄,到底有家的好,所谓家室之乐,就在温暖与舒适?我们也可说是‘风雪夜归人’,故人重逢,就作竟夕之谈如何?”

  符振扬含笑道:“饭后都思睡,二位贤契已经入梦,贤弟既有此雅兴,自当敬陪。”

  二人同卧,正面相对,中间只有一张巨大的檀木书桌,除了文房四宝外,净无纤尘,四壁琳琅,缥缃万卷,尽是图书字画。

  符振扬剪了一下烛花,与汪浩然相对面坐,现在的香茗,汪浩就啜了一口,低声道:“我们适才所定之步骤,似以勿禀告伯父为是?”

  符振扬仰面想了一下,道:“贤弟美意,小兄省得?”

  汪浩然摸着‘端砚’缓缓地道:“以小弟拙见,对手功败垂成,必已远,一时追踪不易,但对手不甘心,卷士重来也是必然的,我们先离开此地,下一步棋,该是不动声地分头查探?”

  符振扬道:“贤弟所见极是。”

  汪浩然道:“愿听具体高见。”

  符振扬道:“追索对付我的主谋尚在其次,主要的还是追查四家后人下落,劫后遗孤的安危,比为死者报仇更要紧,当然,探查当年阴谋暗算四位老友的元凶,也是要紧的,我十多年来所苦苦奔忙者在此。”

  汪浩然目光一闪,道:“小弟有一感觉,今日对付你与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