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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上官鼎情仇缘-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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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震宇目光一闪,暗道:“这人的声音,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似乎又有点装腔?”

  口中漫不在意地接口道:“十九是有人挂了彩,大约还有一口气?难得有这位好心的朋友,把他带了来,我有丹药,去看看也好。”

  人已走出。

  史家钺也忙跟出。

  来人已经在“堂前”现身,双手捧着一个小本生意打扮的汉子。

  那汉子,全身沾了泥土,满面是血,也沾了泥上,十分岔眼。

  汉子双目紧闭,气如油丝,和死人差不多。

  再看来人,竟是一位有病容的中年儒士,喘着气,把那汉子平放在八仙桌上,拍拍袖。

  连城璧正在查看着那汉子的伤势。

  却是嘴皮连动,好像在自己嘀咕什么?

  他在传声说话呀?

  和谁说话?

  中年儒士频频以袖拭汗,一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的样子。

  连城璧突然道:“奇怪!怎么一回事?”

  傅震宇淡淡一笑道:

  “他就是吃了这个亏,谁叫他假装呢?”

  中年儒士连连摇手道:

  “到底怎么。。一回事?”

  “怎么搞的?”

  史家钺也道:“就是这么一回事!”

  傅震宇走近三步,一伸手把那汉子的前襟一拉,道:“明白了吗?”

  史家钺呀了一声。

  为何,那汉子外面穿着很破旧,也平常,全是北方一般做小买卖的生意人打扮。

  可是,他里面却是貂皮紧身小袄。

  最使人惊奇的,他贴身穿的,竟是雪白的白狐轻裘。

  天下有这种怪事么?

  以他的内面穿着来说,御千金之裘,貂皮之袄,注定大财主的公子少爷。

  那末,他为什么又外套破农作寒酸相呢?

  这就是叫人奇怪的地方。

  史家钺仍有点不懂的问道:

  “傅兄,你说是怎么一回事?如说这人是因为穿得好,被人起意劫财?

  为何。。”

  “这很简单!”傅震宇道:

  “一定是此君身上另外携有珠宝之类,比他这身千金之裘更值十倍百倍,歹徒得手后,立即遁走,来不及脱下此君的皮裘。。”

  “不可能吧?”连城壁道:

  “傅兄,照你所说,歹人见财起意,已经得手了,尽可灭口,不过举手之劳,大可从容地连皮裘剥去?”

  傅震宇道:“有理,一般惯例,是要财不要命,要命不劫财,如财命两要,必是挟仇,无留下活口之理,不过,唯一可能,是对方以为此君已经必死无救,或因另有人来,急于脱身之下,匆匆遁去。。我们先救人再说。”

  他说着,已探怀取出一个小玉瓶。

  中年儒士呵着白气道:“这位公子,真是好人,咳咳。”

  伙计已经端出一桶热气腾腾的沸水来。

  傅震宇道:“连兄已查出此君伤在何处?是仅有外伤却是内伤或者。。”

  连城壁接口道:“好狠!内外都有伤,而且,好像是中了旁门的毒手。”

  说着,已迅速地把那汉子的小袄,轻裘解开,露出贴肉内衣。

  史家钺脱口道:“原来是。。”

  却一怔而止,神色变得好快。

  已见那汉子当胸口处,有一块泼墨似的手印。

  另外,左腕有三寸多长的一道血槽,为水袖所掩。

  加上满面的污血,左颊青肿浮起,真是内外俱伤。

  那些血,可能是齿牙被打落出血,也可是内伤太重而喷血?或二者都有。

  傅震宇暗忖道:

  “奇了,倒底在搞什么鬼?我原以为是苦肉计,他们是串通好了,有所阴谋而来?现在,又真的是被人伤害,显然此人曾经和人动过手,是和谁动手,就是这个中年儒士?或另有其人?”

  如是另有其人,则这中年儒士真是好意,在路上碰到,把伤者带来。

  如果就是中年儒士的杰作,把人伤得这么重,决不是自己人。

  傅震宇思忖着,手上可不闲,一捏伤者下巴,口张开了,他迅速投下一粒丹药。

  中年儒士搓手呀呀道:“他还有救么?。。”

  傅震宇点点头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必能活着。”

  向史家钺一注目,笑问:

  “家钺兄,你已看出门路了?”

  史家钺刚摇下头,连城壁哼了一声:“这,算得什么?傅兄,不过是中了‘小天星’,或‘珠砂掌’、‘大手印,、‘黑砂手’之类的旁门功夫,火候不算深。。” 
 



八十三


  傅震宇点点头接口道:“连兄真是好眼力,一见即知。。”

  连城璧没来的脸一红:

  “傅兄好说,以天下武学之广,也许大多近似,无人敢说都能一见始知请傅兄再看一下如何?”

  傅震宇却向中年儒士漫不经意地问道:“阁下的看法如何?”

  中年儒士心中一凛,尴尬地道:“不敢,这些全是外行,咳咳。。”

  傅震宇笑道:“客气,说不定阁下也是真人不露相之流,满瓶不动半瓶摇,这世上,不愿轻于眩露的高人太多了。。”

  中年儒士心中发毛,口中连连道:“那里,那里,别笑话了。”

  连城璧道:“这些,都是另一回事,只要傅兄丹药有效,等这位朋友醒转后,一问即知。”

  傅震宇点头道:“好的。。”

  目光一注中年儒士,抱拳道:“阁下古道热肠,救人之急,傅某十分敬仰,敬请小酌,敬阁下三斗。”

  中年儒士谦谢道:“不敢,不敢,好说,好说。”

  一面拱手还礼。

  连城璧道:“都不用客套,咱们有现在的酒菜,也省的店家费事,来,喝杯酒再说。”

  一手挽着中年儒士,豪爽地往房中走。

  恰好,伙计来说:“客官,已烧好炕子了。”

  中年儒士笑道:“我听说,见血的人,不能见风,我把这位老弟安顿好再说。”

  傅震宇一把拉住对方,笑道:“这种事,交给伙计好了。”

  那个伙计便上前平托起那个汉子,进了另一间厢房。

  远处,正打过三更梆子。

  四人相对落坐,外面一阵风声一阵的响,下起雨来,正是乍暖还寒的季节。

  傅震宇敬过中年儒士三大斗酒后,笑问:“阁下为何深宵赶路。”

  中年儒士一皱眉,忧形于色,又强笑道:“有点事!”

  傅震宇哦声道:“我还以为阁下,驴背觅诗,为山水佳景所迷,误了归途呢。”

  中年儒士苦笑不语。

  傅震宇道:“阁下心事重重,如嫌交浅言深,能见教否?”

  中年儒士忙道:“没有什么。”

  傅震宇淡然笑道:“天下本无事。。能不放心上就好,是我冒昧,罚一杯。。”

  说着,自己斟酒,干了。这种言外之意,好像是他歉咎自责,实际呢,谁也心中有数。

  中年儒士一副欲言又上,仓促之状。

  傅震宇爽然道:“千万勿介意,我们只管喝酒,谈谈别的事。”

  连城璧道:“对!各人有各人的心事,不可出口的,就不必勉强,干!”

  他一仰脖子,灌下了一大斗。

  中年儒士挣了一挣终于怔忡地道:

  “实不相瞒,不才承亲戚推荐到关东方府去找碗闲饭吃,不料,碰到吓死人的事,几乎。。咳咳。。”

  他有点惊魂不定,余悸仍存的说不下去。

  史家钺皱眉道:

  “关中方府?可是‘关东大豪’方不同的家?”

  中年儒士连连颔首,道:“对!对!就是方老爷子处?”

  傅震宇目光一闪道:“你去过了?”

  “还没有,不敢去了。”

  “为何?”

  “不说也罢,几乎连命送掉!”

  “怎么样”

  “说来话长。。”

  连城璧道:“长话可短说。”

  傅震宇沉声道:“连兄别急,让这位先生慢慢说,凡事必须有个头绪,才易听出眉目。”

  连城璧看着中年儒士道:“阁下,好像吓掉魂似的?”

  史家钺也不耐道:“到底方不同家出了什么事?”

  中年儒士道:“事情是这样的,不才世居‘苏门山’,得亲戚之荐引,摒挡行旅,准备方府,就在今夜天黑不久前,‘啸台’出了吓死人的事!”

  史家钺道:“啸台?在那一边?”

  傅震宇道:“就在苏门山那边,是孙登的故事。”

  中年儒士道:“那儿距离舍下,不足十里,不才骑着驴子经过那边,看到许多人由山下飞奔而下,都是了不起的好汉,一个起落,就是几丈远。”

  连城璧急道:“出了什么事?”

  中年儒士道:“不才当时呆住了,牲口也吓得乱窜,把我摔下来。”

  连城璧为之直皱眉。

  这叫做急慢风碰到慢朗中。

  你急,他不急,这中年儒士,也像习惯于温吞水,不慌不忙如像讲评书似的续道:

  “喝,那多好汉一下子走得没了影,不才刚刚爬起身来,又看到一个大胖子,比射箭还快,一下子就不见了。”

  “‘大胖子’?”史家钺道:“难道就是东方青白?”

  连城璧道:

  “对!一定是他,傅兄,只有东方胖带了不少人。。”

  “且听他说下去!“傅震宇目注中年儒士道:

  “阁下,后来呢?”

  中年儒士道:“不才正在疑神疑鬼,又瞥见人影一晃,真和鬼一样。”

  “鬼话!乱扯!”史家钺不耐烦地截口道:

  “看你一把年纪了,又是圣贤之徒,连子不语,怪力乱神也不懂?”

  连城璧也不耐烦地沉声道:“朋友,别鬼话连篇!”

  只有傅震心中好笑,暗忖:

  “由你们乱话三千吧,倒底能捣什么鬼?”

  那中年儒士被窘住,只有干笑,说不下去了。

  傅震宇淡淡地道:“怎么样?是人?是鬼?”

  中年儒士嗳了一声:

  “先以为是鬼,不料是人,那时已经天黑啦,不才刚叫了一声‘有鬼’,眼前人影一晃,竟是一位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

  “小伙子?”史家钺忙问:“倒底有多大?什么模样的?”

  中年儒士道:

  “也许是天黑看不太清楚?总比你们三位还年轻些。”

  连城璧看了傅震宇一眼,等于是表示:

  “一定是那位。。”

  口中忙问:“那小伙子怎么样?”

  中年儒士道:

  “那位小兄弟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大胖子?刚由上面跑下来?’不才连说‘看到了,刚过去’只望他快走。。”

  “他走了?”连城璧逼着问。

  “没有,他竟一把扣住不才的右手脉门,问不才是不是什么东方青白的手下?不才当然说不是,他又问什么是道上人?不才当然说不说,他又问不才到何处去?据实说到这里,咽了一吐吐沫,喝下一口酒。

  史家钺道:“他笑什么?”

  “不才也是莫明其妙。”中年儒士道:

  “他笑完了,才说方不同不久就要家破人亡,是要去做一个替死鬼么?

  他又说那个什么东方胖子,和方不同一样,两家都会一个月里换了主人。。”

  史家钺接道:“这是什么话?”

  中年儒士道:“是那小伙子的话嘛。”

  傅震宇笑道:“阁下,这就管是‘吓死人的事’吗?”

  “不!”中年儒士道:

  “是那位小兄弟见不才发呆,就说:‘不相信么?我先带你看一看。’他说罢,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不才一把挟住,好像腾云驾雾一样,直上‘啸台’,呀哟,只见这一个人,那半截尸首,有的滋牙咧嘴,有的肚破肠流,有的。。呀哟哟,你说吓人不吓人?”

  “少见多怪!”史家钺哼一声:

  “这有什么不得了的?”

  连城璧笑道:

  “家钺兄,在咱们看来当然不算什么。。”

  “这也难怪。”傅震宇接口道:

  “这位老兄不是我辈中人,一个书生,当然见死人而心跳胆寒。”

  中年儒士连忙道:“是么,正是如此。”

  傅震宇道:“后来呢?”

  中年儒士道:

  “那位小兄弟说他身有急事,马上要下江南,知道不才老家就在附近,他要不才等天光了,找邻居来把死人埋掉,以免惊官动府,连累无辜。”

  傅震宇嗯嗯道:“有理,有理,那位老弟不算太坏。还有吗?”

  中年儒士摇头道:“他一说完,就像鬼一样,一晃就不见了。”

  傅震宇笑道:“那未,阁下为何又跑到这里来了?”

  中年儒士道:

  “不才当时吓昏了头,越想越怕,那位小伙子既然那么利害,说的十九是真的了,不才幼讲诗书,长明礼仪,不论如何,总得尽份人事心意,给方老爷子送个讯去。”

  傅震宇嗯了一声:“阁下,很够义气,因此连夜赶路了,又恰好救了一命,看来,阁下积的德很大。”

  中年儒士忙道:“那里,那里,这是做人份内的事。”

  傅震宇以手支额如有所思。

  实际上,他正凝聚耳力,在“捕捉”一种似有似无的声息。

  说它“有”,极像轻功甚高的衣带破风声息。

  说它“无”,又似风沉单劲,一时不可分辨。

  尤其是这种风雨之夜。更有听不分明之感。

  傅震宇心中立时有了确定——

  如果是夜行人,则此人之轻功,已是一流身手,如再高明一筹,就是飞行绝迹,无形无声了。

  但愿不是。

  假定是的话,意图如何?

  应挡如何应付?

  他正想砌词离开,潜身外出一探,连城璧突然猛击掌,道:“有了,傅兄。”

  傅震宇只好随口应道:“连兄有何高见?”

  连城璧眉飞色舞地道:

  “现在,咱们有事可做了,而且有两条路。”

  史家钺忙道:“连兄,可是南下,北上?”

  “对!对!”连城璧连忙道:

  “家钺兄真是一点头透,也可说英雄之见。。”

  傅震宇笑道:“我就是点不透,请教。”

  连城璧窘然道:“傅兄爱开玩笑。。”

  “不!”

  “咱是这么想。。”连城璧看了中年儒士一眼,道:“根据这位老兄所说的,已很明显,是东方青白和他的手下已吃瘪在那个小伙子手上。。”

  史家钺接口道:

  “连兄的意思是那位小伙,也就是我们连日要找的人,他对这位仁兄说要下江南,但又有方不同这挡事,那么我们可以决定追踪南下,或是以逸待劳,北上方府。。”

  连城璧欣然有得色的笑道:

  “如何?不论怎么说,总比咱们去大海捞针的乱找好得多了,总算有了眉目啦。”

  傅震宇因分神听话,那种不可捉摸的声息已难兼顾,忖道;“不论来人动机如何?只要他临近了,如是针对这里而来,一进十丈之内,决难瞒过我,如只是过路,由他去,且先应付眼前的事再说。”

  因此,他微笑摇头道:“没用!两条路都行不通。”

  “为什么?”

  “为何?”

  连、史二人和中年儒土都脱口发问。

  “这很简单。”傅震宇道:

  “先说方不同这一边,如方某人已经知道了,要明来,以他的个性,必然摆开‘关东大豪’的架势,准备充足,你想,以方某人的身份,地位加上他的自负,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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