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 作者:囡笔头(晋江vip2013.05.19正文完结,渣男渣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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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正气也颇有几分狼狈。他的八字胡撇一边,脸色铁青——男最忌讳“关键时候”被打断,这死女,还以为自己的以前的侯府千金吗?真是给脸不要脸!那书童也不能要了,居然连个女都拦不住!
“蜜桃,别哭!”他伸出手揽住她。这“蜜桃”的名字还是他取的呢。这小妾,他自己都心疼,何况这死女还这么打!他正儿八经的老婆都不敢这样呢!“先下去,等一下去房里。”见她的脸色还有幽怨,又贴近她的耳朵许诺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种种好处,那蜜桃美儿才转嗔为喜,妖妖娆娆扭着腰肢下去了。
一转头见王钱氏,立刻像变了一张脸,跟黑锅底似的,语气也硬邦邦的,“来做什么?”
竟像是见仇。
曾经,两也是山盟海誓的啊。他搂着她的赤…裸的肩,许诺天上的星星月亮,眼神晶亮,“就是那月宫上的嫦娥,都是命运让们相遇。不知道有多感激上苍,令这样尊贵的儿,竟然能被抱怀里,这辈子都会对好的!一定一定!”
这时候那截然相反的态度,令一向自视甚高的王钱氏,如何接受得了?
她竟也扑簌地落下眼泪,“说过,是侯府的千金,而不过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会一辈子珍惜的。现竟然,竟然这么对?”
小姑娘梨花带雨便是迷,老女风中洒泪,便只有凌乱了。
庄正气皱着眉头,打量着这四十多的女。是,她是出身良好,要不是她落难,他一辈子都睡不到这种出身的女。可是这出身什么的,对于男来说,就是个催情剂。真得了手了,这脾气又大,年纪也不轻的女,新鲜感一退,就避之唯恐不及了。
这哭哭啼啼的矫情劲儿,跟那花楼上的姐儿,也没什么不同的嘛!
他耐着性子说话,“有话就快说!公务繁忙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你怎么不涨……
56第五十六章 我要驯服你
公务……公务繁忙?
王钱氏冷笑;“庄正气;……”但说了一半,又想起今日来,毕竟是有求于……她能屈能伸!她强忍住怒意;却令声音听起来更加诡异——
“这次来;是想求您帮帮忙,替收拾一下内家的侄女的。”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心中却恨得发抖。
虎落平阳被犬欺。当年她作为那么一个矜贵的贵女;纵然是朝中一二品的大员,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的。这庄正气,却这样……
他听了产生了一丝兴趣;“侄女?们王家还有活着?以为,只剩下和叔衡了。”
“咱们王家;钟鼎之家,就是要败落,也不会那么容易败落的,就算保几个儿孙,又算什么?”她见他这样,心中就忍不住想出言讽刺,“有些可不要见风就是雨的,以为咱们就那么败落了。”
“说谁呢?”谁都不乐意被这么刺,何况,对象是这个没有用的王钱氏!他逼近一步。
他的眼里有冷意。那透出的冷冷的威胁之意令她打了一个哆嗦。她猝不及防地就退了半步,捂住胸口,擦着并不存的冷汗,喃喃道,“不……不是说,,什么都没说。”
庄正气扯着嘴角,露出皮笑肉不笑的一个笑容,“别将自己太当回事儿!有些,心中就是不安稳……”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却令她冷汗涔涔。
他忽然抬了松弛的眼皮子,眼中有几分精光,“说侄女,是什么情况?”
“是,是们家旁支老二的闺女。”她忙说道,有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讨好,“她的爹爹,就是以前为咱们伯爵府里打理外头的生意的,咱们伯府的财富,她爹爹倒也很有几分功劳!”
“哼。”简直就是鼻孔里喷出的不屑的气,“说的是那个经商的奇才王裕盛?也听说了,们王家旁支出了一个搂钱的财神。却听说们府里不怎么得宠。最后,这个傻子却是跟们伯府一起陪葬了吧?”
这样的,自然是也有几分名气的。不知道多少愿意招揽——可这,却最终跟腐朽的伯爵府,跟他那没脑子的嫡长房里的当家一起死了。“那他女儿……”
“他女儿就是现的王翠蓉,此前从崖城过来……”
“说是王翠蓉?”庄正气“蹭”地站了起来,“却是这个?”他的脸上颇有几分狰狞,“莫怪莫怪,这一介女流也有三分手段,原来是家学渊源。这次却惹到的头上了……”他转头看着那个期待地睁大了双眼瞧着自己的王钱氏,厌恶地掉了头——老娘们卖弄风骚什么的,最讨厌了。“晓得,是想要霸占侄女的财产,放心,这事儿包身上。”
就是没有,这个王翠蓉,也要动的。
只是,这银子,有没有命拿,却是另一件事儿了……
*****
葛明峻有些恼怒地瞧着王翠蓉。她说是找他来谈事情,可她这态度,他心里头百爪挠心似的。
她正说话,声音如清泉石上流,只是,只是,每一个字都冷冰冰的,像是要与他拉出莫大的距离——“葛老板,现咱们得罪了那庄二,也就势必得罪了庄府,眼下里要想反击,必须先下手为强。之前不是为了如意酒楼出的事儿吗?说,咱们……”话说到一半,她看着他忽然凑近的俊脸,瞪大了眼,扬高了声音喊道,“做什么?”
他……他的手,不知羞耻地揽上她的腰肢。
她用手去推拒,却推拒不开,只能蹙眉去瞪他,只希望他能忽然松开这钳制的手。
这手那么紧,是最有力的男的手。
越发显得她的挣扎有种幼女的彷徨。葛明峻的心头一软,轻声道,“之前说的话,是真心的。”
真心的?什么?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瞪圆了眼,“说的是大牢里的事儿?”
“弱女子于世,岂能无枝可依?明峻不才,也想当那与遮风挡雨的屋檐。”这是他当时说的话。
脱下自己的衣裳,赤…裸着面对他。便是她无言的回答。
这时候他的双眼明亮,带着一丝渴求,他说,当时他说的话是认真的。可如果他的话是认真的,他的手为什么还牢牢钳制着自己的细腰,那么紧,紧到令她要窒息了,也不愿意放手呢?
她呢,她要试试吗?试试他是否是真心的吗?
她忽然笑了,这一个笑容灿烂若桃李,他一时睁不开眼,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已经被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
她浅浅地笑着,然后伸出一只手摸着他脸上的掌印,细细的手指头抚过那红红的印迹,话里头却云淡风轻,“葛明峻,有没告诉过一件事情?”
她今日穿着一身宽大的衣裳,乍一看,与男穿的长袍差不多。只不过,湖蓝色的衣裳上更收腰,令她有一种艳丽至极的英气。
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分明有嘲讽,他却似乎魔怔了,只问,“说!”
“想要勾搭一个女的时候,甭管她是村头的寡妇,还是花楼里的姐们,都要假装,尊重她。连尊重都不给,说喜欢,做老娘的春秋大梦!”
“可分明很是尊重……”
“哼。”王翠蓉转了个身子,居高临下地瞧着他,“这也算是尊重?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要强吻,落难的时候提出要了,您确定您不是落井下石?还是这是葛大公子心里头的尊重?”
“……”他平日里能说会道,她的步步紧逼之下,居然节节败退,张目结舌——他心里头,他的确以为他对她已经够尊重了的。他敬她与平常的女子不一样,听她的意见,她有麻烦,第一时间就帮忙……原来她心里,这些都只是施舍,或是……落井下石?
王翠蓉露出一个缥缈的笑容。她侧头瞧着这个英气勃勃的年轻——英俊,有才华。有家世。不论是学业上还是生意上,都是得天独厚的一个骄子。他与吴景不一样。他们是不同出身的年轻。可是却也有一些东西一样——他们男,都以为这样做便对女足够好了……却永远不知道女最想要的是什么!
“小时候有一个哥哥,那真是去见过最好最完美的一个。他是真正晓得敬重女的。至少他晓得尊重。”她有些恻然地说话,“后来遇见过许多。再也没有一个男这样。”
那时候,她不过是伯府的旁支女,却也得到了这一份尊重。
于是,那样完美的,现也应该成婚了吧。他的妻子,该是多么幸福呀。
吴景听她说话,心里酸溜溜的,他心中吃味,口气自然不好,“那哥哥真的有比好吗?”
王翠蓉莞尔,“他自然是比好得多。他的出身,涵养无一不胜过。”
王府里头的世子,出身岂能不远超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同知的公子哥儿?
葛明峻心里是有些不信的。他眼中的王翠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妇罢了,再强一些,也是一个成功的商,若说她幼年的哥哥能强于他的话,他是不信的。退一万步说,谁不晓得她王翠蓉是童养媳出身。
他当她是说大话,却也不戳破。
他也顺着她的话说,“就算他什么都比好,那也是的身边!现的身边,是最好的选择。”那话里的自信满满,傻子都听得出来。
小包厢里头两说话,外头的自然是听不到的。
银枝站外头,歪着头等待。她倒是离汤淳很有几分远——金枝就是那前车之鉴,汤先生再好,她也不敢靠近。
汤淳呆呆地瞧着回廊外头的风景。酒楼装潢得很好,便是回廊的风景也是极好的。他却无心思看。
刚才,王翠蓉是要带他进去一起议事的,却被葛明峻一句话给堵住,“有什么事儿咱们俩讨论便罢了,出门又没有带的账房!”翠蓉她没有瞧见,他偷偷地对自己警告性地瞪了一眼。
他汤淳何其有幸,不论是吴景,还是葛明峻,都当他是最可厌的——可惜他,可惜他……他留给自己的,不过是苦笑罢了。
包厢里头,王翠蓉毫不示弱,摇摇头,“就算最好,为什么要找?有钱,生得也不算貌丑,何必要找一个男给自己添堵!男找女是为了寻乐子的话,那为什么不能寻个能令开心的男?”
她笑吟吟的,分明是说:葛明峻再好,再强,如果是强要的身子,那也无所谓。但的心,这个样子,是万万没有法子得到的。
激的葛明峻当下便说,“就不信了,驯服不了这匹小烈马!”
王翠蓉也便抬抬眼,笑道,“既然葛老板是那么好的一个马夫,不如现先来谈谈如何对付庄家如何?”
马夫?她就不能找个好听点的称呼。心中虽然嘀咕一句,他也安分地坐了下来,喝口茶,开腔道,“要令整个庄家垮掉都不是什么难事……”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那王府世子,就是那高富帅……先埋下点伏笔先。
他会出现的……本书中最完美的男人嗷嗷嗷……
容我吐槽:
这本书真的扑了。好扑好扑,我的心都凉了。今天老是转过“这么冷题材的文要么坑了吧,我开个热题材的文反正我也构思好久了……”的想法。啊啊啊啊啊——可是又不想当太监 = =
57第五十七章 硬碰硬
天上的燕子;每年的春天都要从南方飞回来。也不晓得有多么深的执念。
王翠蓉听了葛明峻的话;果然等了几天,就等到了庄正气庄大的名帖。
王翠蓉拢了拢头发,也没带什么;来到了庄府。
庄府虽然已经来过了几次。见庄大却是头一遭。却见这院子与庄夫那边并不相同;看上去更为富丽。即使只是普通一根回廊上的柱子,也是上好的红木做的。更别提那琉璃的瓦片;艳阳下闪着金光。
果然葛明峻说的并不错……她嘴角浮现一丝笑容;便站外头等。过一会儿,便有仆来请,请去花厅说话了。
才走了几步;却见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地从花丛里钻了过去,看那衣裳打扮;似乎并不是下。问起领路的小厮,却是顾左右而言他。王翠蓉心中有数,这便是那庄因德了。
据说,那庄大曾有两子一女,俱是夫所生。那大儿还算上进,却前些年得了场伤寒死了。于是对着唯一的儿子越发疼惜——疼惜到眼珠里,因此,外看着更是不像。
好好的大男,躲暗处偷偷窥伺的样子,王翠蓉冷笑一声,若这样的男有什么好前程,她还真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来了。
花厅里每一个细节,都极为考究。莫不显现出这庄府的富贵。却见过了一会儿,那庄大笑呵呵地走了出来了 。一见面便是极为客气,对着她笑道,“便是王家的小姐?”
那庄正气,生得高马大,颇为威武。只是常年饮酒,脸上有种猪肝色,一说话,便声如洪钟。
他看似忠厚平正,王翠蓉却不喜欢他那双眼悄悄打量——从自己的脸蛋到自己的胸脯,那嘴角的笑意,怎么瞧都不像话。
王家——小姐?
王翠蓉笑了起来,忙摆摆手,“庄大说的是什么话?谁不晓得翠蓉出身贫寒,以前更是低贱得很。不过是童养媳罢了,什么‘小姐’,莫不是大取笑?”
庄正气见她颜色生得好,暗赞一声,心中也觉得儿子的眼光不错,摸着下巴笑道,“老夫说是小姐,便是小姐。王小姐,难道还不肯承认吗?的婶娘也这里呢,还有一个痴心于的,他也这里呢。”
未待回话,只见那帘子轻轻地抖动,云消香涌,不一会儿,一个装扮艳丽的夫款款而出。她正揣摩那一个“痴心于自己的”,那果然气喘吁吁地从大门口跑了进来,一见着他老子,便跺脚道,“爹爹,谁痴心于她了!她想侍寝,勉为其难地同意一下!”
那男见了王钱氏,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哟,王夫也这里,王叔衡呢?前几天还见他吉祥酒楼里跑堂呢,叫他来替干活,啧,他还不肯!”
看来,这庄因德,是颇瞧不起那王钱氏,恨得王钱氏搓手,一个劲地揉着手绢,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看得王翠蓉心想:这位婶娘的涵养可真是长进了不少。以往这时候,早就暴跳如雷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心中痛快一下呢,这庄因德已经瞪着眼,怒视着她了,“这不识好歹的小娘子!本公子瞧得上,却给脸不要脸!爹,帮好好教训她!对了,她还同那葛家的小子有一腿!这不贤惠的妇,除非脚下跪舔,要不然是不会要的!”
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字正腔圆。
庄正气正安抚着儿子,王翠蓉可不买他的帐,故作诧异道,“庄大,贵公子芳龄几何了?真是稚嫩可爱啊。”
稚嫩……可爱……?
她她她,居然敢这么说?
瞧见王翠蓉那一番仿佛发自内心的诧异,庄正气想发作,又没有由头,气得握紧了拳头。自家的宝贝疙瘩自然是最好的,何况是庄家的独苗!这女真是给脸不要脸!他心中发狠,很快,就会有她哭的时候了。
不过王钱氏,却第一次觉得这死女有几分顺眼。
庄正气故作生气地桌上一拍,“王淑华,可知罪!”
这一声拍桌,可颇有判案时候拍惊堂木的风采。一般早吓得屁滚尿流。他见这女依然满面春风地坐椅子上,更是怒极,“王淑华,长辈同长官问,如何不回话?”
王翠蓉依然平静无波,安安静静地喝着茶。这还是油盐不进了?庄因德受不了自己的老子的权威受到挑战,走过去“啪——”的一下就打下了她手里的茶,她早有防备,身子一侧,那茶水便倒了那庄二的身上。庄二气得跳脚,“知府大问,都不回……哎呦……”他烫得嗷嗷叫,忙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