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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丐妻妖娆 作者:冷木帧(纵横女生网2013-10-31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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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语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刹住尾音,一脸苦相,压低声解释道:“婚典可是东方老爷主持的啊……不想那个祸事精的匪女神丐,竟有这样大的本事!才多少天,就跟东方老爷混得火热!我得识时务啊,要不就没好日子过了……”
薛浅芜很想试试他的分神能力有多强,于是再问一句:“你与苏姑娘很熟识吗?”
“熟识!熟识!……她是和我一起来烟岚城的!……”贾语博刚说出口,看到薛浅芜的邪笑,猛然醒悟,可是一言既出,悔之晚矣。
场外的很多观众,都见证过苏喜儿跳楼认情人的那段,这会纷纷鄙夷起贾语博来:“出尔反尔,人品还不如狗!”
薛浅芜挥挥手,示意大家继续看好戏:“那就请贾大人稍移尊驾,来这台上,牵起苏姑娘的手,重复一遍前盟!”
贾语博的腿如灌铅,跌到苏喜儿的面前:“喜儿……原谅我吧!”
苏喜儿忘记了薛浅芜的告诫,终狠不下心肠拒他,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哭成了泪人儿。
糟了!薛浅芜没能做出任何防备,高芦捷就冲下嘉宾席,把苏喜儿狠狠一推,直滚到了台下,待人们反应过来,一把薄如蝉翼的青钢匕首,正抵在了贾语博的心脏!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面面相觑。
高府衙清楚女儿的个性,只怕出了人命,东方大人怪罪,老泪纵横地道:“捷儿,不能任性啊……要不就让语博,同时娶了你和苏姑娘吧!”
“爹不要劝,我是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高芦捷铁着脸道:“今天看清了他的无耻面目,女儿已经不爱他了!”
“那也好啊……”高府衙颤着手道:“爹再给你挑个好的,你就让给苏姑娘吧……”
高芦捷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涌出:“迟了!他被苏姑娘认出那天,夹着尾巴溜回府里,唯恐他的行径一旦败露,我就抛弃他了……那天晚上,他对毫不知情的我,甜言蜜语百般哄诱,女儿已经失身于他了……”
高府衙张大嘴巴,吸进满腔冷气。全场如同万人死墓,贾语博吓得噤声失语。
“东方老爷,你说贾氏小儿,卑劣至极,到底该不该诛!”高芦捷虽在请示东方碧仁,语气并没可以回旋的余地。
东方碧仁能说什么?只看向了薛浅芜。
多行负心必自毙,薛浅芜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高芦捷攥起匕首,扬声说道:“今天我就剖开你的心肝,看看是用什么黑臭泥巴糊的!”衣料撕裂的惊心声音响起,贾语博被高芦捷用锋利的刀刃,从领子到裤腰,一气呵成的呈直线割开。
在场的不管男女,俱都张着指缝虚捂了眼。羞于看这可恶裸男,却又不想错过如此震撼的镜头。
少了系带的束缚,贾语博的长裤自动脱落,堆积在了鞋面以及地上。初春正午的暖风很不识趣,呼呼的刮着,把他那件已成敞胸的破烂上衣,从耷拉的肩头卷走。
贾语博软软跪了下来,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脖子上套的那个梅花形长命锁,在彰显着可悲人的可怜可笑。
此时的薛浅芜,眯眼想起的是,史书中的奸臣秦桧。





第十六章  处子血开悬棺(上)
高芦捷的匕首,向他心窝插去。一波一波的意外,谁都不知怎样阻止这场感情官司。
即将穿皮而入的时候,却见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男装的女人踉跄扑来,撕心裂肺喊道:“高小姐,请放过我的儿子吧!”
薛浅芜循声看去,那妇人竟是梅妍朵!
她是在玩什么?莫非也看上了那个白脸书生?所以使障眼法,认个假儿子当私宠?
“你是何人?这个野种孽种,竟会有母亲么?认他做子你划算吗?”高芦捷紧握凶器,厉声粗斥:“不相干的人,别管闲事!”
梅妍朵的神色激动:“确是我的儿啊,我找他已十几年了。他的梅花项圈,是落地后不久,我亲手为他戴的,锁上刻着‘莫失莫忘,永葆寿昌’……还求高小姐念在我们母子团圆不易,饶过他吧!”
高芦捷的好奇心起,仍自怒着,用匕首尖挑开了他的锁圈,拿在手里一看,果然是八个字,分毫不差!
在她发呆的电光石火之间,刚从台下爬回来的苏喜儿,劈手去夺高芦捷的匕首。高芦捷下意识的缩手,苏喜儿使劲一送,匕首深深没入了高芦捷的小腹。
血流一地,呆了众人。
不知过了多久,高府衙一头抢地,摔在女儿的血泊里,他顾不得满袍是血,伏尸痛哭:“捷儿你醒醒啊……捷儿……”
哭着哭着,忽然血红着眼,转向苏喜儿吼道:“还我捷儿命来!”
苏喜儿脸色惨白:“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高府衙疯了一般,解下官袍绶带,向苏喜儿的纤颈勒去!
苏喜儿的眼翻了几下,神采渐渐黯淡。嘉宾席上的薛浅芜和东方碧仁,要赶下去肯定已来不及补救,这时赤条着的贾语博,仿佛发自灵魂深处的某种良知被唤醒了,一步一颠过去,双手狠掐住了高府衙的脖子!
此时,东方碧仁飘然而至,一手点住一个,贾高二人同时松手倒地。
高府衙哭喊道:“东方大人,请为小女做主啊……”
梅妍朵不声不响,缓步走到高府衙的面前,端起一些茶水,把脸上的妆洗去。良久,她才启唇轻轻说道:“你忘了么?她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你的原配夫人,就是因为这个私生女儿的降临而气死的!如今我与别人生的儿子,害了我与你生的女儿,最伤痛的该是我啊,你还要不念旧情,杀了我的儿媳吗?”
众人懵了。高府衙茫着眼,失魂叫道:“朵儿……朵儿……这些年你在哪里?你去哪里了,啊?”
梅妍朵藏住眼角的泪,遥遥对着东方碧仁拜道:“诸位也都看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纯属过失并非蓄意!我儿曾经薄幸,热衷功名,诚然有错,但他不是大奸大恶的坏人,只应受到道德上的谴责,罪不至死!我的女儿要杀掉他,本就过分,所以在推搡中害了自己,归根结底怨不得谁!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作证,钦差大人明鉴!”
东方碧仁叹了口气,沉重说道:“因果报应,皆有源头,希望都能引以为戒,正身律己。念在事件的离奇纠合,今日之案宣判如下:贾语博认高府衙为义父,养老送终,苏喜儿作为儿媳,应该将功补过尽孝道!”
清理完了现场,观众提心吊胆离开。太子赵迁、素蔻公主陡经如此跌宕,身心已累,回驿馆了。贾语博穿好衣服,和苏喜儿一起,扶高府衙去了。
薛浅芜看着默然的东方碧仁,两人相顾无言。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喜事成丧,丧事成喜,世间种种,实属难料。
梅妍朵止住悲痛,低声问东方碧仁:“你的母亲……她还好吗?”
东方碧仁再次愣住。薛浅芜也奇怪了,这梅妍朵,在套什么近乎?
“我是你的小姨……”梅妍朵从皓腕上退掉一个青梅素镯,说道:“捎回去,代我向她问好。”
东方碧仁心里疑惑,他只知道自己有个姨妈叫梅妍丽,母亲只简略提过几句,并未见过她的模样。关于小姨朵儿的存在,从没听过。但是青梅素镯,母亲也有一只。
“要不了太久,我就要回京城了。小姨和我一起去吧,母亲她老人家定然高兴……”东方碧仁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如是说道。
梅妍朵哀伤道:“她已不认我这妹妹,我也无颜见她……罢了罢了,就不说这些了。我知道她念着我的,你回去就告诉她,我还好好活着,叫她不要挂怀。”
东方碧仁还想问,梅妍朵已远去了。
过了两日,东方碧仁来到祠堂,对薛浅芜道:“太子和公主要回京城,我送他们一程。这三两天,我不能见你了。”
薛浅芜的心一紧:“你不回吗?”
“本来该和他们一块行的,但有一些难舍弃的,就让他们先回去了。我再等些时日。”东方碧仁眼含深意。
薛浅芜笑着,眼泪掉了下来:“你回去时,不要告诉我……但我会想你的……”
东方碧仁为她擦泪,刮着她的鼻道:“你就是个装硬!偏偏还会露馅儿!”
薛浅芜笑得酸涩。东方碧仁看她许久,说了一句:“等我回京城时,和我一起走吧?”
薛浅芜震了半晌,才考虑到了现实:“你是说真的吗?他们会接纳我吗?”
东方碧仁知道她在忌惮什么,坚定说道:“请相信我……前路会有坎坷,但有我陪着你,你敢去面对吗?”
薛浅芜想了想,发现脑袋并不好用。吱唔了一会儿,低若蚊蝇地道:“我还有仙寨的事呢,如果就此一去,他们会说我被招安了,还会说我重色轻友……让我考虑几天,等你回来再说……”
“不急,我等你的答案。”东方碧仁在她额上轻快啄了一下,在丐帮全体的呆傻愣中,他也难为情起来,咳了几声,快步往驿馆了。
东方碧仁不在的日子,薛浅芜除了烧杀之外,抢掠几乎都行遍了,可是依旧难以抹去内心的虚空无聊。似乎最重要的某片被挖走了,整个人成了风干的木偶。被祸害的商贩无处告状,见了薛浅芜就忙收摊。一来二去,薛浅芜更觉没趣,自娱自乐的劲头也磨光了,干脆吃完了睡睡完了吃,用被子蒙着个头,蓬头垢面终日不见阳光。
水浒寨里的丐们急了,一致推派最懂心思最善开导的老学鸠,前去解除主子的女儿情怀。老学鸠最近的状态也不太好,絮絮叨叨自怨自艾,郁闷得薛浅芜直想投缳悬梁。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留下瞌着眼的老学鸠,薛浅芜独自踏青去了。也许早对胭山有垂涎之意,薛浅芜控制不住方向,终踏入了那座魂牵梦萦的山峦。
置身其中,方知其凶其险。龙潭虎穴星罗棋布,峭壁深渊百步一遇。薛浅芜在惊叹的同时,欣喜不已。她想要的,不是普通的小山头,正是这样气象涵盖的险峻。她像这里的主宰,以大自然的神奇为依托,在自己建立的安乐国里,做精神上高高在望的王。
心胸激荡,置身在横岭侧峰之间,薛浅芜忽觉遍体生寒,一阵疾劲的风,像是从谁宽大的袖袍中袭来,她站不稳,急剧坠入无底崖中。
冰凉透骨的水淹没了她,要穿回去了吗?还是从此化为一瘫淤泥,魂魄灰飞烟灭?
再醒来时,是在一间结满冰的石穴。冰室一角,立着黑衣玄秘的男子。他在透明剔透的冰墙之侧,如同罩着一层凛冽的妖异。
南宫峙礼?薛浅芜的心一缩,在冰面上爬了起来。
“你的仙郎走了?”南宫峙礼无声笑着,又淡问道:“你也该随他去了吧?”
薛浅芜大惊道:“你跟踪我,偷听我和东方爷的谈话?”
“我若那样鬼祟,你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南宫峙礼笑道:“烟岚城的公事要忙完了,他该回了。如果不出意料,他也会带上你的。”
薛浅芜听了这话,只觉得冷,无边无际的冷。南宫峙礼如影子般晃了几步,问道:“你不好奇,这是哪里?”
薛浅芜摇摇头,觉得沉进了万劫不复的陷阱:“你出没的地方,不似在人间。就算告诉了我,我也不知方位。”
南宫峙礼嘲笑道:“这是胭山,你很向往的地方。”
薛浅芜急忙捂住心口,怕他的眼睛穿透出更多内容。南宫峙礼很有优越感的挂起一丝微笑,轻轻说道:“徒劳无功的掩饰!本尊自幼识人识心,擅长根据人的细微神态举止,揣测其意。”
薛浅芜一个劲的退,抵上了刺骨的墙。眼前的南宫峙礼虽然平淡,却有说不出的可怕,一切的安稳前兆,似埋藏着更变态的阴谋。
“你的预感能力,超乎常人……”南宫峙礼的眼角带着灿烂的赞许,却道一句:“我挖掘出了薛大将军的坟墓。这是他的墓室前厅,打开左墙壁上那扇密合的冰窗,外边即冰棱潭,刚才你就一头坠进了那里。”
薛浅芜望望那扇不着痕迹的窗,如坐针毡地道:“不要折磨人了。你要我做什么?”
南宫峙礼拿着一卷泛黄的书,皮上赫然印着“霸灭之引”!
他慢慢地翻,薛浅芜数得清看得明,共十六页,每页上面一个楷体大字,连起来是:“将门之后,处子含苞;后崖悬棺,遇血乃开。”
薛浅芜的冷意,飕飕地在血液里流窜。她白着脸,问道:“这是何意?”
“你给的图是真是假,很快就能见分晓了……”南宫峙礼蔑哼一声,字字蚀骨地道:“这是《霸灭图经》的索引,它暗指了真书的所在,以及得到它的方法,哈哈哈哈!那就是用你的处子血,滴入悬棺!棺盖见血自开,本尊想要的就能到手了!”




第十七章  处子血开悬棺(下)
薛浅芜只有惊叹的份,太变态了!变态的霸灭索引,变态的南宫峙礼!总而言之,除了这两个字,实在没词可形容了。
南宫峙礼的双掌一推,冰室后墙出现了一道洞门。他拉过她,却不向前迈步,只在那门槛边,站得牢固。
薛浅芜伸头往外一看,顿然再也回不了神。那是一涧结着万年玄冰的深谷,望不见底。只在崖谷的半腰,两座山峰之间横插着一具悬棺。黑漆悬棺的中心,有一透明剔透的冰盘,像是长在树上的果实,与那棺身浑然密合在了一起。
南宫峙礼看她一眼,淡淡地道:“那个冰盘是机关,与你薛家甚有渊源。只有薛家传宗女儿的血,滴入其中,冰盘方能融化,棺盖自动开启。”
深深吸气,让自己平静到底。智力值恢复了一个小数点,薛浅芜笑道:“你就凭借一本索引,就能得出这些讯息?”
南宫峙礼摇了摇头,不屑地道:“我从幼时,听到霸灭图经的名字,就开始了调查,寻找一切与之有关的讯息,踏遍河山历经艰险,这些内容早就大概知了。”
薛浅芜吃惊道:“那我给你的图,你也早知是假的了?”
“倒不至于,我总认为它是图经的一部分。”南宫峙礼面沉如水,冷然笑道:“还没揭晓呢,你倒先承认了?”
薛浅芜急忙住口,岔话问道:“既然霸灭图经对于天下如此重要,皇上赵渊怎么不抢夺呢?他若知道霸灭图经的详情,还会将他的丑皇后贬到冷宫去吗?他若有心插手抢夺,还轮得到你绑我来?”
“皇帝的心思,如被你我这些平民猜出,他还能坐稳龙椅吗?”南宫峙礼把她圈到双臂的范围之内,半阴不晴地问:“胆敢欺骗本尊的人,还没有谁能活下来。既然你还有点用处,便发挥你的作用吧!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什么?”薛浅芜道:“动什么手?”
“动手脱衣服啊,不然本尊怎么采你的血?”南宫峙礼波澜不惊,仿佛在扯淡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薛浅芜快晕了,想想她与南宫峙礼交锋多次,除了赚过些许银子之外,从未占据绝对的上风。这个卑鄙妖孽,真打定了破坏她的念头?
再吸入一口气,薛浅芜飞快地道:“虽然出了一些意外,使我的容颜变成了少女模样,但是我的身子,早就给我过去的皇帝老公赵渊了。不管娶的皇后多么丑陋,皇帝就算满心厌恶,但是碍于种种虎视眈眈的利益,他也得关着灯闭上眼,忍着和我圆了房吧?不然女人一旦生气,泄露独守闺房的秘密,被我霸气的将军爹知道内幕,激起他的反向倒戈,赵渊岂不痛悔?”
南宫峙礼像是在听笑话,看猴子似的瞅着她。
薛浅芜恼怒了,他这瞧不起人的表情,怎就那样的欠扁呢?她恨不得把他捏成方的!
南宫峙礼似又猜透了她的心思,悄声谑道:“你瞧你的臂上,守宫砂还在呢!”
薛浅芜的头大了,她也种了这个?偷偷往袖筒里瞧去,还真有颗殷红如痣的玩意儿!
我的天啊,他连这都知道?她还从没注意到呢,若是早知有个这么明显的记号,说啥也得用稀泥巴,和着颜料把它糊上!记得前世,她向一位江湖郎中讨过“起痣药”的配方,一点一个准儿,最严重的后果,无非是落个淡淡的小疤!想必那药,也能祛掉守宫砂!
想想自己是薛皇后的化身,一个女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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