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妻妖娆 作者:冷木帧(纵横女生网2013-10-31完结)-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醉翁之意不在眠,时间居然溜得飞快,很快就听到了第一声鸡鸣。薛浅芜想他白天还有公事,她既不是红颜,干嘛要做那位祸水,害得“君王不早朝,日杆高照起”呢?
思来想去,只得忍着不舍,跳将下床,拍着东方碧仁的背膀:“床太窄了……你先睡吧,我可以在上午补眠。”
“我都不嫌床窄,你倒害臊起来。”东方碧仁满是笑意,却也不再勉强,任她抓来一张椅子,靠着睡了。只是两人的手,仍在紧紧握着。
东方碧仁睡起来了,薛浅芜涩着眼,不改花痴本相,惺忪欣赏着美男更衣图。
东方碧仁把她抱到床上,正要离开,薛浅芜拉住了他:“不要走……”
东方碧仁附在她耳旁道:“待会醒了,你去驿馆找我。以后晚上我早些来。”
薛浅芜的脸又红了,明明是正当的拍拖,但是眼前这种状态,就跟在搞地下关系似的。
东方碧仁看着她笑,薛浅芜抓耳挠腮,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就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东方碧仁摇了摇头,轻轻柔情地道:“你不说,我就不问。我知道你的艺名是邪暗香,你的江湖号是匪女神丐。我在心里,只把你叫做‘她’;这个‘她’独步无双,世间唯此一人。”
薛浅芜乐得小脸瑰丽如霞,眼亮亮道:“我是你心中的‘她’,谁也取代不了?”
东方碧仁看着她的眼睛,稳稳颔首。
“你比我还会说情话!”薛浅芜羞得连连摆手:“去吧去吧,你去忙你的吧……”
呵呵,她要留出一些私人空间,耗费半天的光景疯癫着喜,才能消化这句美妙的表白。
第二一章 半夜里的鸡叫
数个夜晚,都是以相同的模式度过。有情人儿并排躺着,闻得第一声鸡叫的时候,薛浅芜执意下床,让东方碧仁平息静气,睡得余下时段安稳。
薛浅芜早形成了一套自我调节的生物钟,但奇怪的是,凭着敏锐的时间观念,她总觉得这鸡叫声越来越早。
一日,趁东方爷熟睡之后,她悄悄地溜出,想要查实一下“半夜鸡叫”,是哪个周扒皮的在搞鬼。
声音像是从祠堂里传来,不然不可能那么清晰。那南宫峙礼的嫌疑很大,但纵使他的武功再高,如果混进内院,东方爷又不是吃素喝斋的人,怎没发现的道理?
看来事出有因,必有内贼。薛浅芜蹑手蹑脚,四处寻看。那贼却甚警惕,只叫头声,就藏起了,之后再也没有动静。
薛浅芜原本,不想让东方爷知道此事。但是那人装鸡叫的时候,东方碧仁还没睡着,薛浅芜不能出来巡视。等东方爷睡着了,她再出来,人已没了影迹。
那位鸡人恰钻住了这个空子,薛浅芜又能如之奈何?
是夜,薛浅芜找了个借口,早些把东方爷哄睡了。在第一声鸡叫之前,悄悄在角落里找了个隐蔽处,全神贯注凝神瞧着。
果然没过多久,祠堂院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形迹诡异的身影。
待他发完第一声叫,薛浅芜扑身上前,一把扭住了他的胳膊,同时一手捂住了他的嘴。那人一看寨主,顿时瘫了。
薛浅芜定睛细辨,原来是丐帮的兄弟吴刚。
“你怎如此负我期望,学什么不好,偏学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儿?是不是不打算在寨里混了?”
吴刚也算是个彪悍汉子,此时惧得口齿极不利索,哭着脸道:“小的……小的惭愧!小的是被迷了心啊!”
薛浅芜一怔,松了他的胳膊,问道:“是谁?谁指使你叫的?”
吴刚看看四周,惴惴不安地道:“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他说每晚只要依着他的指令行事,就赠送我千金,然后护我脱离丐窝,给我娶个嫦娥般的媳妇儿!”
薛浅芜又想气又想笑,亏那南宫峙礼,竟能想出这样的诱惑……这吴刚配嫦娥,倒也是神仙般的登对儿了!
薛浅芜问道:“他用什么暗号来指令你?”
吴刚忆道:“他的本事高,准头又大得很!我就睡在祠堂的正门,他到一定的时间,就往我的脸上掷颗石子!把我砸醒之后,就是我该行使命令的时候了!”
薛浅芜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拉着吴刚走进祠堂,低声说道:“我不怪你,但你得用行动表表悔改的诚心!”
吴刚忙跪下来,说道:“寨主大量!让我做啥我都愿意!”
薛浅芜道:“今天晚上,我提前在这儿等你。一被砸醒,你先迅速过来汇报!然后再按照那黑衣人的吩咐,去学鸡叫!”
吴刚连连点头:“寨主聪明!小的一定照办!”
深夜很快到来,为了及早哄睡东方碧仁,薛浅芜说了无穷无尽的肉麻话。东方碧仁越听耳垂越软,兴致却越高了。
薛浅芜暗自着慌,一个劲的催促:“乖乖哥哥,亲亲哥哥,神仙哥哥,你快些睡吧!”
东方碧仁不明就里地看着她,不忍再让她急,于是闭了眼,鼾声微微装着睡了。薛浅芜长舒口气,拍拍屁股就去赴约抓贼。
吴刚往大门口的时候,薛浅芜嗖的窜出。她敢打赌,在吴刚装鸡叫之前,南宫峙礼是不会走远的。只要她的动作足够疾速,就有把握抓个现行。
出得祠堂大门,遥遥看见一个魅影,闪进西北方向的苍茫夜色中去了。
薛浅芜追了一程,没有赶上,忖着不能走得太远,反身折回来了。走到一株大树下面,南宫峙礼幽魂一般站在她的面前:“你把情郎撂在屋里,跑哪鬼混去了?”
薛浅芜奇怪了,惊讶问道:“南宫峙礼?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儿,我该在哪里啊?我向来是行踪不定,你又不是不知!”南宫峙礼笑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薛浅芜指指远处,比手画脚地道:“刚才你不是被我……追到老鼠洞里去了吗?”
南宫峙礼轻飘的声音扬起,戏谑笑道:“你追的我?你确定你要追我?”
“对啊!”薛浅芜听他没有遗漏最核心的“追”字,急忙点头,萌萌的肯定着。
南宫峙礼含着几分打趣,压低嗓音私语道:“我很高兴,你能追我……就让我来看看,你是如何追我的吧……”
说完,他就黑衣联袂飘飘走了。
薛浅芜垂着头,恍然走着,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却说不清是怎回事。
来到房里,东方碧仁睁着眼睛正看着她,薛浅芜吓了一跳:“你……你啥时候醒的?”
“看你紧张成了什么样儿……”东方碧仁为她擦擦鬓旁的汗:“怎不好好睡觉,这大半夜的往哪跑了?”轻轻如夏夜风的嗓音,虽在发问,却并没有询问的语气,只是淡淡的陈述,微透露着关切和责备。
薛浅芜的心悬着,舌头直打卷道:“我也刚起……小了个解……”
“那就更要小心。以后起来小解,叫我一声,我在屋里为你防哨。”
薛浅芜不知该激动还是该傻笑,反正是快崩溃了。此话若是当真执行,那多难为情啊。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自己小解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回荡在东方爷的耳朵里,还要不要活了。
东方碧仁看她的憋屈表情,不禁笑了出来,摸着她的头道:“刚才你要追的那人,长得一定很俊美吧。”
薛浅芜巨睁双眸,啃巴巴的可怜道:“你看到了?”
东方碧仁叹息道:“若亲眼看,我会心疼。况且你既不想让我知道,我真去看,反而自添没趣。他说话时,我不经意间听到了,想塞耳朵都来不及。”
薛浅芜急得举起双手,说道:“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追他的……这是普通的追,不是特殊意义上的追……”
“哦?”东方碧仁问道:“你追男子,还分好几种境界?”
薛浅芜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愁眉苦脸地道:“你说分有境界,就算有吧……呜呜……”
“这是在做什么?”东方碧仁看她这样,慌了神儿:“别哭别哭,我让你追美男还不行吗?只要记得别碰着他,只能远隔距离欣赏,追完之后还回到我的身边,这行不行?”
薛浅芜鼻子一把泪一把,却忍不住笑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让我百口莫辩,偏又惭愧到了地底下,都快成鸵鸟了……”
东方碧仁才苦呢,本是受害的一个,还得反过来劝慰她,许诺下这样的不平等条约。若是换做别的男人,定会觉得简直就是“丧权辱国”!但是东方爷的宽宏量,岂是白白吹的?
只要她开心快乐,又有什么不可呢?何况她只是个玩心,有贼心没贼胆的。真让她追,她还会弃了他,跟着别人跑了不成?
最后,东方碧仁说了一句:“听他说话的底气,似乎是个身手不凡的江湖人。他们那些行侠人啊,内部自有一套规矩,只要不去祸害民生,不去影响朝堂,平时算是很自由的。我对他们并无制约,也是很少有来往的。”
薛浅芜暗吸冷气,神仙哥哥好耳力,仅听声音就能判断一个人的本事!幸好没打起架!不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那还了得?
大力地点了几下头,薛浅芜期期艾艾地道:“他那什么本事?打我勉强能赢!若跟你比,就是小巫对大神了!”
“你就能拍!”东方碧仁笑着嗔她:“净认识些不省心的人!哪天我若被他们害了,看你还说大话!”
薛浅芜伸出手指,得意赞道:“你是打不死的神仙!”
如此闹了一通,东方碧仁就该起床忙公务了。薛浅芜送他出去,然后就把寨中成员召集起来,开展整风运动。
薛浅芜痛心疾首地道:“咱们要想吃穿不愁,凭何立足?要靠建立一个稳固的帮派!咱们水浒丐帮要想响出名号,凭何保得常青不败?要靠各位兄弟姐妹的骨气!咱们要想活出风范,从何做起?归根到底,要谨记几句话!”
他们齐齐问道:“哪几句话?”
“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咱们要防止外界的颠覆,男的要防权势和美女,女的要防金钱和美男,这些都是糖衣炮弹!一旦被它炸中,身败名裂万劫不复,驱出丐帮,再无情谊!以前的既往不咎,今后的各自约束!”
吴刚的汗,滚得满脸密密麻麻。薛浅芜看他一眼,停顿了很久,想了想补充道:“你们只管放心,我会带领大家努力挣钱,根据你情我愿、不掠不抢的原则,每隔一段时期攒够了钱,就找一个正经的职业媒婆,为寨里的弟兄们物色一些对象,双方都同意的,从此安家寨中!媳妇儿们也算寨中成员,一切都按这里的规矩行事!”
丐弟兄们沉默很久,最后一个个都吼道:“仙寨规模未成,何以为家!”
薛浅芜道:“你们不要像那霍子去病一样,说这等灭绝人性的豪言壮语!都是男儿,焉能无家?不建家室,何来心思挣钱安寨?众位弟兄,莫要忘了,造人传后,便是在为丐帮做贡献啊!人多力量大,丐子丐孙多多益善!”
众人皆狂。上完这一节课,薛浅芜抱头睡了一觉。
夜里东方碧仁又回,薛浅芜安分守己伏在他的床头。有所收获的是,那声鸡叫迟迟未到。
一直等到太阳高升,东方碧仁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晚了晚了!你这祸水,怎不早些叫我?连个鸡鸣都没听见!”
薛浅芜也迷糊了,这鸡都死光了?
等到神仙哥哥走后,薛浅芜派了丐兄去附近的人家打探。过了几个时辰,探子报道:“小的走遍方圆村镇,都说家里的所有公鸡,全在一夜之间暴毙,原因不明。”
薛浅芜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是有瘟疫了?!还是哪个挨千刀的,处于狭隘的报复心理,一怒之下,杀光了所有的鸡泄愤?
姑奶奶的,这事一定要查清楚!
第二二章 容易受伤的男人
薛浅芜亲自出马,去那些村子里转转。除了公鸡之外,人畜都好好的,没有半点发病的迹象。仔细检查鸡的尸体,发现都是痛苦扭曲而死,于是猜测,定是有人投毒。
可是,能在一夜之间,毒死家家户户的公鸡,这人是千影手不成?就算在喂鸡的食中投毒,为何母鸡不死,雏鸡不死呢?
千头万绪,毫无思路。薛浅芜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几次差点儿撞上了树。苦无结果,靠在那儿叹道:“我真不是办案的料儿!还是交给东方爷好了!”
再走几步,又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你没长眼睛啊?哪有这样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径往帅哥的怀里闯?”
好熟悉的声音!薛浅芜打眼一瞧,原来是那南宫峙礼!
“那天晚上,你为何设置语言陷阱,说是我要追你?害得东方爷差点误会!”薛浅芜气呼呼责问道。
南宫峙礼邪魅阴笑,反唇相讥:“那是你说的啊,我只是重复了一遍。”
“咱俩强调的不一样!”薛浅芜很想捶爆他的头,怒颜说道:“比如说同样的一句话,断句和重音的位置不同,语意全都变了。”
“你就那么在乎东方神郎的喜怒?”南宫峙礼佯装受伤问道:“你就一点不顾我的感受?”
薛浅芜顿了顿道:“虽然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但是男女感情方面,比肉还要细腻,掺不得半点儿杂!无论怎样,你说我绝情也好,博爱也罢,我就是不能让东方爷觉得我是三心二意,那样我就辜负了他!”
南宫峙礼不再说话,良久道了一句:“以后再也,不会有鸡叫了。你和他的温柔梦乡,不会被打搅了。”
薛浅芜的眼神顿然变得凛寒,分外晰澈地看住他:“那天晚上,往西北向去的果然是你!你的速度真够快啊,我差点都以为是我诬赖了你!四乡村邻的公鸡,也都是你杀的吧?”
南宫峙礼不以为意笑笑:“本来我还准备,把这耍猴的把戏玩下去呢!现在突然想止住了,男人一旦受伤,就丢掉了激情和动力。”
薛浅芜白他一眼:“把你那些才智用到正材料上,也不知道能修多少善果!偏偏爱胡掰吊,连一只鸡都不放过!你有能耐,以后就不吃鸡肉不吃鸡蛋不喝鸡汤!”
南宫峙礼摆摆手道:“这些给我,我还不稀罕呢!我喝鸡血,还不行吗?”
薛浅芜彻底无语。看他整天精力无穷的模样,原来是打鸡血打得!
南宫峙礼看面知心,当然知道薛浅芜的小脑袋里装的什么。也不理她,懒懒地靠在一棵树上。
“瞧你萎靡不振的样子,就跟几天没注鸡血似的!”薛浅芜蹦出一句。
南宫峙礼叹了口气,忽然说道:“你把我交给那些死鸡的人家吧,让他们来处置我。”
薛浅芜又愣住了,这人弃恶转了善性?
“怎么?你舍不得?既舍不得,就收了我吧。”南宫峙礼向前一步,看着薛浅芜的脸道。
薛浅芜无措了,急急后退道:“我又不是托塔李天王,哪有什么神器收你?”
南宫峙礼紧紧相逼,揭露她道:“你这见异思迁的女人!你真没地方收我吗?想那东方神郎没来的时候,为夫多少个晚上,不都是陪在你的身边度过的?如今倒好,来了新人,你就不顾我了,我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薛浅芜想了想,有些赧然。不管怎样,南宫峙礼以前,的确总是赖在她的房间,赶他不走,不赶他时反而走了。
“那……这样吧……以后我不住那间房了,东方爷你俩一块住吧。”薛浅芜终于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禁有些高兴。
南宫峙礼乐了,紧接着道:“那还是让东方神郎独住吧。为夫誓与你相随,哪怕你睡秸草窝里,我也贫贱与共。”
薛浅芜拿他没法,实诚地道:“东方爷说,自从在我那里待过一晚之后,睡在别处就再也不习惯了。总是成夜成夜难眠,我只有腾地方给他。”
南宫峙礼似笑非笑,幽幽戚戚地道:“你总见他的苦,却不见我的苦。如果不是夜里睡不着觉,我会那么无聊,找人装公鸡叫,来拆散你和东方神郎的情深缠绵吗?”
“什么缠绵?话别说得那样难听!”薛浅芜道:“人家东方爷可是正儿八百的人,睡得可老实了。哪有像你,一会儿把我弄你身上,一会儿又说让我打地铺,一会儿挤得我呼不成气,一会儿又蜷缩着像个小媳妇儿卖乖,你说你就不能平稳些?”
南宫峙礼半真半假地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