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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丐妻妖娆 作者:冷木帧(纵横女生网2013-10-31完结)-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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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石盟心中有急,苦着脸道:“妹妹,这个我也记不甚清了。我今天入你这仙居,便是求你把这女婴舍人了。”
林绛珠气得差点抽噎,纤手一挥,扯下自己的遮面绢纱,眼圈儿红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就那么容易受你差遣。刚刚送来个婴儿,这会又要给了别人。我偏要收了她,又能怎样?”
女婴细看林绛珠的容颜,烟眉微蹙,泪眸含情,两靥生愁,娇花噙病。当下不由得心神俱震,蓦然忆起前世一些事情,这不是曹雪芹笔下的林妹妹吗?难道她在另一个时空真的存在?仿佛这林绛珠也有过前世,且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不然又怎么会忘记宝哥哥给她讲的香芋故事?
那么甄石盟又是谁?女婴透过他沧桑遍布的面容,依稀辨出,中秋之月的面庞,鬓若刀裁,眉似墨画,嗔视而有情,怒目亦含笑,这不是贾宝玉来着,又是何人?只是他剃了光头,又蓄起长须,目光透彻,神态和稳,似乎比当年那胭脂哥儿脱胎换骨了许多。如果不是他在林绛珠面前,把那痴呆的性情全流露了出来,还真是无从认出。
只是他又为何姓甄?林妹妹在曹公笔下,前世本为草木,名曰绛珠,现下姓‘林’,又取回‘绛珠’的原始本名,倒是顺理成章;那贾宝玉是一块通灵的顽石,又与林妹妹有过盟约深情,叫做‘石盟’,并不令人费解,只是他为何姓‘甄’了呢?
对了,‘甄’音同‘真’,假作真时真亦假,如此说来,真假又有什么区别呢?
女婴撑破脑袋,才把这些碎片穿连了一些,不过还有很多难以明白之处。只待以后慢慢揭来——也好让这对失去很多记忆的冤家,重温了那些悲欢与美好。
女婴醒悟过来时,却听到已慌了阵脚的甄石盟道:“绛珠妹妹,你千万不能掉出半滴泪来啊。不然今天就会误了我的大事,天下将有大劫啊。你我二人虽然早已出入尘世之外,但也不能看着生灵涂炭遍地血河啊。”
女婴又纳罕起来,这林绛珠掉出泪来,又怎能误了他甄石盟的大事?前世又不是没有为他掉过眼泪,那泪都流过春夏秋冬了。今生反而一滴也不能掉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绛珠被他的严峻口吻唬着了,觉得定有什么不同寻常,就勉强把将要涌出的泪珠儿逼回眼眶道:“你倒是说说,天下有什么灭顶的灾难,能与这婴儿有关的?”
甄石盟对徒儿道:“语遁,抱这女娃娃出去散散心事,别走太远。待我与你师伯商讨些事。”
女婴撇撇嘴,心里忖道,还怪隐蔽呢,你们的前世今生,都差点被我那个时空的人揭密写尽了,只怕很多事情连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呢。
待他们走出,甄石盟道:“绛珠妹妹,你素来聪慧,你觉得那女娃怎样?”
“不过是一个,不知从何处掉下来的女娃罢了。”
“妹妹所言极是。起初我也这么认为,但她却是贤王妃的女儿。”甄石盟接着便把所见给林绛珠详述了一番。
林绛珠秀眉紧蹙道:“纵然她是从贤王妃肚里出来的,或许也只是寄生而已。她这副血肉身躯,未必是那贤王妃亲传的。”
甄石盟道:“但人生在世,毕竟都有父母至亲。你又怎能对她讲,她只是在贤王妃肚里寄存了一段,实则并不是亲生母女?这任谁都会不信的。她若陷进报仇的漩涡之中,那岂不是卷入了皇家纠纷,甚至连语遁咱们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林绛珠楚着脸道:“可是我觉得她与我挺投缘的,我很想收她作徒,也好有个伴儿。她貌似知道许多事情,那些事儿都好像在哪儿见过,只记不起。当真就不能收留她了吗?”
甄石盟看她这可怜模样,一时拿不定主意:“这个,这个……”
林绛珠补充道:“她若是个灵性人儿,就算你把她送到一户普通人家,她也会知道事情真相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不是你我能阻止得了的。如此,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甄石盟也深觉有理,他道:“绛珠妹妹,你要收她为伴,也许并不是坏事。但你最好不要教她武功。还有,你认她做了……女儿吧。”
“你……”林绛珠跺脚道:“你说什么?就算为了在她问及身世时应付她,你又怎么能诌出这个?我一个清白女子,怎能收她做……做她的娘亲……何况,她若问起生父是谁,那又怎成……”
“好妹妹,你别急。她若问起父亲,你便说他逝去得早,你与他情深意切,于是心一灰,便入这佛门了。”
林绛珠俏脸涨得通红,啐道:“你这缺肝少肺的东西!我还对谁情深了?”
甄石盟猛然一顿,只觉得她这话另有玄机,不由呆意横生道:“那你就说,她的生父是个和尚,住在另一座山里,两人似远实近情念相通……”
林绛珠羞红了脸道:“你这没正经的!我收个伴儿,你也这么多话来!做徒弟,与做那……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说完,掩面入了亭子。
甄石盟怔怔瞧着她的背影,忽然听到甄语遁在叫:“师父,师父。这个妹妹,她把棉褥尿湿了。”
甄石盟搓着手一筹莫展道:“这可怎么办呢?只有这双被褥了。”
林绛珠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伸手接过道:“看这女娃乖巧可爱,她定然是暗示过你了,你却不解她的意思,才给尿湿了。还有你们给她卷这样厚的被子,怕是她闷怀了,才故意尿湿的。”
女婴听她如此分析,,小手一拍鼓起掌来。
甄语遁把头一低,窘道:“师伯教训得是。”
甄石盟打圆场道:“这女娃女娃的叫着,终究也不成个体统。”然后直直看向林绛珠道:“绛珠妹妹才思倾世,怎不给这娃儿取个名字?”
女婴一听暗喜,正缺个名字呢,不知这转世绛珠,会给取个怎样的美名?




第一四八章  南蛮多怪蛊,与婴互感溶(上)
那林绛珠略一沉吟,随口应道:“既然她是在雪隐神树旁捡的,不如就取这‘雪隐’二字吧,倒也别致有趣。”
“什么?雪隐?”女婴顿时气血上涌。
正要发作,只听那甄石盟拂须赞道:“妙,最是妙啊。绛珠妹妹随意拈来这‘雪隐’一词,取自那神树之名,不仅暗示了她的姓氏与木有关;而且但就这‘雪隐’二字来说,‘雪’写照出这女娃的冰肌玉肤欺霜赛雪,如同绛珠妹妹一般;还有这一‘隐’字,恰恰与佛门要义契合,且与吾徒甄语遁的‘遁’字相呼相应——这一对亲亲的兄妹,在字里行间都体现得淋漓尽致了啊!”
他越说越觉得精辟有理,竟手舞足蹈起来,大喜过望道:“林雪隐,林雪隐,真是最妙不过啊。”
林绛珠听他讲述前面那段,不由得又是惊喜又是感动。她想到的,他都想到了;她一时没有想到的,他也想到了。真堪称得上是知己。但听到他说起“林雪隐”三字时,脸色顿变道:“谁何时说女娃儿姓‘林’了?”
甄石盟道:“你认她为女儿……额,女徒。不姓林,还让她姓甄不成?”
林绛竹被他一堵,心中忖道,若是姓林,明显是认作了女儿;若是姓甄,却在绛珠庵里养着,旁人岂不认为她是二人的女儿了?不,决计不行。
甄石盟看她脸色忧虑难定,就开导道:“一日为师,终身亲如父母,她就是姓林又怎么了?再说,你我佛门心净,还在乎他人的闲言碎语吗?更何况,她生在雪隐神树下,以双‘木’为姓,何其顺乎情理也!”
林绛珠听他似牵强夺理又句句在理,只不睬他。
但是女婴儿林雪隐却急得满脸通红了,不要这名字啊,它是宋代流传下来的厕所名啊。这名字纵然清幽出尘,可毕竟让知道底细的人,感觉到晦气啊。
林雪隐这女娃看那三人,对这名字皆是一脸认同感,便知道就算反抗也是无可更改的定局了。只得把心一横,暗认命道:“雪隐就雪隐吧,除了自己,有谁还会知道,这般好听的名字竟然缘自厕所?”
它好歹也是个佛家厕所的名字,大雅即是大俗,大俗又若大雅,这世间的百般事情,本不就是这样转化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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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林雪隐那女娃儿,甄石盟如释重负,但又缠扰着某些复杂的心绪,他隐约感觉到以后的生活定要改变许多。不过正如绛珠妹妹所言,凡事不可过多干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倘若硬要阻挠,违背了其命运理数,反而会一石激起千层浪来。
思及这命理之说,甄石盟不由忆起前尘的一些残缺片断来。
当年林妹妹焚稿仙逝之后,他的心亦随她去了。世人禁锢在金玉良缘的模式之中,盆景一般,预设着他与别人的姻缘爱情。而这一切于他,不过是程序化的行尸走肉。他空对着洞房之妻,心念与灵魂早已出窍。那女子内心深处,苦不堪言也好,凄凉怨叹也罢,但他既为林妹妹失却了心,便对余者皆不挂怀了。
世人眼中的好鸳鸯,恐怕也只有他和那女子,才能明白其中详尽。每天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机械重复着无趣的生活。
又能说什么呢?以前不爱,现在仍是不爱,这便是全部的理由。任那臂膀再丰腴雪白,任那肌肤再柔滑莹润,可惜不是林妹妹的,而是生在与林妹妹素有间隙之人的身上。就索然寡味了。
一年之后,家道中落,繁华散尽,食尽鸟投林。他亦没有必要再为世俗羁留了。北风呼啸,卷起他的披风大衣,白茫茫大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他终于了断亲情俗绊,连同这形体皮囊一并归入空门,为林妹妹践行了削发为僧的誓言。
他只料再也无缘见林妹妹了,加上命运的碾转无常,世道沧桑人情冷暖,他除了眼神越发的透澈空悟之外,昔时如月似玉的脸庞日渐衰老粗糙,竟是胡须如苍草一般蓬乱了。在佛门之中,尘心日渐泯无,万般意念于冥冥之中返璞归真,真性情归聚于一处,竟超脱到了某时空仙境般的地方,便是这绵亘峻秀的九莲佛心山。
那天他神游至镜鉴湖畔,蓦然瞧见一女子临高倚竹,幽情而立,那纤袅风流的背影是那样的熟悉,仿佛隔了数个轮回又宛如昨日般清晰。他顿时怔住,那女子是谁,怎会把他平静的心震得翻滚汹涌?
定睛再瞧之时,那女子已幻然消散。后来问及路人,才知道她是传说中的绛珠仙子。原是一株仙草,为报恩情,耗尽了泪弄碎了心,死后只留一抹空灵的魂魄。因没了心,离恨天也不再收留。于是,她就在这九莲佛心山的峰顶,修身养性。每当月圆之夜,偶然路过镜鉴湖的人们,便可听到她吟诗弄箫的天籁之音。
却说他在佛门正修之后,忘记了任何过往,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姓名,还有心底深藏的那个妹妹。哪料来到这处人间仙地,竟会出现一个人,让他感觉如此刻骨的熟悉。
他曾去那西侧莲峰拜访她,但都无缘得见;也曾数次与她在镜鉴湖畔偶遇,但还没看清她的模样时,她已轻飘而过。那遥远冷漠的神态,仿佛她并不认识他。
为了守候那份感觉,他便在东侧莲峰顶上住了下来。仿照对面的布局,随手在洞口刻下“石盟寺”三字,自己就取名叫做甄石盟。
有天晚上,月光皎洁,那绛珠仙子对着一株白海棠咏道:“偷得梨蕊三分白……”刚要吟出下句,这时从林荫处走来一人,拍掌而叹,并且接了一句:“借得梅花一缕魂。”
那绛珠仙子不禁大吃一惊,来者系谁,竟能猜出她的下句?
正眼瞧去,原来是一个又土又老的和尚。平时似乎碰过面的,但连擦肩都不曾有过,所以并没有交际。
在这月下,彼此忍不住细瞧对方的容貌。目光相交瞬间,两人轰然一声俱瘫倒在地。石盟和尚丢失的心返回,绛珠仙子破碎的心亦重合了。两人似散似虚的魂魄,终于聚成了实体人身。但他们多少年的仙修道行,却尽毁于一旦,而是以凡人的武学内功形式,储存下来。他们由无念无心的仙佛,变成了灵奇的高人。
天长日久,经过方圆百姓的口口相传,都知道了这峰顶有两位异人,女子素纱遮面衣袂飘飘,和尚面容慈悲目光洞彻。于是每月初一,便开始有人前来拜寺。绛珠和石盟也略对他们进行点拨,后来便形了男东女西的香客习俗。
他们如若不碰面,倒是无悲无喜恬淡出尘,颇有仙风道骨。而一旦碰面就磨擦怄气,勾起多少是非来。每次也都是甄石盟先服下软,小心翼翼去陪礼道歉,林绛珠这才转怒为喜。




第一四九章  南蛮多怪蛊,与婴互感溶(下)
随着那女婴林雪隐的活力一天比一天强,薛浅芜几乎成了傀儡。抑或说是,成了一具空瘪的躯壳,除了躲闪藏匿,没了任何生机。不吃不觉得饿,不眠不觉得困,似乎只看那林雪隐吃喝闹睡,她便得到了知足一般。
山间岁月,日夜更替。由最初的互相感应,到现在全被占据了思想知觉的薛浅芜,已然失去了在凡尘里的记忆。那个白衣翩然的温玉男子,那个妖如罂粟的黑衣邪尊,全无痕了。
而林雪隐简直是赤裸裸一个人精,半月就会说话,一月就会走路,个儿要比同龄大的婴孩高上许多,竟是如同三四岁了。多亏林绛珠甄石盟皆不是平凡人,好不容易才接受了。
林绛珠闲着无事,便教林雪隐一些丝竹诗书方面的学问,却闭口没提过武功。林雪隐并不知道,这林绛珠自身虽有奇异武功,但从没有用过,只是能在危境之中,化险为夷罢了。要让林绛珠形成理论,一套一套授之于她,那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何况,林绛珠似乎还答应过甄石盟,不教林雪隐武功呢。
林雪隐在骨子里,却对那些侠客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学武功那岂不是如同废人,生命还有何趣?因此,心中一直在打着小小的算盘。
却说这林绛珠和甄石盟的心虽然各自归位,但他们并不记得了前尘的旧事。有时林雪隐描述的一些场景,他们总觉得是那么似曾相识。甄石盟来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找的借口就是“看看这小东西兴风作浪了没”,或者“听听她又有了什么典故”。
甄语遁笑着说:“这雪隐妹妹真是师父的福星啊。”
林绛珠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嗔道:“你调教出来的好徒儿。”甄石盟只装作没听见。
那日,甄石盟不知怎样又惹到了林绛珠,当下走也不是,劝也不是。林雪隐向甄语遁使个眼色道,呆子,快出去吧。甄语遁就也悄悄溜了出去。
后来,每当他们两位长者在一起眉目传情时,林雪隐总与甄语遁知趣地走开。一来二去,两人关系也越发的深厚,竟是常坐一处,偷谈些师父之间的话题。甄语遁每每都会向林雪隐爆一些精彩话絮。
林雪隐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我师父年轻美貌,为何你要称她为师伯?还有,你师父在送我去绛珠庵时,为何探头探脑不敢进去?为何你师父对我师父说,她千万不敢掉出半滴泪来,不然就会耽误了他的大事?”
甄语遁“嘘”了一声道:“把耳朵凑得近些。这都得归结到很多天前的一件事,可不敢乱说。我还是在师父夜间说梦话时,大约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师父对师伯情深,每天不见如隔三秋。可每次去,总找不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每次都被灰头灰脸的骂了出来。于是我师父就不再明里去了。他施展绝世轻功,摒了声息,在夜间偷偷溜去看她,看几眼后就回来。师伯的武功比我师父应该稍逊色点,再加上没有防备,竟对此事不知。直到有次师父去时,师伯正在洗澡,师父看得痴痴呆呆,一时什么都忘了,不自觉从暗地里走了出来。师伯自然气得差点昏倒,两颗泪珠儿也滚落下来。师父荒不跌地转身欲逃,谁知当场就浑身如被抽了筋般瘫软下来。原来师父竟是见不得她的一滴眼泪,见了就会失去了任何抵抗能力。师伯看师父倒在地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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