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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鬼王爷的绝世毒妃.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4-08-06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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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传言三两日之间越传越邪乎,导致人人避詹云寺如避虎狼,詹云寺旺足的香火便这么说断就断了,寺里的和尚师傅眼瞅着连温饱都不能再维持,纷纷卷了铺盖离开了堪称辉煌的詹云寺,这么些年下来,几乎无人再踏足的城南密林越长越密,将已然在风雨中老旧了的詹云寺包围在其中,若非这一次白琉璃蹊跷地死在城南密林,只怕世人已然遗忘了詹云寺。

    也因为白琉璃的尸身是在密林深处发现的,以致这片本就让人觉得阴森森得像随时都会扑出食人鬼怪的密林愈加的阴森,里叔照着白琉璃的吩咐往詹云寺驱车,敦厚的性子让他很小心地驱车,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惹恼了车中的主子。

    马车里,白琉璃闭目而坐,沙木端端静静地坐在她对面,脑子里想着曾经听到的关于詹云寺的诡异传闻,莫名地觉得有些冷,本想问白琉璃为何突然要来这种地方,但是她知道她身为一个下人没有询问主子的权利,更何况是她尊敬的大小姐,大小姐都不怕,她怕什么?只要相信大小姐就好。

    马车平稳地行驶了一路之后开始变得颠簸,过了会儿,只听车外的里叔恭恭敬敬道:“大小姐,由这儿往里路不好走,又太窄,马车进不去了。”

    “那就把车停在这儿吧。”白琉璃淡淡道,沙木连忙为其掀开车帘,白琉璃下了马车后才发现眼前的道路确实容不进一辆马车进出,只见路口立着一块石碑,上刻着“詹云寺”三个大字,道路突然在这儿变窄,应是当年未防进香的人马车拥乱,故在离主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特意将道路砌窄,如今已是被连年疯长的杂草覆盖了路面,还有被风雨吹刮断的枯枝朽木东倒西歪地横在路面上,只有从是石碑上已被雨水腐蚀了的鎏金大字能隐约看出这座密林里的寺庙曾经车马如流的风光,不过如今也只是和那些不复存在的人和事一并模糊在人们的记忆里。

    “沙木,你和里叔在这儿等着我,我到寺里走一圈。”白琉璃说着,往道路里去了,沙木立刻跟了上去,急道,“大小姐,奴婢跟着您去,奴婢总觉得这儿阴森森的,万一,万一……”

    沙木紧张地说着,忽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不知怎么说下去,白琉璃却是不恼不气地淡淡笑了,“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好有个照应?”

    “是,是的。”说错话的沙木硬着头皮承认。

    “你要是和我一起进去,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万一,我还得照应你,你那软绵绵的腿脚还是和里叔呆着这儿等我就好。”白琉璃对沙木的担忧有些好笑又有些温暖的感触,明明弱小得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还想着保护她,对于前世没体味过关怀滋味的人来说,真是温暖,只见白琉璃若无其事地背对着沙木摆摆手,“若是你闲着无聊,就让里叔驾车带你去溜一圈,一个时辰后回到这儿就行。”

    沙木怎能放心她的主子只身进到詹云寺里,可正待她要执意跟上去的时候,只见白琉璃的脚步突然变得飞快,不消片刻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吓得她连忙往里冲,只听白琉璃淡淡的声音在林子里回响,“你要是再跟上来,日后便不用再伺候我了。”

    沙木立刻刹住脚步不敢再往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遍地的枯枝腐叶,顿觉周身寒意森森。

    白琉璃不疾不徐地慢慢往詹云寺的主寺靠近,一面看着周围的秋意浓浓的密林景色,像极一个悠闲的游人,正在惬意地欣赏着沿途的景色一般,然那面纱下的一双黑眸,锐利得如同暗夜的鹰隼。

    忽然,只见她的右耳微微耸动,那满含锐利的瞳眸微微半眯起,将细小的毒针在指间夹稳之时心中冷笑,来了么?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鼠辈在跟着她。

    将捏着毒针的手微微抬起,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后挥臂,淬毒的银针即刻往她身后的密林飞去,只听有重物跌倒在地压断枯枝的声音响起,白琉璃双脚提力,如飞一般往主寺方向急速而去。

    在白琉璃就要到达詹云寺主寺前的空地时,她脚步微微顿了顿,有人?离信中所说的时间还早,会是什么人在这詹云寺?敌,或友?

    “咻——”与此同时,白琉璃身后一支冷箭急射而来的。

    冷箭由白琉璃身后急射而来,劲道猛烈,白琉璃移步之时已无法往旁躲避,只能顺势往前压低身子,以手撑地就势往前翻一记身,一跃进到了寺庙前的空地上。

    利箭不中白琉璃而无法停下,只擦过白琉璃的耳畔往前之处射去——

    “叮——”当白琉璃稳住身子之际,兵刃交接的尖锐之声陡然入耳。

    白琉璃冷冷抬眸时,对上的是一双与她同样冰冷的眸子,一双独属于女子的眼眸。

    白琉璃看清了正冷眼看她的女子,只见女子大约十八年岁,柳叶眉间发,桃花脸上生,然本该娟秀清丽的女子却有着一双与她容貌极不相衬的瞳眸,冰冷中还带着浓浓的杀意,一身浅灰色男子装束更给她整个人添了几分冰冷。

    只见女子手中执一把长剑,她的脚边,掉落着一杆已被削作两段的利箭,显然是方才那只划破黑暗而来的利箭,而方才那兵刃交戈的尖锐声,便是长剑斩断利箭而致。

    白琉璃面色平淡,不惊不诧,仿佛方才那生死一线的事情未曾存在过,只平静地迎着灰衣女子的目光,不忘注意到坐在女子身后的白衣人。

    身后的危险已极致逼近,白琉璃未动,只见灰衣女子眸光一闪,举剑向白琉璃直直刺了过来!

    “君眉,不可滥杀无辜之人。”就在灰衣女子向白琉璃举剑刺来之时,她身后的白衣人开口说话了,声音淡淡,俨然男子的声音。

    然,灰衣女子手中的剑并未停下——

    白琉璃不闪不避——

 040、白衣公子

    剑刃上的银光在白琉璃沉静的眸中跳跃,白琉璃淡然自若,眼中莫说没有丝毫惧意,便是连诧异都不见踪迹,仿佛她面对的不是扑面而来的死亡一般。

    就在灰衣女子手中的长剑只差三两寸就要刺入白琉璃面门时,只见她寒凉的眼眸中有惊诧一闪而逝,手腕微转,手中的长剑擦过白琉璃的鬓发朝她身后刺去——

    灰衣女子与白琉璃擦肩而过,整个人没入了白琉璃身后的树丛中,身后即刻又一次响起兵刃交接的声音,只是这一次,兵刃交接的尖锐声音并未戛然而止,而是不绝于耳。

    白琉璃听着身后异常清晰的尖锐之声,眸光沉沉,以一敌十,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灰衣女子,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能将危险完全格挡在她身后,那么,那个白衣男子——

    男子身着一件胜雪白衣,相貌平凡,只见灰白的苍穹下他的面色略显苍白,然,明明是一张平凡的容颜,却有着一双如漫天星斗般璀璨的眼眸,让人不得不因此在他平凡的面容上定睛片刻,配着一袭白衣,他整个人仿佛透着一股平和感,一眼之下给人一种不属于尘世的脱俗感。

    尽管前世阅人无数,白琉璃在看到白衣男子时仍不禁微微一怔,不是因为他平凡容貌上的璀璨眼眸与他浑身散发出的不凡气质,而是因为男子身下坐着的,竟是一张木制轮椅!如此便是说,他的双腿——

    就在白琉璃望向白衣男子时,男子也正看着她,只见男子眸中毫无惊讶之色,即便他所见到的是一个将容貌完全遮挡在纱帽后的女子,至始至终他的眼中只有淡淡的温和,“此处危险,姑娘还是到在下身旁来吧。”

    白琉璃微微垂眸,再抬眸时,抬脚往男子走去。

    因为她有直觉,这个身有不便的男子,身手必然不简单,

    即便她此时尚拿捏不准眼前男子究竟是敌是友,不过既然有人愿意替她代劳除了那些跟踪着她不放的杂碎,她又何乐而不为。

    然白琉璃才堪堪迈出一步,却又忽地止住迈开的脚步,眸光骤然一凛,看向了男子身后的方向。

    只因,她看到了男子身后的庙宇中陡然闪逝的白光,尽管细微,她仍旧瞧得清楚,那是只有利刃才会有的锐利之光,正向白衣男子飞掠而来!

    男子似乎感觉不到身后又危险逼近一般,只是面色淡淡地坐着。

    白琉璃不禁微微蹙眉,难道她判断有误?这个白衣男子没有功夫?

    “公子小心!”正在与人交手中的灰衣女子忽然察觉到不妙,在回头看向男子时原本冷淡的神色全然被紧张与不安取代,即刻惊呼出声,当下竟不顾周身危险转身就要往白衣男子的方向冲来。

    就在白琉璃袖手旁观时,只见白衣男子向左侧微微偏头,与此同时那令灰衣女子神色剧变的危险利器擦过男子的脖颈“叮”的一声钉到了地面上,发出铮铮的余音,竟是一把利剑!

    那灰衣女子方才因为过于紧张白衣男子而无暇顾及自身,在那利剑钉入地面之时,她被她面前的黑衣人刺伤了手臂,致使她险些将手中长剑抖落在地,此时只见她满脸肃杀,急急退回了白衣男子身侧的同时顺势拔出了钉在地上的利剑,手臂发力,将那柄长剑重新打回了阴暗的庙宇内,动作之迅速让那偷袭之人还未来得及现身便死在了庙宇的门槛内。

    与此同时,周遭瞬间涌出了二十多名包头蒙面人,人人手执长剑,呈扇形将别白琉璃三人包围住!

    “除了白琉璃,其余不留活口!”许是灰衣女子的举动激怒了对方,只听蒙面人中突然有人冷冷大喝了一声。

    灰衣女子的眼神倏地变得阴冷不知意味,紧紧盯着白琉璃,白衣男子仍旧端坐着,神情淡淡,温和一笑:“原是弄错了。”

    利刃闪出的白光闪得晃眼,白琉璃将一直随身带着的小匕首咬在齿间的同时双手指缝间捏满银针,心下冷笑,既然对方都点名道姓冲着她来了,这一男一女只怕不会蠢得淌一个陌生人的浑水,那么便只能由她自己动手了。

    “这么急着送死,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白琉璃咬着匕首冷笑。

    蒙面人再次被激怒,纷纷举剑向白琉璃冲来,也在那一瞬间,陡有箫声起,与忽起的风声混织在一起,激越如波涛拍案,声声震入人心,令白琉璃不禁面露惊诧,定定看向眼前的白衣男子,只因,他便是那吹箫之人。

    只见那纷纷举剑而来的蒙面人如被人点了穴道一般整个身子定格住,若是细看,便能看到他们面露震惊与痛苦之色,在慢慢变得激越的箫声中身体痉挛得愈来愈厉害,面上的神色也变得愈来愈扭曲,手中长剑纷纷落地,仿佛在饱受剧烈的折磨与煎熬一般,而后一个接一个倒地,失去了意识。

    直至箫声停止,最后一人在寒凉的秋风中砰然倒地,他们都无一人再迈得出一步,更别说取谁性命,除了为首的蒙面男子以剑拄地未有倒下外。

    然蒙面男子却也面色痛苦面色煞白地摇摇欲坠,在紧紧拧眉看了一眼白琉璃与白衣男子后,咬唇转身,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纵身跃进了旁处的密林中。

    灰衣女子提剑欲追,却被白衣男子抬手止住。

    “咳咳咳咳——”危险平息之后,白衣男子忽的猛烈咳嗽,声声剧烈,仿佛肝肠寸断一般。

    “公子……”灰衣女子一脸忧色地看着男子,手微微抬了抬,似乎要为男子拍拍背后顺顺气,然而她的手始终没有抬起,只是站在一旁神色担忧道。

    白琉璃抬脚走到男子身侧,在灰衣女子杀意来袭前抬手把住了男子的脉搏。

    与此同时,她垂眸看了男子的双腿,因为,方才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站起过——

    ------题外话------

    菇凉们觉得这个白衣公子是谁!

 041、三阴绝脉

    “拿开你的手!”在白琉璃的指尖触碰到男子的手腕时,灰衣女子眸中杀意陡起,翻转手掌便向白琉璃的面门劈来,然她迅速扬起的手才正要落下,却被男子手中的玉箫轻轻一弹,灰衣女子只觉手臂一阵麻,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解地看着男子,“公子您——”

    “这位姑娘没有敌意,也没有恶意,莫伤了人。”白衣公子非但不反感白琉璃的自作主张,仍是一脸温温和和的模样,随后收回了被白琉璃把着的手腕,声音如他的眼神般温和道,“在下这是陈年旧疾了,以姑娘年轻的医道或许束手无策,多谢姑娘的好意了。”

    白衣公子说完话,双手转动椅子两侧的木轮往后拉开与白琉璃的距离,却仍是咳嗽不止。

    白琉璃没有因为灰衣女子的言行而抬眸,也未因白衣公子的婉拒而不悦,只是平静地看着男子断断续续地咳嗽,看着灰衣女子厌恶地看她一眼后推着男子离开,只听白衣公子道:“姑娘独自一人,还是尽快回城为好。”

    白琉璃拿下了咬在齿间的小匕首,套上皮套重新在腰间收好后,才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缓缓道:“每日子时的时候,公子都过得很痛苦吧。”

    灰衣女子忽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以剑指着白琉璃,整个人散发着凌厉的杀意,好像只要白琉璃再说一句话她便上前刺穿她的喉咙一般,白琉璃对浑身杀气的女子视而不见,似乎把她当做透明人,透过她看她身后坐在轮椅上的白衣公子,眼神如医者看着病患者一般,却又没有医者当有的仁爱,反是冷得给人一种在看猎物的感觉,“真是难为公子活到了这个年岁,且公子前几日身体不堪负荷还未完全康复,奉劝公子这些时日里还是在家歇着为好,念在公子方才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可帮公子减少病发时的痛苦,让公子多活几年。”

    三阴绝脉,即太阴、少阴、厥阴三阴脉一齐出现,符合三十天内死的规律;三阴脉不一齐出现,决断生死的时间会更短;交会的阴脉和代脉交替出现,死期还短;每日子时左右为最痛苦的时候,届时浑身阴冷,全身有一种寒冷刺骨的疼痛,伴随心绞痛,如置身冰窖之中被千万虫蚁噬咬,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这是她前世在家族世代相传的古书中看到的,却并未真正见过这样的病患,甚至她的祖辈都没有见到过真正患有三阴绝脉的人,身为毒医传人的她,怎能让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病例从眼前溜掉。

    “凭你?”灰衣女子冷笑的瞳眸中露出了浓浓的不屑与讽刺,杀意更甚,“你先能在我剑下活命再说。”

    “君眉,退下。”白衣公子猛地又咳嗽了几声。

    “公子,这个人知晓了您的状况,不能留!”灰衣女子不甘退下。

    “退下。”白衣公子语气平平地重复了一遍,灰衣女子握着剑柄的手紧握得指骨泛白,终是低下头应声退到了一旁。

    “君眉年轻气躁,还望姑娘别介意。”白衣公子并未转过身,只是背对着白琉璃边咳边道,“在下不宜在此处久留,若是下次见面时姑娘还想救在下这条命的话,在下求之不得。”

    白衣公子说完,径自转动木轮离开了,灰衣女子将长剑收回剑鞘,替男子推上了轮椅。

    离开之后,白衣公子从怀中摸出了一物端在手心里垂眸看着,竟是一个小而精致的匕首鞘套。

    灰衣女子在看到男子手心里的小匕首鞘套时,眸中冷光涟涟。

    ------题外话------

    三阴绝脉出自扁鹊仓公列传,一种不治之症

 042、媒人再来

    白琉璃不再说话,直到男子的身影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才将眼神收回到面前一地昏蹶不醒的蒙面人身上,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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