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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鬼王爷的绝世毒妃.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4-08-06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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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古书上都没有这样的记载。

    原来坊间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妖瞳鬼王百里云鹫,果真有着一只妖异的绿色眼睛。

    莫非正是这只眼睛,让他看到了她身上那绝不可能被任何人知道的事实?

    “鬼王爷丑陋可怕,只在暗夜出现,有一双会杀人的眼睛,是名副其实的妖瞳鬼王。”百里云鹫淡淡地说着坊间的传闻,看着白琉璃已然恢复平静的双眸,“白姑娘,现在你信了吗?”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难道王爷想用你的眼睛杀死琉璃么?”白琉璃迎视百里云鹫的目光,非但不觉可怕,反是微微一笑,“难道王爷想让溯城从明儿开始又天一则新的传闻么?传闻鬼王爷在订婚当夜用他的眼睛杀死了自己的未婚妻?”

    百里云鹫凝视着白琉璃的眼睛,眼神幽深,仿佛要从她的瞳眸看清她眼底的笑意一般,而后微微勾了勾嘴角,“当然不,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求得白姑娘答应这门亲事,又怎会杀了白姑娘?”

    百里云鹫说着,将拿在手中的左半边面具扣到了左脸上,顿时真是半面天人半面鬼魅,诡异得紧。

    与此同时,百里云鹫敛了周身的戾气。

    “慢,琉璃还未见到琉璃想要的聘礼,还未真正答应嫁给王爷。”白琉璃也躬下身将自己掉落在地的面纱拾起,毫不委婉道,“王爷,琉璃所要的聘礼呢,您带来了么?”

    他的血,他的肉,还有,“王爷的眼睛要现在挖么?”

    “看来白姑娘的眼睛不太好使,姑娘想要的聘礼此刻不正在姑娘眼前吗?”百里云鹫依旧淡淡笑着,只是那微扬的嘴角没有一丝温度而已,“我将我自己送到了白姑娘跟前,如今我整个人都是姑娘的,何况我的血我的肉我的眼睛?”

    “……”

    “难道白姑娘想让溯城从明儿开始又天一则新的传闻?传闻大恶女在订婚当夜生喝未婚夫的血,生挖未婚夫的肉和眼睛?然后和被折磨致死的未婚夫冥婚?”百里云鹫明明似在说笑语,偏偏面上的表情冷冷,令人猜不出更看不到他心中所想。

    “……”她像是有这么特别嗜好的人?

    “还是说白姑娘现下觉得嫁给我之后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故而想反悔?”百里云鹫面无表情地说着,抬手拿过白琉璃手上的面纱,替她将面纱重新遮到脸上,忽而又淡淡笑了,“白姑娘方才也说了,逃得了今时,躲不了往后,反悔是没有用的,更何况人人都觉得你我二人是绝配,若是就这么没了下文该是令旁人多么失望不是?”

    白琉璃没有拒绝百里云鹫的自作主张,只安静地听着他冷面却带笑的话语,“况且白姑娘你瞧,我不人不鬼,而姑娘你既是人又是鬼,你我不配一起,你我还能和谁配在一起?”

    “琉璃还未嫁给王爷,王爷这就开始把琉璃的命和王爷绑在一起了么?”百里云鹫那只绿色的眼睛,果真看得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或者说,可以看到不属于人世的东西。

    阴阳眼,么?她本不信,然百里云鹫句句无差,令她不得不相信如此诡异的事实!

    “因为这个世上,只有我会保护白姑娘,也只有我能护白姑娘安全无虞,想来有多少人惦记着白姑娘这条命,白姑娘自己是清楚的,以白姑娘的身单力薄,又能挡得住多少?若非如此,只怕白姑娘也不会考虑嫁给我。”百里云鹫凉淡的声音没有任何趾高气昂的味道,却透着一股敢于蔑视一切的霸气,一股似能猜到一切的睿力,“白姑娘现在想要悔婚也可以,不过白姑娘若是这么做的话,只怕这一辈子都不知道白致是怎么死的。”

    白琉璃盯着百里云鹫的目光骤然变冷,百里云鹫不仅深不可测,甚至危险,他竟知道她同意嫁给他的真正理由!

    “还有什么事情是王爷不知道的么?”白琉璃眼中的冰冷很快化作盈盈笑意,“那王爷非要娶琉璃不可的理由又是什么?”

    “白姑娘这么特别,又这么聪明,自会知道我的理由是什么。”百里云鹫替白琉璃绑好了面纱,收回了手,“不过目前人人都等着看你我谁先把谁弄死,白姑娘觉得我们是要相爱相杀,还是要携手并进为好?”

    “岂能如他们所愿。”白琉璃无所犹豫。

    “呵呵,那好,我将二十小箱聘礼留下,至于我这个最特别的聘礼,白姑娘随时想要都可以到云王府来取。”

    “……”

    “这是婚书,还请白姑娘收好了。”百里云鹫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皮信封,递给白琉璃,待白琉璃接过看罢后才看向不远处的听风扬声道,“听风,替白姑娘将聘礼送入府中。”

    “时辰不早,我便不打扰白姑娘了。”百里云鹫说完,不再看白琉璃一眼,转身便要走。

    然,却在他转身时,白琉璃握住了他的左手腕,令他眼神突寒,定下了脚步。

    只听白琉璃不冷不热道:“让我看看你的左手。”

  

 063、掌中毒,行云水之欢?(二更)

    白琉璃握着百里云鹫的手腕,眼睑微垂,看着他的左手,好似他左手上有什么东西一般。

    “听风,你这两位主子感情的发展可真是突飞猛进不同常人啊,瞧瞧,瞧瞧,这冷面男要走,大恶女还不让,你侬我侬,啧啧。”这边,穆沼先以探究的眼神远看着白琉璃,而后笑眯眯地又往两人走去,“有意思了,冷面男的戾气居然没喷到大恶女身上,难道那大恶女有不同常人的魅力?啧啧,我得去瞧瞧凑凑热闹才是。”

    “……”听风无奈扶额,自从半月不在了之后,沼少爷就一直是这么个模样,仿佛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是热闹,唯恐天下不乱。

    然,听风只看到穆沼眼表的笑意,却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深意。

    迄今为止,他还从未见过有谁人能令百里云鹫拔剑,便是能让他动用连鞘的弦冰剑的人都少之又少,而那个刺客居然能令百里云鹫拔出弦冰剑——

    而面对那样危险的敌人,一向出手从不犹豫的鹫,为何会有那一瞬间的迟疑,百里云鹫应该比他更清楚,面对能让他拔出弦冰剑的敌人,那一瞬间的迟疑,哪怕只是一眨眼的迟疑,都有可能令他命丧黄泉,当时的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只是,只怕不只他一个人没有料到,只怕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在那可谓千钧一发的刹那,白琉璃会从后将百里云鹫扑倒在地,且令人出乎意料的不仅仅是她的举动,更是她的速度,能在那样千钧一发的危险刹那抢下百里云鹫的命,只怕连他都没有办法做到。

    白琉璃,果然如鹫所说,是个特别的存在,只不过他眼里所见到的特别或许和鹫不一样,他所见到的,是一个存在这未知危险的特别。

    不过,尽管方才那一刹那危险之极,尽管对方的招式快如疾风,在鹫眼里,只怕也无法伤他分毫,若非如此,他不会在危险当头时仍定在原地不动,他那一瞬间的迟疑,不会对他有丝毫影响,他们的紧张不过只是多余而已。

    白琉璃不知鹫的真正实力,危险当头,紧张是理所应当,而他和听风与她不同,他们是清楚鹫的实力的,他们的紧张,只是下意识的为他担心而已,而他与听风的紧张又是不同,他的心底,还潜藏着深深的不安与恐惧,害怕鹫就这么在他眼前发生无法挽救的危险,像当年半月那样……

    那时就像方才那样,她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永远地闭上眼。

    鹫是他此生的挚友,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他眼前发生危险,他已经失去半月,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白家主,拉这么紧,不舍得让这冷面男走?”心绪如浪迭起之时,穆沼已经来到了百里云鹫和白琉璃身旁,盯着白琉璃和百里云鹫的手,饶有兴致地挑眉,“男女授受不亲,白家主你这才是定亲不是成亲,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紧抓你未来男人的手不放,是不是有点过分饥渴难耐了?”

    “穆大少爷不是跑得远远的了么,怎么又有兴致跑回来了?”白琉璃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一脸笑意的穆沼,仍旧抓着百里云鹫的手不放,声音冷冷,“就算白某再怎么饥渴难耐,似乎也和穆大少爷没有关系吧?”

    穆沼这种习惯用笑容掩盖内心一切想法的人,看似无害,实则危险,或许在你无所提防的某一天,他就会轻而易举地取了你的命。

    因为,她在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吟吟笑意,还有隐藏在深处的不易为人察觉的冰寒,就算她没有察觉到这点,也当知道,能和百里云鹫这样深不可测的男人走得如此近的人,必定不会简单。

    而她之所以执意想看百里云鹫的左手,是因为方才他手握剑柄时那刹那的迟疑,迟疑的时间虽然只是眨眼,她却清楚地看到他的左手如被蛰了一般倏地一颤,她有直觉,他的左手,必然有异。

    既然日后要和如此危险的男人往来,或者说是相互利用,与其让他对她有所怀疑,不如让他信任她,如此一来她便可少去许多顾忌,毕竟目下她没有与之抗衡的力量,且他的身份权利和实力都可成为她想要利用的条件,既然有所需,不如好好经营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么,信任就是最关键的,没有信任,任何时候都有可能面临不可预知的危险,轻则受创,重则丧命,她奇迹般地得到的这一条命,如今被百里云鹫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她更要好好经营与他之间的关系。

    她是本不存在这个世界的异世孤魂,他是可以看见异物的妖瞳鬼王,或许正如他所说,一个亦人亦鬼,一个不人不鬼,正是绝配,既是绝配,那便好好地配得惊世骇俗。

    “王爷,琉璃想好了,与其让世人看你我的笑话,不如让世人看你我的佳话。”白琉璃非但不因穆沼的话而撒手,反是抬起了另一只手,在穆沼微缩的瞳眸视线中以掌心贴上了百里云鹫的手背,浅笑着将他向下的掌心慢慢往上翻。

    至始至终,百里云鹫都似无动于衷,任白琉璃握住他的手腕,再任她翻转自己的手心,不斥她的无礼,也没有不满她的超乎女子必循仪礼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身上浅淡的颜色。

    正如穆沼心中所想,方才危险当头时,百里云鹫那一瞬间的迟疑并不会令局势发生任何改变,就算对方的身手强到令他拔出弦冰剑的地步,就算他迟疑的时间再长一些,他也无法伤得到他,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个人从他身后将他扑倒在地只为让他脱离危险,她的动作与重量本不足以将他压倒,可却在那一瞬间他的心晃了一下,想着就这么瞬时倒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呵呵,真是个怪人,多少人盼着他死,她却护着他活,他看到了她的秘密,她不是应当如所有人一样恐惧他盼着他死?若是如此,方才就是最好的机会,她就站在他身后,她大可以将他用力往前推,推往剑雨飞来的方向,不过若是如此,只怕此刻她便不是站在他眼前,而是死在他跟前。

    “白姑娘看了又能如何?”看他的左手,吗?

    百里云鹫说话间,他的左手掌心正被白琉璃翻转过来,白琉璃盯着他的掌心的同时号上了他的脉,眼神沉沉,果然。

    那是一只五指修长然掌心却布满茧子的手,只见他宽厚的掌心里竟是一片乌黑,令穆沼不禁敛笑蹙眉,“你中了毒?”

    难怪他方才拔剑之时会有迟疑,可除了他与听风还有望月之外,再无人能靠近他的身侧,更枉论有谁能给他下毒,且他一向敏锐,这些见不得光的行为一向瞒不过他的眼睛,他又怎会中毒?难道是她——?

    穆沼抬眸看向白琉璃,眼神冷冷,可若是她,方才她为何还要救鹫?且鹫不是大意之人,就算鹫相信她也不会中她的计,那么这毒又是从何而来?

    “嗯。”对于穆沼的拧眉疑问,百里云鹫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的事?”穆沼眉心未舒,“谁人下的毒?”

    “昨夜。”百里云鹫收回被白琉璃握着的手,只回答了穆沼前一个问题,却没有回答他后一个问题。

    穆沼知他是知而不告,却没有打算让他全部如实相告,只是,“你既然知道自己中毒,方才为何还要拔剑?”

    急着送死!?这个冷面男居然没告诉他他中毒的事!

    “大意了。”没有过多的解释,百里云鹫只是用寥寥三个字回答了穆沼的疑问。

    “你——”穆沼十分不悦百里云鹫的态度,竟揪起他的衣襟想要揍他。

    “因为在此之前,王爷并不知道他中了毒。”白琉璃平静清冷的声音在穆沼揪住百里云鹫衣襟的那一刻响起,看着百里云鹫没有面具遮挡的右眼,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右脸,仿佛看到他内心真实想法一样不疾不徐道,“琉璃说得可对?王爷?”

    “正是如此。”的确如她所说,在他抬手握住剑柄的那一刻前,他并未知道自己中毒,也如他自己所言,是他大意了。

    昨夜的竹蜻蜓,让他回忆起了太多的往事,看着那只已然看不出原来色泽的竹蜻蜓,他恍惚看到了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太久太久没有再见过的东西,让他平静如死水的心在那一瞬间晃动了,致使他抬手便将那只竹蜻蜓拿在手里,最后也让它在他手心里化作散骨,无所疑虑,只想让它快速从他眼里消失。

    而他捏碎竹蜻蜓的手,正是他的左手。

    若他没有记错,她似乎叫白珍珠,真是“有心”。

    “什么毒竟厉害到你无所察觉?”穆沼将眉心蹙得更紧了,却是松开了百里云鹫的衣襟,隐隐总觉得事情并不仅仅是有人来刺杀这么简单而言。

    “因为在那之前,王爷没有真正运气。”白琉璃又一次替百里云鹫回答穆沼的问题,穆沼以凌厉的眼神盯着她,百里云鹫则是抬手轻轻平整胸前那被穆沼揪皱的衣襟,只听白琉璃微微浅笑道,“琉璃府中有新得的茶叶,王爷是否要到府中坐坐,顺便喝一杯热茶?虽然夜里喝茶并不太好。”

    白琉璃说着,上前半步靠近百里云鹫,低声淡笑:“若是王爷不想日后受制于人的话。”

    白琉璃说完又退回了脚步,向百里云鹫弯起眉眼微微一笑后转身向白府大门走去。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听风,领人将聘礼捧进白府。”百里云鹫边说边往白府的方向走。

    “你相信她说的话?”穆沼挡到了百里云鹫的面前,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你我都看得出,她心思不浅。”

    即便他不知道白琉璃心中打着什么算盘。

    “阿沼,我知你关心我,不过,无事。”百里云鹫停下脚步,看着穆沼冷沉沉的眼睛,笑了笑,“看多了阿沼笑,这副模样倒是许久没见过了。”

    穆沼一愣,随后让开道,气道:“拉倒吧,小爷才懒得关心你这个冷面丑男,哪天死在哪儿了别找小爷收尸!”

    百里云鹫踏着穆沼让开的道继续往白府的大门去了,穆沼气得鼻孔直喷气,瞪了百里云鹫的半晌,用了哼了一声后还是拂袖跟了上去,听风轻叹了一口气。

    百里云鹫抬起左手,看了掌心中那似乎会慢慢扩大的乌黑后,神色不变,将手重新垂下,抬眸看向走在前边引路的唯一色彩。

    其实,他非娶白琉璃不可的理由还有一个,最为主要的一个理由,他没有告诉阿沼。

    瞳中阴阳,魂中人鬼,以婚为契,以血为媒,黯月之夜,曜月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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