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世毒妃.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4-08-06完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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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见不了人,想来百里云鹫那个冷男人出手可真是不正常,那捏在指间的银针不飞对方心口和要害,竟是飞向女子最最在乎的脸膛,要知道并非所有女人都如她一般把容貌视于可大可小的事情,很多女人可是将容貌视得比性命还重,她不知白珍珠对于容貌是何想法,可她知道夏侯珞正是将容貌看得比性命还重的女人。
还有前夜那在千钧一发之际救走白珍珠的男人,究竟是谁?是禹世然,还是另有其人?
白琉璃思忖着,眸光有些阴沉,抬起双手看看自己的手心,慢慢地一下一下收拢着双手五指,忽然向沙木吩咐道:“沙木,替我把挂在墙上的弓箭拿来。”
沙木一怔,然后恭敬应是,进屋取弓箭去了,大小姐一直以来用的都是长鞭,这些日子却从不见大小姐使长鞭,现下大小姐要取弓箭,难道大小姐会用弓箭!?
弓很沉,沙木两手捧着都还觉沉手,大小姐虽然气势和打扮都像男子,可身子却是女子的纤瘦,沙木不禁有些迟疑,大小姐能拿得动这把沉重的弓吗,毕竟大小姐不是她这种从小做惯了粗活的奴人。
“大小姐,弓箭取来了。”沙木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质疑,只敢将弓箭恭敬地呈上给白琉璃。
白琉璃淡淡应了一声,未做丝毫迟疑地便抬手拿起了沙木捧在双手里的沉沉桦木弓,入手的确很沉,白琉璃却是面不改色,仿佛她感觉不到桦木弓的沉重一般,沙木难免惊讶,只见白琉璃又向她伸出手,沙木连忙从挎在臂弯的箭筒里抽出寥寥几支箭的其中一支递给白琉璃。
箭头的钢簇满是锈蚀,箭羽沾满厚厚的灰尘,看得出这一把弓箭已许久许久没有人用过,便那么静静地挂在墙上,随岁月陈旧,仿佛它已经成了一件装饰品,而非一件可以取人性命的利器。
白琉璃将箭矢接过,用指尖轻轻擦掉箭杆上的灰尘,弹掉箭羽上厚厚的灰,制作之初的白色鸟羽此时已成灰色,羽毛或疏或散,钢簇箭头更是满布锈蚀。
白琉璃用帕子擦拭着钢簇箭头,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宝物一般。
这是脑子里最温暖的记忆,是白琉璃的亲娘夏侯暖最钟爱的弓,是她的爹亲手为她削制的,自从这间药阁再没有那个温柔的身影之后,这把弓便挂在墙上再未取下,就连她的灵魂进驻到这个身子,她也未动过墙上的这把弓,她尊重这个身子的记忆,把这把早已被年月和灰尘封尘的弓当做一种对亲情的怀想。
只是现在,她想触摸这把弓,这把泽国女豪杰所爱的弓,夏侯暖有着过人的臂力与精准瞄杀力,是以这把弓才会如此长大沉重,百步穿杨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小事,那么她这具流着夏侯暖骨血的身子,不知继承了夏侯暖这样本事的几层。
如今已不是她再继续将这把弓当做观赏品的时候,她要清楚地知晓这具身子的实力,前夜对白珍珠一事的失手让她觉得有一根梗横在她的心里,拧不断挥不开。
如今的她不是前世身为修罗杀手的她,除了速度她还能勉强地发挥出来之外,无论臂力腿力还是体力,都远远不及从前的她,这个身子除了很是健康之外,倒真如坊间所耻笑的毫无优点可言,低下的内力,“自成一家”的杂乱身手,她不明白白家明明为武学世家,为何这具身子偏要放着这一切的好不学。
罢,总之这个身子如今是她的,一切都将会和从前的白琉璃不一样。
“沙木,在这张半张帕子挂到月门下。”白琉璃敛了敛眼神,将手中的帕子撕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沙木,前世的她百步穿杨完全不在话下,如今对于这具身子而言,她不求百步能穿杨,退五十步看看能否成功。
沙木在月门处把半张帕子挂好之后立刻退到了一旁,虽然她有些不相信大小姐纤瘦的双臂能将箭射到这半张帕子上,可难免会有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退到一旁为妙。
白琉璃看着五十步外迎风而飘的帕子,将箭贴上弓与弦,眼神冷冽,用力张弓,只见她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因使力而往外暴突,然尽管她已用尽全力,整张弓也只能张到张弦月的程度,白琉璃微眯起左眼,拧眉,十指一松,箭脱弦往月门的方向而去,白琉璃冷眼看着那飞出去的箭,沙木亦是紧紧盯着那朝月门飞来的箭,双手交互紧握着,似是比白琉璃还要紧张。
就在箭只差三两寸距离就要穿过垂挂在月门下的帕子时,只见箭杆颤了颤,继而钢簇箭头竟是改变了方向,长箭头朝下软趴趴地掉到了地上。
沙木自觉很是可惜,明明只差一点就到了的,白琉璃则是眼神冷冷,果然。
就算她腿上有过人的速度而手上没有任何力量,面对强大的敌人也一样是死,她现在这种情况,莫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连白珍珠的身手她都抗衡不了,这便意味着以她前夜所想地以暗里方法来对付白珍珠不可行,她聪明又身怀堪称强劲的身手,远不是她现下的身手能对付得了的,看来还是要慢慢和她玩,白珍珠想要得到白家或者是更甚的东西,也只能玩明的。
沙木将掉落在地的箭捡起之后向白琉璃跑来,白琉璃没有将她手中的箭接过,反是将自己手中的长弓交给沙木。
“沙木,马车可备好了?”白琉璃抚平自己衣裳上的褶皱,看着那小半还挂在月门下的帕子向沙木问道。
“已经备好了,里叔已经在门外等着大小姐了。”沙木捧着弓箭答道。
“不知状元府的秋菊是否漂亮。”白琉璃微微一笑,往月门的方向走去了,沙木连忙冲进屋里将弓与箭筒重新在墙上挂好,又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朝已然走到月门的白琉璃跑去,冲她的背影紧张道,“大小姐等等奴婢,奴婢陪您一道去。”
禹世然白珍珠,阴的杀不死她,这次借赏花之由想用什么明的来整死她,明着更好,整好阴着的她的身手与他们的身手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她会的,可不仅仅是暗杀。
街头巷尾依旧在热热闹闹地议论着鬼王爷给大恶女下聘一事,白琉璃隔着车帘听着外边的人声,神情平静。
马车绕开熙攘的街道,沿着路人较少的安静街道往状元府的方向驶去,未过多时,马车停下,状元府到了。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以隶书端端正正地题着三个大字“驸马府”,此刻府门半敞着,有一应婢子垂首站在门外两侧,为首站一名藏蓝衫子的中年男子,面上含笑,一副和蔼的模样,一看到白府的车驾,连忙走下石阶来恭迎,好似他们早早便在府外候着白琉璃的到来一般。
车夫里叔刚从辕木上跳下来,白琉璃还未下马车,藏蓝衫子的中年男人已来到了马车边恭恭敬敬道:“小的乃状元府管家冯山,特在此恭候表小姐的大驾。”
沙木率先跳下马车,而后替白琉璃掀开车帘,白琉璃这才慢悠悠地从马车上下来,凉凉淡淡一笑:“表小姐?状元爷在与冯管家说话时是这么称呼我的?”
冯山微微一怔,旋即立刻道:“正是。”
“小小白某可不敢和状元爷兼驸马爷高攀关系,还请冯管家按着规矩来,称我为‘白家主’比较妥当,省得旁人说三道四。”白琉璃心下嗤笑,厚颜无耻之人,真是莫过于禹世然。
“是,白家主。”冯山当了几十年的下人,自然知道这些主子们的想法不是他们这些小小下人能拂逆的,他们能做的,顺从是最最好的做法,“白家主府里边请,大人已在园里备好了花宴,只等白家主的到来了。”
“是么,状元爷还真是有心了,竟还准备了花宴。”白琉璃仍是淡淡一笑,鸿门宴她参加过不少,不知禹世然准备的这个鸿门宴与她前世所参加过的鸿门宴是相同还是别有心意,不过不管宴席如何,她都不可能是逃遁而却刘邦,她喜欢做的是最后做个主宰宴席的刘邦,“如此便有劳冯管家在前带路了。”
冯山似是又怔了怔,素来只闻白家大小姐蛮横成性心肠歹毒,却从未闻她竟然如此有礼,况且面对的是他们这样永远低人一等的奴人,要知道他们所见过的所有大官贵族,可从未有一人将他们当做人来看,就是他现在的主子状元爷也没有将他们当人来看,尽管人人都夸他温和大度,可低人一等永远就是低人一等,奴人的标志一旦打上就一辈子不可能抹除,他已经习惯了当奴人,从没想过会有谁对他们这些奴人礼貌客气,可眼前这个被冠以恶女头衔的白家大小姐,似乎并未将他当做似乎生来就决定被人呼来喝去的奴人看待。
冯山心里这般想着,不由抬头悄悄看了这个百姓口中的大恶女一眼,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竟使他愣神更甚。
冷冽而美丽的姑娘,是人人憎恶的大恶女白琉璃!?
“冯管家!?”冯山一副看着白琉璃愣神的模样让沙木深深皱起了眉,不由叫了他一声,别说这男人已经是能当大小姐爹的年纪,单就他与她一样的身份而言,就是连正眼看大小姐的资格都没有的。
冯山立刻回神,向着白琉璃做了一个往里请的动作,“白家主里边请。”
“有劳。”白琉璃态度友好。
冯山心里却打起了鼓,这个白姑娘到来之前,敏贵妃也被大人请来赏秋菊,总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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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有点卡文,所以今天的更新晚了,抱歉,明天尽量多更些!
073、赏菊局,给我琉璃定罪?
状元府的秋苑里,素萼迎寒秀,金英带露香,晴云遥盖覆,秋蝶近悠扬,满丛佳色在,未肯委严霜,满苑秋菊色色粲粲如七彩烟霞,白色的银丝串珠,黄的黄莺出谷,绿的春水绿波,白微绿的玉蟹冰盘,红中白的枫叶芦花,红白绿的三色牡丹及绿衣红裳,美不胜收,一眼迷醉。
在满苑的繁菊环抱之中,有一座竹制纳凉小亭,六角单层,既显古朴又不失雅致,锦簇的秋菊繁密得开到了亭脚边,美丽的花舌靠着亭脚吞吐,又带了几分别致的趣味。
就在这一座雅致的竹亭外,站着两名灰衣家丁,亭子里恭恭敬敬垂首站着三名素青布衣的年轻婢子,婢子身前,坐着一名正在抚镜自照的蜜合色曳地望仙裙女子,手若柔荑,腕戴白银缠丝双扣镯,指染丹蔲,耳坠景泰蓝红珊瑚耳环,颈戴孔雀绿翡翠珠链,然明明是一个年纪不过十六七的年轻女子,脸色却无比暗黄,双颊高突,而她的头上,竟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撮又细又黄的发丝,风一拂过,好像随时都能把她头顶那稀疏的毛发给吹刮下来一般,正是夏侯珞。
本该是美人揽镜自照的动人画面,此刻却令人看着作呕,偏生更滑稽的是,站在夏侯珞身后的一名婢子手里还拿着一支云脚珍珠卷须簪要往她根本无法插上发簪的半秃头上簪!
只见婢子双手颤抖,脸色惨白如纸,那支发簪就握在她的手里,她的手就停在夏侯珞鬓边,却迟迟不知如何将发簪簪上去!
夏侯珞仿佛没有从铜镜中看到她几乎能令人作呕的模样般,见着婢子迟迟未能将簪子给她簪上,不由秀眉倒竖,厉声道:“为何还不将簪子给本夫人簪上!?若是待会儿驸马爷来了见不到本夫人美丽的模样,你一个小小的婢子担当得起吗!?”
夏侯珞的厉声一喝让心里本就惶恐至极的婢子手猛地一抖,她手中那支云脚珍珠卷须簪便脱离她的手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时,簪子断作了两段,旁的婢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执簪的婢子立刻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身子抖如筛糠,频频向夏侯珞磕头,颤抖着声音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夏侯珞美目为垂,看着地上已经断成两段的簪子,声音极缓极缓道:“你不是故意的?”
“是的是的!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夫人不要责罚奴婢!求夫人!”婢子背上早已冷汗涔涔,一颗心害怕得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一下一下重重撞击着坚硬的地面,才三几下便将额头磕出了血,好似以此来求得夏侯珞的饶恕一般。
都道白家大小姐白琉璃恶毒成性,可是有谁知道,状元爷娶回的美娇娘,状元府如今的女主人,心肠比大恶女白琉璃还要恶毒!她不仅杀了伺候了她数年的贴身兼陪嫁宫女翠儿!还将翠儿的脸绞破将她的尸体悬挂在她们婢子的后院整整三天三夜!致使她们整整三天三夜吃不下饭,夜里不敢合眼!
她们本以为状元爷摆脱了大恶女的纠缠娶得了公主回府是一件令人欢天喜地的事情,可是谁想得这个公主如此可怕!而且没人知道她究竟生了怎样的一场大病致使她变得如此丑陋,若她们知道她们的女主子是如此狠毒的一个人,她们宁愿她一病不起不起!
可是她们终究只是低下如蝼蚁的奴人,状元爷不嫌弃他这个新娘子仍旧疼她,使得她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面容已经发生了可怕的变化,竟还揽镜自照!如此也就算了,还让人给她梳妆打扮戴上发簪,她竟不知她头顶那如七八十老妪的毛发根本就簪不上一根发簪!
她们不懂,状元爷为何要疼要宠这样一个丑陋恶毒的女人!以致她们这些下人的没一日都过得提心吊胆,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自己的命会被这么一个丑陋可怕的女人给抹了。
婢子频频磕头,那一下一下的撞击声与地面上留下的血迹让站在一旁的婢子心突突地跳,额上不断有冷汗沁出,脸色发白得可怕,因为她们不知,等待着这个犯错婢子的惩罚是什么,而她若被惩罚了,那她们呢?亭子外的家丁亦是听着这磕头声脸色慢慢变白。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夏侯珞又问了一遍。
“是的!奴婢绝对不是故意的!就算给奴婢一千一万个胆子奴婢也绝对不敢摔了夫人的簪子!求夫人恕罪!求夫人恕罪!”婢子的声音恐惧无比,颤抖无比,磕头声仍在咚咚响起,地上的血水愈积愈多,能清楚地看到血水自婢子的额头蜿蜒而下,染了她的眉心,正沿着她鼻子两侧而下。
夏侯珞一时不说话了,只是将目光从断掉的簪子移到一脸恐惧狼狈的婢子身上,眼里有可怜有惋惜,就在在场所有人都以为夏侯珞会饶过这名婢子时,夏侯珞眼神陡然变得阴毒,与此同时操起右手,猛地一把揪住了婢子的头发,用力往上拽,生生将婢子正磕在地上的头给揪着抬了起来!
“你不是故意的!?本夫人看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想让本夫人打扮得漂亮让禹郎看见是不是!?你在嘲笑本夫人是不是!?嘲笑本夫人这副丑陋可笑的模样是不是!?”夏侯珞的声音陡然尖锐拔高,模样变得无比狰狞,本该漂亮的眼睛里顿时充满血丝,愤怒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嫉妒,“别以为本夫人你们这些贱蹄子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你们以为本夫人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吗?你们和翠儿那个贱婢心里的都一样!你们都想和本夫人抢禹郎是不是!?”
夏侯珞改一只手为两只手,一手揪住婢子的头发用力往上提,一手则用力胡乱地在婢子头上拔扯,在婢子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中,只见夏侯珞的手里揪出了婢子的一小把一小把头发,仿佛她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低贱生物,眼里翻滚着浓浓的恨与嫉妒。
“啊啊啊啊啊——夫人饶命!夫人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