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世毒妃.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4-08-06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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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爷安然无恙,望月便安心了,那望月便先行退下了。”没有过多地关心与询问百里云鹫身体的情况,望月的告退显得有些匆忙。
“嗯。”百里云鹫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后,望月迅速地退下了。
整个竹楼二层只剩下百里云鹫一人,他在用饭,却听不到任何嚼动饭菜发出的声音,只听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她或许以为这是听风多嘴告诉我的,听风该是又要遭殃了,你觉得我说得可对?”
“你猜她急着退下是要去做什么?”没有任何人,百里云鹫却毫不在意,依旧自说自话,就像他身旁有人在听他说一般,“我猜她是急着去看阿沼去了,嘴上说着恨之入骨,心里面想的却并非如此,真真是自欺欺人。”
“你没想到她与阿沼会变成如今这样,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
“半月她曾经可是跳脱得像只兔子一样的姑娘,而不是像你一样连笑都不会笑的女子,如今却真真地成了你的模样。”
“你说阿沼又何尝不是完完全全的变了个人,确实如此。”
只有百里云鹫一人存在的屋子,似乎传来了属于第二人的叹息声,很轻,轻得几乎可以化入风中。
“你也要去看看阿沼吗,去吧,不必向我请退。”
只觉一阵轻轻的风从百里云鹫身旁刮过,刮向凭栏外的方向,将他肩上的几缕发丝轻轻扬起之后,整间屋子陷入了沉寂之中。
百里云鹫将手中的碗筷放下,将左脸上的半边无脸面具取了下来,这才用指尖轻而缓慢地地抚过自己的左脸。
果然,没有那些丑陋的烙印了,那些曾经疼得深入骨髓的烙印,那些承载了太多太多恩怨情仇的烙印,如此一来,他服用了赤玉之后这几天所承受的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是值得的,因为只要他的手一触碰到这些烙印,那些可怕的记忆就会自心底狂涌而出。
如今,那些跟了他整整十九年的烙印居然如此机缘巧合地消失了,却是让他一时接受不了,可,就算那些深刻镶嵌着他最可怕记忆的丑陋烙印没有了,那个图纹也绝不会消失吧,就算他死,也永远不会从他脸上消失的图纹印记,像命运一样,让他无法摆脱。
就在百里云鹫的指尖轻抚过他脸上那似乎永远不会消褪的图纹时,指尖如触碰到丝丝的寒意般,让他觉得整个身子都有些冷。
寒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年纪,可怕的冰室,冰寒深入骨髓。
可是,她的手好温暖,她身上双颊上的颜色好温暖,是他从没感受过的温暖,就是在那个人身上都没有感受到的温暖。
因为什么呢,是因为她本就不是真正的白琉璃,是因为她是命定里他要找的那个人,还是因为,她是不怕他还愿意为他着想的人?
百里云鹫站起身,又倚着凭栏面向院子的方向而站,只听有翅膀扑扇而发出的呼呼声响起,百里云鹫将手臂往外伸,黑羽便稳稳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好孩子。”百里云鹫轻轻抚着黑羽背上的羽毛,只见黑羽喉间一直咕咕响,一百八十度扭过头以尖喙轻轻啄着百里云鹫的手,百里云鹫又挠了挠它的颈部,将他放在凭栏上站好,“饿了吗,在怪我今日把你的食物给了别人吗,真是个贪心的孩子,这儿这么多食物还不能满足你吗?”
只见黑羽一站在凭栏上便将平整的栏杆抓出了几道爪印,可见它的爪子有多尖利,然而它这样尖利的爪子停在百里云鹫的手臂上却不见它伤了他,以及他那足有五六岁小儿般大小的身体立于百里云鹫的手臂上也不见他面露沉重的吃力之态。
百里云鹫转身拿过桌上的一碟笋子炒鸡,递到黑羽面前,揉了揉它的脑袋,平静无神的眼睛此刻竟流露出浅浅的温和,“若是饿了便先吃吃这个,我需要去看看我的猎物,你的食物。”
黑羽桀锐的眼珠看着面前的小菜,转了转,并未动口,只是重新飞回了空中,扑扇着翅膀飞在凭栏前,好似在等待百里云鹫,等待他带它去看它的食物一般。
百里云鹫将手中瓷碟放下,只见他以手扶上凭栏的一个瞬间,纵身往外一跃,刹那间稳稳落到院中,落地竟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更不见他的双脚与衣摆喧嚣起任何尘埃,而后往竹楼后走去,黑羽紧随其步。
月藏云间,鬼厉暗沉,仿佛这是妖鬼之地,而非人之住所。
白府,珠玉阁,一片狼藉。
被利刃削断的窗棂门木帐幔,四分五裂的茶壶瓷瓶,缺腿断臂的桌椅板凳,无一不显示着这间屋阁的狼藉。
白珍珠手握长剑站在屋子中央,长发垂散在额上肩上,让人看不见此刻她面上的神情,只见她握剑的手紧握得青筋暴突,整只手臂抖得厉害,似乎在强忍着暴烈的怒意一般。
忽而只见她蓦地抬起头,与此同时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却是挥向周围,而是毫不迟疑地对着她自己的脸削来!
就在那闪着白光的利刃只差半寸就要削到她的脸上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凭空而出稳稳捏住了她的手腕,只见那只大手蓦地用力,白珍珠许是吃痛,握着剑柄的手忽的一松,长剑叮的一声掉落在地。
“疯了吗?”那是男子的手,一名声音沙哑如破碎沙石的男子的手,身穿黑灰色窄袖衣裳,长相平凡,却有着一双似乎无时无刻都带着杀意的眼睛,只见他的眉心有一片指甲盖大小的乌黑,藏于皮肉之下,仿佛抹不掉一般,将他平凡的一张脸衬得有些引人注目,“看样子你是知道了今儿在状元府发生的事情了,消息倒挺快。”
白珍珠在看清来人的容貌后只冷冷将手一甩,甩开男子的手,声音冷冷,带着浓浓疏离与陌生的味道,“别碰我。”
而白珍珠本该国色天香的容貌,此刻竟是诡异得吓人!只见她脸上原本白嫩的肤色此刻竟是被浅浅的青紫色取代,这样东一块西一块的青紫一直蔓延至她的脖颈,模样虽不变,然这样的青紫已足够毁了她完美无瑕的容貌!
男子并未因他的手被白珍珠甩开而生怒,只是将目光在白珍珠脸上停留片刻,才从怀间取出两只半个巴掌大小的宽颈瓷瓶递给白珍珠,声音沙哑道:“这是今日的药。”
白珍珠并未接过,只冷冷地盯着面前的男子,而后冷笑:“我不需要你的好意。”
“不需要吗?我看你是非常的需要,你心里可是非常急切地想要恢复你这张脸,否则你也不会失控得将要将自己的脸削下来。”在男子眼里似乎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可言,只见他将白珍珠无力垂在身侧的手拿起,将捏在手里的两只瓷瓶放在她手心里,“这次的药来得不简单,应该会有效的。”
“为何要救我?”白珍珠这次没有再甩开男子的手,只因她清楚地看到男子的掌心手背有还未愈合的新伤口,从手臂一直蜿蜒而下,而他微微露在外的胸膛上,也隐约可见仍带着血色的伤口。
那夜在云王府里,若非他的出手相救,只怕她当时便再也走不出云王府,而接下来的这几日,他每日辰时都会准时出现,都会送来不同的药,说是可以医治她的脸,但是昨日以及今日辰时他没有出现,想来是为她找新的药去了。
她与他可说是曾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已,却不想他竟不仅救她于险境,还为她的脸如此奔走,明明只是陌生人而已……
而那个她一心惦念牵挂的人,竟然毫不犹豫地将杀意推向她,将淬毒的银针飞向她,毫不犹豫地毁了她的脸!
他竟然……毁了她的脸,为了白琉璃毁了她的脸!为什么,为什么!?
“救你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处。”男子见白珍珠将瓷瓶握紧在手中后才收回手,冷漠地态度与他的实际行为很是不符,“因为你够聪明,你给我的消息让我得以成功地与百里云鹫交手,甚至还有可能杀了他,若没有那个多事的女人的话。”
“虽然这一次没有得手,我也没有想过能一次取了百里云鹫的性命,不过我却得到了一个宝贝的信息,弦冰剑这个天下宝物,竟然是在百里云鹫手中,真是想不到。”男子说着抬手按上眉心那一片乌黑,眼里带着沉沉的杀意。
“你若是敢伤他,天涯海角,我都会与你不共戴天。”白珍珠捏着男子给的两只瓷药瓶,亦是眼含杀意地紧紧盯着他。
男子似乎小小地吃了一惊,而后冷冷笑出声,不无讽刺道:“你爱他。”
白珍珠没有回答,只是将双手紧了紧,只听男子又道,“可惜,他不爱你,他的眼里,似乎只有你亲爱的妹妹。”
“即便如此,我也不许你碰他分毫,就算要取他的命,也只能由我来取,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白珍珠字字决绝,“除非我死。”
“呵呵,女人真的是种可怕又令人猜不透的生物,想要从我手上抢百里云鹫的命,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男子冷笑,转身欲走,“明日辰时我再来看药效,我可不想救了一条无用的命。”
可就在男子转身的瞬间,白珍珠竟突然伸手抓住了男子的手,只见男子停下脚步,白珍珠竟又出乎意料地从后搂上男子的腰,将额头抵在男子的背上,娇柔道:“谢谢你。”
男子的身子在白珍珠双手环上他腰际的刹那猛地一僵,便是连声音都有些僵,“没,没事。”
男子的反应让在他身后的白珍珠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就趁男子怔忡的这一瞬间,她将一根只有一寸长的细小银针迅速连根刺入了男子微袒的胸膛间!
男子蓦然一惊,猛然推开了主动贴上他背后的白珍珠,抬手抠上自己的胸膛。
“没用的,那是入体即化的冰针,你是取不出来的。”白珍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婉,却带着些许冷意,冷眼看着紧蹙眉心的男子,微微一笑道。
男子抬头看向白珍珠的一瞬间,抬手准确无误地掐住了白珍珠的脖子,满是杀意道:“你给我下毒!?”
“现在你说,我有本事从你手上抢他的命吗?”白珍珠不惊不惧,任由男子将她的脖子捏得近乎无法呼吸,却还是含着温和的笑,“不过你放心,这个毒不会对你的内力有任何影响,只是会让你稍微听一点我的话而已。”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男子将手臂稍稍往上一提,低沉的声音几乎是贴着牙缝挤出来。
“我从未说过我需要别人的相救。”白珍珠的脸色因为呼吸困难而慢慢变成酱紫色,眉目仍盈笑,“不过倒也真如我所想,你没有碰过女人,也不了解女人,否则也不会中了我的计。”
男子气得不行,捏着白珍珠脖子的手更加用力,末了竟猛地松开手,白珍珠便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喘气。
“你想要我做什么。”男子面露嫌恶。
“你也真是聪明,竟然知道我的目的不是不让你伤害他。”白珍珠呼吸稍稍顺畅时,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的剑,以指尖轻轻滑过剑身,看着剑身上自己的影像,眼里的浅笑变得阴毒,“我要你替我——”
“杀了白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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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闹钟努力爬起来码字了,暂上一更,晚些上二更!叔不会食言的!
081、鬼王爷,眼睛杀人了(二更)
状元府。
书房里,禹世然手里捏着一封信,愈看至最后,眼神愈阴冷,末了将看罢的信连同信封一并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当他手中的信纸刚被火苗舔上之时,屋外传来了夏侯珞喝骂下人的尖锐声音,“你们这些狗东西,竟然敢拦本夫人见禹郎!?都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请夫人息怒,并非小的不让你进去见爷,只是爷吩咐过,他在书房的时候,闲杂人等都不能靠近书房,所以……夫人还是请回吧。”灰衣家丁看了怒气冲冲的夏侯珞一眼后连忙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解释,好像眼前的夏侯珞是什么脏东西丑东西一般,让他不敢直视,却又不能离开,只能将头低下不去看她。
夏侯珞正在盛怒,没有发现灰衣家丁眼中迅速闪过的变化,因着盛怒,她斑秃的头顶上稀疏细黄的毛发微微竖起,配着她那蜡黄的面容,狠厉却往下凹陷的双眼,真真是丑得令人不忍直视,只见她听了家丁的话后扬起了巴掌,再重重的落到家丁的脸上,刺耳的巴掌声随即传进每一个人耳朵里。
家丁不仅不敢也不能反抗,只敢跪到地上,只听夏侯珞厉声道:“闲杂人?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夫人是闲杂人等吗!?”
“夫,夫人当人不是闲杂人等,只是,这是爷吩咐下来的话,小的不敢不从啊!”都是主子,都不能得罪,家丁唯有对着夏侯珞一下一下地磕头,要知道,今儿白日,夫人可是险些将菊儿弄死,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这个可怕的夫人。
“你还敢拦着本夫人?”夏侯珞逼近仍旧不让开道的家丁,尖利的声音变得阴毒。
“小的……”
“来人,将这个狗东西拖下去缝了嘴!废了手脚!看他以后还怎么来拦本夫人!”还不等家丁把话说完,夏侯珞一脚踩上了家丁贴在地上的手背,居高临下毫不思索地决定了家丁以后的命运。
尽管手背被夏侯珞踩得剧痛难忍冷汗直流,家丁却不敢吭声求饶,可当他听到夏侯珞要将他的嘴缝上还要把他的手脚废了的话时,再也无法默默地承受苦痛以让夏侯珞放过他,谁知她非但不消气,竟还如此狠毒!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小的没有要忤逆您的意思!”可是,身份低微如蝼蚁的他们,除了求饶,还能做什么呢?
“饶命?哈哈哈——”对于家丁的求饶,夏侯珞非但没有受用,反是更怒,用力旋转着脚,看着她脚底家丁的手因着她的使力而与粗糙的地面摩擦而流出的血,笑得阴毒,“别以为白琉璃那个贱人还会出现救你们这些狗东西!菊儿那个小贱人被白琉璃带走了是吧,不要紧,本夫人依然可以将她弄死!”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家丁背上已因冷汗而湿透,声音也变得颤抖不已。
“还不快些来人将他拖下去缝了嘴废了手脚!?”夏侯珞忽然深深拧起了眉,好似十分嫌恶脚跟前可怜的家丁一般,冲院子里值守的家丁喝道,“难不成你们也想要和他一样的下场!?”
“夫人息怒!”值守的家丁齐齐应声,顶着沉重如巨石的心情慢慢向跪在地上求饶的家丁慢慢走去,夏侯珞退到了一旁,趾高气昂地看着这些卑微的性命如何在她脚下化作齑粉。
然,就当值守的家丁们伸手将跪在地上的家丁扶起的时候,那前一刻还在无力讨饶的家丁,此一刻不知从何来的气力,一把将靠近他的家丁们的手全部甩开,继而神色如狂地往站在一旁的夏侯珞扑过去!
夏侯珞大惊,顿时不知反应,双脚竟不知往旁移以避开已然因恨而狂的家丁,其余的家丁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那名疯狂的家丁已将夏侯珞扑倒在地,用他还能动的一只手用尽全身力气不断抽打夏侯珞的脸,啪啪的声音连续不断地响彻这个院子。
夏侯珞被家丁打得没有张口说话的机会,更没有逃开的机会,其余人等一时都看傻了眼,竟没有一人上前阻止那个疯狂的家丁。
不知抽了夏侯珞多少个巴掌后,家丁停下了抽耳光的动作,然他并未打算放过夏侯珞,而是单手掐上了夏侯珞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