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畜生的青春往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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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真了解我。”
不过,事实上,我是真心替他俩高兴,真心的,杠杠的!
这些年来,经我撮合的人没有十对儿也有八对儿了,可基本上不是分道扬镳就是正打得鸡飞狗跳,唯一能修成正果的也只有这对儿,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俩还都是我最在乎的人,我能不高兴吗!
虽然我嘴上“奸夫淫妇”叫个不停,可我相信我的兴奋不比他俩任何一个人少。
吴棠的爸爸妈妈从青岛过来了一趟,四个家长见了见面,吃了吃饭,热乎了下,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这俩人结婚以后,暂时住在汪洋家闲置的旧房子里,等汪洋攒够钱,再换新的。至于婚礼,汪洋找他同事客串司仪就行了,策划方面再找个信誉好的婚庆公司。结婚这事儿就是板上钉钉了。
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东风不是别的,就是倒霉吴棠的婚纱,这家伙已经把城里从影楼几百元一套的的试到高级定制几万元一套的了。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那么贵的你又不可能买。”
“我试试找找感觉嘛。”
“……租个不就得了,还非得花那冤枉钱。”
“我才不租呢,我要留下来作纪念。”
“靠,我看你是想留着下次穿吧。”
“坏傻傻!”
唉,认识这么多年,亏得吴棠还是搞文字工作的,词汇居然这么贫乏,从大一开始到毕业快三年了,从来骂我都只有俩词儿,“坏傻傻”“臭傻傻”,颠倒着轮流用,丫这方面真该和赵火爆好好学习学习,那骂起人来才叫一个行云流水天马行空。
日期:2009…1…1 6:33:37
吴棠试了这么多次婚纱,我几乎每次都是小跟班,跑前跑后,忙东忙西。
偶尔我实在跑不出来,吴棠会出动二号小跟班刘欣欣。
话说刘欣欣自从那次吃过饭,就对吴棠喜欢的无以复加,我还真搞不清楚她哪儿来的这个盲目的喜欢。不光我搞不清楚,连吴棠自己都莫名其妙,不过这一点儿也不妨碍她被刘欣欣的小甜嘴哄得晕头转向心花怒放。我看着还真有点儿嫉妒,又来个人和我抢吴棠了,我能没有危机感吗?
在我陪吴挑剔东跑西跑,腿都遛细了两圈之后,丫终于看上件香槟色婚纱。虽说不是什么奢侈的高级定制,可也得提前量体裁衣再制作加工,所以她迫不及待想要早点儿定下来,在我陪她试过样子之后没两天,又陪她跑了一趟试给汪洋看。
其实,对陪吴棠试婚纱汪洋看这件事,我一直都很害怕。虽然真心替他们开心,可是潜意识里,我真的很害怕看到他们甜蜜的样子,在别人幸福和自己落单的巨大反差下,我因为他们结婚而产生的极度开心和看到他们亲密而生出的极度难过,像被人一起扔在了面板上,大力的揉啊揉,快要让我分裂。
我极力想要掩饰这种情绪,故作轻松的亏吴棠,“怎么想的啊,香槟色,你让我这个伴娘穿什么?”
“乖啦,你穿什么都行,姐姐不嫌你丑。”
“靠!穿白的我比你像新娘,穿粉的我比你嫩,穿黑的你妈得劈了我,穿红的干脆我结婚算了,你说我穿什么?”
汪洋一直在一旁安静的没说话,突然插了句嘴:“什么都别穿。”
吴棠马上嘻嘻嘻拍手附和,我很窘很害羞的看了眼汪洋,发现自己完是全自作多情了,人家也正笑眯眯看着我呢,并不觉得这句玩笑话和我说有什么不妥。
……我又被迎头结结实实的给拍了一板砖。
婚纱店的店员边笑边和我说:“其实伴娘穿短裙就可以和新娘区分开了,粉白色浅灰色都不错。”
吴棠一听,立刻嚷着让我也试试,我说新郎还没衣服呢。吴棠看看汪洋,笑嘻嘻说:“不管他,男人穿什么都行”,说着,得意的拉着我跑去挑裙子。
我俩挑来挑去,最后在店员的建议下,选中了条浅粉色的裙子,吴棠让我和她一起试给汪洋看,我老老实实的随了她。
吴棠一边在镜子前撩着婚纱下摆一边开心的说:“傻傻,我一结婚,下个任务就是赶紧把你给送出去。”
“哈,谁要我啊,谁那么不长眼自找倒霉啊。”
“臭傻傻,怎么总这么说,你应该说‘谁这么好命啊’,嘿嘿嘿。”
“傻死了你!”
“我说真的呢,你和李南什么时候结婚,我都等不及要当伴娘了。”
“得了吧,谁稀罕已婚妇女当伴娘!”
“哼,不要拉倒,本来还想以后把宝宝借你们当花童呢,这也算了”,吴棠假装气呼呼的说。
傻吴棠啊,我最爱的人马上就要和你结婚了,你让我去嫁给谁呢……我不但要眼睁睁看你们结婚,我还要笑眯眯给你们祝福,这一切对我来说,实在要多残忍有多残忍。
我觉得自己的承受力已经像一个绷到了透明的橡皮筋,随时都有可能“砰”的一声崩掉,伤人伤己。
日期:2009…1…1 6:49:21
两个人费了一番工夫好不容易拾掇完,店员询问了下,就把帘子拉开了。
一早在外面等着的汪洋,一见到穿着婚纱的吴棠,两只眼睛都洋溢着幸福兴奋的光,专注,温柔,又疼爱。我瞬间成了局外人,低头垂手尴尬的站在一旁,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自讨没趣,偏要和吴棠一起试衣服。
长婚纱,短裙子,只这一个区别,就让我们的幸福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吴棠和汪洋两个人拉着手腻歪了会儿,吴棠突然推着汪洋转过来看我,“你看,傻傻穿这个好不好看?”
汪洋让我转了一圈给他看,然后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说:“挺好看的,就是,那个……你这胸毛怎么那么美啊?”
我差点儿没仰过去……
胸毛?
他想说什么?
我的胸很美?我赶紧脸红又暗自欣喜的低头看了看,还好啊,也不至于美到要当着未婚妻的面这么迫不及待明目张胆的夸我。
他完全可以私下里偷偷和我说嘛,我还可以全方位给他看看。
我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他,在一旁整理婚纱的店员也放慢了手上的动作,竖着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吴棠一直嘻嘻嘻笑个不停,“胸毛?你太抬举她了。”
汪洋这时候还一脸认真的在我脸上比划着指给吴棠看,“你看,你看,是不是?哈哈哈。”
吴棠看看汪洋,又顺着他手指的看了看我,突然扑到我身上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撼山摇海的大笑。
我无奈的看着这俩完全活在自己世界里,莫名其妙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心里绝望了——这婚看样子是结不成了,俩人都得住院。
吴棠吊着我脖子,一边笑一边问:“哈,没听懂把?”
我茫然的点点头。
“他想说:你这眉毛怎么这么凶啊。哈哈哈哈……”
……
……
……
靠,我靠,我服了这俩人了!
我要不是因为要来陪你俩试婚纱,我能在家里心绪不宁坐立不安吗?
我要不是在家里心绪不宁坐立不安,我能修眉毛的时候手一哆嗦直接剃掉半条吗?
我要不是手一哆嗦剃掉了半条眉毛,我他妈能着急忙慌找了个烂眉笔画了条毛毛虫粗眉毛就出门吗!
那件香槟色婚纱,在我和汪洋这儿算是通过了,本来以为就能下定了,没想到中途又杀出个陈畜生,偏说自己审美观超群,无人能敌,一定要他过目了才算,而且还一直自称是娘家人,有责任帮自家姑娘把关。我靠,你算老几啊,要我就一巴掌呼上去了,可惜吴棠脾气太好,而且还一直当陈畜生是好朋友。所以,我们又约好了时间再去一次……妈的,拿老娘的腿不当交通工具,跑都跑细了,也不能送4S店去保养,靠!
吴棠安慰我,“没事儿,终审了,终审了,最后一次。”
“你还真能比喻,你是组织卖淫了还是强暴妇女了?还终审……怎么判啊?”,我没好气。
“臭傻傻!没文化!审稿那个终审!”
“我不管哪个终审,反正审的是你!”
吴棠很郁闷,她和我们定了周六的上午10点半集中审判。我和陈畜生对时间都没异议,吴棠想了想,说干脆把刘欣欣也叫上吧,她从汪洋那儿知道吴棠选好婚纱之后,一直说想要提前看。至于这个,我和陈畜生也没问题。于是商量好,周六上午10点,我和刘欣欣先在一个地儿逮捕陈畜生,然后押解他去婚纱店和吴棠会合。
周六,我一早就起来了,赵火爆这贱人也早早爬起来和我抢卫生间。
我一进去,看见她正叼个牙刷睡眼惺忪在刷牙,“出去刷,出去刷,我要上厕所”。
“靠,都老夫老妻了还和我来这套,你哪儿我没看过啊!”
“滚!大贱人!”,我过去把她往门外推。
这丫死活赖着走,一边满嘴泡沫硬倚着墙上还一边八卦,“和畜生出去啊?”
“是啊,是啊,我俩陪同学看婚纱去。”
“哎,哎,你俩也顺便选了吧,怎么着也该日久生情了。”
“靠,都认识六年多了,要生早生了。”
“认识几年管屁用啊,日不才这一年左右的事儿吗。”
“我靠,赵淫贱!”,我一脚把她踹出去,用力推上门,一锁,安心上厕所去了。
这贱人还在门外一阵淫笑……
日期:2009…1…1 10:51:18
等我慢慢悠悠收拾完,再慢慢悠悠赶去约好的地方,刚好十点整。
刘欣欣已经先在那儿了,一见我就笑嘻嘻过来挽着我,一口一个澄澄姐姐,问我吃饭了吗,最近好不好,把我哄的那叫一个浑身酥麻,我可算体会到吴棠是怎么沦陷的了。这丫要是去当声讯小姐,一天不知道得撂倒多少男人……嘴甜就是好。
我和刘欣欣等了两分钟,我就忍不住了,给陈畜生打电话。
这贱人手机转到留言去了,我就打他家里电话。
响了五六声,那边才死不烂灿的来了句“喂”。
“我靠,怎么还不过来!”
那头声音马上精神了,“正在路上,周末车多正堵着呢!真愁人!一会儿到啊,一会儿到。”
“哦,那你快点儿。”
挂了电话我和刘欣欣说还得等会儿,然后两个人又胡乱扯了点儿别的。我突然反应过来,妈的,刚才打的不是家里电话吗,我靠,这丫还没出门呢!
我气冲冲又拨过去,还没等我说话,那边就不耐烦了:“不都说堵车呢吗,你还催!”
“滚蛋!你看你接的是哪儿的电话!”
“……”
“操,还和我装,你他妈刚才根本就没起床!”
“……”
“赶紧的啊!10分钟不到你试试看!”
说完我就很有气势的给挂了,然后一扭头,看见刘欣欣正吃惊的看着我,完了,完了,澄澄姐姐现原形了……
我讪讪的笑着和她说:“太熟了,太熟了……”
刘欣欣也把嘴咧得很夸张的冲我笑笑……妈的,又被陈畜生害的丢脸了!
日期:2009…1…2 8:32:39
陈畜生还没到,我就先接到吴棠的电话,说家里水管坏了,一直大漏水,汪洋又不在家,她报修了走不开,让我们自己先找点事儿干,她晚点来。我说好,然后顺便把刚刚陈畜生那贱事儿给她讲了,吴棠在电话里笑个不停,嘱咐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我正向吴棠保证不会辜负她期望呢,就看见陈畜生的车缓缓开过来,我赶紧和吴棠说了声“我该去战斗了”,就把电话挂了,摩拳擦掌等着陈畜生羊入虎口。
陈畜生放下车窗很窘的招招手让我俩过去,我三步并两步奔过去跳上车,二话不说,对着他劈头盖脸打了一顿。等差不多到位了,我才拍拍手收势。刘欣欣看的眼睛都直了,下巴半天也没合上,我又得赶紧和她解释“太熟了,太熟了……”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和陈畜生说吴棠家水管爆了,得晚点儿来,现在自由活动。
陈畜生犯愁了,那去哪儿呢?刘欣欣也没主意。我一想,“干脆陪我逛街去吧。”
他俩一想反正也没事儿,于是三个人朝商业街出发了。
陈畜生边开边问:“你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最近耳洞发炎,不能戴耳钉,去买个小点儿的耳环。”
“女人啊,真麻烦!”
“再麻烦你也离不开啊”,我噎他。
陈畜生不再自找没趣,默默的专心开车。
进了商场,一楼大堂正在搞活动,一个眼睛长得很清淡眉毛长得很热烈的男人在一旁激情的弹钢琴,仰着脸故作陶醉摇头晃脑,整个人好像凳子被间歇通了电一样一蹦一蹦。我捂着嘴笑得要死,刘欣欣问:“一新哥哥,你知道他弹得是什么吗?”
问陈畜生?真会挑人!
陈畜生严肃的点头“嗯”了一声。
刘欣欣又期待的问:“是什么啊?”
陈畜生信心十足语气坚定的说:“钢琴!”
刘欣欣不再说话,我也赶紧别过脸去假装没听见。
只有陈畜生自己还浑然不觉,得意洋洋的自以为传道授业解惑了。
我们溜达到卖首饰的地方,陈畜生问:“你想买什么样的?”
问的真多余,我当然想买钻石了,我也得买得起啊。”
“你聪明点儿就有了”,这贱人又一脸淫贱相。
“滚吧”,我狠拍他一掌懒得再废话。
转了半天,我看中一个很小的彩金耳环,样子很讨巧,形状不规则,看起来很漂亮,价钱也非常便宜,于是我说就要这个了。店员笑眯眯说我有眼光,这是刚到一批里最漂亮的,相同样子的一共只来了两个,她转向刘欣欣,“好朋友一人买一对吧。”
刘欣欣连忙摇手,“你看,我没有耳洞的。”
店员有点儿失望的帮我包了起来,我付款回来拿了耳环,三个人又不知该去哪儿了。
刘欣欣说:“要不我们去棠棠姐姐那儿看看吧”
我和陈畜生一想,也是该去视察灾情慰问灾民了,于是三个人又驱车赶往灾区。
日期:2009…1…2 8:41:01
到了附近,我给吴棠打了个电话,吴棠下楼来接我们。嚯!刚到楼下,就看见水汩汩的从楼梯涌下来,陈畜生还幸灾乐祸一直笑。
我们几个踮着脚尖拎着裤腿小心翼翼上了楼,一进他们家,全傻眼了,这水发的啊……陈畜生赶紧换了鞋撸起裤腿帮吴棠舀水,边舀还边埋怨:“你家男人呢,就让你自己在这儿忙活啊?”
“工作。”
“靠!”
我一边心猿意马的帮着收拾,一边有一个念头持续不断的挤进脑袋里。我知道我很无聊,我既无耻下流好色之后又多了个优点——自讨没趣自找苦吃。我真的很想很想看看汪洋和吴棠的卧室,看看他们每晚相拥睡觉的地方。我知道看了一定会很难过,可不看又心有不甘。
唉,我都不知道自己“不甘”什么。
我觉得自己实在是个货真价实的大蠢货,人家聪明人“损人利己”,笨点儿的“损人不利己”,再次点儿也是“损己又利己”,自己受了伤害可也从中得到了好处,那我呢?半点儿好处没见着还自找的一肚子眼泪。
这和陈畜生其实一点儿区别也没有,就是自己找虐,他虐身,我虐心,本质上一样。类似的行为还有:把舌头贴冰箱冷冻室上,点个烟把燃着那头塞鼻孔里,用手指头摸电门,把胳膊捅绞肉机里,被人打劫时交了钱趁劫匪一个不留神立马脱光光死抱着他大腿请他蹂躏……我现在想做的事儿和这些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我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故作轻松的和吴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