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畜生的青春往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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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X你妈汪洋!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我感到屈辱的?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和我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同盖一条被子,在这种让人血脉喷张的情况下,这男人居然能安然惬意的倒在一旁打呼噜!
我X!
我悲愤的直接脸冲墙倒下,气呼呼一把揪过汪洋身上的被子,咬牙切齿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汪洋像没事儿人一样起来了,还问我要不要吃早点。
吃屁早点。
我记得小时候,常见到别的小孩儿逮了蛤蟆,拿小棍敲它的肚皮。越敲蛤蟆越生气,肚子也越涨越大,好好笑。
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越气越鼓的蛤蟆,只要再稍微一戳,就会“砰”的一声……
我显然没有理由在汪洋面前爆炸,他如果问我原因,我要怎么说?因为你不要我青春的肉体,我气的歇斯底里怒不可遏。
这是什么理由!
为了防止不受控制的爆发,我赶紧假惺惺一脸灿烂的和汪洋道了别,扭搭扭搭气鼓鼓走了。
一路上我都感到体内的压力在一点点升高,皮肤甚至都绷的透了明。身边的路人也躲得我远远的,见我满眼杀气,满腔仇恨的样子,以为我怎么也是被人抄家灭门了吧。
没错,我是满腔仇恨,我仇恨是因为一个男人不肯对我动手动脚,不肯对我垂涎三尺。
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如果他真的动手了呢?
靠,打他!不用犹豫!
那他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睡觉呢?
妈的,孬种!
……
我也困惑了,那到底要怎样才称我心意呢?
我不知道,我不管。
当我努力让自己不再去计较这些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又在两周后发生了。
这一次,我突然变得有些难过,这样的举动是珍惜一个女人的表现还是不爱一个女人呢?
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陈一新和我在教学楼外面的小卖铺等吴棠下课。
我捧了杯可乐,面无表情的咯吱咯吱咬吸管。
“倒霉孩子,你最近怎么总苦大仇深的。”陈一新嬉皮笑脸凑过来。
“哼”
“失恋?挂科?追人被甩了?追债被跑了?”
“还不都是被你传染的。”
“我怎么了?”
“你这个衰人,谁离你近了谁倒霉。”
“那我赶紧多拉近一下和你的距离。”陈一新说着伸手来拍我脑袋。
“靠,别弄乱我头发!”
“我靠,陈一新,滚!”
“妈的,你还来劲儿了。”我把可乐往旁边一搁,披头散发抓着陈一新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的殴打。
陈一新一边没脸没皮的挨打,一边说:“你在哪儿学的那么多脏话啊,还一套一套的。”
“我这是没好意思说,我要撒开了说,你还能听见更多花样。”
“哎,哎,轻点儿。你和谁学的啊,不教你点儿好的。”
“脏话啊?自学成才;活到老学到老;不但要举一反三,还要学以致用。”我松开了拧着陈一新耳朵的手,“你小声点儿叫唤,楼上上课都听见了。”
“疼啊。”陈一新呲牙咧嘴的揉着耳朵,“哎,咱们一会儿出去玩吧。”
“好啊,干什么去啊?”
“我也没想好,你说呢?”
“你赶紧想!”
陈一新一边揉耳朵,一边小声嘀咕,干什么好呢干什么好呢干什么好呢……
我突然大脑短路,凑到陈一新耳边,“干我吧。”
陈一新连忙做贼一样缩着脖子前后左右看了看,连拖带拽把我揪出了小卖铺,“我说,咱能不这么丢人吗?”
“怎么了,我说真的啊。你看我脸,看我的脸,够不够严肃?”
“姑奶奶,你这又怎么了?能不能安生两天啊。”
我怎么了?我也说不清楚。在汪洋那儿受到的奇耻大辱,我突然很想争口气从别的地方补回来。现在,我不只纠结在汪洋是珍惜我还是不爱我这个问题上了,我已经开始认真的怀疑起自己作为女性的吸引力。
“你不是喜欢我吗?”
“这是没错,可我也没想过那么远啊。”
“哪儿远了,又没要你娶我。”
“反正不行。”
“还喜欢,就会嘴上说说。”
“是真喜欢啊!”
“那我们去那个什么吧。”我兴高采烈摇他。
“不行!”
“你就是不喜欢我!”
“喜欢!”
“那我们去那个什么。”
陈一新口吐白沫了,“姑奶奶,别绕了,反正就是一个字——不行。”
“那是俩字”,我执着的厚脸皮问,“你为什么啊”。
“你又不喜欢我,谁知道现在抽什么风,万一以后一后悔,肯定不理我了。”
“你看我是这么狼心狗肺不靠谱儿的人吗。发誓,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没有万一。再说了,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我怎么可能抛弃你。”我义正辞严的说。
“你什么时候靠过谱儿啊!还兄弟,你见过有今生没来世的兄弟那个那个的吗?”
……
好吧……我没词儿了。
在汪洋那儿中了两枪之后,又被陈一新这儿补了一榔头,这回好了,双保险,万无一失保证我彻底蔫儿了。
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共处一室两夜,愣是连火星也没着起来;厚颜无耻去央求另一个男人,人家居然斩钉截铁拒绝了。
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我至于吗我,不过想献个身,把大家都吓跑了。
别看这事儿说起来挺可笑,可对当事人我来说,那绝对是结结实实的打击。
我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悲愤,于是就站在下午阳光明媚人来人往的学校马路上“呜呜”哭起来了。
陈一新一看我来真的,气势马上矮了一截儿,“哎哎,你别哭啊,哎,傻瓜,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陈一新一边忙着翻纸巾,一边拍我的背,憋了老半天又挤出一句,“你这样我也会很难过”。
我张开指缝,看见陈一新顶着一张苦瓜脸,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也蔫儿了,心想,好啊,原来你吃这套。
于是我加足了戏码,也顾不上丢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陈一新慌了,“没事儿,没事儿,不哭啊”,说着,还双手扶住我的肩膀,眼里闪着光,“你要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是孤单一个人面对,我会一直在身边陪着你。”
靠,这演的是哪出?马景涛上身?酸溜溜的文艺青年?这也太突如其来了,我要不是赶紧用力憋住气,早就笑喷了。
“好听的谁不会说啊。只想抱抱睡觉这么简单,你就已经不同意了”。
陈一新一副为难的表情,我赶紧加料干嚎了两嗓子。
陈一新怯怯的问:“只是抱着睡觉?”
“是啊,难不成你还想怎么样。”
陈一新对我向来迁就,喜怒无常和神经质被当作多愁善感,浮夸的胡言乱语大放厥词被当作率真可爱,不负责任的感情被当作没有安全感,甚至丧心病狂的气质,在他眼里也都是好的。
我知道,无论我提的要求有多荒唐,陈一新到最后也一定会妥协。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问世间情为何物,实在是一物降一物。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任性的想要放纵自己。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很好笑,可我却实实在在的难过着。
汪洋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概念,眼神宁静,沉稳厚重,成熟性感……满足了我对男人的所有幻想。
人之所以会平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内心充实有所期待。
然而我的这种充实和期待,在那两个晚上被彻底打碎了。原本安放汪洋的位置,忽然变得空荡荡。
这种空荡让我非常的焦虑不安,我急切慌不择路的想要赶快做点疯狂荒唐的事来填补。
我甚至丧心病狂到不惜牺牲和陈一新之间的友谊。
陈一新在我“只是抱抱睡觉”的哄骗下,终于将信将疑同意了。
我们分别和吴棠撒了个小谎之后,怀揣视死如归的悲壮心情,急吼吼的冲向了学校附近的小宾馆。
进了房间,我坐在床上拿遥控器不停换台,陈一新怯生生蜷缩在椅子上。
我看了他一眼,大方的拍拍床边,“来来”。
陈一新晃悠着站起来,横着身子一点一点往床边挪动。什么玩意儿啊,老娘又不会用皮鞭抽你。我没理他,自顾自看起了电视。
我已经记不得两个人后来是怎么从床边滚到了床上,又是怎么干柴烈火烧到一丝不挂。
印象里接下来的一幕,就已经是陈一新和我脱的精光裹在棉被里了。
我们忙活了老半天,不是找不到位置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做,两人都有一种“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无用武之地”的沮丧。
终于在折腾了一个小时之后,陈一新开了窍,我疼的一哆嗦,想都没想,对着陈一新胸口就是一脚。陈一新披着被子,一脸震惊的仰在床边,左摇右晃努力挣扎了一下,还是以一种他无法控制的慢动作四脚朝天倒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陈一新从床下探出头,幽幽的说,“我其实也很疼啊。”
等他不利索的重新爬上床,我才第一次看清楚男生的构造。我握在手里,以陈一新头和脚的方向从上到下,从下到上重复做半圆运动。陈一新平躺在床上,惊讶的看着我,一分钟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
“书上不是说要一上一下的吗?”我一副老手的样子。
陈一新崩溃了,虽然已经躺在了床上,可是在精神上又倒了无数次。
……
我们终于稀里糊涂结束了。
我翻身下床准备去洗澡,陈一新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露出两个眼睛,扭捏的说,“这就完了啊?”
“啊?那还要怎样?”
陈一新一翻身起来在裤兜里摸啊摸,半天摸出来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夹在我手指间,然后让我坐在床边,一只脚踩在床上,说:“对对,就这样,你应该一边皱着眉头抽烟,一边专心的抠脚,然后不耐烦的回头对我吼一嗓子‘哭屁啊,会对你负责的’。”
“或者”,他接着说,“你从钱包里刷刷甩出两张老人头,然后一脸淫笑的在我胸口捏一把,‘你这妞儿,还真够劲儿,把爷伺候的舒服!真舒服!下次来了还找你,哈哈,哈哈哈’,然后歪嘴叼着趿拉着鞋走出去。”
我说:“你就喜欢玩这么素的?这种我都不玩,要玩就玩荤的,皮开肉绽鬼哭狼嚎的我最喜欢。”说着,作势拿烟去烫他胸口。
陈一新一把抓住我,(长段超厚马赛克)……
……
等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心满意足了,陈一新从后面抱住我。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柔软的紧贴着我,暖暖的,甜腻的甩也甩不掉。不一会儿,陈一新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我回头看他,他还吧嗒着嘴迷迷糊糊的说:“澄澄,别打了别打了。”
我用胳膊肘给了他一下,“别叫的这么恶心”。
他吧嗒吧嗒嘴,没理我,又继续打鼾去了。
我枕在陈一新手臂上,不争气,可是又很必然的想起了汪洋。天啊,我这是在干什么,在和汪洋赌气?可我有什么资格和汪洋赌气呢,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喜欢他。
我以为做点疯狂的事就可以忘掉他,可我发现,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怀念他的红帽子,烟灰色的毛衣,和在树下狠狠抽烟的姿势。
我记忆里那些云淡风轻的日子,那些快乐纯净的小片段就像飞快放映的电影,在我的脑袋里一遍又一遍欢快上演着,可我却难过的整颗心都酸溜溜湿嗒嗒可以拧出水来。在我任性的放纵之后,那些纯净的片断以及我珍藏在心底的纯净的汪洋,都好像一边笑眯眯和我招手,一边越跑越远。我焦急的伸手去抓他们,他们好像捉迷藏一样调皮的突然不见了。
这好像是一种突如其来的钝痛,虫蛀一样,慢慢的蚀,隐隐的痛,绵绵不绝,又无法逃避。
我知道我已经永远失去汪洋了。
我躺在陈一新臂弯里小声的哭了一会儿,鼻涕眼泪抹了一脸。等到想起身去拿纸巾的时候,才发现被陈一新勒的根本动弹不得。我踹他,他只知道吧嗒嘴,不松手。本来已经够难过了,他还在这儿添堵。
我看见陈一新放在床头的上衣,一把抓住狠狠的擤起来。
第二天上午,醒来看见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和两条短信。
电话是汪洋打来的,我想了想,没有打回去。
短信一条是吴棠早上发来的:臭傻傻,快想想今天光棍节去哪儿玩儿,中午我去宿舍找你,嘿嘿,抱抱。
第二条是汪洋头一天晚上发来的:苏澄,回我电话。
我又想了想,还是没回。
他找我除了演出还能有什么事儿?要是活动真急着找人,他还会再打来。
我在床上赖了一会儿,陈一新也醒了,两个人在床上打打闹闹玩儿到了中午,开始手忙脚乱穿衣服,准备退房。
陈一新摸了一圈儿也找不到上衣,最后好不容易从我枕头下面揪了出来。陈一新边穿边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在哪儿蹭的一块儿一块儿白。”
我假装若无其事,一丝不苟的梳头发。
等收拾妥当,陈一新就穿着一身鼻涕,乐颠颠和我回了学校。
虽然我一直知道陈一新很好,可到我今天才发现,他居然还可以这么贴心。
陈一新并没有因为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而认为我们的关系自动升华了。出了宾馆门,他没有做一些让我尴尬的亲密动作,搭肩牵手之类。他还是以前的好朋友陈一新,他把决定的权力留给了我,在我没有出声之前,他决计不会先出声让我难堪。
可这却让我有一点难过,一个男人要怎样的忍隐才能允许女人把自己当作抽风发泄的对象。
而我,之前居然还狼心狗肺的为了满足自己的任性不惜牺牲掉和他的友谊。
我真是个自私鬼。
我和吴棠陈一新中午在食堂商量要轰轰烈烈过掉大学里最后一个光棍节。
可怎么才叫轰轰烈烈呢?
“吸毒,淫乱,卧轨”,陈一新头也没抬扒拉着碗里的米粒。
我对准他脑袋一掌拍下去,“难度太高”。
吴棠说:“要不咱们去吃饭吧。”说完,又自己否定了,“不过,这也太平淡了”。
三个人想了半天也没个好主意。
陈一新一边沉浸在享受食物的欢愉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你们去过酒吧吗?”
我和吴棠摇摇头,“酒吧是不是很乱啊?”
陈一新这时候正专心致志的对付着一块儿鸡翅膀,嘴里呜噜呜噜半天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把我和吴棠吊足了胃口。
我们催他:“到底乱不乱啊?”
陈一新好不容易吐出鸡骨头,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汤,然后神情无辜的说:“其实我也没去过。”
靠!
我和吴棠撸起袖子要扁他,陈一新把手一伸,得意洋洋,“一手油,谁敢来?”
娘的,敢反抗!忍不了了!我们二话没说,对着他就是一顿惨无人道的拳打脚踢。
打和被打都有助于思考问题,腥风血雨之后,我们立马神清气爽,很快就商量好了晚上的安排。
玩儿一会儿就回来那算什么啊,通宵才疯狂呢。我们决定先去酒吧,之后去唱歌,第二天回来逃课睡觉!
“下午呢,你俩还有课吗?”陈一新问。
我摇摇头,吴棠说:“有一节崔大炮的课。”
我一听,两个眼睛就放绿光了。崔大炮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