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畜生的青春往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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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接连几天，她还是等到我睡觉了还没回来，我给她留了纸条，问她怎么总半夜了都不回家，不是大冷天猫小路上遛鸟去了吧。她给我回“遛咪咪给大叔看去了”，哎，早这么请个假多好，还省的我成天担心了，不就是给大叔遛个咪咪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这俩人在一起这几年肯定早什么东西都遛完了。
过了两天，陈畜生又给我打电话，一开口还是问赵火爆：她这两天都几点回来的。
我说还和以前一样，后半夜。
陈畜生又“操”，我说你操什么操，人家和她家大叔在一起呢，你闲得蛋疼啊管那么多。
陈畜生一听就火了：你才蛋疼呢，你怎么不想想，她要真和那老男人在一起怎么还会后半夜跑回来！
我一想，哎，也对啊，要那样她肯定直接睡周大叔那儿了，根本不可能成天折腾着来回跑！
一想到这儿，我也开始担心了，这赵火爆到底干什么呢，还至于撒这么个一戳就破的谎。
日期：2009…02…24 23：09：32
我于是在第二天一早，赵火爆还没爬起来呢，就当机立断冲进她房间，逼她给我个合理解释。
赵火爆迷迷糊糊打着哈欠说：“哎，我晚上接了个在酒吧跳舞的活儿，当然得半夜了。”
“就那种穿三点站台子上扭来扭去的？”
“想什么呢，比那个穿的多。”
“那你和我说是去大叔家遛咪咪了！”
“那不是顺着你说逗你玩儿呢吗！”赵火爆翻了个身，居然又睡上了。
这解释听起来好像也合理。
又过了两天，晚上9点多，我刚到家就听见砰砰砰震天响的拍门声，跑过去一看，陈畜生正把赵火爆提溜得几乎脚离地，门刚一开就立刻恶狠狠甩了她进来，“靠，我告诉你啊，以后少让我在那儿见到你！”
我问怎么了，陈畜生没好气的指着赵火爆：你自己问她！
赵火爆不吭声，扭嗒扭嗒进了屋。
陈畜生也咣啷一摔门，走了。
这俩人都他妈有毛病吧！
第二天晚上，陈畜生不厌其烦又打电话过来：你老公今天回来没？
我说没，陈畜生又开始爆粗，马上就要挂了电话去找她。
我有点儿担心，央求陈畜生带上我，他想了想，勉强同意了。
陈畜生把车开到了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儿，先不说别的，就光停车场停的那些车吧，就足够我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了。赵火爆那家伙该不会跑这儿了吧，就她那叮当响的小破车还有脸往这儿扎？
陈畜生一蹦下车就阴沉着脸迈开大步往前走，我可从没见过他这样子，所以也没敢多吭声赶紧跟在后面一溜小跑。
我俩刚从一楼到了三楼，我就突然反应过来了——这装修得富丽堂皇金光耀目里面女人一个比一个穿得清凉诱人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传说中“寻欢作乐的夜总会”！
赵火爆会在这儿？赵火爆跑到这儿来当小姐了？！
一想到这个，我头嗡一下炸开了。
我愁眉苦脸跟在陈畜生后面，一个穿着职业装手拿对讲机看起来好像和陈畜生还挺熟的年轻女人带我俩进了个包房。这个是妈咪？楼层经理？陈畜生好像还挺吃她哄，被一口一个“新哥”叫得相当舒服。
我挨着陈畜生坐下的时候，那女人还很职业的从上到下迅速把我打量了一圈，然后意味深长笑了笑。这让我非常不舒服，立刻夹枪带棍瞪了回去。
陈一新说上次见到个女孩儿忘了多少号了，这次想找来一起玩。
职业装女人一听，立刻叫进来一群漂亮姑娘站成一溜让陈畜生挑。陈畜生还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看，这里面根本没有赵火爆，我松了口气。
女孩儿们进来了一批又一批，个个都苗条漂亮笑盈盈，完全看不出这些个笑容甜美举止得体的姑娘们会是小姐，我也总算知道外面那一停车场好车的主人为什么都愿意往这儿跑了。
可我的赵火爆呢，她也和这些女孩儿一样坦然面对这些吗——站成一排被人像选牲口一样随意评价挑剔，在陌生男人怀里谄媚的喝酒陪笑……以她那种刚烈性格，不知道这心里得忍着多大的屈辱。
陈畜生看一直没见到赵火爆开始问职业装女人这儿有没有叫“卉卉”“芝芝”“赵赵”的，女人说“芝芝”半个月前走了，“赵赵”还在，这就叫来给我们看。
我忐忑的挨着陈畜生，手心都开始冒汗了。我很希望这个赵赵就是赵火爆，让我们赶紧找到人领了走；可我又不希望赵火爆真出现在我面前，也许，这都是陈畜生搞错了虚惊一场，没准赵火爆人家现在真在哪个酒吧当领舞带动跳呢。
等了没一会儿，一个长相秀气性格爽快的北方女孩儿推门进来了，陈畜生冲职业装女人摇摇头，那女孩儿还用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加东北话加四川话问了陈畜生三遍：你真不要我啊？
陈畜生无奈的笑着又摇了摇头。
职业装女人也无可奈何了，“新哥，你确定那姑娘是我们这儿的？”
“当然了，我在上面见过她一次，在楼下也堵……看见过她。”
“那我再给想想啊，她还有什么特点？”
我看了眼陈畜生，想了下，对职业装女人说：“琪琪，这儿有叫琪琪的吗？”
日期：2009…02…25 23：09：20
职业装女人想了下，又冲着对讲机讲了一通，说：“是有个琪琪，不过她现在……”
“在别的房？”陈畜生抢着问。
“嗯”，职业装女人露出为难的神色。
陈畜生从我身边站起来走到职业装女人那儿，随意把胳膊往她肩膀上一搭，搂着她紧贴着坐下了，“帮我把她叫出来看看呗”。
那女人抿着嘴娇羞起来，“新哥，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跑台被客人投诉的话很严重的。”
“哎，你有没有能耐我还不知道吗？”陈畜生亲热的把脸凑得离她很近。
以前我是知道陈畜生经常找小姐还带回去过夜，那会儿一点儿都不觉得怎样，还想他可真男人啊。但今天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他和别的女人调情，心里却突然说不出的堵。
可能在我心底，他一直都还是大学时那个傻乎乎的陈一新，花心淫乱也只是传说，我从没亲眼见到过。现在突然让我看见他在我面前搂着一个欢场女人，这突如其来的大跃进场景让我一时无法适应，于是我站起来笑着说了声“我去卫生间”，就赶紧走出去了，关门时，还听见那女人在后面哈哈大笑……对，我就是没见过世面，我就是见识不了这种世面！
我自己找了半天才摸到卫生间，里面有两个高挑女孩儿正在镜子前说话，还有个正蹲在厕所上的也不忘敞开门插一嘴。我一进去，她们先安静了下，用眼角瞥了瞥我又继续说上了。
我走到一间，拉开门进去，关门，站着。我不知道现在还能去哪儿，刚才那房间我是不想回去了，可找不到赵火爆我又不想走，我现在只能把自己关在这金光灿灿夜总会的肮脏小厕所里，希望心情能稍微平静一点儿。
这地方看来真是很少有外面的女人来，女卫的为生打扫的这么胡弄，垃圾筐旁边的地上还有个摊开的吸满了血的卫生巾，旁边沥沥拉拉了一大片，好像凶案现场。
我听外面三个女孩儿在说：
“你那算什么啊，我才倒霉呢，昨天有个男的奇贱，来了就把手往我胸罩里伸，摸完了上面还想摸下面，给小费的时候还特抠儿，差点儿气死我。”
“哈哈，他不是以为到那种下三滥的地方了吧，谁带来的？”
“不知道，是个外地的。”
“跟你一起谁啊，怎么没上去帮你？”
“对啊，怎么没去脱那男的衣服，反正笑着脱又不怕他翻脸。”
“谁知道！几个新来的！”
“哎，新来的就是不懂事儿。”
……
“我昨天可累死了。”
“你最后和那人出去了？”
“嗯，其实我还挺喜欢他的。”
“收他钱了？”
“呵呵”
“笑什么啊。”
“两千吧”
“那也不大方啊”
“行了，还有人问过我八百出不出的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告诉他二十就行，他还当真了，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对了，我昨天照镜子发现我眼睛下面都长细纹了，你俩用什么眼霜呢？”
“才发现？我都长好久了。”
“别买便宜的，便宜的不管用。”
“那你用什么啊？”
……
之后，她们就边说边出去了。
就这么段风平浪静的对话，我在里面却听得心惊肉跳。
赵火爆如果真在这儿也免不了会被人摸吧，如果在平常，有男人敢随便摸赵火爆胸，赵火爆一定大嘴巴上去扇他。可现在呢？……任何一个女人来做小姐我都不觉得怎样，不偷不抢靠自己努力挣钱，有什么说不出去的，可唯独赵火爆，我完全想不到以前敢说敢做敢爱敢恨让人害怕会随时被她捅成蜂窝煤的火爆赵火爆现在会低眉顺目依在男人怀里任人上下其手为所欲为……这简直让我心都碎了！
还有让我难过的就是，陈畜生这畜生也一定经常花个几千带人出去过夜吧。
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我以前觉得所有这些都离我的生活很遥远，可现在却都真真实实发生在我身边了。
我在里面又站了会儿，开门出去。
洗手时，我看见镜子里有张苍白惊慌陌生的脸，伸手摸一摸，竟然真的是我的。
我从卫生间出去，低着头走回刚才的包房，一推门，里面乌烟瘴气好多人，再一看，好像走错了。
我连忙关门退出来，这才发现，走廊上所有房间居然都长得差不多，我忘了我是从哪里出来的了！
日期：2009…02…26 19：27：58
我突然鼻子一酸，很想哭。
我跑到赵火爆面前猛摇她肩膀，你傻啊是不是，你他妈是不是傻啊，你跑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赵火爆不吭声，低着头哆哆嗦嗦抽烟。
我一把把烟夺过来往后一扔，陈畜生惨叫一声。
我拉住赵火爆手，用力往起拖。起来，起来和我走！
赵火爆使劲儿向后仰，死活都不动，嘴里就只会说仨字儿——我不走！
操，你不走呆这儿干吗，你他妈愿意被男人摸是不是！起来！
赵火爆甩开我手，自己往沙发上一靠，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抖脚。靠，这丫一直也没学会怎么装，虽然丫努力表现得很舒坦很悠闲，可丫那脑袋还是露了馅儿——谁他妈抖腿还会连脖子脑袋一起抖得好像通电一样。
我一看硬的不行，得，来软的吧。我突然像演电影一样激动的扑到她身上，老公，你这样我有多难过你知道吗，我和陈畜生找了你一晚上了，我刚才还差点儿被人给扔出去，我俩这么爱你，你是不是该也来点儿回应啊。啊？你今天要不和我走，我发誓，我说到做到，我他妈以后也天天来这儿坐台！
我心里想着，赵火爆啊赵火爆，你可千万别没良心说不走，你他妈要不走，我这一纯情少女不就被你给间接祸害了吗！
赵火爆听我说完，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我以为丫这会儿会说“不要啊老婆，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来了还不行吗，我不来了，我怎么不能害了你啊！”没想到这丫舔了下嘴唇，非常不屑的说了句：你别想了，他们不会要你这样的。
……
操！
我操！
我正要爆发，刚才被烟头烫到的陈畜生听到这儿听不下去了，噌一下站起来，咕咚咕咚倒了杯酒重重往桌上一摔，半杯都洒到了外面：喝！喝啊！你不想坐台吗？我今天点你了，你赶紧给我喝了！你他妈要不把这些给我喝光了，我一会儿就去投诉你！喝！
赵火爆紧闭着嘴怒视陈畜生，脖子抖得更厉害了，丫还为了掩饰居然把腿也抖得飞快，这和丫凌厉的眼神非常不匹配。
我其实也被陈畜生吓了一跳，我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火，眼珠子都恨不得当子弹蹦出来射杀赵火爆了。
我也没敢吭声，缩在赵火爆旁边坐着，不知道陈畜生还有什么惊人之举。
果然，陈畜生不知道怎么想的，找出来首异常恶俗的歌，什么哥哥妹妹你爱我我爱你我睡你你睡我的，把声音开得震天响，然后把麦克往赵火爆身上一扔：唱！把我唱高兴了，伺候好了！赶紧的！
我懵了，陈畜生也疯了！
赵火爆眼都不眨狠狠盯着陈畜生，手却从沙发上把麦克捡起来放到嘴边，还真唱起来了！
估计陈畜生也没想会有这情况，立马没动静了。
我和陈畜生谁也没再说话，就听着赵火爆一个音一个音认真的唱这首烂歌。我突然又很想哭，这烂歌写得太他妈好了，太他妈有感情太他妈让人肝肠寸断了！
可正当我和陈畜生听得入神呢，突然就没声了，我一看，赵火爆正在可怜兮兮的吸溜吸溜吸鼻子。陈畜生二话没说，操起个烟盒就往赵火爆身上砸：赶紧接着唱！
赵火爆憋红了脸看着陈畜生，什么话也没说，眼泪就扑哧扑哧掉下来了。
日期：2009…02…26 20：04：23
我看着心疼，一把从赵火爆手里夺过麦克冲陈畜生大吼：你激动个屁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他妈吃呛药了是不是！现在是你家刘欣欣出来坐了还是——我想说是你妈出来坐了，刚到嘴边儿又赶紧给吞了回去了——你什么人出来坐了！你用得着这样吗，你他妈自己还不是成天在这儿来玩儿！
我操！我一男的能和她女的一样吗！你当我愿意来这儿啊，你还真以为我成天鬼混吃喝嫖赌样样全呢，我他妈要不是为给我爸做点儿成绩看，我用得着总陪客户来这儿玩儿吗！你他妈真当这儿好玩儿是不是！
我语塞，可马上又说：火爆她不就在这儿陪人喝酒了吗，又没少块肉，你至于吗你，你他妈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陪人喝酒？你自己问问她！她这些天认识的那些女的，有没有一个到后来不跟人出去睡觉的！你他妈真以为现在还有卖艺不卖身的啊！都不往远了说，就坐台，你不会就当是喝喝酒唱唱歌吧！操，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坐台啊！
说着陈畜生把我拎起来自己坐到赵火爆旁边，一只手用力搂住赵火爆腰，另一只手拿着酒杯往赵火爆嘴边上送。
我上去拉他，你别动她！
你少管！她天天都习惯了！说着又对着赵火爆说，别人一般都摸你哪儿我也摸摸！小费我给双倍！
赵火爆刚刚一直都没出声，听陈畜生这么说鼻孔一张一张的好像又要哭。
我这时候突然看见地上有个亮着的东西，弯身捡起来一看，陈畜生的手机，再一看，上面竟然显示着正在和刘欣欣通话！
操，肯定刘欣欣刚才打电话过来他没听见，还不知道怎么的碰到了接听键。我再一看通话时间，我操，我操他妈，这小贱人愣是听了7分钟没挂电话！
我这会儿正火大呢，正好小贱人赶上了，我把手机贴到嘴边上就准备给她来段“你妈他妈傻B，我靠我操滚你妈”的rap呢。
可还没等说，突然听到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日期：2009…02…27 19：22：04
我赶紧看过去，一哆嗦居然还把手机给按挂了，靠，这会儿也顾不上收拾小贱人了。
我看见赵火爆正站着，陈畜生坐在沙发上一脸铁青。
赵火爆狠狠的说，我告诉你们，我自己的事儿用不着你们管！
我火了，赵之卉，你说话别这么没良心，你自己的事儿？！你他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