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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如不见(穿越时空)by水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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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海大人落魄失魂的,是美丽的大祭司大人才对吧。”拍掉那只叫自己心跳的怪手。 

  “就怪我族和中原人相争多年,族人一听到要握手言和,莫不大吃一惊,面对你们大军压境,也很难怪他们有所顾虑。”死心不息的再轻抚那张似有吸力的脸孔,海青峰就是有点毅力。 

  “而且大家都说海大人最是狂傲,杀敌勇猛,屡立战功。突然之间向族人说要以和为贵,的确会叫人很难接受。” 

  “所以说,都是你的错,”翩翩贵公子突然化身怨妇,“就是小琥珀让我心神错乱,倒行逆施的,人家不依啦,琥珀一定要对人家负责任哦。” 

  琥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青峰见状大笑起来,可惜牵扯到伤口,又猛地咳嗽。“真的,琥珀要负上责任呢。” 

  也不知这青峰是不是故意突显伤势,琥珀虽然有所怀疑,但也不好真的再落井下石,对那肉麻的要求只当成听不到。 

  青峰见他孩子气地别转头,也不继续哀怨,怕他老羞成怒,“我们的人收到消息,说有一小队中原兵马过了泰厦关,向你们大营过来,大约几天内就到。” 

  琥珀收敛心神,“我们和皇都中互有往还,不足为奇。” 

  “你可知道,”青峰严肃的问,“琥珀说起公事时,正经八百的样子特别可爱呢。” 

  呜!这家伙!“海大人,你烦是不烦?!” 

  笑了起来,拉起琥珀的手背偷香一个,“我们也知道你们偶有各式调动,就是因为这次来的架势有些不一样才跟你说。” 

  “他们人数有多少?”琥珀相信天海族人的判断,说到底,他们和狄氏皇朝为敌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应该很清楚这个敌人才是。 

  “倒也不多,只是七百多点,但装备和马匹都是我们的人见过最好的。” 

  西关驻军十二万,有哪个白痴会以为用七百人可以制住这支大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得入神的琥珀忘了即使是受了伤的海青峰,还是那个任意妄为的海青峰,只道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抱住了琥珀,低声说,“真的很可爱,你这个装作成年人的样子。” 

  “我早就是成年人了。” 

  “为什么你要张开眼呢?”青峰温柔地轻吻琥珀的眼角,“虽然这双眸子的确是很漂亮没错。” 

  “大人靠得太近了。”琥珀挣扎。 

  “别拉开话题,琥珀,告诉我原因就放开你。” 

  琥珀定神,“是因为有人要我张开眼。” 

  海青峰手上一紧,“谁?为什么?” 

  “与大人无关。”琥珀平淡如水,“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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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你无关,与你们都没有关系。 

  “真弄不懂你在想什么。”海青峰倒在琥珀身上,在他耳边继续呢喃什么,气息喷得琥珀酥痒难耐。 

  好不容易才推开海青峰,一直忍耐的脸微微泛红,“大人该走了。” 

  青峰顿时哀怨起来,“小琥珀,你的口吻好像是吃干抹净之后要抛弃我这个情人的绝情郎啊,你好残忍,呜呜呜,人家好可怜啊啊啊。” 

  …再对着这小子,终有一天会被气死。琥珀深呼吸,“大人不是还要去探查皇都来的部队吗?有什消息给我传一下,琥珀靠大人了。” 

  凝视这孩子,青峰不再玩世不恭,“你自己小心。” 

  “知道,大人也多多保重。” 

  “下次我一定会龙精虎猛,虎虎生威,不会再让小琥珀失望的!” 

  … 

  青峰笑声渐远,琥珀黑心的只愿他永远虚弱下去。 

  独自留在空室中觉得有些冷,还有十天不到就是狄煌成亲的日子,不知他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有狄凌志,以后又该怎样面对他? 

  第二天一早到马库去为小希理顺皮毛,这马儿比人要乖巧多了,不会让琥珀气得吐血。 

  “早,琥珀。” 

  “月白?”琥珀诧异,“一早不去操练,到我这边来干什么?” 

  疲惫得像一夜没睡的月白声音沉哑,“来看一下你。” 

  难道他知道了昨晚狄凌志的怪异行为?不可能,看到的人都是深知五殿下为人的亲兵,为了保住人头他们是不会随便乱说的,“你怎么了,好像都没有休息过似的。” 

  “睡不着。”困惑无比的月白看着在琥珀穿着薄布粗衣,继续照顾那匹油亮的黑马,“琥珀,你不冷?” 

  “活动下来就不怎么冷了,”琥珀向着月白的方向笑一下,“你有什么心事?” 

  “看得出来吗?”说出口才觉得不对,话却是再也追不回头。 

  琥珀不以为忤,微笑着,“不用看也知道。” 

  “桂儿昨夜跟我说愿今生相随,结伴一生。” 

  差点忘记这一笔了,“那月白意下如何?” 

  “你好像不大吃惊。” 

  “琥珀不像你这傻小子,大约只有你还没有察觉。”事不关己,琥珀尽情取笑。“月日又是何种心思?” 

  “桂儿是金枝玉叶,我只是小小副侍…” 

  琥珀笑着打断他,“你只要问自己可想护着她,可想亲近她,感情事,只能问心。” 

  月白吐一口气,“我又如何配得上她?” 

  “身为女儿家的桂儿也可以义无反顾的争取自己的幸福,月白又怎么忧柔寡断了,可以答应,也可以拒绝,但不该拖沓。” 

  “说得这样决断,”月白看着坐到身边的孩子,“只因为不是琥珀亲身遇上。” 

  “当然,临到自己头上,才不可能那末潇洒。”琥珀坦率地承认,“不过我觉得月白也是喜欢桂儿的。” 

  月白想起那个老是装强的小女孩,心中一柔,口里却说着其他事,“那小琥珀的心思又是如何?” 

  “相见不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琥珀收起刚才的嚣张,“情对现在的我来太艰深,不敢问。” 

  “不是问心就可以了吗?”月白不禁微笑,看来自己不是唯一的一个傻小子。 

  “我没心没肺嘛,”琥珀轻笑,“对了,最近皇都有什么消息没有?” 

  “没有,你是在挂心十五殿下?”月白把最近的情报想一遍,没什么特别的,“没有消息就是一切顺利了吧。” 

  “…不单是他,”琥珀否认,“我只是有不好的预感。” 

  “是决定起事的日子近了,你才会不安吧,始终琥珀也没有这样的经验。”五殿下决定先下手为强,这是两位副侍都有份决定的事。 

  “虽然那也使我有些不安,但半年后的事,我不会现在就开始担心的。”琥珀的确没有经历过战争,如果可以,希望这辈子也不要遇上,虽然随着时间过去,这希望越来越渺茫。 

  “那你在忧心什么?” 

  琥珀有点泄气,“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大家一起多加小心吧。” 

  “也好,我回部队那边看一下。” 

  琥珀微微发急,“月白不跟我一起回主帅营?” 

  “今天没什么事禀报,就不过去了…琥珀,你怎么了?”月白有些好笑的看着琥珀拉着自己的衣角。 

  呜,我害怕五殿下会对我不轨,更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去勾引他…不能这样跟月白说吧?会吓死他的…“月白,徐参事在皇都有什么联系没有?” 

  月白见他说起徐习之,不由得放轻声线,“徐大人有几个子侄,包括他两位儿子都在四殿下麾下效力。” 

  “四殿下长驻北地,那皇都中呢?” 

  “我倒不知道有什么,”月白想了想,还是想不出什么,“怎么了?” 

  “总觉得徐大人明明在军中多有眼线脉络,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很是奇怪。”而且还好人得有些过份,有点刻意求工。 

  “我也一直有留心于他,不过多年来也不见什么蛛丝马迹。” 

  “也罢,如果真的是狐狸,那尾巴总有一天会露出来的。” 

  “那我还是回去了…琥珀?”月白笑了出来,只因琥珀又拉住了他,“你是不是要我陪你一起回主帅营?” 

  琥珀讪讪的放开手,“没有,月白先走好了,记紧对桂儿好点。” 

  笑着的月白有些脸红,“嗯。” 

  琥珀深吸一口气,按下那份莫明的心悸,不能依赖月白,不能逃,自己能避一时,却不能一生避下去。 

  当他踏入主帅营时,外表已跟平静如常,看不出有一丝动摇。 

  狄凌志也一样,完全跟平常一样,说话行为正常得像是昨夜发生的奇异行为,不过是琥珀虚妄的幻觉。 

  也许,真的只是幻觉吧? 

  那个冷淡无情的皇子,一生都活在计算之中,倾心于自己这底蕴不清的外来者,这像自杀的行动,不该出现在野心勃勃的他身上。 

  心麻痛,理性一点,不要以为自己一个瞎子真的会人见人爱好不好,别要被那海青峰打乱自己的步伐了。 

  可是心竟然真的在痛… 

  “琥珀,军粮的安排上你知道要小心了。” 

  “是。已经着手收紧各部的分配。”交上报告,补给是琥珀管理的范围。 

  狄凌志满意目前的进度,“要预计失去西关以外地方的支持,我们一定得小心手中的库存。” 

  “我知道了。” 

  “还有…” 

  “是。”收拾心情,自己跟这位皇子一样,没有放纵私欲的闲暇。 

  身体被突然拉扯,快要倒下的瞬间落入凌志的怀抱,唇上的触感不像是幻觉,霸道地肆虐,像要窒息般的交缠着。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大脑还是拒绝运作中。 

  凌志退开两步,沉哑的声音,“立春仪式的准备留心一些,有什么不懂就找月白帮忙。” 

  这家伙回愎得真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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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晕头转向,一定是因为这冬天太冷,或是最近太忙,所以才乱了套。 

  好不容易才等到入黑,琥珀回到自己的帐子中窝坐着,一起的还有留下来照顾他的冬儿,现在她就正把琥珀交代的东西抄录下来。 

  因为很多原因,不能把她送回去,要保密下去,只好继续留她在身边了。 

  有人在相伴也可以令自己少点因为太安静而胡思乱想,不过今天即使冬儿也在,琥珀的思绪还是如潮起伏。 

  今天,数一下,唔,四次还是五次呢?连最后他追出主帅营那次也算起来,该是五次了吧?接吻的次数。 

  真是糟糕透顶!为什么没有阻止他?! 

  明明对海青峰也可以冷静的回避,为什么却对狄凌志却是无可奈何? 

  “大人,你没事吗?”冬儿柔美的声音总是那么贴心,“大人回来之后就坐在那里按着自己的唇呢,是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今天吃了些很难吃的东西吧。”真的,满难吃的。 

  冬儿疑惑,“可是桂儿最近都没有再下厨了,她和绯儿最近都很忙呢。” 

  琥珀轻笑不答,继续发呆,要不要消毒一下? 

  可爱的冬儿就在自己可以触碰的地方,只要自己希望,她绝对不会拒绝的。可是那样自己就会成了最差劲的男人了,而且…而且回想起,他好像从来没有作过主动… 

  不会的,再认真的想清楚。 

  妻子是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认识妻之前他没时间跟人交往,结识以后一直是活泼的妻子成为强势的一方。 

  因为突然失明,心理上多少有些退避,能够勇敢地突破防线的,也只有妻。 

  “程希,张开你的眼。” 

  “反正我就看不见,有什么鬼关系!” 

  “可是你长成这个样子,一旦闭着眼就像邀吻的样子哦,看,就是这样,害我又吻下去了。” 

  “你!” 

  “来,每一天都张开眼,像以前一样,不要放弃自己,希还是希,心没有改变,人也一样没变的。” 

  “别说得那样简单,盲了就是盲了,怎么会没变!” 

  “那就让我成为希的眼睛,反正人不光为视力而活着的。我爱你,希。” 

  是的,妻就是那样子。 

  要他主动去爱,也许从来没有学懂。 

  冬儿早就习惯了琥珀大人的沉静,但没想到他会随意得就坐在那里睡着,真像个孩子…好像流泪了,不知今天有谁在他梦中? 

  月白也不是很喜欢立春那些庆典,仪式繁琐闷人,还得穿上那些正式官服,让人动也不能动。加上虽然他们远在边关,但这种法度礼乐仍是一丝不苟的场合,名义上身为小兵的桂儿不能参加,月白更是不快。 

  只是这始终是一年一度的隆重日子,月白再不愿也还是小心翼翼的准备好,免得落人话柄。也差不多是时候请殿下出来主礼了,这两天殿下不知为何老是走神,还是得自己亲自去看一下。 

  “殿下…”月白张大了口,却再也发不了半点声音,知道和真的看到从来是两回事。 

  被人打断的凌志在生气,却顾不得要开口骂人,因为有更诱人的存在叫他什么都不想理会地再一次沉溺下去,只是对象实在不很合作,趁着狄凌志一时大意就一手就推开他。 

  琥珀怕狄凌志会厚颜无耻地继续那个吻,只得快步向月白走去,“月白,他们在催了吗?” 

  “嗯。”发声还是很困难。 

  “我也说了老半天,只是殿下都不听琥珀之言,还好月白来了,不然也不知要蹉跎多久。” 

  狄凌志沉声,“身为罪魁祸首,你好像太没有自觉了。” 

  “殿下的意思是,这都是琥珀的错了?”没有表情的琥珀反问,微红的脸颊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凌志笑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月白拉着琥珀,“你们,呃,是什么回事?”突然看到五殿下拥着琥珀深吻,月白觉得自己没昏过去也算厉害了。 

  琥珀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月白瞪着那孩子。 

  “他就那样没头没脑的吻了下来,我不知那代表什么,”琥珀苦笑,“不过感觉不坏,就由他去了。” 

  “琥珀,”月白懊恼,这个平常聪敏伶俐的琥珀怎么一下子鲁钝起来,“你总不能就因为这样而随便的由他去吧?” 

  “我知道是不行,”琥珀更是苦涩,“月白让我放纵多一会,过了今天我就跟殿下说明白。” 

  月白虽也稍有所觉,但从来没有想到五殿下会如此直接,本来以为以他的性子,多少要别扭一段时间,怎么在这关键时候生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媚惑主子可是罪名一条,除非琥珀甘心当殿下的伴妃。” 

  琥珀摇头,“若是我愿当那位置,也不会远走到西关这里来了。” 

  月白随着他苦笑,“不过细心一想,琥珀配五殿下也算赏心悦目。” 

  “哼,月白你少取笑我,”琥珀板着脸,“我们还是快些出去,不然那些大人又要说我们傲慢无礼,让他们久等了。” 

  月白只好跟在他后面走,想了好一会,忽然趋近琥珀耳边,“真的,如果琥珀愿意随了殿下,我也可以安心了。” 

  “月白,你有完没完。”周遭都是人,不能大叫的琥珀只好暗自切齿。 

  心情大好的月白故意充当琥珀的手杖,拉着手领他走到主礼台的位置。看着台上的五殿下怒瞪着两人相握的手,月白觉得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好像舒解了不少。 

  狄凌志就知道月白这小子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内,怎么都靠向琥珀身边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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