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许]无限a-01-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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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许三多连忙叫住他,快步走上前,看了一眼成才手里的票,又小心地看向成才,“这票能给我吗?”见成才皱眉,又急忙接续道,“就算没看成晚会,但还是可以留个纪念吧?”
成才无奈,恶狠狠地将票塞进许三多手里,“行了。本来就是留给你的。”
许三多小心地将票收好,冲成才露出白牙弯了眉眼地笑。
“你看你,傻劲儿又上来了吧?”成才又好气又好笑,在许三多脑门儿狠狠一戳。
许三多摸摸额头,知道他气消了,便仍旧冲成才龇着白牙乐:“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诶,别急。”成才一摆手,“我特地找管理员留了侧门的钥匙,这么快就走,岂不太浪费?”
许三多疑惑地看着成才。
成才笑笑,转过身,两手一撑,跃上台去,跑到幕布后一顿翻找,拿出把吉他:“知道晚会上我唱的啥歌么?”说着,两边梨涡更深,“——是许巍的《蓝莲花》。”
许三多站在舞台下,惊讶地望着成才:“可你们社团的人不是说……这歌太老了么?”
“表演节目不怕歌老,关键是看个人魅力够不够。”成才带着自傲的神情,调了调音,“真可惜你没看到那场面啊,我当时可是弹的电吉他,全场都跟着我HIGH,别提多带劲儿了。”
许三多笑着点点头,他相信成才有这个能力。
“愣着干啥?快上来啊。”成才冲许三多一招手,“嘿,要不是今晚有我在,就凭你,恐怕大学四年都没机会站上这个台子。还不快抓紧机会?”
许三多一愣,倏地笑了,也学成才手一撑,翻身跃上台去。
“咳,咳!”成才清清喉咙,摇头晃脑道,“‘成英刊晚间独奏会,现、在、开、始!”
许三多站在他身旁,憋着笑。
成才瞥他一眼,故意拉长了调子:“——由‘许三呆’伴舞!”
“噗!”许三多终于忍不住笑了。
成才也笑了,拨了拨弦,随着吉他弦音响起,《蓝莲花》哼唱而出——
*点击播放*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地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及不上演出时的声响效果,只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原声吉他。指间与琴弦上流动的音符,略带嘶哑却高亢的歌声,在只有两个人的礼堂中悠扬回转。
从小认识至今,两个人打打闹闹一起成长,一起走过对未来彷徨的每一个阶段,就像成才当过小混混打过架,许三多玩过自闭不说话;成才泡过校花逃过课,许三多替成才遮掩撒过谎……懵懵懂懂长大,懵懵懂懂变化,经历过青春期的叛逆,升学时的迷惘不安,磕磕绊绊走了岔路,再跌跌撞撞绕回主途……即使闹过矛盾吵过架,但每当低头回眸,却发现两人总是站在一起,从未分开。
其实扪心自问,许三多自己也分不清和成才究竟是兄弟,是死党,还是真的有超出这种感情以上……许三多只知道,他希望自己和成才就这样,永远也不要改变。
脸上微微有些红,许三多张开嘴,跟着成才的调子,小声和了起来。成才有些惊讶,却旋即笑了,冲许三多鼓励地挤挤眼,许三多便也忘了那层矜持的尴尬,音量逐渐放大,跟着成才一同唱了起来——
就像歌词一样,当我低头的瞬间,才发现脚下的路,和你一起的路,像一直以来带领我们走过幽暗彷徨的路,有你一起的世界,终究是这样自由高远——就像双生的蓝莲花一般,盛开在心中永不凋零。
旋转的灯光下,舞台上两个人面对面一起唱着,笑着,那样无忧无虑,那样开心无暇。礼堂侧门边,袁朗站在虚掩的门外,沉默地看着舞台上的二人,然后敛眸,转身离开。
……
“——我回来了。”许三多摘下手套,跺着冻僵的脚进了寝室,眼里还残留着笑意。
“给。”袁朗将一直盛在保温瓶里的热牛奶端上桌,替许三多拿了外套和背包去挂好。
“谢谢。”许三多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喝着,暖暖的微甜的味道,就像他现在的心情。袁朗默不作声地等他喝完,又接过空杯子拿去厨房清洗。
“对了。”许三多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要试‘那个’么,准备怎么试?”
“今晚不用了。”袁朗从厨房里出来,擦干净手,“下次吧。”
“为什么?”许三多有些不解,明明今早袁朗还很期待的样子。
“我累了。”袁朗从衣柜里拿了换洗衣物出来递给许三多,“去洗澡吧,早点睡。”
许三多怔怔地接过。这不是袁朗平常跟自己说话的方式,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笑容也没有。想了想,试探着开口:“袁朗,你……是不是在生气?”
“生气?”袁朗嗤了一声,“风调雨顺国泰民新年第一天,我生什么气?”
许三多皱眉,不解,更多的却是担心,不禁伸出一只手,扯住袁朗的衣袖,“你怎么了?”
“我气,我气你还不快去洗澡休息。”袁朗扯扯嘴角,平淡略冷的声音隐隐透着怒气。
许三多微愣,不自觉地松了手,袁朗没有看他,转过身,走到床边开始铺床。屋子里气氛有些僵,许三多无奈,只得走进浴室去洗漱。
听见浴室里水流的声音,袁朗终于转过身,盯着门内泻出的灯光,神色有些复杂。
许三多洗完澡出来,袁朗仍旧没多说什么,这样的气氛让他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匆匆爬上床,钻进被窝,挨着靠墙的那一面躺下,脸朝内,不敢回头。
身后脚步声靠近,接着是关灯的声音,房间里便暗了下来。被子掀开,暖源贴近,袁朗也上床睡下,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以取暖为名抱着许三多。
听见翻身的声音,许三多悄悄回过头去看,黑暗中,却是袁朗背对自己躺着的身影。
心里没了底,一下就空落落地难受。这种难受的感觉比和成才在一起的喜悦还要强烈。没了刚回来时的开心,只剩下不安。
两人背对背躺在床上,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分毫,似是都睡了,实则无眠。
许三多渐渐蜷缩起了身体,掀高被子捂住脸。他害怕,害怕这样的袁朗,害怕这样对自己不闻不看,不再对自己笑的袁朗。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剩下害怕失去的恐惧和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翻身的悉悉索索声。袁朗从背后贴了过来,将许三多抱进怀里,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声:“对不起。”
许三多咬紧牙关,抿紧了唇,只觉得眼眶发热。
“你知道,机器人也有脾气,也会被天气影响心情。”袁朗扳着许三多的肩,让他转过身,靠进自己怀里,接着便感觉到睡衣肩头被眼泪浸湿,不仅叹了口气,哄小孩子般搂了搂许三多,“我这偶尔乱发脾气,你会介意么?会不想要我了么?”
怀里的小脑袋摇了摇,许三多抬起头,眼角还有些红:“我是怕出了什么事儿,你不认我了。”
袁朗怔了下,微微一笑,一手搂着许三多,一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傻小子。机器人跟着主人是一辈子的事,直到主人去世才算解除契约。我怎么会不认你?”
许三多笑了,眼角还挂着泪,刚闷头哭得一抽一抽的,这笑得实在不怎么好看:“我明天去宿管办问问,找人来帮我把暖气修好。”说着,低下头,手也回抱住袁朗,声如蚊呐,“……我再也不想你被天冷影响而发脾气了。”
“嗯。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袁朗搂紧许三多,唇边浮起笑意——这是同床共枕两个月来,许三多第一次回搂住自己。
“睡吧。很晚了。”袁朗低声道。
“嗯。”许三多往袁朗怀里钻了钻,闭上眼,终于安心地渐渐入眠。
看着怀中安睡的青年,袁朗眸光深邃:其实,刚才很想告诉许三多,我是嫉妒,嫉妒你和成才那样笑,那样开心,因为我喜欢你,我只想你对我一人这样笑。然而,目前还拿不定自己在许三多心中分量有多重,如果太早把一切挑明,可能会将这内向的小子吓跑,只得忍住嫉妒,编了个谎话诓他……只是,我是否可以将你对我如此在意,看作我的‘胜算’又增大了几分?
许三多睡熟了,在梦中不自觉地寻找暖源,腿也搭上了袁朗的腰,刚好让袁朗的□置于他两腿之间。
下身的‘兄弟’有抬头的迹象,袁朗苦笑,一手搂着许三多,一手扶着许三多的腰,想让他退开一些,不料睡梦中的人却皱了皱眉,反而缠得更紧。
“三多,别这样考验我。”袁朗声音微哑,下身却情不自禁地轻轻顶撞着许三多两腿之间的部位。许三多虽然仍在梦中,却忍不住泄出一声细细的呻吟。
咬咬牙,逼自己拉回理智,袁朗没有再进一步,只是抱紧许三多甘作提供热源的‘暖炉’。
——男人都有欲望的本能,要哄你把身体交给我并不难。
然而今晚看到那一幕后,我更想要另一样东西。
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像对成才那样,对我笑得那么开怀,像是有他陪伴便再无所求一般。
我要你的身体,我更想要你真心的笑容。
第 12 章
元旦短暂的轻松过后,1月17日便将迎来期末考试周。全校学生们,不论是认真复习的,还是缩印小抄的,都陷入了紧张繁忙的准备中。
寝室里,许三多正伏在桌前复习高数,手边一杯热茶。袁朗坐在一旁替他解疑。
“关键做题时不要慌,记得优化步骤,要镇定。一慌神,逻辑就乱了。”袁朗搁下笔,将写满演算草稿的废纸撤下,换上新的。
“嗯。”许三多呼出口气,侧头看了看袁朗,唇角微弯。
“笑什么呢?”袁朗笑着揉了揉许三多后颈,替他纾缓长时间埋头做题累积的压力。
“没啥。”许三多抿着唇,指指空调,“幸好及时找人来把暖气修好了。”
“哟。话中有话,语含暗讽啊。”知道他是说元旦那晚的事,袁朗眯了眯眼,手往许三多衣领里钻。许三多嘿嘿笑着,缩缩脖子躲痒痒。
“好吧。我有错,我悔过。我保证以后绝不再乱发脾气。”袁朗摇头,俯身凑到许三多耳边,贴着青年耳垂,呼出热气轻声道,“事不过三。这次就原谅我吧?主人。”
许三多耳垂上痒痒的,不觉红透了耳根。虽是自己主动找袁朗抬杠,却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明明不过就是贴近了说话而已,自己却心跳得厉害,然而和别人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反应,难道真是那啥啥荷尔蒙系统的作用?
见许三多红着耳根低头不再说话,袁朗勾起唇角,手仍在青年颈后轻轻揉着:其实元旦那晚过后,自己算是想通不少。虽然不易急进,当以‘攻心’为上,但谁说不能‘攻身’为辅呢?从日常一点一滴的小动作和肢体接触上,逐渐让许三多习惯并喜欢上自己的碰触,不也对‘攻心’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么?何况看许三多的反应,恐怕他对自己的感觉比自己预料得还要更进一步……
“——叮。”门前可视通讯器响了,许三多连忙抓起桌上遥控器按下接听键,通讯器的小屏幕上便立刻现出宿管员来:“许三多,有你的快件包裹。下来拿一下。”
“好,谢谢。”许三多挂断通讯器,正要起身,袁朗按了按他的肩:“我去吧,你抓紧复习。”
“嗯。”许三多冲袁朗笑笑,看他出门而去,又低下头,继续做题。
几分钟过后,袁朗便回来了,手上拿了个方形包裹,一边看地址一边走进屋,顺手关了门:“……寄件人,邱意珍?”
“是我舅妈。”许三多接过袁朗递来的包裹,边拆边答,“就是吴哲的妈妈。”袁朗了然地点头,在一旁坐下。
拆开包装纸,里面是两盒酥皮点心。许三多有些纳闷,往年舅妈总会给他和吴哲一人寄一盒家乡的特色点心,一盒是许三多爱吃的坚果口味,一盒是吴哲爱吃的水果口味,可今年怎么两盒都送他这儿来了?正琢磨着,却发现盒子下还压着张附言卡,连忙抽出翻开——
“三多啊,最近还好吧?”附言卡刚翻开,指甲盖大小的记忆晶片上便放出吴妈妈的语音留言,先是几句闲侃问候,接着便转入正题,“舅妈有件事儿拜托你,帮我将水果味儿的点心送去给吴哲,顺便说说他。”说着,语气转为忿忿不满,“那死孩子今年居然不回来过春节!虽说平时休假他也常回家,可春节毕竟是个万家团圆的日子,意义不一样嘛,他不注重,可我们在乎啊。我前天打电话去,一说就冒火,把他给骂了一顿,现在也不好意思先下气。只有麻烦你替舅妈去好好劝劝他,让他今年跟你一块儿回老家来……”
听完舅妈的附言,许三多皱了皱眉,袁朗看他这表情,便站起身来:“要去么?”
“嗯。”许三多点了下头,“我先打个电话给表哥,麻烦你帮我找个提袋将水果味儿的那盒装起来。”
袁朗应了,转身去柜子里找提袋。许三多拿出手机,拨通吴哲的号码,响了半天却没人接。
“不在?”袁朗拿着袋子走过来,将点心装好。
“没人接,估计又窝在办公室里睡着了。”许三多挂了电话,取过外套穿上,“不碍事,咱们直接去就成。”
“嗯。”袁朗披上外套,关了空调和灯,跟许三多一道出门,落了锁,下楼而去。
……
其实自上次工厂一别,许三多就没再去过无限公司。吴哲说现在不比初期,已经不需要每周回公司检查,只需询问一下近况就行,所以这几周都是周末和吴哲通视讯电话……想起舅妈的嘱托,许三多略微有些担心,直到在无限公司休息室里看见躺在沙发上睡大觉的吴哲,才终于放下心来。
“表哥。”许三多轻手轻脚走到沙发边,将点心盒子往吴哲额头上轻轻一磕,硬质盒盖冰凉的触感一下惊醒了吴哲。
吴哲有些迷糊地睁开眼,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像是给吓得完全清醒了似的,脸色一变,立刻翻身坐起:“三多?!你怎么来了?”
许三多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袁朗连忙扶住他的肩,转向吴哲调侃道:“人有起床气,咱们吴大博士也有‘起床癫’么?”
“去。”吴哲啐他一口,摆摆手,定了神看向许三多,已经恢复常态,“三多,有事找我?”
“给。”许三多将点心盒递给吴哲,“舅妈寄来的。”见吴哲一愣,试探着问,“听说今年春节你不回去?”
吴哲怔了几秒,挠头大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说着便拉了许三多在自己身旁坐下,撕了盒子包装,拿出一块点心递给许三多,自己又塞了一块进嘴里,“上个月末,‘Arbitrary’系列的一批初代机器人刚刚投放市场,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很忙,忙市场监测、信息回馈和技术及时革新,还有公司研商会……今年确实是没时间回去了。”说着,叹口气,“老妈他们不理解,只觉得天大的事也比不上春节重要。我妈又是个火爆脾气,那天刚一听说就炸了火。等会儿晚上我给她打个电话好好劝劝就成,还麻烦你跑一趟,快期末考试了吧?真不好意思,打扰你复习了。”
“没事儿,你跟舅妈说清楚就好。”许三多笑了,松了口气,“其实好几周不见,我也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