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许]无限a-01-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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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句玩笑话,却让许三多心里沉了一下:虽然现今机器人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但他们都从工厂出生,除了主人,便没有家人,没有‘过去’,没有‘回忆’,一出生便是‘现在’,‘未来’也不能真正为自己而活。虽然思维和能力比一般人类强,但他们所缺失的东西,却使他们在某个程度上永远不及人类……
袁朗心里虽然也有几分相似的感慨,却没那么悲观,见许三多忽然低头不说话了,连忙放下相框,捏着他下巴打量他的表情:“怎么了?”
许三多抬起头,看了袁朗半晌,忽然道:“晚上睡觉时你别打地铺,和我一起上床睡吧。我把门锁了,别让爹知道就成。”他没有极好的口才,也想不出太多花样,眼下能想到、能做到的,就是对袁朗好一点,再好一点。
袁朗微微一怔,忽而笑了,狠狠搂了把许三多,胡渣下巴蹭过青年脸颊,留下一片浅浅的红,也不知是给扎的,还是给羞的。
“饿了吧?我去给你煮面。”袁朗放开许三多,一拊袖子,转身出了卧室,向厨房走去。
许三多站在书桌边,摸摸被胡渣下巴蹭过的脸,低头瞧见照片里那西瓜头的小男孩,忽然觉得……也许现在自己的表情,比那照片里的模样还傻吧……
……
之后的几天,许百顺儿仍旧没给什么好脸色,只让袁朗包揽了家里大小活计,从买菜做饭到洗衣收拾屋子,无一不包。小区里别的保姆型机器人,最初还以看‘高精尖技术产物’的崇拜眼神看袁朗,后来发现他在许家的工作似乎也和自个儿差不多,于是便都自来熟,时不时地向袁朗传授做家务的小诀窍,乃至哪里的农贸市场菜价公道。袁朗倒也随遇而安,笑着一一点头应了,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从‘精英’变成‘煮夫’。
腊月二十七,许三多两个哥哥也回来了。许二和还是单身,许一乐则携老婆归家,儿子都五岁多了,对许百顺一口一个‘爷爷’,叫得许百顺眉开眼笑,心情大好。
此次同行的,还有许一乐家的保姆机器人梅杉,外表是个年近五十的大婶儿,专职替许一乐两口子在家洗衣煮饭带孩子。许百顺见了梅杉倒是很和蔼,挺真诚地跟她说“这一年又辛苦你了”什么的。这让许三多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明白为啥同是机器人,爹的态度却差异这么大。
虽然家里来了保姆型机器人,但家务活儿方面,许百顺却不让袁朗丢手,于是每天袁朗仍旧跟着梅杉一起包揽所有活计,甚至分摊得更多,搞得梅杉都说这次回来像是来‘享福’的。
晚上一家人在客厅看电视,许一乐心有戚戚焉道:“爸。这袁朗咋看都是干高精尖技术活儿的料,咱就让他一天到晚洗衣煮饭,没问题吗?”
许百顺靠着沙发,嗤笑了声:“他是玩儿高精尖技术的又咋样?咱们家又不搞科研,日常三百六十五天不就是这些家务琐事儿?既然他主人是我三儿子,他不干这些该干的,还该干啥?”
这话说得中气十足,厨房里袁朗听得明明白白,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继续涮锅洗碗。
许老爹的话向来都是家中圣旨,于是许一乐便也不再说什么。许二和同大嫂一起磕瓜子儿,边逗逗小侄儿,回头望望厨房里忙碌的袁朗,又看看一旁频频偷瞧厨房的三弟,打个呵欠,摇摇头,继续嗑瓜子儿……
夜里十二点,许三多洗完澡,别了房间门,同袁朗一道躺在被窝里,有些心疼地望着对方,小声道:“……要不春节过后,咱们提前一点儿返校吧?”
“为什么?”袁朗笑出声,“一年放假难得回来一趟,这么急着走,不和你爹你哥多聚聚?”
“可是你……”许三多欲言又止。其实做些家务活,对袁朗来说算不了什么,只是爹的态度有些伤人,让他弄不明白却又不敢跟爹争辩,只得悄悄计划带袁朗早点返校。
袁朗静静看了许三多半晌,忽然道:“依咱爸这脾气,你小时候没少挨他揍吧?”
许三多点点头,不懂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儿来了。
袁朗温和地注视着许三多:“那你对他心里有怨么?”
许三多想了想:“小时候挨了打,心里又怕又难过,说不气不怨是骗人的。可后来长大了就明白了,爹是真心为我好,他只是除了这种方式就不知道该怎么管教孩子。如果他不重视我,如果我变成怎样的人他都不在意,他就根本不会管我,我做啥事儿他都不会在乎。”
袁朗笑了,手指轻轻划过许三多的脸颊:“那么,我的想法,就和你现在的一样。”
许三多一愣,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但又皱眉道:“可我爹除了我做错事儿才揍我,平时不会一直这种态度对我啊。”
袁朗唇边仍是笑意,将许三多往怀里搂了搂,贴着他耳根轻声道:“我就当是考验了。”
“什么考验?”许三多想抬头看袁朗的表情。
“睡吧。”袁朗将许三多抱在怀里,掖了掖被子,制止了他的动作,声音透着笑意,“不是不告诉你,是时机未到。”
“神秘主义。”许三多犟不过他,不满地嘀咕了句,然而睡意上涌,便偎着袁朗这个暖源,逐渐沉入梦乡。
袁朗瞧了眼怀里的人,笑了笑,闭上眼,转入休眠模式。
第 16 章
转眼便到了年三十儿。除夕晚上,一家人吃过团年饭,高高兴兴在客厅茶几上摆满瓜子儿、水果,然后便窝在沙发上,围着电视看春晚。虽说这春晚历经多年早已整不出太多新意,可重在一年到头一家人难得聚聚,于是阖家团圆看春晚便成了许家多年的传统。
晚上临近10点,许三多同家人一道坐在客厅看电视,等着守岁到12点。袁朗则被许老爹撵去厨房煮汤圆。
“我要两个,二红喜!”——“哈哈,那爹吃四个好了,四季财嘛,打麻将手气准顺!”——“呵呵,给三多煮‘三元儿中’吧,希望三多年年能拿奖学金。”……
这些日子大伙儿早已习惯,此刻全都笑着毫不客气地‘点餐’。袁朗也笑着应了,轻哼着小调拐进了厨房。
许一乐那五岁的儿子,名叫许朝阳,只见他利索地跳下沙发,一溜小跑跟到厨房门口,奶声奶气地向袁朗道:“我要吃肉馅儿的,不要芝麻。”
袁朗正在烧水,转过身来故意逗他:“阳阳,这大年夜的,要吃高级肉馅儿,不给叔叔说点儿啥好听的来听听?”
阳阳先是疑惑地望着袁朗,见他目光示意性地冲客厅瞟了瞟,忽然恍悟,连忙跑上前,拉了拉袁朗。袁朗配合地蹲下身,让阳阳凑到自己耳边。
“幺舅夫。”阳阳在袁朗耳边小声道,说着,还悄悄指了指客厅里的许三多,“幺舅的老公,幺、舅、夫。”
“嗯。不错。”袁朗笑得眼尾细纹舒展,“幺舅夫待会儿肉汤圆儿给你包大点。”
阳阳一听,眼睛都亮了,手里捏着变形金刚,来了劲头,围着站起身继续煮汤圆的袁朗,一口一个“幺舅夫”,喊得不亦乐乎。袁朗故作淡定,那上扬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咳!”身后猛一声咳嗽,袁朗和阳阳都噤了声,回头一看,果然是许老爹。
“幺舅夫?什么幺舅夫?八字儿还没一撇呢,乱叫个啥啊。”许百顺端着茶杯进来,蓄满开水,眯着眼睛盯着阳阳,“阳阳啊,就两个肉汤圆儿,你就把你幺舅给‘卖’了啊?枉费幺舅这么疼你哦。”
虽然爷爷很疼自己,但到底还是有些怕那股‘威严’劲儿,阳阳没敢吱声,垂首站在一边,两手在背后扭着变形金刚的腿儿。
“还有你。”到底是心疼孙子,许百顺也不多说阳阳,直接转向袁朗,沉了脸,“奉劝你一句,啊。老老实实作人,本本份份做事,别一天到晚在这里打妄想,否则就算三多换了十个对象也轮不到你。”
“许叔教训得是。”袁朗没被吓到,只微笑着认真道,“我会按您说的继续努力。”
许百顺哼了一声,又瞪了他两眼,这才端着茶杯,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开了厨房。
待许老爹走后,阳阳吁了口气,和袁朗对视一眼,互相作个鬼脸,都笑了。
“回客厅等着吧,汤圆一会儿就好。”袁朗笑着向阳阳道,“放心,肉馅儿保准够多。”阳阳乐得欢呼一声,甩着变形金刚一溜烟跑回了客厅。
袁朗转过身,开始下汤圆儿,没过多久,听见身后脚步声响起,唇角微扬,转过身:“三多。”
“嗯。”许三多轻轻应了声,走进厨房,从消毒柜里拿了六只碗、六双筷子作为待会儿大家吃汤圆的准备,又走到厨台前,默不作声地给袁朗打帮手。
看着许三多一副有话想说又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袁朗俯身凑到他耳边:“心疼我?”
许三多脸上一热,不吭声,只站在袁朗身边不走。
袁朗笑了,故意歪了身子朝许三多肩上压两下。许三多没留神,被他给挤了个踉跄,抬眼看见袁朗眼中的笑意,终于也忍不住笑了……
“——汤圆儿来喽!”待汤圆煮好,袁朗和许三多一起将六碗汤圆一一端去客厅。客厅里大伙儿正在看牛巩、冯群的双口相声,乐得不行,招呼着袁朗和许三多落座,一同看表演。
相声演罢,又是戏曲、流行歌串唱,最后压轴还来了赵本海和他徒弟小沈月,逗得一家子笑得前仰后合……
眼看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很快便即将迎来新旧年替换的分界点。电视上,四个主持人并立舞台,同观众一道高声倒数新年。
“五,四,三,二,一……零!”新年的钟声敲响,窗外礼花直入云霄,在夜空争相绽放,电视里又响起那首熟悉的《难忘今宵》,举国欢庆新春来临!
“礼花!礼花!”阳阳拖着妈妈和爸爸跑到阳台上,兴奋地指着天空中十色绚烂的礼花。
许百顺领着许二和、梅杉、许三多、袁朗,笑着走上阳台:“阳阳,这时候该说什么啊?”
阳阳笑得眉眼弯弯,兴奋得小脸通红:“新年快乐!祝爷爷、二舅、幺舅、爸爸妈妈、还有袁朗叔叔、梅杉阿姨,新的一年万事如意!大吉大利!”
大伙儿全笑了,互相说着新春祝福的吉利话,站在露天阳台上,仰望朵朵礼花绽放,炸响天际,惊破旧岁。小区里一片欢腾之声,各家各户都走上阳台,观赏烟花,互道新年快乐。
许三多同袁朗站在最后面,望着夜空中的斑斓色彩,脸上也是盈满笑意。
“三多,三多。”礼花相继升空,毫无断绝间隙,声声惊雷般炸响,袁朗连叫了两声,许三多才注意到。
“什么?”目光还舍不得离开那美丽烟花,许三多也感染了大伙儿的欢乐情绪,兴奋得脸上泛了红,侧头看向袁朗——
吻,悄然落在许三多唇上,如春夜里绽放的迷人色彩,一点一点,随着嘴唇的碾压厮磨,交叠着温热,如蝶与花的爱恋,在被烟火渲染的夜空下,醉人地缠绵。不同于以往逗弄似的‘意浅即止’,这一次的吻,直让他从心底里蔓生出渴望的春芽。
耳边是礼花爆竹的炸响声,爹和哥哥嫂子他们正站在前面笑着聊着看烟花,许三多似是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顾不及,只惊得怔怔愣住,望了闭眼,眼前却只模糊了一片绚烂,是他十九年来看过最美的颜色……
相贴的唇慢慢分开,袁朗微微退开身,冲眼前这个满脸通红的傻小子勾起唇角,声音低沉醇厚:“——新年快乐,许三多。”
许三多只觉得脑袋里懵懵一片,注意力似乎全集中在了嘴唇和脸颊上,同样的热,同样的烫。甚至后来回忆,竟不太记得是如何回到客厅,如何跟家人互道晚安后洗澡上床的……
锁了房间门,窗外仍旧是震天响的礼花绽放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颇有闹个通宵的趋势。许三多窝在被窝里,面朝内侧墙壁,背对着袁朗,被对方拥在怀里。背部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似从相贴的部分燃了一团火,漫漫无边。
许三多闭着眼,强迫自己快点入眠,可心跳声像撞击胸膛般声声入耳,让他睡不着,甚至一想到后面那个男人,心里便跳得更加厉害。
“……三多。”袁朗忽然开口,低沉的声音撞得许三多瑟缩了下。袁朗将许三多搂紧了些:“睡不着?”许三多僵硬了下,却缓缓点了点头。
“我也睡不着。”声音含了笑意,袁朗扳着许三多的肩,让他慢慢转过来面向自己,眼眸在黑暗中似蕴藏了一簇星光:“那……新年第一天,要不要来做一点特别的纪念?”
“特别的纪念?”许三多心跳得很快,却不明白。
“嗯。”袁朗拉着许三多的手,缓缓下移,引他覆上自己的□,声音微哑,“我想要,你给的新年礼物。”
手掌覆盖之下,生命勃动的温度,直烫进心底,许三多烧红了脸,忽而明白了,结结巴巴开口:“你……你想试这、这个?”
“今晚在厨房,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袁朗语调暧昧,“不过,想,是我想。”注视着许三多,眼里多了丝渴望,“最终,要看主人愿不愿意帮我?”
许三多脸上很烫,却想起吴哲说过,人形电脑的一切功能都是为主人服务,自己没有单独享受‘乐趣’的权利;而计算机课上,老师也曾讲过,当你拥有了一个人形电脑,你就应该对他负责,因为你拥有他的一切,主宰他的一切,所以你有权也有责任对他的一切负责……
就这么僵了半晌,许三多终于微颤地伸出手,拉下袁朗的裤头,在黑暗中,感觉到那个火热的物件弹到自己手中,一点一点□,胀大。
手在发抖,却没有机会退缩。许三多握着袁朗的□,开始缓缓上下摩挲。也许是紧张,手心有些凉,贴着火热的茎体滑动,这样的刺激却意外地取悦了袁朗,他向前撞了撞,似是渴求地将□往许三多手里更近地送了几分。
许三多臊得脑袋快炸出一朵蘑菇云,却又因袁朗的反应而同样渐渐起了兴奋,忍不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突然兴起,甚至在那茎体顶端按压剥弄,用手指去探寻那个隐藏在内的小孔。
袁朗低低喘息了一声,忽然伸出手,捧住许三多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不同于之前看烟花时的缠绵温柔,这个吻带了些粗暴的侵略和本能的渴求,舌撬开许三多的唇,长驱直入,勾着许三多的舌纠缠吸吮,不肯放过。
许三多无法合上嘴,轻声呜咽,却只让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袁朗终于放开他的唇,却沿着他的嘴角一路舔下去,顺着许三多仰起的细颈,留下湿濡的痕迹,在形状漂亮的锁骨间种下浅红色的吻痕。
又麻又痒的感觉,在自己脖颈间徘徊流连,却舍不得阻止对方,许三多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握紧袁朗的欲望,更快地摩挲按压,似乎只有给予对方同样的快感,才能缓解自己心底那种狂沙烈日下的干渴。
配合着许三多手的动作,袁朗开始挺动腰身,一下一下,将火热的欲望撞击在青年手中。抬起头,贴到许三多耳边,低低喘息呻吟:“啊……三多……啊……哈……”
那声音激得许三多猛然一个战栗,手上动作戛然而止,只愣愣地握着袁朗的□,手微微颤抖。明明是自己握着袁朗的□,然而自己下腹竟也聚了团火,空虚得难受,却不知该如何填满,腿无意识地搭上袁朗的髋部,轻勾摩挲。
最初的‘试验’失了分寸,目的本身已经不再重要,这个时候只有欲望作为主宰——袁朗忽然拉下许三多的双腿,将□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