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事件簿-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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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为导致这次马失前蹄……呸,是人失前手!……嗯?
总而言之……眼下的形势对我十分的不利,我用力想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才努上吃奶的劲儿往后一拽,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突地将手放开了,我一下子便向后仰去,“啪”地躺在了地上,摔得后脑勺生疼,眼前一片金光闪闪的SUPER STAR。
“喏,这可是你主动躺下的……”大盗低声笑着,坐起身,乌云盖顶般向我的身上压过来。
我尖叫一声连连用手肘和屁股这两个本不负责行走的器官往后蹭着躲闪,惊声道:“你……你别乱来……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实话我是绝舍不得死的,然而场面话该说还是要说(…_…!),他若真有心想把我O了X了,也绝不会让我死掉,……当然,他要是有*尸癖那咱就没招了,至多想办法建议他到外面坟地里挑一挑,说不定有比我更好更SEX的尸……又当然,他要是只喜欢新鲜的尸,那我就只好认命了……
顾不得多想(这还叫没多想?),我拼命往后蹭着躲闪,直到脑袋撞到了墙上无路可逃方才挣扎着坐起身。大盗笑着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声音里满是调笑地道:“终于得见一回岳小姐花容失色的样子,也算不负此宵了。”
……啊?他的意思是……他刚才是在耍我?
我气怔地仰脸瞪着他,他笑着蹲下身,语声刻意温存地道:“嗯?好幽怨的眼神……莫非……小月儿你有些失望?”
“小月儿”?这突然诡异化的称呼先跳过去——说我“失望”是、是怎么个意思?难道我还盼望着你JQK(?——扑克牌么?)我吗?!
我倚墙坐着,满目幽怨……呸,满目恼火地继续瞪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得保无恙还是该怒斥他的恶趣味。见他笑着盘腿也坐到地上,忽然伸手一把握住了我□在外的右脚足踝。
“你——”我才恢复平缓的神经再度紧绷了起来,全身的汗毛刷地就乍了,正想拚死抽回脚来,突见他的手在我的右膝下轻轻一捏,我的整条腿立刻便死了机,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葵花点穴手?……他、他会点穴?!……那岂不就是说……他要是想把我哼哼哈兮了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么……我、我还能怎么躲怎么逃呢!
我既惊且慌地望着他,他也笑容可掬地望着我,我甚至可以从他黑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像只受了惊吓的呆兔子般的脸。心中正惴惴着,忽觉右脚腕一阵温暖,却是他的大手正在替我轻轻按揉那肿胀之处。
我不禁有些怔……他,他怎么突然……他为什么会……他究竟是想……(把话说完整成不?)
“你……”我迟疑地盯着他的脸。
“我一向怜香惜玉。”他低笑。
怜香惜玉还一次次地吓唬我?!
由于右腿已经无法动弹,我伸手扯住他的袖子,轻声道:“多谢,不劳烦你了,这点小伤养养便好。时候已经不早,我方才的提议你可同意?若不同意也不勉强,我便是自己回去也是无妨……”
“你的踝骨有些错位,”他笑着用指尖轻轻捏住我的脚踝,“若是放任它自己恢复,只怕要……”说至此处他突然手上一个用力,直捏得我尖叫一声,一张脸瞬间皱成了一坨抹布,冷汗哭着就从脑门上冒出来了。“……花很长时间。”这可恶的家伙把后半句话说完,很感兴趣地望着我的抹布脸低声笑。
“现在……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我可以省去恢复它的时间了……因为你已经把它彻底弄断了?”我忍着疼咬牙问道。
“如果明天早上你还不能正常行走的话,就当它已经断掉好了。”大盗笑着又在我的右膝上轻轻一捏,解去了方才点住的穴道。
我用湿巴巴的袖子揩去额上的冷汗,低声道:“多谢……”
“你方才的提议我同意,”大盗想起我刚才的话来,忽而压低声音眼神暖昧地瞟着我道:“只不知小月儿你是喜欢被我背在背上呢还是抱在怀里呢?”
这、这个色情男子!故意用“喜欢”这个词来问,无论我选哪一种方式岂不都成了我“喜欢”了?!
才要回答,忽然发觉这家伙的手正不老实地覆在我的脚面上,顿时脸上一热,连忙抽回腿来,低声道:“便烦劳大盗哥哥你背我罢。”
这家伙笑着蹲起身背向着我,道:“若身上觉得冷可以搂紧我一些喔。”
我慢慢起身趴到他的背上,双臂揽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是有些冷……”而后用力收紧胳膊勒住,听到他闷咳了几声方才松了劲儿。
大盗边笑边背着我站起身,原地立了片刻,我正要问为何不走,便听他轻轻吁了口气,道:“还真是考验呢。”
这话……貌似语带双关,我脸上一热身上一僵,稍微支起上身想要同他尽量保持距离,却见他突然往前一弯腰,吓得我连忙牢牢勾住他的脖子,便听他笑道:“现在不冷了罢?”
这……这个流氓兔!
已不待我恼羞成怒,这流氓兔背了我迈出庙门,道了声“揽紧我”,撒开丫子便窜了出去。由于速度过快,继上次晕马之后我又有些晕“人”了,闭上眼咬紧牙关,耳旁风声呼呼作响,身上湿衣服愈发冰凉难耐,忍不住微微哆嗦起来。
硬撑着不知过去了多久,大盗终于停下了身形,回过头问我:“还好么?”
我睁开眼,一阵眩晕过后周围景致渐渐清晰,已是到了蓐收区内一条安静的小街上,四周并无行人,便点点头,道:“就这里,请放我下来罢。”
大盗蹲身让我下来,脚一沾地先是一阵摇晃,被他轻轻托住手肘,低声笑道:“可用我送你回家?”
我摇摇头,避开他的手,轻声道:“官府此时想必仍在四处缉捕你,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快快离去罢。后会有……咳咳,告辞。”说着我便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还没走出去两步,便听他在身后悠悠地道:“小月儿你似乎忘记了什么罢?”
“唔……”我慢慢转回身,冲他施了个礼,低声道:“多谢送我回来……”
“名字。”大盗不客气地笑着打断我的话。
“我……我姓岳,”我低下头,眼珠子鬼鬼祟祟地转了几转,“叫……叫作清音,岳清音。”
——对不起了岳哥哥,临时借您老人家的姓名一用,反正对方也是个男的,对你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喔……”大盗点了点头,笑道:“还是叫小月儿更上口些。”
“你的名字呢?”我突然发问。
“我么?”他笑得有些顽皮,“我没有名字,你叫我什么都好。”
嘁……叫你芙蓉姐姐你也得有人家那身段儿啊!
懒得再问,我冲他点了点头,转身又想走,忽觉得不妥,万一他暗中跟踪我怎么办!便又回过身来,含笑道:“我目送大盗哥哥离去罢。”
大盗似是猜出了我的心思,笑得暖昧,低声道:“小月儿晚上要当心……我除了宝物偶尔也会盗盗香窃窃玉的……”
“大盗哥哥慢走,路上小心。”我笑容可掬地道。
他终于笑着转身,衣衫背后是我留在上面的一片潮潮的人印儿,见他边走边抬起手,在脸部的位置一划,放下胳膊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张软塌塌的人皮面具。
“大盗哥哥!”我忍不住出声叫他,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问出心中疑问。
他的肩轻轻一动,可以想像一定又是在笑,听得他低声道:“因为想让你欠我的人情。”
“为什么?”我暗骂他阴险。
“为了有理由再次见到你。”他偏过头笑答,露出半张侧脸,眉目绝伦,微笑迷人。
心中倏地一紧,仿佛幽谧花园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冷弦,动人心魄。脸上莫明地热了起来,却不知是因为那根本不可信的调情的话语,还是因为那世间罕见的眉眼鼻唇,或是那蛊惑撩人的微笑,再或是……我感冒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太晚没来得及检查直接先发上来了,看得早的亲们先凑合着看,明儿俺再好好检查~呵呵!
发烧·发现
大盗的背影慢慢揉进月色,终于消失在眼底。我仰起脸望向皓月苍穹,回想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颇感匪夷所思了些。不过,人这一生或多或少总会经历一些奇人奇事,总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结局,生活也正因此才充满悬念和戏剧色彩,只不知这个看似与我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大盗在我的生命中又充当着哪一种颜色……唔,是月光的颜色罢……银亮透明,灵动神秘……所以,就叫他“月光”吧,月光大盗。
出了这条无人的小街走上大街,踏月的人们还未散去,是以很容易便能打上轿子。坐上去直接奔回阮老汉家,阮老汉仍自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回至自己屋中脱下身上湿凉的衣服,想喝几口热水暖暖身,却想起由于自己不会生火,家中并无现成热水,只好作罢。换上套干净小衣,昏头昏脑地钻进被窝之中,头一沾枕便立刻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鼻塞唇干,伸手摸摸自己额头,烫得灼手,果然是发烧了。四肢虚软地起身下床,朦胧间发觉脚腕的崴伤果然好了,只是膝盖的擦伤仍隐隐作痛。我便如同一缕幽魂般地飘出房去,见阮老汉已经出门卖竹筐去了,便又飘至院中,将辘轳上的桶取下来扔入井内,想要打点水上来解渴,无奈四肢乏力,几乎使不出劲儿来,咬着牙吭哧了半天才终于提上来小半桶水,拎回房内倒在茶杯里就嘴儿喝了。
重新一头栽回床上,捂了被子继续睡,没睡多久便又打着冷颤醒了过来,浑身上下冷得厉害,心知自己必是烧得严重,不看郎中恐怕是不行了,只得强自挣扎着起身穿衣,胡乱梳了头,晃晃悠悠、神散形不散地飘出了院门。
才一走到街上就觉得形势与平时不大一样,尽管百姓们仍旧往来忙碌各行其事,可这其中似乎总有那么三三两两的人在各个角落里窥探着他人的行迹。尽管这些人也是普通百姓的装扮,然而稍细心些观察就能发现他们的目光格外锐利,专门在一些高高大大的男人身上或年轻女子的身上打量。
很明显,他们都是便衣警察叔叔,在搜捕月光大盗的同时也许也在查找我的下落。
我低下头,沿着墙根儿快步前行,眼看横穿过前面那条小街,对面就是一家医馆,才迈上街面便见拐弯处走过来几名正巡街的衙役,个个一脸严肃,腰间别着钢刀,冷冷地盯着每一位过往行人的脸,其中一道目光就盯在了我的脸上。“那位姑娘!”衙役冲我招了招手,我心中一惊,又不能扭头就跑,只得尽力低着头慢慢走过去。
那衙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道:“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低声答道:“奴家叫全智贤。”
那衙役迟疑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纸,我偷眼瞟去,见纸上隐约有个大头画像,难道是我的写真海报(…_…!)?心道不好,连忙捂着嘴假意干呕了几下,就势蹲下身去。那衙役见状忙问:“姑娘没事罢?”我不敢抬头,只用手指指街对面的医馆,呜噜着道:“奴家……有些害喜……急需郎中给看看……”该衙役想是尚未成亲,一听“害喜”便有些着慌,忙道:“既如此,姑娘……呃,夫人便快去罢!”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这倒不是装出来的,发着烧的脑袋确实晕得有些站立不稳。低着头冲这衙役行了个礼,转身快步穿过小街,一头扎进医馆之内。
当拿着大夫给我开的方子准备到柜台上抓药的时候我才傻了眼——古代都是中草药,得用沙锅熬来喝,可、可我不会生火呀!阮老汉昨儿是为了等我搬过去住才留在家里的,平时他都是一大早出门直至太阳下山时才回来,午饭也不在家吃,只带几块干粮就地解决,因此一天中只有晚饭才会回来吃……家中只有我一人,没人给做饭烧水、没人帮熬药掖被,好生凄惨……
罢了罢了,想当年咱在现代的时候不也是这么一个人熬过来的么!怎么才在古代当了几天的米虫小姐就丧失了自立能力了呢?!不过话说回来,在现代得个小病只需打一针或者随便就口水吞几片西药片就行了,压根儿不用生火熬药啊!想喝热水只要把壶往煤气液化气炉子上一放就行了嘛!——嗷!别提那该死的液化气了!若不是它,姑娘我也不会穿到这儿来此刻受着这种有药不能吃的罪!
一边腹诽着这诸事落后局限的古代一边抓了药往家走,所幸回去的路上没有再被衙役揪住询问什么。至家中先进了厨房,尽管头痛得厉害也得强撑着先把炉子试着点起来。抱了一捆柴禾塞进炉膛,用打火镰噼噼啪啪地折腾了半天,总算点着了火,然后像模像样地学着昨天阮老汉生火时的样子拉动风箱,才用力拉了一下,那满炉子的灰夹杂着火星子便一起从炉门处喷了出来,直扑了我个灰头土脸,原来是昏头昏脑间忘了先关上炉门了,连忙伸手将它关上。因怕好不容易生起来的火灭掉,我顾不得抹去脸上灰屑,奋力拉动风箱,正甩着膀子扎头拼搏着,忽然嗅到一股浓烈的烟味,一抬头——哎哟妈妈!炉眼里怎么冒出了这么多浓烟呐?!
果然专业不对口就是不行,生火我是太外行了,倒霉我倒是内行得很。
也不知是因为我放柴放得太多还是拉风箱拉得太猛,总之浓烟很快便充斥了小小的厨房,呛得我不住咳嗽,也顾不得挽救局势了,狼狈不堪地逃出了厨房,站在院子里猫腰撑着膝盖一阵猛喘猛咳。
正惊魂未定,见院门突然被撞开了,乌拉拉冲进来七八个人,个个手里端着盆拎着桶,一见我这副样子不禁都愣了一愣,为首的一个中年汉子问向我道:“姑娘是阮老爹的什么人?”
“小女子是他的外甥女,”我撒谎撒惯了,张口即是瞎话,“诸位是……”
中年汉子道:“我们是这儿的街坊,方才看见院子里起了浓烟,以为阮老爹不在时房子失了火,便都赶着过来瞧瞧。这……”说着疑惑地望着仍自飘出滚滚浓烟的厨房。
我不禁尴尬一笑,道:“无妨无妨……这是……小女子方才在屋内绣花绣得过于专注了,竟忘了炉子上还熬着汤药,一时不察……已经没事了,多谢各位关心!”
送走犹自半信半疑的热心邻居们,我筋疲力尽地回到房间,一头栽倒在床,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瓜儿哼叽了几声向自己乞了乞怜,又安慰了安慰自己,这世上没人能真正地代替你承担痛苦,所以你只能选择独自战胜它或者被它战胜。
我今天的斗志实在不高,所以决定暂时放弃抵抗。那厨房的浓烟冒便冒去,反正有灶挡着那柴火又烧不到外面来,烧得没了柴它自然就熄了。于是蹬掉脚上的鞋,拽过床上被子,将自己严严裹住,可怜万状地缩成一团昏昏睡去。
即便睡也不踏实得很,做了无数的梦,梦见了我在那个时空的爸爸妈妈,我哭着想扑入他们的怀中诉说这几个月来心中的委屈,可他们却只用陌生的目光盯着我,早已忘记了我是谁;我梦见了绿水青烟红鲤白桥四个丫头,哭得双眼红肿,小厮欢喜儿一趟一趟地往府门外跑,嘴里叫着小姐,每次都失望而回;梦见了岳明皎在房内焦急地踱着步子转来转去,须发皆白;梦见了田幽宇暴怒的面孔,低吼着“丫头,你死定了!”的话;梦见了岳清音……梦见他背着我,发丝轻轻拂在我的脸上,我极是安心地闭上眼枕上他的肩头,再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