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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怪指纹 作者:江户川乱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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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凭空捏造的。只能认为你在胡说八道。或者你有什么不承认那遗书的明确的理由产’
    所有在座的人在这场四角中也不能不袒护宗像博士一方。小五郎今天可有点儿反常,
也许正像博士所说的已经醉了。刑警部长和侦查科长只是用充满责难的眼光默默地凝视
着小五郎的脸。
    可是,回答博士责问的小五郎的话越来越出人意料,几乎是漠视健康人的逻辑。啊,
小五郎难道真的发疯了?大家都只是目瞪口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我不承认遗书的理由当然是很清楚的,因为我怀疑那个自杀的男人究竟是否是犯
人之一。”
    宗像博士目瞪口呆,露着一副几乎要笑出来的表情。
    “没有一个人看清戴眼罩的男人的脸,只知道他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工人模样的大个
儿,怎么能保证他与那个跳楼自杀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呢?!当然戴眼罩的男人的笔迹也
不清楚,所以那种遗书不是谁都能伪造的吗?”
    听着小五郎这没完没了的大话,宗像博士气得脸都通红了。
    “那你是说那个自杀的男人是冒充的晖?不是犯人的人连遗书都特意准备好了,这
不太荒谬了吗?!你到底在考虑什么?如果不是酒后开玩笑,那你不是疯了吗?!”
    “哈哈哈哈哈,也许如此吧。对方是疯犯人,所以我也陪着他一起疯了。因为我现
在考虑的事情太离奇了,所以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安,担心自己的头脑是不是真的不正常
了。比如说我还考虑这样的事:不仅跳楼自杀的男人不是犯人,而且连那个北园龙子也
不清楚她是否是犯人。我需要确凿证据。我为掌握那确凿的证据伤透了脑筋,希望那两
人正如你相信的那样是真的犯人,然而遗憾的是,我知道完全没有确凿证据。”
    事情到了这一步,在座的人都再也不能默不作声了,因为大家渐渐明白小五郎好像
在作令人吃惊的遐想。他否定戴眼罩的男人,甚至想否定北园龙子。这么说来,这起凶
杀案的犯人不就一个人也没有抓住吗?应邀来参加对案件了结略表祝贺的聚会,可他却
根本否认案件了结本身。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刑警部长和侦查科长都发出了惊讶的叫喊声,宗像博士本人已经怒不可遏。博士气
得那三角胡子直颤抖,他情不自禁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面在小五郎面前挥着拳头,
一面道:
    “小五郎君,你住嘴!你对我怀有什么私仇吗?为什么想破坏我了结的案件呢?可
是遗憾的是,你的说辞不是语无伦次,简直像是疯子的一派胡言吗?想用这种荒唐的逻
辑挑我工作的毛病,你也太孩子气了!说什么北园龙子不是犯人,究竟从那里得出这种
结论的?你忘了三重旋涡指纹了吗?如果木是犯人,她能干出那种故意切断手指躲在顶
棚上的荒谬的事来吗?!”
    “可是,我认为正因为北园龙子有那奇怪的指纹所以不是真正犯人。喂,宗像君,
您懂这意思吗?”
    小五郎非常沉着,甚至露着微笑。
    “不懂。这种疯子的胡话我一点也不懂。诸位,实在是对不起你们,我可一分钟都
不愿意跟这种疯子同坐在一起了,请允许我中途退席。”
    宗像博士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作出了马上就要离开餐厅的样子。
    “啊,清等等。您是主集,要是您回去了,今晚的聚会就没有意思了。……小五郎
君,您今晚好像有点儿不正常啊。我们特意举行了这个慰劳宗像君的晚宴,所以想请您
不要在这宴席上进行争论。总而言之对案件的否定您可要慎重呀!”
    侦查科长调解似地说道,然后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不,大家认为我在胡说八道也难怪,可我的想法决不是没有根据的。这是我的坏
毛病,常常不说思路,突然从结论开始,所以不知道我头脑中逻辑的诸位就觉得我的话
完全是感情用事的狂言。那我就有系统地说说我为什么把两个犯人说成是冒充者的理由
吧!宗像君也不要那样动肝火,先听我说。”
    小五郎一面举起双手制止,一面露着不同平常的笑脸劝解大家。
    既不是喝醉了酒,又不是头脑不正常。小五郎似乎在组织在座的人所无法想象的奇
怪的推理。说不定他否定犯人自杀的论断有深刻的根据。这样一想,大家只得半信半疑
地先听听小五郎的说明。宗像博士也勉勉强强地坐了下来。
    于是小五郎开始说道:
    “我打中村君那儿听到这案件的经过时就注意到这杀人狂的行动中有一个心理矛盾,
并且想从这一角度以完全不同干家像君的方法观察一下这个案件。我说的矛盾不是别的,
就是犯人为什么没有将J!呼的尸首示众。}!康的两个女儿被用极其残酷的方法,像
给人看的玩物一样曝户在众人眼前。甚至使女儿们都这样遭殃的复仇者只是对川手本人
没有采取那行动,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说不定犯人不能陈列尸首,但用比陈
列尸首更残酷的方法杀害了川手。比如说,我想犯人可能想出了一种让他费很长时间逐
渐死去的极其残酷的方法。于是我在龙子自杀的第二天到川手失踪的N车站附近山里的
独所房子去了一趟。由于某种理由,这件事除了这里在座的中村君以外我谁都没有告诉,
我是悄悄地出发的。那幢独所房子现在完全是无人看管的空房子,所以门都打不开,我
费尽心血渡过了小河,爬上高窗,悄悄溜进了宅脉内,并且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把屋内屋
外毫无遗漏地搜了一遍。我没有必要在这儿细谈搜索的情况,我马上把结果告诉大家:
到头来,我的推测对了,这就是说,我发现了川手庄太郎。”
    听到这儿,刑警部长再也无法沉默了:
    “是川手的尸首吗?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当时,当地警察进行了搜索,连山都搜了
一遍,但未能发现。”
    “不,不是尸首,我发现了活着的川手。”
    听着小五郎这万分意外的话,大家顿时紧张了起来。
    “啊?!活着?是真的吗?就是说,犯人对关键的呼没有报复成暧?”
    “不,不是,犯人使用犯罪史上没有先例的极其残酷的方法对川手进行了报复,如
果我的发现再晚一天,恐怕他已经不是这世上的人了。”
    “到底那是什么方法?”
    侦查股长非常兴奋,不由得插嘴说。
    “活埋。呼被装在棺材一般的木箱里,埋在那家院子的树林里。”
    “那你把他救出来了吗?他究竟怎样活到今天的呢?”
    “不是今天。我发现他是距今十天前,刚好是川手失踪后的第五天。他在土里呆了
五天。大概是为了更折磨川手吧,那棺材一般的箱子上有些地方开着缝隙,就是说做好
了喘气的场所,让他不一下子窒息,让他尽量长时间地在黑暗的地底下痛苦挣扎。而且
被埋的位置比较浅,是用土和叶子夹杂在一起的东西覆盖的,所以川手在棺材里也能勉
强维持呼吸。但只是能够呼吸而已,吃的东西当然没有,在被针得严严实实的厚板中几
乎不能动弹,由于饥饿和迫近的死的恐惧,可怜的是川手的头发都完全变白了。要说我
为什么发现了川手被埋的场所,那是因为我事前想象可能会是那样,所以在院落里的树
林子里仔细地转了一下。警察们之所以未能发现他,大概是因为他们压根儿没有想到会
被埋在宅评内的地下。于是我救出川手,把他背到了我乘去的汽车上,让他径直住进了
甲府市的某医院。几天后,待川手恢复健康后我悄悄地把他带到东京,其实现在隐藏在
我的家里。也许会受到你们的责备,说我太随心所欲了,但这里面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在甲府的医院里也故意隐瞒了川手的名字,当然也没有向警察报案。要说为什么,因为
我想从川手嘴里探听出藏在这案件背后的所有秘密,为此必须等到等于是濒危病人的他
的记忆完全恢复。”
    “那么川手完全恢复健康了吗?恢复到原来那样的健康的身体了吗?”
    宗像博士这才开口说。不管怎样博士的脸上露出了香案件委托人的平安感到高兴的
神色。
    “不,不能说健康的身体。”
    “是吗?不管怎样这是您的功劳,听了这话我心里轻松多了。”
    博士别无二意地赞扬了小五郎的功劳,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说道:
    “啊,光顾着说话了,差一点给忘了。诸位,我出去一下,我约好要给一个案件委
托人打电话,我马上就回来,小五郎君,请你等一会儿再继续说下去。”
    说罢急匆匆地去电话室了。
    “小五郎,你这样滥用私立侦探的权力,我们可不好办呀。发现了川手却擅自藏在
自己家里,这要是把事情闹大,可要构成某种犯罪的呀!”
    刑警部长半开玩笑似地责备了小五郎的随便的举动。
    “不,我马上详细地向你们说明情况,决不会受到责备的。犯人是个魔术师一般的
可怕的家伙,所以我也必须采取稍不规范的手段。”
    小五郎一面辩解一面继续谈着发现川手的情形,过了一会儿,宗像博士也从电话室
回到了座席上。
    “事情办完了吗?”
    小五郎和蔼可亲,笑眯眯地问道。
    “办完了,让您久等了。那就请您继续说下去吧。”
    博士也用极其恭敬的口吻答道,像是有什么非常高兴的事似的,他一面眯缝着粗框
圆形眼镜中的眼睛,把着三角胡子,一面嘿嘿地笑着。    

     小五郎的推理    
 博士从电话室回来,一度中断的话题经刑警部长提问又接着说了起来。
    “那么,您从川手的嘴里探听出什么了?有没有探听出北园龙子不是真正的犯人这
类事?”
    “没有。川手并不知道什么,只知道这样一些事:这次的犯人的父母是被川手父亲
残暴地杀害的,他们为了报仇而企图杀光川手一家;犯人之一的戴眼罩的男人本名山本
始,男装的女人是他的亲妹妹。因为两个都化着装,所以连犯人们的胜他都记不清楚。”
    小五郎刚回答完,刑警部长立即连珠炮似地发问了两个问题:
    “那不是与跳楼自杀的男人的遗言完全一致吗?您说北国龙子和那个自杀的男人不
是真正犯人的论据是……”
    “那是逻辑的问题。向中村君打听了一下详细情况,可以说这案件自始至终发生的
都是不可能的事,他们被称为魔术师的原因也在这里。我冷静地考虑了一下这些不可能
的事,真正不可能的是办不到的。之所以看上去办到了,只能认为其背后隐藏着一种谁
都没有察觉的戏法的秘密。只要能揭开这秘密。这案件也许就呈现出与过去完全不同的
情形了。’”
    “那么,你是说揭开这秘密了?”
    宗像博士终于忍耐不住似地从旁插嘴道。
    “我自认为是揭开了。”
    小五郎转过身来朝博士微笑道,博士也讥笑地朝他回笑了一下,但两人都只是眼睛
异常地炯炯发光,使人不由得感到那四只眼睛之间互相闪烁着一种激烈的雷电般的光。
    “那么,为借鉴起见我想听听你的逻辑。咱们来比一下吧,究竟是打案件一开始就
牺牲了两名助手,迄今他经风霜的我的解释正确呢,还是案子几乎结束以后才在纸上谈
兵的你的空想正确,哈哈哈哈。”
    博士发出毫不客气的笑声,抱着胳膊仰脸靠到椅背上。
    “啊,这种感情的问题姑且不说,作为我们来说也得先听一下小五郎君的逻辑,因
为如果北园龙子真的不是犯人,这案子就得重新搞起了。”
    侦查科长也露着严峻的表情催促小五郎道。
    “我把从这案子开始以来凭常识难以判断的奇怪事件全记到这上面了。”小五郎从
衣兜里掏出笔记本,一面翻页一面非常沉着地开始说道,“给这案子蒙上最异样的光彩
的,不用说是那怪指纹。犯人非常巧妙地使用了那指纹,不知给了川手一家多少恐惧,
因为定睛细看那指纹,深深地感到恶魔在诅咒自己似的。可是,那指纹虽然非常奇怪,
但并不是办到了不可能的事。如果北园龙子偶然生来就有那种可怕的指纹,那么指纹本
身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只是异常的是那指纹的出现方法。比如说,在川手雪子葬礼
的那一天,出席告别仪式的妙子的脸上为什么按上了那指纹?还有在妖魔鬼怪大会中尸
骨和偶人的头拿着证明通过的纸片上为什么也沾着那指纹?另外听川手说,在他即将被
亲像君领着逃出自己家的时候,甚至在女佣人端来的茶碗盖子上都沾着那指纹,犯人为
什么能溜进看守很严的川手家的厨房呢?必须说这些都几乎是不可能的怪事。此外,通
告说要杀害川手雪子的信不知是哪儿来的突然奇怪地出现在川手家的客厅里;在雪子葬
礼的那一天,川手的礼服口袋里装着复仇者的恐吓信,等等。如果连这种小事情都挑出
来的话,就几乎没个完了。我从各种角度观察这些怪事,立了一个使这一切都满足的假
设。我在遇到从正面不能解决的非常难破的案子时总是运用这个逻辑学上的方法。如果
那假设与案子的所有细节都吻合,丝毫没有牵强的话,那么。那就不再是假设而是事实
了。这回的案子正是如此,而且我立的假设满足了所有细节。在这里—一说明我的推理
过程我想太繁杂了,所以想从这回案子的形形色色的怪事中拣出最重要最奇异的三件事
情,请诸君去想象。第一个例子是:蒙黑面的犯人为什么能从妖魔鬼怪大会的帐篷中逃
出去?那帐篷的外面聚集许多观众,在帐篷里警察和举办者方面的人从四面八方包围着
犯人。就在这正中的镜子房里,犯人只留下一支手枪不翼而飞了。听说镜子房立即被拆
了,而且彻底地检查了一遍,怕地下有暗道什么的,但那种戏法的秘密却什么也没有发
现。怎么解释这一带点魔术的怪事才好呢?如果镜子房里没有任何机关,十几名追捕者
的眼睛没有看错的话,那么犯人不是绝对无法逃出去的吗?就是说犯人会不会就在那儿
呢?我立了一下这种假设:犯人决没有逃跑,一直留在追捕者之中直到最后,而且是通
过一种追捕者无论如何都不会考虑那是犯人的手段呆在现场的。”
    小五郎说到这儿停了下来,露着神秘的微笑环视了一下在座的人,但谁也不说话,
大家陶醉似地默不作声,只是凝视着说话人的脸。
    “第二是犯人为什么能那样轻而易举地发现山梨县山中的川手的隐居之处这一点。
据川手说,宗像君为防止犯人盯梢,作了非常惊人的努力。宗像君和川手进行了精心的
化装,忽而从大厦后门偷偷溜出,忽而故意乘火车去别的方向,即使到达目的地也不下
到站上,而冒着危险从行进中的火车上跳下来,所费的苦心在这里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可是,如此费心把呼藏起来的场所却立即被犯人发现了。只要犯人不是千里眼的怪物,
这不是几乎不可能的吗?这怎么解释呢?根据我的假设,这种场合犯人也在那里,通过
一种绝对不会被认出来的奇怪手段始终跟踪着川手……你们懂了吗?”
    小五郎又停顿下来环视了一下在座的人,但大家更加沉默不语,没有一个人开口说
话。
    “第三是北园龙子为什么自杀这一点,若是说她是为摆脱逮捕的耻辱而自杀的,好
像还入情入理,但事实上这是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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