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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君临天下 作者:寂月皎皎(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7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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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思颜便将自己的茶盏送到她唇边。
    木槿别过脸,“你喝过的,不要!”
    许思颜吃吃地笑,“你这丑丫头喝过的我都没嫌弃,你敢嫌弃我喝过的?”
    木槿道:“狼嘴碰过的,脏!”
    “狼嘴……”
    许思颜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嘴,轮廊柔和,唇形优美,虽不知像父亲还是像母亲,但无疑不会像狼。
    他的黑眸里便有飞泉溅玉般的碎光流溢,略低了头问木槿:“狼嘴碰过的,都脏吗?”
    木槿努着嘴,小圆脸不屈地向他仰起,抗声道:“都脏!”
    许思颜一笑,不胜诡谲。
    木槿正心生警惕时,后脑勺忽然一紧,已被许思颜扣住向上勾起。
    她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许思颜已经俯身倾下,唇正与她相触。
    温热滑腻的触感顷刻传来,柔软的舌尖在她唇上一舔,慌得她全身一颤,待要避时,却被许思颜抱得极紧,连腰肢都被他小心地绕过伤处捏住提起,再也动弹不得。
    木槿只闻得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笼住自己,侵入自己,又是惊骇,又是紧张,慌忙去砸他肩背时,许思颜只作替他捶背,再也不理,灵巧的舌尖熟练地在她口腔中肆无忌惮地绕了两圈,见她委实挣扎得厉害了,只恐动了伤处,这才笑着将她放开。
    “好了,如今你的嘴也被狼嘴碰过,和这茶盏一样脏了,可以喝我的茶了吧?”
    他将茶盏送到木槿唇边,俊眉秀目飏着春色,笑意酽酽如醇酒。
    木槿又羞又气,涨得连脖颈都已绯红,甫得自由便张口骂道:“卑鄙!无耻!恶棍!无赖!登徒子!老色鬼!”
    许思颜久经沙场,早和侍妾们***调惯了,再不在乎她骂啥,见她不喝水,便自己浅啜一口,若无其事地笑道:“嗯,你可以告诉天下人,你夫婿抱你亲你,而且还想睡你,所以卑鄙无耻,是恶棍无赖登徒子……”
    他静了静,“咦,老色鬼?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到老了,还要努力继续做个色鬼?娘子既有如此宏伟大愿,为夫一定不负所望,向老色鬼的康庄大道发足狂奔!”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木槿气得无可如何,张开五指再度抓向他那张俊脸。
    呃……
    没指甲!
    细嫩柔软的指头从许思颜的面庞滑过,连他原先的那四道抓痕都没能拉破。
    许思颜赞道:“娘子的小手又滑又软,柔若无骨,摸得为夫十分之畅快,十分之舒服!要不要再摸几下?”
    木槿连羞都顾不得,终于只剩气怒了。
    摸摸腰间没摸到软剑,不然必定径刺过去,问问他是不是也是十分之畅快,十分之舒服。
    不过,以他脸皮之厚度,只怕软剑也刺不进去。
    正抓狂之际,门被轻轻叩响。
    许思颜抬头,慢悠悠问:“有事?”只闻沈南霜在外回禀道:“泾阳侯领了北乡郡守、燕安郡守等官吏拜见太子!”
    许思颜淡然答道:“知道了!”
    一低首却依然俊颜含笑,向木槿道:“看来日后娶儿媳,女子德容言工之外,还得再加一条!”
    木槿明知他必无好话,瞪了他只管揉着自己的手指,惟盼那指甲早已长出,也好多出一桩有力武器。
    许思颜戏谑的眸光从她手指上扫过,悄声笑道:“德容言工之外,还得加上一条勤修指甲!我破相便罢了,不想我儿子也破相!”
    木槿又想挠他,而许思颜已经笑着步出门去。
    他觉得他从今后肩上的责任又重些了。
    治国齐家平天下之外,得再多加上一条。
    调戏他家小娘子。
    这个责任……很休闲,很放松,很有趣。
    打开门,他向沈南霜道:“去给太子妃倒盏茶。”
    这才施施然走了出去。
    却如霁风朗月,神清骨峻,说不出的雍容优雅,风标秀举。
    再看不出方才调戏他的太子妃时那股惫懒无赖的模样。
    沈南霜进来,正见木槿趴在榻上满脸绯红,怒形于色,一副恨极了咬牙切齿的模样。
    她忙倒了茶奉上,小心问道:“太子妃,怎么啦?”
    木槿端起茶来漱了两遍口,随手将茶盏砸了,恨恨道:“没什么,又被狗咬了!”
    沈南霜四下打量着奢华雅致的陈设,实在看不出哪里有野猫野狗窜入过的痕迹,却不知这太子和太子妃,为什么一会儿被猫抓,一会儿被狗咬……
    还有,近来这二位脾气都不小,有必要让泾阳侯府多备几套茶具。
    毕竟,砸茶盏总比砸人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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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南霜离去后,木槿又喝了两壶茶,心头这才安静些,传了青桦进来。
    她单刀直入地问道:“青蛙,你怎知道我在溶洞里?”
    青桦怔了怔,瞧外边顾湃等正守着,才放低了声音说道:“是离弦说的。”
    “离弦……”
    胸中忽然被什么堵住,她只说了这两个字,便顿住不语。
    青桦低低禀道:“离弦说看到公主最后出现在破庙附近,险些被人发现,他特地替公主把那人引开了,可回头再找时,公主和被那人杀掉的两具尸体都不见了。他开始以为公主已经离开,后来发现我们在寻公主,这才知道不妙,悄悄找我和我说了,让我留意那破庙附近。我们并不晓得那里有溶洞,只能借口公主在那里点过素心香,在那边加紧寻找,连夜间都轮流藏在那边值守,这才发现了金面人带人进了溶洞。”
    木槿捻着茶盏,水面荡出浅浅跌荡的细纹,“你可曾问过,离弦……他怎会来高凉?”
    “问过,说是……我们太子让过来,过来瞧瞧公主。”
    青桦口中的太子,自然并非许思颜,而是蜀国太子萧以靖。
    他小心地察看着木槿的神色,见她除了眸光有些恍惚,倒也看不出其他异样,遂继续道:“太子近月在北疆附近巡视,前儿听说太子妃在吴都受了委屈,甚不放心,所以一直留心着太子妃这边动向。闻得我们前来江北方向,所以遣了离弦过来,说是让瞧瞧太子妃过得可好。”
    木槿的眸光便有些晦暗,如月光下微晃的幽井。
    她轻轻道:“五哥也太过费心了。难不成还有谁真敢欺负我不成?我自然过得很好。”
    青桦咳了一声,点头道:“离弦瞧见公主与皇太子一起逛着,看着挺亲密,的确放心不少。”
    后来看着酒楼打斗,木槿落了单,再不放心,所以才会一路跟着她,最后替她引开了金面人,并为青桦等的搜救提供了最有用的线索。
    木槿静默许久,慢慢道:“若再见到离弦,让他带话给五哥,就说我很好,而且早已长大,知道怎么保护自己,让他以国事为重,别记挂着我。”
    “是!”
    青桦应了,迟疑了片刻,又道:“听离弦口气,太子打算亲自过来一次,目前正在安排手边诸事。”
    手中的茶盏歪了一歪,又很快稳住。有几滴水珠落在她的素青的袖口,正缓缓地洇开,如在风中漫漫荡开的朵朵云彩。
    “唔……江北局势不明,叫五哥暂时不用来。总会……总会有机会见面的!”
    木槿说着,却有几分不确定。
    越是尊贵无俦,越是诸多顾忌。
    夏欢颜答应许思颜会回去看他又怎样,终究十七年无法回吴都看了一眼,生生被自己亲生儿子衔恨十七年。
    而她和萧以靖,早晚亦是这天底下最尊贵之人,横亘在他们跟前的鸿沟,未必会比夏欢颜和许知言、许思颜父子之间的浅。
    木槿话语中的踌躇不安让向来精明的青桦有些迷惘,但很快应道:“是,公主!”
    “哦,还有那个许世禾,看紧些,别让外人接触。但生活上不许委屈他,需好吃好喝好穿供着,我回头另有安排。”
    “是!”
    他缓步退出去时,木槿端着茶盏静静地站在窗口向西凝望。
    都是千挑万选才派来跟随木槿远嫁的,他跟着小公主已经近十年,对于她的性情早已十分了解。
    哪怕她在装呆子扮木头,藏于一边悄无声息地窥探人心,他也能从那双黑溜溜的眼睛里瞧出淡淡的嘲讽和丝丝的慧黠。
    旁人暗自鄙夷地冷眼看她时,她同样正冷眼旁观着芸芸众生的千姿百态,笑而不语。
    可这一刻,木槿真的让他感觉出一种纯粹的静。
    静得她仿佛是墙角的一棵草,窗边的一朵花,柔韧却娇弱,奋力成长着,静默而无奈地承受着无从抵挡的朝来寒雨晚来风。
    她终于不再冷眼旁观芸芸众生,因为她就是那跳不开七情六欲的芸芸众生之一。
    从一开始就是。
    青桦忽然想起,当年他还是蜀宫的护卫时,听到的一些含糊不清的流言,一冒头便会给人批驳得体无完肤的流言。
    木槿是收养的,萧以靖亦是九岁才进宫的。那时,木槿公主年方四岁,已经会满宫里追着萧以靖喊“五哥”;萧以靖练弓习箭,竟敢将四岁的小妹妹带在他的高头大马上,当时便惊得多少老臣眼珠子不转。
    萧以靖入宫后便延了名师教导史书兵法,木槿亦像尾巴似的跟着去书房学着。人都说小公主是黏着五哥哥凑热闹去的,只有萧以靖认为她天资聪颖,浑不管她才四五岁,但有小妹不懂的,下学后便抱在膝上一点点教她。
    木槿会念会解的第一部书,不是《四书》《五经》,不是《女诫》《女则》,而是《孙子兵法》,随后是《鬼谷子》;木槿的第一招武艺,是看着萧以靖跟师傅练后,跟着后面练上的。
    她父亲萧寻本就想着女孩儿过于柔弱恐被人欺负,一看女儿居然对武学有兴趣,立时大喜过望,寻来一位避世神尼传授她武艺,——却是针对女子体格,走得轻灵快巧一路,与萧以靖所学乃是两种风格。但这并不妨碍木槿时常拖着尊贵的太子殿下陪她喂招,也不妨碍太子殿下继续携了她一起听课。
    听的是如何带兵,如何安民,如何治国,如何君临天下…





     南柯梦,梅子青青少无猜(三)
    更新时间:2013…6…7 0:38:08 本章字数:3225

    萧以靖十六岁时搬离后宫,迁居东宫,依然时常将妹妹接到自己宫中读书习武,玩耍说笑;若有一日忙得忘了没去接,木槿也会自己令姑姑们将她送过去。殢殩獍晓
    萧以靖迁宫别居之后,朝臣们蓦地发现太子也已成年,鉴于国主并无子嗣,请纳太子妃的折子开始雪片般飞到萧寻案下。可萧寻问萧以靖意向时,萧以靖以才识尚浅、不想分心为由一口回绝。
    可他一直分心照顾着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妹妹,且感情极深。二人年龄渐长,行止却和小时候一般毫不避嫌,惹来些小人闲话,便是意料中事。
    可萧以靖品行端方正直,有口皆碑,虽素常虽沉默了些,从朝臣至宫中杂役,无不爱重,每每听到这些流言,自会加以辩驳。
    木槿容色寻常,且又长了张娃娃脸,十四岁时看着依然十二三岁模样,也为这种辩驳寻到了极好的托辞骅。
    那些风言风雨尚未及酝酿传播下去,木槿已然远嫁,一切可能伤害到他们的流言立时嘎然而止。
    只有青桦等随嫁的侍从知道,木槿从蜀都出嫁的那天,萧以靖借口公务缠身,竟不曾出城送行,更别说送她前往吴国了。
    因当时国主萧寻生病,夏后亦在宫中照料,并未出城相送;但送行的亲友和朝臣还是极多,谁都没想到萧以靖会缺席膨。
    作为礼官护送公主前往吴国的是萧以靖的四哥,梁王萧以纶。
    开始时,木槿问了他无数遍:“四哥,五哥什么时候来?”
    等到后来,她又问了他无数遍:“四哥,五哥为什么不来?”
    萧以纶温厚纯良,自然一句也答不上来。
    送亲队伍是卡在吉时的最后一刻,才由明姑姑做主下令出发的。
    青桦作为公主亲卫,便紧随在木槿的车轿旁,清晰地听到公主窝在明姑姑的怀里,一直委屈地哭泣。
    那天蜀都的天气极好,便和这日的高凉一般。
    碧空如洗,长天有一缕浮云,浅淡如流纱悠悠飘过。
    除了小公主长高长大了,再不那么容易流泪哭泣,一切如昨。
    一切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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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思颜傍晚回房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却见屋内还未点灯。
    他问门外站着的丫鬟:“太子妃是出去溜跶,还是去哪边用晚膳了?”
    丫鬟忙低声答道:“回太子,太子妃睡了,这会儿还没醒呢,奴婢们也不敢进去惊动。”
    许思颜不觉怔了怔。
    想来昨日的确受创不浅,睡到午时起来,这时居然还能再睡。
    他招手让丫鬟捧来烛盏,自己持了进去查看。
    木槿卧在午间歇息过的竹榻上,果然以狗爬式的怪异姿势睡着了。她的脸向侧面趴着,只是眉心皱得极紧,微湿的黑睫颤动不已,倒似正在做着什么梦。
    许思颜皱眉摇头,“睡觉也不老实!”
    此时屋内不似白天炎热,大敞的窗口有风灌入,仿佛还有些凉。
    许思颜放下烛盏,自己去一一关了窗扇。
    正要出门令人把晚膳传房中吃时,忽听榻上的木槿哭叫道:“我偏要吃梅子,你给不给我摘?”
    许思颜听得好气又好笑。
    这做梦做得居然会撒娇要东西吃,倒是和她猪一样的贪吃本性相符。只是居然没要狍子肉野鹿肉吃,又让他有些惊奇。
    他蹲身,手指勾了她发梢一绺黑发,一边轻挠她的鼻子,一边轻笑道:“厨下应该有腌制好的梅子,我叫人取些来给你,如何?”
    木槿揉着被他用发丝挠得痒痒的鼻子,孩子似的哭道:“不要!我要吃青梅!刚摘下来的青梅!”
    许思颜哑然笑道:“这时候哪里会有新鲜青梅可摘?何况那玩意儿能酸倒了牙,你也不怕牙倒了吃不了肉啊!”
    “我……我偏要青梅……啊嚏!”
    木槿怒叫着,不防许思颜将发丝逗向她鼻孔,顿时痒得受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却牵动了背部的伤处,一时裂开般疼痛,立时呻吟着醒过来。
    睁眼便见许思颜戏谑着的大大笑脸,她一时惊住,揉揉水润润的黑眼睛,再揉揉……
    许思颜忍不住大笑出声,一把将她拎得坐起,问道:“这是梦到谁了?也忒小气,连青梅都不肯替你摘,回头打他三十大板,可好?”
    木槿木头木脑地看他半晌,才无精打彩道:“嗯,下回再梦到时,便下令打他!我早就想打了……”
    许思颜看她那傻样,不觉又笑,轻抚她伤处问道:“还疼得厉害么?要不要唤医女过来为你重新上药?”
    木槿摇头道:“不用。除了那处刀伤,别的地儿应该开始结疤了,不过还是不宜泡水。身上腻腻的,呆会儿找个手脚轻巧的丫鬟帮我擦洗一下才好……”
    许思颜微笑道:“何必要那些丫鬟帮忙?瞧着一个个都笨手笨脚的。不如为夫代劳?”
    木槿便咬牙,“偷看女人洗澡的男人眼睛会长针眼!乱打女人主意的男人手脚会长鸡眼!”
    许思颜不以为意,“如此看来,天底下不长针眼、不长鸡眼的,都不是男人!”
    “你……”
    木槿无语。
    转头再想到方才的梦,顿时整个人灰颓下去,再也懒得和他说话了。
    晚膳时,许思颜特地让人备了梅子。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本是四五月里的特有风光。此时已是秋初,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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