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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风里狼行 作者:湖坨坨(晋江vip2013-06-19完结,高干,军旅)-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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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姐姐,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相遇?我在澳大利亚,不会回B城了。如果有一天,你想出国散散心,愿意来澳大利亚转一转吗?或许我们能在圣派屈克大教堂遇见也不一定。
  期待!
  你的弟弟,木川
  十月六日
  我拿起了那张图纸,长叹一口气。
  步轻风也看了这封信,也长叹,“果然是因果循环,他们怀疑你拿了,可没想到事隔两年,这张纸真的回到了你手上。”
  我把这事告诉木北了,并把书和图纸一起交给他。
  木北不要,他说,这事已经了了,不要让图纸回到木家,否则可能引起木家内乱,甚至外贼。
  我患愁了,这要如何处置呢?
  木北想了一下,说,常听舒生讲青山村怎么苦,如何落后,姐,不如你去拿出来改善那儿的生活环境吧,也算是一种回报。
  我想来想去,觉得个人办这事不妥,交给政府去办吧,省事。我将书和图纸交到了步长空步爷爷的手里。
  步爷爷愣住了,“这是什么?”
  “藏宝图。”
  步爷爷一脸震撼,深深地看着我。
  “我打算上交,可最放心的还是交给爷爷去办。”
  “宝藏挖出后有什么要求没有?”步爷爷沉思良久,问道
  我迟疑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改善一下青山村的生活环境,那儿进出好路都没一条。”
  步爷爷一怔,随即大声笑起来,“好孩子,果然是个好孩子!行,你信得过爷爷,爷爷定不负你一片赤子之心!这事我接下!”
  我再也没有询问过那笔财富,第二年,舒生在B城买了一套房子,打算将青山村的父母接出来,哪知易成德和杨莲花不答应,他们说,现在村里电通,路通,车通。日子大好,不出去了,再说外面哪有家里好,金窝银窝低不得自己的狗窝。
  舒生一边给我复述,一边笑爸爸妈妈,说话中气十足,暴发户一样。
  第三年,老队长又下了部队,陪笑陪聊陪吃陪喝陪抽烟,最后自个掏腰包乖乖买单,死乞白赖地招回了一批尖兵,当着其他队员的面,连资料和人郑重交到他手上,痛心疾首对他说:“轻风啊,不要全赶走了,给我多留几个吧,我一把年纪受尽白眼红眼,不容易啊!高抬贵手贵脚,这回给我多留下几个吧。”
  得,硬的不来来软的了。步轻风点点头,手中资料一扬:“头儿,这全是你的宝贝啊,我争取多留几个给你擦鞋子。”
  “滚,老子什么时候踢过他们了,最多就是拿你屁股擦鞋子,谁让你下手那么狠!告诉你,这回你再像以前一样给我留不下五分之一,你就给老子好好写三天三夜的检查!”
  步轻风也是老规矩,人,照赶不误,至于检查,没写过,常常以烟和酒代替,顺便屁股上被老队长踹上一个大鞋子印。
  步轻风偷偷笑了,这老头,才说一句软话,又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高的高手是木川啊,到底是木有人猜到还是不屑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啊?好吧,偶幼稚了。再幼稚一下,此文快结束了,推荐新坑《狱女妖娆》,求收藏,求包养。


☆、第八三章

  83
  步轻风对谈头;除了尊敬,还有佩服。
  他给我说起一件事;在一次高层会议上;别人指责苍龙特别行动队的军费开支比普通部队的军费开支大多了,谈头不顾会议上有几位上将中将;当场拍桌子骂娘,“比军费开支是吧!行;那还要不要比比身上的疤痕?要不要比比训练的程度?要不要比比战斗力?老子的队员,全部枪林弹雨,出生入死;连授个功勋都要偷偷摸摸;多给了几块钱的工资又怎么样;多给了一笔抚恤金又如何?他们值!值!”我们的老队长谈锐,一条顶天立地的硬汉。
  小狼负责格斗,黑哥负责射击,匕首负责空降入水,负责跑步的石头牺牲了,换上飞鱼,开着车,车上半躺着步轻风,喇叭里传来飞鱼耀武扬威的吆喝和责骂:“你们这帮烂菜叶,烂柿子,还什么尖兵,丢人哪!这速度,乌龟也跑不出来!”
  我笑了,这些台词,怎么年年都不换呢?年年的烂菜叶,烂柿子,就不能是烂土豆烂南瓜烂西红柿?年年比乌龟,就不能比别的?换成蜗牛也好啊。苍龙队,才丢人哪,一众大老爷们,太没创意了。而且,我想起来了,当年石头开着车,车上躺着步轻风,喇叭不停地响,跟在跑步的队伍后,飞鱼,也就是那时的考核者38号,将他们祖宗十八代的直系旁系统统用自己的方言问候过了。现在,他会不会想到,那些拼命奔跑的考核者,是不是也正在用自己的方言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直系和旁系?
  每次考核,我都被隔离出来,闲散游民一个,步轻风说我对那帮烂菜叶子下不了手,狠不了心,会影响他的战术与训练。所以,我一般就躺在车子里闭目养神。
  练射击的时候,突然传来争吵,我眼睛没打开,听了一会儿,知道是老队员的挑衅引起了考核者的不满,笑了,想起了我曾经考核的场景,那时步轻风就在我背后看着,看见我受伤,流血,从高墙上掉落,从来一声不哼,他真能忍啊。
  突然感觉争吵没有了,可为什么没有枪声呢,我又等了一回儿,听到一声大叫:“下来,我知道你听得见!下来,让我见识你的本事!”
  嗯?下来?谁?不会,是我吧?
  为了确定,我坐起身子,从车外看去,这一看不打紧,我居然看见那群灰头土脸的考核者都朝我这边看,目光愤怒,像是要把我撕碎一样。
  我疑惑了,这怎么回事?我招谁惹谁了吗?
  小狼天生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兴高采烈地朝我喊:“杀手,你天天睡车上不做事,这些烂菜叶子不服气,向你挑战了。”
  我跳下车,迎着那片愤怒的目光走上去,问黑哥,“怎么回事?”我发誓我没骂过他们半句。
  黑哥说,“他们说不可能达到我说的条件,认为我故意刁难他们,说车里睡着的那个人能达到,他们就相信,也接受惩罚。”旁边传来小狼狐狸匕首飞鱼幸灾乐祸的笑声。
  我睁大眼睛,车里睡的那个人?车里睡着的好像不止我一个吧?我眼睛斜斜看着步轻风。
  步轻风眼睛望天,天天一没太阳也没飞鸟更没风筝,一块白板似的天,能欣赏出诗来吗?我恕视他,他头也不回继续望天,我分明看见他嘴角的笑容加深,加深,笑得一脸□,一脸春花秋月。
  我明白了,队长的权威没人敢挑衅,就算是公开睡觉,愤怒都要隐藏或者转移。
  我躲着睡觉,远远的大气都没喘一口,他们不满了,认为我太悠闲太欠扁,非要将我拉下来欺负一下才能解他们的心头之恨。迁怒,□裸的迁怒。
  好吧,他们累死累活猪狗不如,我却大爷似的成天睡觉,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我点点头,问黑哥,“怎么打?“
  黑哥说了打法,我摇头,太简单了,摸摸枪杆,随意地问,“是谁要挑战我呢,敢站出来么?”
  队伍前面一块大疙瘩站出来,雄纠纠气昂昂地看着我。
  我沉吟了一下,对黑哥说,“把他绑到靶子那头的木板上,绑紧,别让他乱动。”
  大疙瘩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了,大声喊起来:“我要向有关部门投诉你!你违规!违规!”
  我说,“等你找到有关部门再说吧。”捡起一把枪,仔细检查一遍,这是我不变的习惯。
  小狼和黑哥同时动作,再厉害的人都没有办法反抗,绑到木板上,大疙瘩不叫了,闭上了眼睛,一脸悲伤恐惧的听天由命的表情。
  我托起枪,眼睛一眯,一连串的子弹飞了出去,激烈,迅速,利落。围着大疙瘩九到十厘米的外圈打了一圈,小狼上前解下大疙瘩,木板上出现一排小孔,正是一个人的形状。大疙瘩大汗淋漓,全身湿透,软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我收起枪,问:“还有谁要挑战吗?”
  队伍鸦雀无声。我的眼睛在队伍里扫射了一遍,枪一放,拍拍手,就想回到车上继续养神去,突然,我觉得里面有个人的面孔很熟,于是,疑惑地退回来,眼睛回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上。那张面孔上有着浅浅的笑意,面孔比以前黑多了,但刚毅多了,眼神犀利,体魄矫健。这人正是失踪了两年多的木森,没想到他自那日离开木家,竟然入了伍,我在新队员的名单见没见过木森两字,木家也一直没找到他,没想到他改名了。
  我微笑,回到车上。全体休息时我走到木森身边,他一个人坐在操场的单杠上,两只脚随意地晃啊晃,我身子一抬,也坐了上去,跟他一样,两只脚也随意地晃啊晃,眼睛看着远方,只见远山连绵,大块大块浓郁的绿,像内心的希望和力量。
  “王森?”我在记忆里对照了一下新队员花名册和面孔,王森应该就是木森。
  木森没有说话,微微点头。眼睛也望着远方,那青青葱葱的远处,是不是也像我想的一样,充满希望和力量?
  “他们都在找你。”他应该知道我说的他们是谁。
  “随便他们吧。我在军营开始了新的人生,从此以后,那个叫木森的人不在了。”木森的语气很轻很淡,却意外的坚决,他转过头看看着我,“安之,我只是需要一个简单的生活。这里很适合我。”
  此时,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脸上有一种凛然的灿烂,和远山的青葱形成另一种力量。他神情执着,眼睛里闪烁着毅然的光芒。我近在他身边,感到了一种灼热和激情。
  “我会支持你。”我真挚地说,支持他的意思就是,不泄露他的行踪,不反驳他的意志。
  “我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你,更没想到你当的是这种兵,你是整个木家最有出息的人。”木森眼睛里露出由衷的佩服,“苍龙大队是我的终极目标,这里的兵是至高无上的兵。”
  “你知道这里的性质吗?”
  他点头,眼神灼热,充满向往:“放心吧,我有准备,心中有了目标,就有了力量,以前那种浑浑噩噩的日子终于有了尽头。”
  为了能让木森达成愿望,像当初步轻风给我开小灶一样,我私底下也给木森开小灶,教他射击和格斗。
  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步轻风从浴室里出来,被子一掀,动作迅速地上了床,一把抱住我,头在胸前拱啊拱啊,就亲了上来,我见他头发还没干,双手推他,哪知这一举动更加激发了步轻风的狼性,伸出舌头又舔又咬,一双手在我身上来来回回地抚摸,粗糙厚重的皮肤和力度立即引起我的颤栗,他抱着我如狼似虎地驰骋,我的身子在他身下如一条颠簸的小船,随时会在他制造出的惊涛骇浪中颠覆,我情不自禁地喊出来。
  事后,他神采奕奕地给我清洗,抱着我睡觉。睡觉之前,队长咬着我的耳朵下达了一个命令,以后不许去看那帮烂柿子训练,违令者,跑圈一百。
  我被折腾得没了一丝力气,听了他的话,心里乐翻了,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丢给他一句话:“就知道为这个,醋坛子!”
  步轻风笑嘻嘻地说:“老婆,宝贝儿,听老公的,听队长的,就这一回,好不好?”脸又落到我的脖子处,撒娇似的拱。
  我用手轻轻摸摩着他的头,他随着我的手在我身上一吸一吸的,眼看他又要蠢蠢欲动,我赶紧声明:“他是木森,木林的亲弟弟。失踪两年,却没想到他改名换姓进了部队。”
  步轻风愣住了,木林的弟弟?哪知醋意一消除,欲望就像打开了栅栏的小野兽,更加肆无忌惮地上来了,我只来得及说声“轻点”,声音就被他吃掉了。
  初步考核结束,木森留下了,他和我当初考核时有一拼,前进,前进到没法前进,坚持,坚持到无可坚持。
  步轻风咬着我的耳朵,悄悄说:“木家人的基因都这么好么?一个个都能挺,那他就给我挺好啰!”一付绵藏针的阴笑,我很是头痛,又怎么他了?
  一次训练后,我看见木森躺在草地里,嘴里叨着一根草,眼睛望着天空。我正想走过去,却发现步轻风在木森身边坐下来,也望着天空,这一坐着一躺着的人想干什么呢?
  我朝天空望去,除了几朵云,实在没什么看头,正待回身,却听到了步轻风叹了口气:“这天空很广阔吧?其实我觉得世界再大,没有人心大,天空再阔,没有人心阔,放开了,一切豁然开朗,天大地大,自己最大。”
  木森没有说话。
  步轻风也叨了一根草,“在这里的人,没有个人私敌,就算有一天看见那个人曾经杀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不能冲上去报仇。这里人所有行动,都听指挥,这支队伍的意义只有一个,武器。”
  木森坐起来,看着步轻风,缓缓开口:“看来安之已告诉你了。队长,请你放心,我的过去是从两年前开始的,以往全是零,哪来私敌?”
  “你的亲哥哥木林死了,你知道吗?”步轻风问。
  “我不关心。就算你跟我说木家人全死了,我也不觉得意外。木林,他死有余辜。退一万,就算他死得冤枉,我也不会给他报仇,我从走进部队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想过要回木家,苍龙大队是我的终极目标,一次考不上,我会两次,三次,一直考下去。”
  “安之来这里之前,为了自保,双手沾满了血。你杀过人吗?”
  “没有。但我有准备。”木森一脸平静。
  在这一刻,我彻底知道,相对于木森,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木森,破茧成蝶,以后的木森,将取代步轻风的队长位置。一个人,先生后死而后生,叫重生。


☆、第八四章

  84
  有一天;全队新老队员全部在操场待命。步轻风身穿丛林迷彩走上来,沉声地说:“今天接收命令;一帮贩。毒份子携带大量毒。品入境;目前已在南部林森。今天是新队员第一次参加行动,有谁不愿意参加;请举手。”
  新队员里没一个人动,没一个人举手。
  “去写遗书吧。五分钟时间出发。”
  新队员立即行动;唯一木森站在那儿没有动,我和步轻风包括其他老队员都不解地看着他。
  木森站得笔直:“报告,我没有遗书写。”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遗书写;是因为没有收遗书的人;他真的把自己彻底和木家划清分界线了。
  步轻风看了我一对视一眼,没有再说话。
  南部森林,林木密,湿气重,毒物多,我、狐狸经及匕首带着木森一队共六人,一路摸索,走了一天一夜,我们终于发现了的毒。贩留下的踪迹,并且越来越多,狐狸说,“我们停下等待队长他们吧,这样保险些,我怕我们六人扑灭不掉这群人。”匕首不同意:“不如让木森他们几个留下等队长他们,我和安之加上你向前继续追踪对方动态以免他们跑远了,大伙不到,我们不冒然行动。”我看了一眼木森,见他没有反对,于是支持匕首的意见。
  就这样,我、狐狸、匕首三人端起武器继续前进,木森和另外两个新队员呆在原地等大部队人马。我们一直向前,一直向前,直到彻底距离木森他们几百米的距离,狐狸突然松懈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吁了一声:“累死我了!”我和匕首轻轻笑起来。
  我被绑手绑脚抓到小屋里的时候,木森也是绑手绑脚地,人还在晕迷中,一根冷水浇下来,木森慢慢清醒过来,两个贩。毒人员揪住木森就是一顿暴打,追问其他队员的下落,木森嘴角鲜血直流,却眼睛死死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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