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番外(网络版) 作者:司溟(晋江vip2012.09.20完结,豪门世家、天之骄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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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行家,来看看骆大少这份大礼市场价位在多少?”
颜霁还沉浸在莫傅司刚才扬言日后要送给他一份“新婚大礼”的可怕想象当中,此刻骤然又听见“大礼”一词,吓了一跳。
莫傅司雪白的手指已经将那条项链递到他面前。颜霁接过来,细细看了看,“这是产自巴西米纳斯吉拉斯州的顶级海蓝宝,颜色纯正、无灰色、无二色性,还具有猫眼效应,而且份量重、体积大。按照六百美元一克拉的市价,再考虑镶嵌工艺,价值大约在五十万人民币左右。”
“那好,我们五十万把这条项链卖给你,你现在就签支票给我。”莫傅司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是强卖强买,颜霁在心底控诉。按照他的习惯,一定会把价值五十万的东西说成“你知不知道我二十五万收购都是冒着蚀本的风险”,然后在对方感恩戴德的神情里得意万分地以二十万买走,再以一百万的价格卖给第三人。然而他今日已经得罪了莫傅司,像他那样无法无天的家伙,绝对干得出在他颜霁结婚大喜之日送尸体这种恐怖的事情。于是颜大少忍泪从口袋里摸出支票簿,用钢笔愤恨地签下了五十万元,为了他结婚那日不收到可怕的大礼,他忍了。
骆缜川则摸摸下巴,“我哥原来还预料说你会在满月酒过后就把这条项链变成现钱,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你,你居然当场就把它折现了。”
莫傅司接过签章俱全的支票,很自然地递给温禧,“骆慎川送的,阿熹的纸尿裤不是快用光了吗,你收着给孩子买纸尿裤吧。”
五十万买纸尿裤,温禧觉得满头黑线。
苏君俨轻笑,“傅司,你生的可是儿子,不是闺女,怎么,还养在深闺怕给我们瞧了去啊。”
莫傅司朝温禧笑了笑,温禧也回应他一个微笑,上楼将孩子抱了下来。莫傅司动作娴熟地从温禧手里接过儿子,每当看到母子二人时,他素来冷漠的灰色眼睛就仿佛破冰的河,汪着宁静的水。
沈陆嘉大概正处于父性蓬勃期,见到雪白粉嫩的一团便主动伸出手去,“给我抱下。”
苏君俨有抱儿子苏嘉奕的经验,因而很顺手地从莫傅司手里接过了孩子,又朝沈陆嘉打趣道,“陆嘉,抱孩子可是个技术活,没经验可不行。”
虞璟不由在心底怀想去年嘉奕刚出生时某人抱孩子的笨拙样,现在居然笑话起旁人了。苏君俨却只是无辜地朝老婆眨了眨眼睛。虞璟忍不住失笑。
颜霁和骆缜川凑近了瞧了瞧,孩子那灰色的眼睛注视着二人,眉头微蹙,像足了莫傅司。
“好好玩,迷你版的莫傅司,快给我抱下。”骆缜川伸手欲接。
颜霁嫌弃地拍开他的手,“骆二,你那次抱我的达芬奇,差点没把它给勒死,你还是省省吧。”
沈陆嘉在苏君俨的指导下,终于成功抱起了婴儿这种娇弱的物种。他脸上的表情几乎让人怀疑他抱着的是他得来不易的亲生儿子。于是莫傅司不乐意了,他伸手将儿子抱回来,“我儿子又不是玩具,给你们抱来抱去的,有本事自己生去。”
骆缜川气得哇哇乱叫,“说得好像就你会生儿子一样。陆嘉,你女人不是一下子怀了两个嘛,到时候你一手一个,气死他。”颜霁也在一旁帮腔。
苏君俨只是笑着在一旁看热闹,他有儿有女,才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直到老管家来唤,众人这才去了餐厅。其实对苏君俨他们来说,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有什么没吃过。这顿满月酒说白了就是圈中好友换个场子聚聚。然而沈陆嘉挂念着家里身怀六甲的娇妻,苏君俨牵挂着琥珀嘉奕一双儿女,筵席自然散得早。只有骆缜川和颜霁二人对此异常气愤,表示要和家庭妇男们划清界限。
楼上卧室里,温禧正低头专心给儿子用毛巾擦拭奶渍时,莫傅司忽然从身后搂住她,低声道,“我自作主张把那条海蓝宝给折现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怎么会,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那些累赘,何况还是骆慎川送的,当年可是他滑伤了你的手臂。”温禧从来不是记仇的人,但伤害了莫傅司的人,她永远无法宽恕,“我只要有这个就够了。”说完她从脖子里拈起那枚红线穿着的银钮扣。
“有这个就够了?嗯?连我也不要?”莫傅司笑着朝她雪白的脖子凑近了些,还恶质地用嘴唇蹭擦着细腻的肌肤。
温禧气息顿时就乱了。莫傅司越发得寸进尺,还不忘逼供,“嗯,连我都不要么?你舍得?”
“要,怎么会不要。”温禧从来不擅于说情话,因此声音听着有如蚊蚋。
“那我们一起去观摩下颜霁送的春/宫图,好不好?”莫傅司终于暴露了险恶的用心。
温禧脸立刻红得像要滴血,“你不觉得感觉像在看我们自己的A片吗,好奇怪……”
莫傅司已经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那本金箔册页,箍着她的腰,纤长的手指自顾自地翻起来。即使挑剔如他也不得不承认颜霁的这份“大礼”人物纤毫毕现,精致却不流俗,完全当得起活色生香的评价。
于是莫傅司的鼻息也粗重起来,手指一顿,他戏谑道,“我们要不要试试这个姿势,还从来都没有试验过这个姿势呢,看上去蛮不错的……”
温禧觉得自己几乎要自燃了,连声音都沾上了桃色,“像麻花一样,我不要……”
“这不叫麻花,这可是传说中的回形针体/位,你在《色戒》里见识过的。真的不想试试吗?”莫傅司的唇仿佛不经意一般擦过柔白的耳珠。手也不规矩起来。
温禧强行忍住随时会溢出的娇吟,“不想……”
“可是我想,怎么办?”莫傅司不动声色地继续挑逗着老婆,眼眸愈发显得深邃。
还没等温禧回答,两片薄唇已经压了下来。而莫傅司的手也没有闲着,衣衫很快被扯开,露出一片欺霜赛雪的白腻。他的眸光又是一阵幽深,身下覆盖着的这具软玉一般的胴/体还在微微颤着,像一叠牛奶布丁,正无声地呼唤着“吃掉我吧,请快点吃掉我吧!”
莫傅司勾唇一笑,还是先将布丁上的两颗红豆先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叫《春 宫记》的,怕被河蟹……我很喜欢写男人的友谊,所以就写了群戏,这篇番外是新写的,不会收入实体书内,算是我送给给大家的圣诞礼物吧,O(∩_∩)O写到最后一句话时,我真的忍不住在心底尖叫——啊,莫先森,乃真的好黄好暴力啊……但我们依然爱你……哈哈
俄语记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龙年大吉大利~也祝C5组合的每一位男士早日陷入爱河。注释:苏君俨,莫傅司,颜霁,沈陆嘉,骆缜川成立了一个“金刚钻五少”组合,简称C5,当然也可以叫碳5……这章是瘦了点,但花还是要撒的,哼~ 有一位精通英法俄意德拉丁希腊……多门外语的父亲,你好意思只会说汉语和英语吗?
莫向熹小朋友自然是不好意思的,于是成天向父亲表示自己“不能忘本”的决心。温禧也一直想学俄语,便跟在后面附和。
于是,莫傅司成了一大一小两个的俄语老师。
他倒是对自己的这个新身份兴致盎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两套俄国课本,一本正经地从俄语的33个字母开始教起。
作为一名精通英法双语的名牌大学毕业生,温禧在最初的学习里自然是异常轻松的。反倒是莫向熹小朋友,小小年纪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汉语已经让他母亲很是震惊和自惭形愧,现在又要加上俄语,三种语言居然没有打架,真是不容易。
温禧忍不住用目光嘉许儿子,却不期然收到“莫老师”得意的眼神,这个眼神翻译出来就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当学习到俄语字母'р'的时候,温禧遇到麻烦了。'р'这个音需要气流带动舌尖颤抖,系统学习过《语言学纲要》的温禧知道这是舌尖颤音,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大舌颤音。法语里的小舌颤音她倒是说得很利索,当年读大一的时候她还深深为此自豪过。因为法语系有女生为了这个小舌颤音,曾经大冬天只穿一件吊带,冻得面色青白,舌齿打颤里终于把这个'R'给念出来了,最后这个故事成了森木外国语学院的励志经典。如今她生了孩子,舌头却似乎不如以前灵光了。
莫向熹小朋友很轻松地就发对了,然后不停地催促他爸爸继续教。
莫傅司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正在羞恼地和舌尖颤音做斗争的老婆,拍了拍儿子的头,“等等你妈妈。”一面走到温禧面前,微微一笑,“舌尖靠近上齿背,嘴唇放松,从嗓子里往外送气,让气流冲击舌尖。”
然后温禧就看见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淡色的嘴唇张开,露出雪白的牙齿,正在将这天杀的'p'演示给她看。暖湿的气流徐徐喷吐在她脸上,温禧丢脸地发现自己双颊开始发烫。莫傅司的眼眸里带上了笑意,连儿子也跑过来凑热闹,得意地在年轻的母亲面前不停地卖弄着发'p'这个音。
在父子两双灰色的眼睛注视下是非常有压力的事情,温禧郁闷地看一眼落地窗外,花园里草木葱茏,花团锦簇,正是人间四月天啊。她就是穿吊带也不会冻得口齿不清啊。
“为了不耽误阿熹的学习进程,待会儿晚上我给你妈妈单独补课。”最后还是莫傅司一锤定音。
下面轮到求知若渴的莫向熹小朋友郁闷了,因为他发现父亲大人开始心不在焉,眼光一直朝着母亲所在的方向飘。
匆匆又教了两个字母,莫傅司清清嗓子,“阿熹,今天就到这里,爸爸要给你妈妈补课。”
“知道了。”莫向熹朝温禧天真无邪地眨眨眼睛,温禧却分明在儿子眼睛里看到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所有的狡狯和邪恶。她这个做母亲的并不知道自家儿子在学校的绰号叫作——小恶魔。
儿子离开后,莫傅司丢下课本,立刻将老婆拐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温禧被他圈禁在怀里,背靠在门上,相隔极近的两个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彼此睫毛的颤动。
“其实这个舌尖颤音应该和舌头的灵活性有关。”莫傅司笑得有些阴险,“不把舌头练灵活了,下面还有和其他字母相拼的大舌颤音,还有一些单词词头词中词尾都要弹舌头,比如说‘Перерыв’(课间休息)这个词,前面要弹下舌头,隔一个元音之后还要再弹一下舌头,你总不能比不过儿子吧?”
温禧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妄图转移莫傅司的注意力,“我自己练,听说可以在嘴里含一口水,这样可以帮助发颤音……”话还没说完,莫傅司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我来帮你练吧。”
温禧只来得及含糊地发出一声“唔”便被彻底堵住了嘴巴。
据说吻技高超的人可以用舌头将樱桃梗打成蝴蝶结,温禧怀疑莫傅司就有这样的水平。他的舌头像一尾游鱼,挑逗着她的舌头,灵活地让温禧气愤。
好容易松开,温禧连眼睛里都带上了水泽,气息凌乱,莫傅司却依旧气定神闲,温禧愈发恼怒,“乘人之危。”
莫傅司一脸无辜,“我是在帮你补课。”
温禧被他的“无耻”打倒,默然无语。
教完了33个字母之后就是单词,俄语单词大多含有较多的音节,用莫向熹小朋友的话说,“实在是太不注重效率了,念完‘достопримечательность’(名胜古迹)一个单词的时间都够说完一个完整的汉语句子了。”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的经济头脑,莫傅司深感后继有人。
温禧却觉得难怪老毛子大多长得虎背熊腰,因为学俄语,需要一个强大的肺。没有相当水平的肺活量,你一句话还没说完,估计就会翻两个白眼,口吐白沫了。
而莫傅司对此深以为然,借口锻炼肺活量,继续把温禧拐到卧室里去了。
莫向熹小朋友只得认命地收拾课本,心想,等到马上学习词形变化,不知道腹黑老爸又会想出什么理由来帮妈妈“补课”?老成地摇摇头,还是毛主席那句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还是自己看书学俄语吧。
卧室里,一记深吻过后,温禧气喘吁吁。
“你看,你的肺活量果然不行吧,才几分钟就喘成这样。”莫傅司笑得云淡风轻。
“你,无赖。”温禧捶他。
莫傅司伸手握住她的粉拳,只觉心情无比愉悦,调戏老婆真是人生至乐啊。
不过学俄语事件充分证明,学习需要专心,三心二意是学不好的。温禧伤感地发现儿子已经不屑和她一起学俄语了,因为他们俩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上学记
莫傅司和温禧在送儿子去幼儿园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莫傅司的意思是把儿子送到私立幼儿园;而温禧认为普通幼儿园更加安全一些。
两个人各执己见,莫向熹小朋友站在父母之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体贴地帮他们拿主意,“要不阿熹不去上学吧?”
“不行。”父母大人终于意见一致。
莫向熹小朋友垂下乌黑的长睫毛,低着头;一步一步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你都没上过幼儿园,你的意见不具有参考价值。”温禧终于找到一个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的理由。
莫傅司淡淡地笑了笑;“我们赌一赌;阿熹在普通幼儿园待不到三天就会嚷着不肯去了。”
“你凭什么这么讲?”温禧不信。
“我的儿子;我会不清楚?”莫傅司笑得云淡风轻。
温禧只觉得某人脸上的笑容分外可恶;头脑一热,扬声道,“赌什么?
“赌什么?你说呢?”莫傅司忽然欺近了妻子粉白的脖颈,胳膊也缠绕上了盈盈一握的腰肢,暖湿的气息喷薄在耳畔,温禧觉得浑身酥软,莫傅司还恶劣地朝她的耳孔里吹气,“你输了的话,连续一个星期晚上都要听我的。我输了的话,连续一个星期晚上都听你的。”
“好。一言为定。但是你不能在背后使诈怂恿阿熹换幼儿园。”
“使诈?”莫傅司凉凉地接口,眼中却带笑,“我还需要干这种事吗?”
开学那天早上,莫傅司叹息着坐进温禧那辆mini cooper的驾驶座位,没办法,既然选择去普通公立幼儿园,总不能开辆劳斯莱斯送孩子上学吧。温禧的这辆车算是家里档次最低的一辆了。莫傅司开惯了豪车,第一次置身狭小空间还真是舒展不开手脚。
温禧抱着儿子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她有些不放心地帮儿子理好衬衫褶皱,叮嘱道,“要和别的小朋友好好相处,要听老师的话,要谦虚,记住了吗”
“知道了,妈妈。” 莫向熹小朋友沉稳地点点头。
到了幼儿园门口,刚下车的温禧有些目瞪口呆,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年幼的孩子扯着嗓子哭喊“妈妈”唤“奶奶”,简直像生离死别的人间惨剧。怀里的莫向熹小朋友蹙了蹙眉,眉间略带倨色,简直和莫傅司一模一样,“真幼稚”,语气还很是不屑。
莫傅司不觉失笑,伸手抱过儿子,又牵起老婆的手,朝幼儿园正门走去。
年轻的幼儿园老师手忙脚乱地招架着哭闹的孩子,还要分神应付爱孙心切的爷爷奶奶,急得满头的汗。
“请问您是小一班的徐老师吗?”温禧礼貌地开了口。
徐老师一抬头,愣住了,好美的女人,又看到女人身侧的高大英俊的混血男人,还有怀里那个穿着白衬衫,系着黑色领结的小男孩,一家三口,简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您好,我就是徐玉叶,小一班的班主任,这位小帅哥是来报到的吗?”
“我儿子,莫向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