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门之一 寒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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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知道你是我的………。
'啊…。。啊…呀…啊哈…'理志还是敌不过身体的欲望,他开始摆动腰部迎合对方的攻势,染著泪雾的双眼看见镜子对面的诗诗绝望的神情,
他再也不能和她过回以前的生活了……。。
15
一个小时後,高日雷无力地坐在床上,身後垫了个枕头,而寒映然侧坐在窗台上,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的夜景,月光把他的侧面照得暧昧不明,他就像是坠落人间的天使,让人有种他会凭空消失的错觉。
'为什麽你要这样做?'高日雷的说话有些空洞,像是从远方传来的。
'我可以放那女人走,你也不必为我杀人……'寒映然顿了一下,等对方将注意放在他身上,他才续言
'条件是你要留在我身边。'
'………为什麽?'背著光,他此刻看不见寒映然的表情。
'没有为什麽,你只要答好或不好。'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回想刚才诗诗看他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了,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自己来换诗诗的自由。
'好…。我答应…'自己怎样也已经没所谓了。
'真的…。'他激动地跃下窗台,走到高日雷身边,却发现他的神色不太对劲。
'雷…。你怎麽了?'他双手扣著高日雷的肩头用力地摇晃,但对方只是空洞的眼神看著他。
'不要这样,我已经找了你八年,你是忘记我了吗?我不要这样…。。'他不再是那个冷漠的少主,八年来一直压抑的感情终於在此刻暴发。
'雷…你看看我啊…。'
没想到爱、不懂情的怪物,一但爱深得无法承担,触动了那静止的心,那到底是幸或不幸。
高日雷猛地回过神来,眼光一下子聚了焦,对上寒映然那过分漂亮的脸蛋,他看见他轻蹙的眉端,有著浓浓的落寞,那是一种深沉、沉痛的凄楚神情,
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凄恻之感,脑海中闪过不少的片段,但他却无法捉紧任何一个镜头。
'雷…。。不要忘记我呀…。。'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始出现不寻常的莹光,他紧紧地揽著高日雷,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感觉到揽著自己的身子竟有些颤抖,他怜惜地张开手回抱对方,些时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个的意,只是单纯地想要抱著眼前这个脆弱的人儿,
久违了的感觉!
翌朝,高日雷醒来发觉寒映然缩作一团地睡在他怀中,他摇摇头让浑沌的头脑变得清晰,昨天的事像是作了一场恶梦。
怀中人儿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似要醒过来
'早啊……雷…。。'他的说话带著浓浓的睡意。
高日雷的目光像是穿过他地飘珴向远处。
'…。雷……。'他焦急地再唤了一声。
'你答应过我会放了诗诗的……'
没有感情的声音,但总算是回应了他。
'是的,我会放…。。'
为什麽要那麽喜欢那个女人,他的心好痛,就连呼吸也心痛,就像有一股强烈的灼热就快要把他的心撕裂。
'那你要见见她吗?'这是他最後可以做的。
'不了…。。'见到她又如何,只会令自己更难堪。
'今晚开始我会搬来你这里睡。'
'随便你,反正这幢房子是你的,你喜欢睡那里我又管不著。'老实说,他有时真是摸不清这个男人的脑袋在想什麽。
看著高日雷刚毅的脸庞,他有些可笑地问
'你恨我吗?'
'恨,恨到想要杀死你。'他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语气森冷阴沉,让人听了不禁泛起一阵颤栗。
'是吗…。。'意料之内的答案,不过他并不介意,就是因为心中有他才会有恨,不是吗…。。
恨……也是感情的一种……。
高日雷苦闷地撇开头,刻意忽略寒映然的凄恻表情。
搞什麽,受害人明明是他,为何反而是他露出这种表情,
但自己又如何解释何解会有一种凄然的感觉袭上心头。
16
'少主,你昨晚怎麽不回房间睡?'截住自高日雷房间出的寒映然,莫枢武询问道。
'嗯…我有些事做…'寒映然有些含糊地答道'是了,呆会儿叫佣人把我的衣物拿来这里,以後我睡这里。'
'好,那我再为高先生安排另一间房间。'虽然不明白少主这样做的原因,但他还是顺从地应道。
'不了,他和我睡一间房。'说完寒映然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寒映然的话猛然地砸上他的脑门,轰得他耳中嗡嗡作响,
是否哪里出错了。
他大步地追上前,逾越主仆关系,失礼地攫住寒映然仓白纤细的手腕。
'你为什麽要这样……。。'他的语气显得很激动,不像平时冷静的他。
'搞什麽啊你…。'寒映然不悦地皱起细眉,手也被他捉痛了。
'不准你和高日雷睡同一间房。'
'你命令我。'寒映然的说话让人有种从骨头深处泛起寒意的感觉。
'不……我……'
'不是就最好。'用力地甩开那钳制著自己的手,他不喜欢莫枢武用这种带侵略意味的眼神看自己。
'还有放了那个叫诗诗的女人。'
'那我们还有筹码叫高日雷杀人吗?'
极度的不安在莫枢武心中快速地漫延。
'不用了,雷只要留在我身就好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踱开。
‘喀’一声地,心中那条一直抯止自己有黑暗的弘线断了,自己一直保护的东西快将失去,为什麽会这样,
从不奢求寒映然会属於他,但他也不想别人可以得到他,可以亵渎寒映然的高贵只可以是自己。突然,他想起凤怜的一句话
【和我合作,寒映然就是你的】
黑色的旋涡在扩散著。
++++
是夜
'喂,你不要一直揽著我,很热耶。'
高日雷推著像是无尾熊一样抱著自己的寒映然,自从他搬来这里和他睡後,每晚都一定要抱著自己睡,虽然有开空调,但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比平常人偏高的体温,
这样给人抱著,真的………。好热
'我不要。'寒映然把他揽得更紧,嗅著他身上的体气,以及那男性肌肉的豪放气味,好喜欢他的味道。
'真是的。'这十多天来的亲密相处,他发觉这个寒门的少主真是很孩子气。
过早经历的磨难,让他失去了少年该有的感情,但他始终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吧了,有时他真的可爱得令他心痛,对於他,他似乎没有之前那麽恨他了。
有时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比他小十二岁的少年对他抱著怎样的感情,
但他自己又如何,还有恨吗?忆起数个小时前的事,那实在有些不是味儿……。。
数小时前
高日雷经过寒映然的书房,看见房门是半掩的,内里透出白色的灯光。
侧过身,他从门缝中观看,看见寒映然坐在办公椅上,歪著头似乎是睡著了。在他正欲离开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镶入他的眼帘。
原来莫枢武也在里面,奇怪,这男人想干什麽。
只见莫枢武弯下身子看著寒映然的睡脸,然後他的头愈降愈低,然後他的唇贴上寒映然那红薄的唇上,然後不想再看下去,
他闪过身子,从阴影处离开。
'雷……'发觉到他的失神,寒映然轻声叫到。
擦过耳际的沙哑低喃,让他敏感地颤了一下,视线拉回到寒映然那经上天精雕细琢的脸庞上,焦点停在他那微启的嫣红薄唇上,那个怎样看也是亲吻吧……。。
17
'你还真受男人喜欢。'不只是那个叫莫枢武的男人,就连这幢房子里的男仆也很迷恋他,还有那些来这里和他谈事情的男人,他还曾经听过那些男人对寒映然的窃窃私语,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说话。
'你在说什麽?'寒映然以手肘支起上半身,疑惑地看著高日雷,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股魅人的气质。
'你总是这样诱惑人的吗?'恶意地将带有贬抑意味的目光射向对方的脸上。
致於为何要这样做,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寒映然一脸受伤的表情,然後惩罚似地吻咬上那说出伤人说话的唇,手也没闲著地潜入他的睡衣里摸索。
半夜
高日雷缓缓地转醒,怀中的温暖也消失不见了,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口的位置,果然看到那细廋颀长的身影,
寛阔的玻璃窗外是星光斑斓的夜色,在星光月影下,寒映然的秀发闪闪生辉,优雅的背影带著超凡脱俗难以言表的神秘美,衬上那被月光拉长的影子,他看到了浓浓的寂寞。
十多天来的同床共枕,他知道寒映然有做恶梦的习惯。习惯这个词是寒映然自己说的,
真可悲,竟用习惯来形容恶梦,可想而知,这个梦是缠绕了他多久。
是怎样的一个梦,会令他如此痛苦,
睡梦中的寒映然痛苦得凉出了一身冷汗,虽是紧闭著眼睛,但仍是一脸纠结著恐惧、无助的表情。
'。。。。。'
想对他说些什麽,却发觉不知要说什麽,就连叫他名字的声音也梗在喉头,只能默默地看著他凄恻的背影。
++++
一间装饰有些欧陆风味的高级餐厅,平日,都是坐无虚席的,单是预约也要四五日才有位子,但此时出奇地只有两个人,看样子是被人包起了,是谁这麽有派头。
'少主,你可以离开那个叫高日雷的男人吗?'
寒映然冷淡地转过头来,督了莫枢武一眼
'你是忘记了我的说话吗!'
'不是的,少主,外间已有传你和一个男人有暧昧关系,这对你的声誉不好。'
'这些事不常有的吗,谣言过一段日子就会消失了。'寒映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不是这样的,我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莫枢武失礼地上前双手按著桌面,直直地盯著寒映然看。
寒映然也生气了,这阵子他似乎愈来愈放肆了。
'这是我的事,要到你喜欢吗。'
'你就是不听我的话吗!'他前一秒还算是平和的目光绦地变得激烈。
莫枢武自他十岁起便一直跟随在他身边,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但近来莫枢武的言行似乎有些诡异,尤其是看他的眼神特俱侵略性。
'枢武,你到底怎麽了……。'
莫枢武没有回话,只是眯著眼睛看著他拿起餐桌上的冰水啜了一口。
'那个日本商怎麽还不来?'有意结束刚才那诡谲的话题,寒映然不耐烦地朝餐厅门口看去,但仍不见有人进来。
'我……。并没有约那个日本商来。'
'你再说一次…。。'寒映然的眼中闪过杀机,看来他真是太纵容莫枢武了。
'是你迫我的。'
'岂有此理,你这是…。。'寒映然愤怒地站起身子,但下一刻却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两脚忽然使不上力,眼前一片模糊………。
'水里……。'话还未说完,他就偏过身子,倒在莫枢武的怀中。
他抱著寒映然的身子喃喃道
'映然,对不起!'
他是如此深爱著寒映然,怎麽会甘心将他让给别人。
待续~~~~
我可以发誓莫枢武并不是坏人,所以大家不要讨厌他阿~
也不能怪他会这样做,自己守护了八年的人被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抢走了,你叫他如何自处~
18
高日雷曲起一脚坐在窗台上,默默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发怔,
舒叶也在房间里打扫著,两人都没有作声,只有吸尘机‘蓬蓬’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中回盪著。
'先生,你不开心吗?'
'嗄…。'吸尘机的声音盖过了舒叶的说话。
'你真的忘记了!'
关掉吸尘机的电源,房间霍地静下来,使舒叶的声音听起来显的很突兀。
'忘记什麽?'为什麽她与寒映然都说同样的话,
忽然寒映然那美丽但凄然的脸庞又再次跃入脑海中,让他的心像被紧抽了一下的痛。
'寒映然。'
心中所想的人名字突然被提起,让高日雷吓了一跳
'什麽?'
舒叶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像要看进他的眼睛里,窥取他的心思。
'唉…。。'她吁了一口气,然後坐上窗台的另一头
'少主并不是自小在这里长大的,是八年前老爷把他从日本带回来的,那时他刚死了母亲……。'她别有用心地看了高日雷一眼
'少主的妈妈是……。。妓女,死因背部中枪,是日本一名出名的杀手干的,这样你明白了吗!'
高日雷的瞳孔骤然缩小,心中的阴霾处豁然开朗起来,但下一刻就像是被打下无间地狱般黑暗,那高温的业火灼伤了他。
寒映然是那时的孩子,
心中那蒙蒙的身影与寒映然重叠在一起,他一直以为那孩子是女的,难怪初见他会有种熟悉的感觉,那麽既是说他是寒映然的………杀母仇人……
那就不难理解寒映然为什麽要这样对他
'哈……恨我吗!'高日雷仰著头以手掩眼地自嘲道
这是他给於他的报复,不是吗,
谁叫他杀了人家的妈妈,从他杀第一个人开始,他就应该有所觉悟,自己种的因,就要由他来承受那个果,
但为何会有心痛的感觉………
'先生,你不觉得你的妻子很像少主吗!'
诗诗像……。映然………
他猛然地跃下窗台,拉开床边的抽屉拿出一个黑皮银包,打开银包,诗诗的个人照跃入眼帘,
那把乌亮的长发,那左眼角下的一颗泪痣,那笑颜,无一不有相同之处,唯一不同的是诗诗没有寒映然那张惊世的绝容。
'哈。。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笑的太过猛烈而不及喘气呛倒了,他的怪异反应把一旁的舒叶吓了一跳。
原来是这样,他什麽也明白了,九年前他第一次见到那孩子,他就有一种悸动的感觉,以至他做出二十年来不曾做过的事
安慰那强忍著泪水的孩子…。。
一年後,再次见面,却成了那孩子的杀母仇人,他那时的眼神他怎麽忘得了,但那已经在跳动的心怎办,只有撤底忘记那小孩,让心再次静止下来,
杀手不需要多馀的感情……
直到两年前,他遇到诗诗,那陌生既熟悉的感觉回来了,那种沉藏在心中最深处的感觉再次被换醒,
他爱上了这个女子,不,或许他是透过她爱著另一个他…。
刻意去遗忘的直相,但现在舒叶的一番话却像是掷向他那冰封的心理围墙的一块石,而那薄薄的围墙背後正是他一直否认的真相
真相啊……。。原来是这麽令人斯心裂肺的痛……。。
'哈…。。咳咳…。咳。。'他呛到眼泪也自眼角泌出。
'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