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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边城荒月 下 by 焰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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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如是酷冷的天候里她汗如雨下,焦急的神情全落在伏在马首上半昏半醒的少年身上。「撑着点儿,就快到了!驾」 
  「朔月对不起……」 
  「阿琛哥哥你伤得很重别再说话了……」 
  「没想到…我们竟会是这样的结局……我真的、呵…没料到……」 
  「怎、怎么办啊?血为什么都止不住呀?」用来压住伤口的布巾湿得可以拧出血来,她慌慌抹着脸,顾不得脸上吓人的血渍,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朔月…我想见一个人……」 
  勉力搭上自己的手像是轻轻一甩便会给挥开似的,她心乱如麻,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想见他…哪怕是…最后一面也好……」 
  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泪扑簌簌地落在了那张染尘的面容,尽管面临生死交关,他嘴里念念不忘的还是那个人,至今…他眼底依然没有她的存在。感觉有人抬手拭去了她的泪水,可是很快的,她的视线又模糊了。 
  「朔月…阿琛哥哥求妳一事……」 
  遇上了才懂什么叫做苦不堪言,紧拥的双手像是害怕怀中这体温随时都会消散似的,她语带哽咽地撑起了他。「他在哪儿?」 
  「琅琊……他答应过我…他不会走的……」 
  挥手招来几名士兵让他们协助她把宇文琛扶上马匹,她的父亲愣愣望着她的背影,捺不住勃然大怒。「蠢丫头!妳晓得妳在做什么吗!」 
  被粗鲁扯过去的细腕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劲道奋力甩了开,她大吼着,疯狂得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毫无印象了。 
  都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呢?是放过他也是放过她自己吧?湿漉漉的脸颊老是擦不干,心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呢?是不是因为知道即将要失去了所以才觉得痛?她痛得跪了下来,痛得嗓子都发不出声音来了。 
  她不要、她说什么都不要以这种方式结束……人生为什么一定要留下遗憾呢?明明是唾手可及的幸福,为何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珍惜它呢? 
  「师父……」马背上的少年无意识发出呓语,一字一句血淋淋地刺进叔孙朔月再也禁不起任何摧折的心窝。 
  当泪水流尽之后,叔孙朔月发现她的眼眶干得连眨眼都失去了知觉,回想起相识以来的那段日子,难不成那只是一场美梦吗? 
  所谓的爱情教人迷了眼疯了心,所谓的现实却硬把疮疤揭开了任人践踏。 
  就在距离琅琊尚有一个时辰的路途上,不明乱军忽然破林涌入,叔孙朔月勒住马头浑身竖起了戒备,她没忘她身上还穿著叔孙军的兵袍,在这紧要关头,她已是草木皆兵。 
  「来者何人?」 
  听对方叫喝,叔孙朔月柳眉怒扬道:「无礼之徒先报上名来!」 
  以为是气势压倒了对方,几经顾盼,几支散军从四方纷纷冒了出来。叔孙朔月横刀细目一瞧,只见为首者摘下头盔肩上扛着战戟朝自己走了过来。 
  几不可闻的笑声强行掩饰了几丝行军的疲态,微微吹亮的火折子,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庞毫无预警落入了眼帘。「,就说鏖战之际怎会莫名其妙迸出了个女娃儿来呢?」 
  「维叶?维叶怎会是你?」叔孙朔月喜出望外跳下马匹想也不想便扑进了司城维叶怀里。面对这飞来艳福,对方一时倒也忘记响应,一双手僵在半空是欲抱不抱的左右为难。 
  「好了好了,我是不介意多享受一会儿,可是现场这么多只眼睛在看,妳还打算继续下去吗?」 
  经他一说,叔孙朔月这才难为情地推开他。吸了吸鼻子,却发现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你看什么?」 
  「怎么了?眼睛肿成这样?还有妳这身血迹是怎么一回事?那马背上的人又是谁」 
  急急跟上司城维叶探视的脚步,叔孙朔月好不容易才压抑下来的情绪在见到他的当口顿时又宛如山洪倾泻。「维叶,阿琛哥哥他伤得很重……你救救他……」 
  「阿琛?」司城维叶闻言脸色时大变,立刻把人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小心检视着胸前仅经过简易包扎的伤口,他不禁失声惊呼。从关外一路颠簸还能撑回这里,光靠意志力也够惊人了。 
  唤了几声见他不醒,脱口而出的话语竟下意识多了几分火气。「明知他伤重妳还带着他到处瞎闯!是想要他的命吗!」 
  无端遭受苛责的朔月委屈得连眼眶都红了。「不、不是这样的……阿琛哥哥说他想见的人在城内,他说什么都要见他一面……维叶,你能带我们进去吗?」 
  为避免再触动伤口,司城维叶索性让好友枕在膝上。沉默了半晌,向来乐观的少年却发出了一声罕见的叹息。「琅琊…现在是任谁都进不去了……」 
  「怎么会?」叔孙朔月顺着那道颓然的视线望去,只见火烧的天空照亮了整片黑夜,灼热的温度让冰雪在脸上悄悄化去,默默蜿蜒成一条透明的河流。 
  秋 ※ 之 ※ 屋 
  紧闭的门户是对安南集大军长驱直入的胆战心惊,百姓们从窗隙窥探着外头俨然变色的世界,暗自祈求着自家可以躲过一劫。 
  令人意外的是,街上虽然处处火把人影窜动,可并未有一门一户遭受军队侵扰的迹象,严明的纪律稍微抚平了深夜里流言四窜的恐惧。 
  葛东慎坐在马上接下了某位王公大臣双手奉上的降书,他看也不看一眼便掷给身旁的风疾厉调转马头朝王宫的方向走去。 
  虽然迟了一些,不过为人子息的他终究还是秉着一丝再微薄不过的孝心为正式登门造访而来了。 
  葛东慎含着烟嘴一言不发仰望着宏伟的宫殿,淡淡喷了口烟。 
  原来这里就是那个人流连忘返的权力之所……哼哼哼,看上去其实有没什么了不起嘛。华丽的樊笼囚禁着不知死活的禽鸟,最终自招灭亡既然丧失了求生的本能,还能凭借什么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去呢? 
  这是他以身为教告诉自己的道理,唯独这一点记忆是他勉为其难给自己留下当作是小小的纪念。 
  穿过深宫苑落,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安南集驻兵,葛东慎心里自有主见,怕是早在他进城之前,他体贴的部下已经事先部署妥当了。 
  「楚曦呢?怎么不见他来迎?」不经意随口问了句,却见乌洛儿面露难色。 
  「回葛爷,进城后属下曾派人去太傅府,但并没有发现楚先生的下落。」 
  「敢情是出城了。」 
  「应该不是……咱们的人盯得紧,正午之前还有人瞧见楚先生在城内活动。」 
  葛东慎轻哦了声,漫不经心抽了口烟道:「乌洛儿,就你对楚曦的了解,除了太傅府,他还有可能会去什么地方?」 
  「要是没出城的话恐怕也只能在宫内了,只是禁宫重重搜索起来恐怕颇为费时,总之属下这就先往太曦院打探」 
  忖思了会儿,葛东慎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唤住乌洛儿的脚步道:「慢告诉我,白日攸葬身何处?」 
  秋 ※ 之 ※ 屋 
  极目所望,是遭受君王怒气波及的牺牲品,一片片断垣残壁再也无法拼凑出一张完整的形状,断然缺陷的那一角,残酷地勾勒出遂愿之后的空虚。 
  假装着那座阁楼犹在眼前,楚曦双眸一阖,眼泪竟情难以堪地滑了下来。 
  他的肩膀至今仍残留着那一夜焚烧的热度,透过那扇门,他能想象日攸是在何等痛苦的形式下死去,还有盘桓在这座宫殿里头的亡灵也终于得到安息了吧? 
  在伤害减到最低的程度之下将白城夺了回来,他更完整无缺地将它交到了同样身为白王后人的手上。 
  阶段性的任务已经圆满达成,再接下来的天下,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缓缓燃起的火花在爬上干柴的那一迸出了耀眼的星光,在如是漆黑的夜里,那是稍一闪神肉眼便来不及捕捉的绝色。 
  漫天的遮目红光华丽得让他禁不住兴起了落泪的冲动,闭上双眼享受着被火纹身前的平静,这是他与过去告别前的最后一道仪式。 
  「楚曦!」 
  是谁在唤他? 
  克制了回头的冲动,只因故事早已落幕,从今以往他就只能是他自己,跟旁人再也无所牵扯,尽管如此,那声音依然久久不断。 
  初始楚曦以为是幻觉没放在心上,直到一只手蓦地搭上肩头将他整个人扯了过去,他才愣愣抬起了头。 
  「你想违背约定落荒而逃?」 
  楚曦摇摇头退开了身子,却发现身后延烧的火势阻了去路。他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由得心焦了。「城已献出,何来背信?」 
  「我记得当初的条件还包括了你,你的命是我的,你以为你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去留吗?」 
  楚曦心想自己是将死之人不想再同他斤斤计较,转身便想摆脱纠缠,未料一个走神,却被对方揽入了怀中。 
  葛东慎首度抿去嘴角惯见的轻忽,紧拥的双手让楚曦感受到了他对自己那前所未有的在乎。 
  「解方之事是我骗你的……」 
  「呃?」低沉的嗓音轻轻拂过耳梢,楚曦一时会意不过,但听他道: 
  「根本没有那种东西……我只是好奇你能恨我恨到什么程度而已。」轻描淡写的口吻彷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楚曦挣扎了几下后来心力交瘁地靠在他肩上。 
  他想他是贪恋这个怀抱的,仅因过去层层的束缚教他无法放开心胸迎接这段感情的到来,只不过时至今日,他也已然丧失了拥有它的资格。 
  「我并不恨你,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今日我若站在你的立场,我也会这么做的……葛东慎,跟你同行的日子很令人怀念,可是再美好的事物都有划下句点的一刻,你走吧!再不离开就迟了。」 
  反手牢牢握住想推开自己的楚曦,葛东慎那双向来悠然的眼神染上了几抹不悦的颜色。「既然美好何必这么早就划下句点?明明就还不到该放弃的时候,为何你偏如此固执?」 
  「我、我已不知该为何而活……再走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 
  「如果一个人觉得辛苦,让我陪着你好吗?两个人一起担着总比一个人独撑要来得轻松吧?」 
  「你」楚曦抬头迎上那对难得认真的视线,像是有点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话。他望着他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却见他浅浅一笑温柔掠开了他鬓边的发。 
  「我真不该把你搞得这么凄惨,你说下地狱之后阎王爷会不会惩罚我呢?」 
  「胡诌些什么?」 
  「呵呵,葛某夜路走太多,总是会担心遇上小鬼啊……」唇边的戏谑尚未淡去,忽尔,数根燃烧的颓木直直朝他们的方向坍塌倒下。就在这个时候,葛东慎出手将毫无防备的楚曦压向胸前,怎知堪不住撞击,整个身子竟猝不及防朝后倒了去 
  「葛爷」仓皇赶至的乌洛儿来不及救援,只能眼睁睁坐视汹涌的火海彻底吞没了那对相拥的人影以及自己的声音。 
  没有惊魂未定的余裕,只见乌洛儿连忙脱下外袍边扑脚边火边朝葛东慎二人跌落的方向寻去。经一番扫荡过后,果不其然见葛东慎抱着楚曦灰头土脸坐在地上喘着大气自嘲道:「乌洛儿,这回戏可演得太逼真了,差点连小命都给丢了。」 
  「楚先生怎么昏过去了?」见主人只受了些皮外伤,耿直的汉子这才松了口气,趋前帮忙抱起楚曦的当口,葛东慎已兀自起了身。 
  「我趁廊柱倒下来的时候偷劈了他一掌,要不然再磨咕下去,等这里真烧起来了那还跑得了吗?」拍拍身上的灰尘,葛东慎二话不说,与乌洛儿联袂迅速离开了云水阁废墟。 
  回到太曦院稍歇的时候,葛东慎坐在榻边默默看护着楚曦,撩开遮面的发丝,他的手试着抚平了他眉间微蹙的痕迹。「乌洛儿,即刻放出风声,就说琅琊太傅已自焚殉城,好让城外那票人死了心。」 
  「葛爷……」 
  葛东慎沉吟了会儿淡淡说道:「我想让他过点清静的日子,这里已经不适合他了,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安心养病的地方。我会带他走的,这是他应该得到的补偿。」 
  乌洛儿应声悄悄退了出去,轻手掩上门扉的同时,抬头却见今年最后一场大雪纷飞如花落。 
  熨上脸颊的薄寒微微冷却了躁乱,红与白的交织,是激情过后最终享有的一丝平静。 
  《全文完》 
  边城之扑朔迷离一百问?前半局 
  以下题库转载自:bianca77。easter。ne。jp/ 
  サイト名「BIANCA」 管理人「南斗あきら」 
  在此对原作者的慷慨表以无上敬意~^Q^ 
  前言:咳咳咳,因为有部分人对结局感到错愕,所以在番外现世补充真相之前,笔者建议跟当事者先来场小小的访谈……(镜头一转) 
  笔者:呃、两位没意见吧?(紧张转头看向貌合神离、啊不,是相敬如冰的两人,结果在听见回答之前,率先是一阵白烟自眼前缓缓逸散) 
  葛东慎:呵呵,尊驾不介意吸二手烟的话葛某自然没意见。 
  楚曦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不过冷冷瞥了葛东慎一眼。 
  笔者拭去一头瀑布汗,请两位大人上座之后偷偷拿出了录音笔。 
  1。请问您的名字? 
  葛东慎。 
  楚曦。 
  笔者:请同情笔者这一年因为打字打到快疯掉,故以下一律简称葛、楚。 
  2。年龄是? 
  葛:总之已过而立之年。(笔者:葛爷这样不行啦!您答得太暧昧了。) 
  楚:今年过完满二十八岁。 
  3。性别是? 
  葛:哈,这个问题问得愚昧了。(淡淡喷了口烟,笔者被呛到狂咳) 
  楚:无聊。(笔者:呜呜…我被楚先生哼了。QQ)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葛:不拘小节大而化之。 
  笔者:最好是这样…嘴巴上说不拘小节结果都来阴的……(后面忽然噤声) 
  楚:明是非,知进退。 
  笔者:楚先生,你确定你讲的这个人大家都认识? 
  5。对方的性格? 
  葛:顽固偏执。 
  楚:狡诈阴险。(笔者:所以两位是因为惺惺相惜才在一起的吗?Onz|||)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葛:白日攸亡国的第二年。在无定河畔。 
  楚:鲜卑宇文氏执政的第二年,在安南集对岸。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葛:噢,原来他就是楚曦。 
  笔者:葛爷当时没有很惊艳吗? 
  葛:笑话,葛某平生见识过多少美人 
  楚:嗯?(无视楚先生锐利的视线,葛爷兀自陶醉在吞云吐雾中,笔者为转移那道不明杀气,鼓起勇气拉了拉楚先生的袖子) 
  笔者:楚先生那您呢? 
  楚:哼,哪来这样一个不识相的家伙。 
  笔者:不要再说气话了,你当时明明就快哭了…… 
  楚:才没有!》〃《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葛:口不对心捉弄起来很有趣。 
  楚:我没有喜欢他。 
  笔者:那为什么跟葛爷做那些事?(惊) 
  楚:我跟他做了什么事?!(青筋窜动) 
  笔者:你心知肚明。(摊手) 
  9。讨厌对方哪一点? 
  葛:没什么好讨厌的,不乖的话稍微施以教训就足够了。 
  楚:全部。(笔者:又来了,标准的口是心非。bbb)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配性好吗? 
  葛:葛某无处不游刃有余。 
  楚:哼。 
  笔者:楚先生这样不行喔!很多人都在怀疑你对葛爷的真心 
  (骤然被打断) 
  楚:有前科又怎样!洗心革面就不能重头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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