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冲」落樱之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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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叹气，“你想怎么样？”
总司暗喜，目的达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保持刚才的怨妇表情。（被群殴中。众人：你有完没完，我们忍了你很久了！）
“我要你答应陪我去看樱花。”
“好，我答应。”
大功告成，不过为保证万无一失还要把戏演完。“你亲口答应了哦，身为副部长你不能言而无信，否则要切腹的哦。”
“行了，总之我答应你一定会做到。”土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停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得过几天，最近有些事必须得处理。”
算了，反正已经赚到了，就让一步吧，心里想着。终于收回了那幅那什么表情（我不说了行了吧），正色道，“是今天左之助那件事吗？”
“嗯，你知道了阿。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我已经叫山崎去查了。你也要小心，还有最近我们可能会有行动。”
“嗯，知道了。”
“好了，你出去吧。我还要做事。”
“哦。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要忘记啊。”声音随着他离去的身影逐渐消失。
看着总司离开，土方脸上的表情马上阴沉下来。这件事幕后肯定隐藏了什么，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土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三
“土方兄，你找我啊。”总司难得正色的端坐在土方面前。
“总司啊，上次浪人闹事那件事我们查出来了。刚得到消息和那件事有关的其中一个指使者今天晚上会在四条大桥出现。”土方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带人去在那埋伏，等他们人一到全部，杀！”
“是。”犹豫了一下，说，“不抓回来审问吗？”
“不用， 真正策划整个事情的另有其人，我们已经找到线索了，他没有利用价值了。 ”
“好，那我现在去准备。”
“等一下。对手很难缠而且他们人数可能也不少，你们此次又是伏击不能带很多人。总之这次任务不好完成，所以我才会叫你去。”想了一会儿，“让斋藤和你一起去，再在你们队里找几个身手好的。”
“知道了，还有事吗？”
“…没了，你去吧。”
看着总司站起来转身出去，土方好几次犹豫着开口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看着总司出去了。
晚上，总司他们埋伏在四条大桥附近。
今天从下午开始天气就阴沉沉的，到了傍晚更是刮起风来。
总司他们已经在这样的天气中等了两个时辰了。后面的队士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了，起初是各自稍稍活动一下，见总司并没有说什么，后来便开始低声聊天。
“哎，你说一会儿会不会下雨啊。”
“我看肯定得下，而且这雨还小不了。”
“他们怎么还不来，早点来送死省得大家费事。”
“他们会不会不来啦，那咱们不是白等了吗。”
斋藤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队士们接触到他的眼神马上低下头安静下来。
果然，不一会儿大雨如期而至。总司他们仍然在雨里默默地等，可是雨势越来越大而他们要等的人却连个影子都没有。
虽然时下已经到了暖春，可夜晚的春雨打在身上还是冰冷的。
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司心里想着，对身后队士说，“你们先回去吧。”
对士们虽然早就盼着回去了，听到这句话还是相互看看犹豫着没有离开。
总司冲他们一笑，说，“没事，再等下去也不一定有结果，回去吧。”
等队士们都走了，总司看了看斋藤说，“阿一，你也…”
“我和你在这等。”坚定的打断总司的话，声音和雨水一样冰。
总司只好安静的和他并肩继续埋伏在那里。
在这样的雨夜里，一切都显得那么清冷、寂静。仿佛洗净了世上所有的烦嚣，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和雨水坠落的声音。
几棵樱花树孤傲的站立在雨中，默默地接受着雨水的洗礼。樱花花瓣随着雨水飘落地面，飘入河流，飘向远方。呈现在眼前的是多么美的一场樱花雨。
寒冷的感觉已经慢慢侵入了骨头。两个人不知不觉地靠近，希望从对方身上寻求到温暖。于是这世上有多了彼此的心跳。
感觉到身边的人在轻轻的颤抖，斋藤低声问，“冷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原本看得出神的总司微微一惊，回过神来说，“嗯，还好。”又看向眼前的景物，缓缓的说，“今夜很美啊。”
“嗯。”
“没想到我们是为杀人而来，却看到这么美的夜色。”随即轻笑道，“就算他们不来，我们也没白等啊。”
这时，远方仿佛有声响，随后雨雾中有几个身影走近。斋藤沉声说，“来了。”两人眼中似乎立刻多了一丝锐利的光芒。
随着人影慢慢靠近，看清来人大约有七八个，月光下渐渐看清对方的打扮。确认不会有错，总司的手滑向刀柄，喊了声“上”，同时便跃了出去，斋藤紧随其后。
敌人先是一惊，但马上恢复镇定，并没有打算慌乱逃跑而是做好迎敌的准备。可见，来人并非等闲之辈。
总司先冲向为首的那个人，斋藤在旁边对付其它人作掩护。
一场恶战就此开始了… …
雨水中充斥着血的气息，此刻是真正的血雨腥风。
来人的确不好对付，两人在雨中奋战了很久。终于，总司解决了身边所有的人，看向斋藤那边也只剩下一个人了，看样子并不用他帮忙。
这时才突然感到疲劳翻天覆地的袭来，低下头急促的喘息着。四周好像又恢复了平静，世界仿佛又只剩下雨声和心跳声。周围弥漫着血腥气，听着自己过快的心跳声，感觉雨水打在身上又冷又重。脑子里一片空白，雨水带着血水流进眼睛让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
当眼前的映像再度清晰时，只看到血水流过散落着樱花花瓣的土地，纯白色的樱花被染成粉红色。可看在总司眼里，他们变得越来越红，最终淹没在血水里。眼前的血色慢慢扩散，占满了整个视野。
总司被这种感觉压得喘不过气来，想逃开身体却越来越重，就快承受不住这个重量。
“冲田！”斋藤在他耳边大声喊到。被这么一叫意识马上回到了现实，抬头对上了斋藤平静的不易察觉出异样的脸。
“怎么了，受伤了吗？”
这才发现斋藤正扶着自己，连忙自己站好。“啊，呃，没事。对不起。”
“嗯。已经都解决了，我们回去吧。”
“好。”回头再看了一眼，樱花树依然静静的站立在大雨中，可刚才的景色已不再。
四
昏昏沉沉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有完全清醒。慢慢睁开眼睛，感觉到外面的阳光似乎有些耀眼，应该已经是上午了吧。看了看四周，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昨天晚上我和斋藤去行动，然后回屯所，向土方兄报告…后来呢，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呢。”总司努力的回想着，可是越想越觉得头晕，思维好混乱。
这时听到有人开门进来，费力的转过头想看清来人。
“总司，醒了阿。”
“土方兄…”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可以，还想说什么可觉得嗓子像是火烧一样难受，发不出声音来。
土方皱了一下眉，走到他床边，从旁边的矮桌上倒了杯水，拿到总司跟前说，“来，喝点水。”伸手扶他起来，隔着衣服仍能感觉到他过高的体温。喂他喝过水，再把他放躺下，替他盖好被子。
“今天的土方兄怎么这么温柔阿，记得在我小时候每次生病他才会这样。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土方兄了，好怀念阿。” 总司看着土方呆呆的想着。
“怎么了？”被总司这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看，土方奇怪的问。
“我想去看樱花。”总司撒娇的说。土方难得这么温柔当然要好好利用。
“胡闹！你还在发烧，给我老实待着，哪也不许去！”
还是那么凶啊。总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委屈。由于发烧，眼睛水汪汪的，呼吸也有点急，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
看着她这幅可怜的模样，土方马上心软下来。“好，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语气已经恢复了刚才的温柔。
“嗯。”脸上又挂上了灿烂的笑容。恍惚中，土方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他。
“再睡会儿吧，我在这陪你。”
总司带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总司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外面发呆。“外面的阳光多好啊，真想出去走走。土方兄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去看樱花啊。”想到樱花，总司又想起了那个雨夜里的那场凋零的樱花雨。经过那场雨樱花都散落了不少吧，看来今年樱花的花期要提早结束了。
“总司啊，怎么啦，我一回来就听说你病了。”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随后来人大步走了进来。
“啊，近藤兄，你回来了啊。”总司看到来人兴奋的说。
“精神还不错嘛，好了吗？”近藤坐到他床边说。
“早就没事啦。就是…”说这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近藤，“我好无聊阿，好想出去走走。”
“哦，你想出去阿。”近藤宠溺的看着他说。
“可是土方兄不让我出去…”
“我怎么了。”那个冷酷的声音响起，被提到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总司看到土方还是平时那幅表情，便把乞求的目光投向近藤。
近藤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对付土方，但更无法抵御总司这种目光的注视。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阿岁啊，那个…总司想出去，要不…”
“不行。”斩钉截铁的说，似乎不容一丝商量把脸别到一边。
“为什么啊！你答应过带我出去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总司不服气的大叫到。
“我是说你病好了以后。 ”
“我已经好啊。”
土方没再说话，仍旧把脸别过去，不看他气得扭到了一起的脸。
“近藤兄~~”没办法又抓向了近藤这棵救命稻草。
“呃…”近藤看了看满脸哀求的总司，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土方。无奈，还是退出吧。“我刚回来还有事等着处理。总司阿，我改天再来看你啊。”不敢再看总司哀求的眼神，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 …
屋子里一片久久的沉默。
过了好久，还是总司先按耐不住先开了口。
“我天天在屋子里待着就快闷死了。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啊？！”
“你上次就是因为病没好就出去，结果咳嗽到现在还没好。”
“这次不一样啊，我又不是去打仗。我就是，咳咳，就是出去走走嘛，咳咳…”总司越说越着急。
“再等几天你好一点吧。”看到他气得咳嗽这么厉害，土方语气缓和下来。
“可是，樱花的花期就要过了，在等就来不及了。”总司见事有转机，极力争取到，“我真的已经没事了，我保证只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嘛~”总司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央求到。
“好吧，但是今天不行。”土方最终还是被他的软磨硬泡打败了。
“那明天，就明天了啊，你不能再反悔了啊。就这么说订了，我要睡觉了。”不给土方再说话的机会，总司就躺下把头蒙到被子里。
土方无奈的看着他，樱花啊，我好像也好久没看了呢。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总司欢快的走在前面愉悦的说，“今天天气多好啊，出来散步最舒服了。”
土方漫不经心的跟在后面。
“土方兄，难得出来你高兴点嘛。”总司时不时地回头和土方说话，“看你那副表情，那么好的风景都要被你破坏了。”
京都没有像东京的上野那样的赏樱胜地，他们只是信步走到了京都的郊外。
蓝天、白云、河流、草地，其间随意的站立着几棵樱花树。眼前的景色称不上绝美，也并不壮丽，却多了份闲适与清幽。
总司慢慢走到一棵樱花树前，静静的欣赏眼前的美景。一片樱花花瓣飘落下来，落在总司伸出的手中，总司把它捧在手心里出神的看着。柔和的阳光照耀下来，洒向了世间的万物。眼前的景物在阳光的普照下，仿佛发出了圣洁的光芒，顿时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这时，。连同总司手心的那片花瓣。
眼前缤纷的花瓣模糊了土方的视线。一身白衣的总司仿佛淹没在漫天的落樱之中。一瞬间，土方似乎感到眼前的人就要同花瓣一起飘走。
总司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樱花纷纷地从眼前飘走。
樱花的花瓣飘落地面，飘入河流，飘向远方，和那个雨夜同样的结局。无论是风中还是雨中，这就是落樱注定的命运吗？然而飘落地面的是长眠于地下来掩埋它的芬芳还是留在地上任由他人践踏，飘入河流的是永沉河底落进淤泥之中还是随着河流奔向广阔无垠的大海，飘向远方的最终又会飘到何方… …？
无论落樱将要面临的命运是哪种可能，都不是它们自己所能选择的。它们的命运由风由水由人，却唯独不能由自己主宰和支配。
落樱的宿命，从飘落的那一霎那就注定了悲哀… …
第二篇 追随
一
“夏日的夜晚真是宁静啊。”总司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走廊的房檐下，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纤细的身体上。
“土方兄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他最近还真是忙呢。”无聊的看着土方的房间想着。
扬起头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自从那天一起去看樱花后樱花很快就落尽了。樱花的花期始终还是提早结束了。总司怅然的想着，但马上又摆出副愉悦的表情。算啦，樱花每年都会开嘛，还有明年呢。
天空好暗啊，暗到千万颗星星无论多么尽力的绽放它们的光芒却依然不能照亮夜幕的漆黑。现在是天空最黑暗的时候，看来黎明就要来临了。总司凝望着天空等待黎明的到来。
“总司，你怎么在外面。怎么不睡觉！”土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意外的看见这个单薄的身影，忍不住训斥道，语气中带着严厉和不易察觉的温柔。
“土方兄，你也没睡啊。”总司调皮的回答。满意的看着土方更加发黑的脸，然后又适时的把话题拉到了正事上。“在等消息吗？”附带一个一如既往的微笑。
每次都是这样，每当他摆出微笑就是没发对他生气。虽然明知他很多时候都是故意的。
“嗯。进我屋里来吧，陪我喝会儿茶。”
土方坐在那里静静的抽着烟。总司无聊的坐着边喝茶边看他。
“土方兄，你叫人家来陪你喝茶，自己却只在那抽烟，也不和人家说话。”
没有反应，仍旧在那默默的抽烟。
“土方兄，别抽了嘛，对身体不好啊。”
终于放下了烟枪，看着总司说，“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药？”
总司被问的一怔，心绪的回答，“嗯…嗯。”
“胡说，那怎么会还是不停的咳！”
“哪有啊？你忙糊涂了听错了吧。”
“总司！”看他那么不听话，真的有些生气。
“哎呀，土方兄，你那石田散真的很难吃。我光闻到那味道就恶心，实在喝不下去嘛。”撒娇的说道。
“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不吃药病怎么好。”面对他的撒娇，不自觉地怜爱的说道。
“我没什么病啊。可能最近天气的关系才会这样，过两天就没事了。土方兄，你不要像老婆婆一样唠叨嘛。”
“你…”
“报告。”刚想发作却被门外前来报告的山崎打断了。
真是幸运啊，山崎兄，你来得还真及时阿，救了我的命呢。总司想得开心，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土方忽略了他那副表情，对门外说，“进来。”
山崎拉开门进来，低头报告，没有多余的言语和动作。
“好，知道了。”
随后便静静的出去了。
“土方兄，我现在集合一番队行动。”
“总司…”
“土方兄，还是尽快行动好吧。二队和六队巡夜还没回来，别的队还有其它任务，只有一队现在可以随时待命，难道你担心我不能完成任务？”
“好，你带队去。把人抓回来我要审，其它人若有反抗，一律——杀！”
“是，我现在去准备。”
二
池田屋 （上）
元治元年 六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