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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土冲」落樱之魂-第8章

小说: 「土冲」落樱之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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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依然那么少语。
“怎么想起了来看我?”早已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即使什么也不说他来看自己还是很高兴。
“看看你身体好点没有。”审视着总司憔悴的脸色。
油小路事件过后这两天,大家都忙着处理之后的事情,而无暇顾及带着病却又一次在战斗中解救大家的总司。只是大家在忙碌中也总是能听到屯所里隐约传来的咳嗽声,声音模糊而细弱,却是延绵不断,难得有一时停歇。
总司心虚的别过了头,勉强扯开了一抹笑容,“还好。”
“是吗?那刚才是怎么了?”看着他极力掩饰的神情,斋藤明知他有意隐瞒却还在追问。
“…没怎么。”说出的话语明显是在敷衍。
斋藤没再问下去。自己本不是喜欢多问的人,也清楚他爱强撑的个性。其实知道连问这两句都是多余的,他终是不会说实话的。只是几个月不见,此时看到他苍白得尽失血色的病容,和消瘦的不成样子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离开有好几个月了吧。”总司不愿意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刻意插开了话题。
“嗯,那时天还暖和。”斋藤也无意勉强他,随着他说下去。
“我记得那时樱花还没有落尽,平助来向我道别,我知道他其实没有真的怪我,他一直都是很温和的人…”总司出神的凝望着窗外的那几片落叶,轻轻地说,“还有伊东先生…”
仍记得来道别时伊东先生说,这世上有很多不同的路,他们通向不同的地方。没有哪条路是对,哪条路是错,只要知道哪条路是通向属于自己的地方。正如留在这里是你选择的路,我也选择了自己想走的路。
说这番话时,他声音轻缓,神情淡漠。总司不全明白这些话中的意味,但总司想也许有些事情他作为一个旁人看得却是最透彻的。
“我当时就在想也许当日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只是没想到先离开的会是…”总司突然停下来,侧过头捂着胸口咳嗽。虽然他有意强压着,却还是咳了半天才止住。
斋藤却只是看着,没有劝慰也没有做什么。因为他知道,他此时需要的不是这些。
止住咳嗽,总司继续说,“阿一,你觉得吗?我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一个一个都离开了,山南先生,伊东先生,平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的离开是谁也阻止不了的。”斋藤语气冷冷的说。
总司一阵沉默。
“阿一,我想练剑。”总司突然看向斋藤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但是,你现在…” 明白他心里的郁结,并不想劝阻,却不得不担心他身体状况的勉强。
“答应我,陪我练最后一次。”眼神坚定而恳切。最后一次……握了几乎一生剑的手以后只怕再也握不起剑了吧……这为剑而生的生命也……
“…好。”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



不知曾多少次与总司一起站在道场上,但斋藤知道这一次他此生将永不会忘记。虽然拖着虚弱的病体让他几乎站都站不稳,但拿起剑的总司像是被剑赋予了新生。直到此刻斋藤才真正了解他对剑的执著,了解他身体里的武士之魂。即将燃尽的生命,此刻却散发出耀眼的光彩。
虽然只练了一会儿,总司便开始又咳又喘,斋藤不得不强迫他停下来。但看着他脸上疲惫不堪却满足欣慰的神情,斋藤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拒绝他的请求。如果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就让我陪你到最后吧。





一连几日都是阴冷的天气,灰蒙蒙的天空,像是在预示今年冬天第一场雪的来临。
屋外北风萧瑟吹过,被呼呼作响的房门阻挡在外,却阻挡不住侵骨的寒意。
清冷的屋子里,总司冷得不住发抖,胸口也闷得难受,不得不撑着身子坐起来。外面的寒风依然呼啸,而此刻听起来一如平常的风声中仿佛有一丝异动。多年来修罗场上走过的直觉,让总司感到这风声中夹杂着的——是杀气。
应庆三年12月18日 御陵卫士阿部十郎、佐原太郎、内海二郎等3人袭击冲田总司未果,御陵卫士条原泰之进、阿部十郎,袭击从二条城归来的近藤勇,近藤勇右肩负伤,同行井上新左卫门、马丁芳介被杀。
土方几乎是在敌人闯入后马上赶到的,屋内的三人却已经被解决得差不多了。
总司一手握着剑一手撑着身子半坐在榻上,前襟上尽是他咳出来的血,映得他脸色苍白的让人心颤。孱弱的身体伏在榻上咳的犹如寒风中的落叶,而三个人却没有一个再敢轻易靠近。即使以现在这样的身体,他仍不负“天剑”这个称号。
恍惚中看到土方赶来,总司释然的松了口气。一放松下来,身子立即变得越来越沉,胸口闷痛得难以呼吸,眼前也越来越模糊。感觉到土方很快的杀了屋里的那几个人,奔到自己身边,想说自己没事,可是刚一张口温热的鲜血便冲口而出。
总司只觉得身体里的力气和意识,像是随着鲜血一起抽离了身体,慢慢的便陷入一片黑暗。迷糊中感觉到土方似乎抱起他离开这里,不断地在他耳边说什么,可是他怎么也听不清,只觉得他的声音焦急而担忧,竟还有些颤抖。
总司最后的意识只感到,土方兄的身体好温暖… …
土方感到怀里的身体越来越冷,看到他脸上的血色尽失,甚至连嘴唇的颜色都变得青白,只能忧心的在他耳边唤他,可惜没有得到回应。



在大夫施针入穴的救治下,总司才醒了过来。稍一恢复意识,胸口像被一座大山压住的钝痛便排山倒海的袭来,总司无法呼吸的咳了起来。
“使劲咳!对,把呛在气管里的血咳出来。”旁边的松本大夫一边说一边用力拍着总司后背。
总司咳得眼前发黑,感觉连内脏都要咳了出来。就在总司觉得咳得几乎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喉咙一阵翻涌,一口暗红色的血“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好了,好了,这口血总算吐出来了。”松本大夫松了口气般地说着。
“他…没事了吗?”旁边的土方仍然放心不下的问。
总司刚才只顾着喘息,现在才注意到自己一直被土方抱在怀里。
“嗯…这个病最怕的就是这样折腾,再加上他又受了寒,所以现在身体情况很不好,这几天一定要小心照看。还有,他现在胸闷的症状很严重,这几天尽量别让他平躺下来,只能半卧,不然他很容易因呼吸不畅而窒息。”
看了看土方听得苍白的脸色,松本大夫顿了一下,话锋一转语气放宽慰了些。
“不过,他刚才吐出那口血应该暂时没什么事了,也不用太担心。”总司的病一直都是松本大夫看的,每次都是尽心尽责。
“嗯。”土方会意的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起身告别。



感觉着怀里的人微弱的呼吸,土方不自觉地把人又往怀里揽了揽,想更清楚的感受他的呼吸。总司纤细的身子土方一只手臂都足以环过,隔着衣服都能感到他身上凸出的细骨。
松本大夫走后,屋内久久的一片寂静。总司现在眼前仍是一片模糊,看不清土方的表情。
“土方兄?”总司费力的唤了一声,才发现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嗯?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土方闻声立即身体一颤,紧张的察看着他的脸色问。
总司摇了摇头,冰冷的手轻抚上土方揽着他的手臂,让他放心。
土方把他的被子又拉严了些,把他的手握在了自己手心里,“冷吗?怎么手那么冰?”
总司仍然含笑摇了摇头。土方不知道,这是他这个冬天第一次没觉得冷,只因身在他温暖的怀抱。
“你累了,睡一会儿吧。这几天你不能躺下,我抱着你睡。”土方调整了姿势,让总司睡在他怀里更舒服些。
总司安心的闭上眼睛,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已经有多久不曾拥有这样的怀抱,有多久不曾感受这样的温暖,那是好久远好怀念的一直蛰伏于心底的记忆。也许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感受这温暖的怀抱,但至少这一刻他得到了他所企盼幸福。这幸福也许很简单,也许很短暂,却足以让他用全部的余生去回味。





局长室内,近藤在屋里不停的踱来踱去,不时地摇头叹气。土方坐在旁边抽着烟枪,袅袅升起的烟雾掩盖了他脸上的表情。
“阿岁,你说…总司这事怎么办呢?”近虅终于停了下来,对土方说。
土方猛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出,看似平淡地说,“…送他离开吧,在这里他没法好好养病。” 
“你也这么想?确实不能让他再呆在这了。现在京都那么乱,就连组里也不平静,他身体又那么糟,在这实在不安全。”近藤应着说。
“嗯,那就…送走吧。”说到这,土方声音微微一颤。
“可是…我担心总司会不答应啊。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到时候倔起来,我也拿他没办法啊。”
“这件事就算他不答应也不能由着他任性了。”
“阿岁…我真有些不舍得啊。”近虅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就跟着咱,虽然也一直到处跑,可从来没真的离开咱们身边。那么多年了,我一直拿它当亲弟弟看啊。”
“他刚开始跟着咱时,才九岁吧。”土方无意识的吐着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是阿,才那么点大,看着比其他孩子都小。才一转眼啊,就这么大了。现在他小时候眨着眼睛拉着我衣角的样子就像还在眼前似的。”
两人同时一阵沉默,像是都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烟雾缭绕的屋子里,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光景。
“这孩子从小就爱笑,要不是跟着咱选择了这条路,也不会…唉…”近藤深深叹息。



冬日里的屯所依然阴晦萧条,走廊上脚步声沉重而迟缓,暗示着走路人的心事重重。走到总司门口特意放轻动作的拉开门,像是生怕打扰房里人的休息。
土方正抱着总司半躺他怀里。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来人,只用眼神算是打了招呼,却并未说话。
来的人正是近藤。轻缓的走到床榻旁坐了下来,看看昏睡着的总司。总司睡梦中仍蹙着眉,呼吸微弱而急促,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低声对土方说,“怎么不放他躺下来睡,这样多难受,能睡好才怪。”
“不行,他刚刚胸闷得厉害,一躺下来就喘不过气。”
“他身体还是不见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差?”近藤看他睡脸上难掩憔悴的样子心疼的问。
土方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纠紧的眉心一直没有舒展过,“白天还好些,夜里一躺下来就一整夜咳的停不下来,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了。”
“自己母亲好不容易把我们拉扯大!这可怎么办,不睡觉怎么行!”近藤不由得提起声音愤声咒骂。
“小点声!他吃了药才刚好些,好不容易才睡着。”土方低头看了看总司有没有被吵醒。
“他吃药还听话吗?”近藤平静了些 ,又放低了声音问。
“这两天还没怎么任性,只是有时咳得厉害连药也喂不进去,强喂进去也会吐出来。”
“阿岁,我看…等他身体好些了,我们就要尽快安排送他去疗养了。”
两人同时一阵沉默,似是都不想提起这个不愿面对的话题。
屋子里顿时变得很静,静得能听到两人深沉的叹息声和总司轻微的喘息声。忽然,两人感觉到总司凌乱不稳的呼吸声停窒了一下,随后便是一阵让人揪心的咳嗽。
总司无意识的用手抓紧胸口的衣服,眉心纠结在一起,眼帘不住地颤抖,似乎痛苦已经使他从睡梦中醒来,却找不到力气睁开眼睛。
土方扶他又坐起来一些,轻拍他的后背。总司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了咳嗽,这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早已完全没有了睡意。
“胸口又疼了?”土方注意到他紧抓着衣服的手仍没放开。
总司摇了摇头,转过头对近藤笑了笑,“近藤兄,你来啦。”声音有些无力。
“嗯,醒了啊。”近藤疼惜的伸手抚了抚他的头。
“近藤兄,你的伤好了吗?”被近藤这样抚着头,总司笑得更显得孩子气。
“噢,早好了。小伤嘛,没事的。”近藤心里一阵温暖,可是看到他憔悴不堪的病容又一阵心酸,“你啊,只要好好把自己身体养好,我就放心了。”
“我没什么事了,这几天土方兄总是逼着我喝药…我都喝不下,也不敢说不喝…土方兄每次喂药时的眼神都好凶啊~~”总司说话时有些轻喘,还不时的咳嗽,但语气却分明是在撒娇,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家长告状。
“药是一定要吃的。”近藤看到总司听到自己这么说噘得更高的嘴,放软了声音说,“听话,你要是乖乖吃药,等你病好些了我就买和果子给你吃。”
“真的吗?”苍白的脸上,眼神中的光亮却始终未曾褪色。
“不行,你这些天一直都没怎么吃饭,还想吃零食。”土方在一旁冷冷的插话。
总司哀求的眼神投向近藤。
“呃……是啊,你得好好吃饭才行。”
总司一脸兴奋的样子立刻垮了下来。
愉悦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却在土方和近藤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一下子改变了。
近藤本来宠溺的的神情一时间凝重了下来,“总司啊…有件事要跟你说。”近藤声音有些干涩,艰难的开口。面对前一刻还在自己撒娇的这个孩子,下一刻就要说出送他离开自己身边的话,近藤实在难以开口。
总司立刻察觉出近藤的神情,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近藤。
“那个…我和土方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把你…把你送走疗养比较好。你看……”近藤看着总司的神情,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
总司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诧,而后彻骨的悲凉从眼底一丝丝漫延开,越来越深,深入心底……总司嘴唇颤动了一下,却终是什么也没说。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撒娇任性,只是默默地垂下了眼帘。
土方感到怀里的身子忽然颤了一下,低头察看,总司原本血色甚薄的脸色此刻一时间变得惨白。土方心中念头一闪,猛地向他背后一拍。一口血随着剧烈的咳嗽一下子喷了出来。总司咳的坐都坐不住,无力的倒在土方怀里,始终低着头闷闷的咳。声音像是在极力抑制,却怎么也止不住。土方已经感到前襟的衣服温热的湿了一片。
近藤一直在旁边担心的轻唤着,土方却只是一直轻拍他的后背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咳嗽才稍微平缓了些,但还是不时的轻咳不断。
“总司,你要是不愿意就不去了,你就安心的一直跟在近藤兄身边。”近藤见他这样,改口柔声哄着他说。
“近藤…”土方沉声不赞同地说。
“怎么了,他这样你还舍得送他走。”   
“现在不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
“他都吐血了你还一定要送他走!我就不信把他留在这我们两人还保不了他!”
“保得了他,他就不会病成这样!”
两人吵的声音越来越激烈。
“你!”近藤气得一把抓起了土方的衣领。
“近藤兄!”一个虚弱而焦急的声音介入了争吵。两人同时停了下来,看向总司。
总司喘了一会儿,伸手抚上了近藤已经松开土方衣领的手,“近藤兄,我没事…你别和土方兄吵了,我答应去养病。”
“总司…”近藤一脸疼惜的看着总司,温暖的大手反过来握住总司的,“总司啊,这也是为你好,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现在要把你送走我也不舍得,可是…唉…”
“我明白,近藤兄……你放心吧…等我养好病回来,再跟在你身边……我说过…我会帮你实现理想的…到时候…我们在一起…一起并肩作战…”总司越说喘得越厉害,几乎说不成完整的句子。
“好了,别说那么多话了。”土方听出他说话的吃力,截断了他的话。
“总司啊…”近藤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你…你先休息吧,我回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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