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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倚剑楼·苍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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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自己离开墨教,义无返顾的走进小晏的世界的那日起,这世上就已经没有了水滴了,只有一个愿为了晏之舟默默守候的女子。甘愿做他的影子,永远的跟随在他身边,就算他从来不在乎,就算他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他若是这南疆的曼陀萝,那自己就是他身旁的翠香草,渺小却永远不会跟他分开。
  小晏,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人在他的魂魄中迷醉,直至忘却自我。
  夜更是如此,自己亦是如此……
  歌溯罹站在大帐的幕帘边,抱着肩看着天空中的盈月,听着猫头鹰的轻啼。

  宿命。幸?不幸?(下)

  宁静的南疆月,幽然的翠川山,夜色的笼罩下,多了几分神秘,几分阴霾。杀戮,血腥,尸横遍野,将撕裂眼前的一切,也许到时候,盈月不再是浅白,而是殷红……
  一生与杀为舞,歌溯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不想再杀下去。
  “也许是因为我杀的人太多,所以我的病才永远不会好,这是不是就叫报应呢?”
  晏之舟的浅笑,一句笑谑之语却让歌溯罹揪心到今时今日,始终无法释怀。
  “跟我走吧,陪我杀下去。”这是歌溯罹在阎罗宫第一次见到晏之舟时,他对他说的话。
  那时的他,一身白衣已经被阎罗宫的血染成殷红,他手中的剑已然成了一柄血剑,而他的微笑,却依旧轻浅淡然,幽幽的透着温柔。
  也许就是被这个微笑所吸引吧,一向高傲的自己居然第一次从眼中露出了期待。
  第一次看到他咳血时,尽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愕然,可是他却依旧淡然的笑着把染血的手绢放入了火炉里,就像那块丝绢上的只是别人的血似的。
  唐门那夜,他沉静入睡时的香甜,就像个孩子般的稚气。
  哪一面才是真正的晏之舟,慈悲又或者冷漠,无情又或者……多情……
  剑轮神庙里,雅月静静的听着镜中的忧昙的故事。
  “他爱你吗?”雅月懵然的问着,听着忧昙故事里的那个小晏,雅月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爱吗?就像她一直不确定,玉归尘对自己到底是否有情。
  “爱。我知道,他爱。只是……他爱的方式与众不同。”镜中的忧昙淡然的笑了笑,笑中却掠过一丝茫然的失落。
  雅月沉静了片刻,月色透过窗棱射进大殿里。
  金色的殿堂披着银色的外衣,神秘而清丽,镜里镜外两个清雅的女子,她们是知已。
  因为,她们都爱着两个永远不会把她们放在“唯一”的男人。
  “我们把他们看成生命,可是他们却永远不会把我们当成唯一。……你的小晏和我的归尘,都有好多好多事要完成,而我们,永远只能静静的等待着……”雅月黯然的低着头轻诉着。
  黑色的衣裙并没有遮住她淡雅的气质,反而更为她添上了一份沉静。
  忧昙看着雅月,淡然的笑了笑,“当我们选择了为爱而等待,我们就已经义无返顾的决定了付出,……我们的生命也就已经结束了,同时我们也在他的生命里重生了!”
  雅月豁然开朗的笑了,轻点着头,“嗯!一定是这样的!”
  忧昙在错落的时空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一个跟自己一样守候着爱情的女子。
  月色袭人,一双人影在月下走着。
  猫头鹰轻啼,虫儿时不时的跳跃在他们身边,清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
  慕夷的脸色显然没有身边的晏之舟那么泰然。
  “你迷路了?”晏之舟轻声的问着。
  慕夷转眼瞪了他一下,一付气乎乎的样子,晏之舟已经了然了,她是迷路了。
  “我们已经在这儿绕了好几个圈了。”晏之舟依然淡定的说着。
  慕夷停下了脚步,不说话也不走,突然转过身看着晏之舟,“吃了它!”说着,她把一颗药丸递到了他的手里。
  晏之舟点了点头,问也不问就吞了下去。
  “你……你怎么也不问那是什么?”慕夷一脸骇然的看着晏之舟。
  晏之舟到是轻松的笑着,“这片瘴林已经可以杀死我了,你应该不会再浪费毒药来杀我了吧。”
  慕夷无奈的点了点头,“你真聪明!”这是讽刺,可也是一句真话,心细如尘这几个字用来形容晏之舟一点也不为过。
  “这是银线丸,用来闭瘴毒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路不对了,机关也锁住了,一时半会儿,我们是走不出瘴林了!……我不是不舍得你死,只是你死了再被我带回去,那还有什么意思。”
  晏之舟点了点头,“说的对!……带一具尸体回去,是没什么功劳可言。”
  慕夷坐了下来,月光下,湖水边,月色散满涟漪……
  “你们的那个楼主很凶吗?为什么他要你来送死,你们都不反抗啊?”慕夷不明白,为什么这六天来倚剑楼的几百条性命就这样白白的断送了,还是会有人进来送死,难道他明知是死也不敢反抗那个楼主吗?
  “他有三头六臂吗?你们这么怕他?”
  慕夷问着身边的晏之舟……
  跟他坐的这么近,更觉得他身上的香味醉人,如果不说话,只怕自己就要被它醉倒了。
  “他不是三头六臂,他只是一个病人,一个苟延残喘,生同死意的濒死之人。”
  晏之舟的话让慕夷愕然了,她蓦地惊道,“什么?……这样的人,你们为什么还这么害怕,应该杀了他,反了算了,他都不拿你们的命当命。”
  “是啊,这样的人早就该下地狱去了。……所有跟他扯上关系的人,都会不幸,都会终生与血腥杀戮为舞,直到死亡来濒的那一刻,也许才会结束。”晏之舟淡然的看着湖面的月色粼粼。
  慕夷看着他的侧脸,不语……
  她觉得他的身上散发着比月亮更美的光,琉璃色的光,很淡,很清,很温柔……
  他轻轻的眨着眼,周身透着淡淡的忧郁和高洁……
  一时间,这里好静,静的只听到……心跳……

  茧(上)

  树枝间,蝶茧静静的纠结其间,月光如洗,一切都那么宁静。
  符江一整晚没见到慕夷,生怕她还在生气,所以想来找她谈谈。
  近日来的累,几乎让符江无力负荷,慕胤对符江的嘱托,简直像是一块千斤巨石,压得他就快要崩溃了。
  “夷儿,开门,我们聊聊好吗?”符江轻敲着慕夷的房门。
  等了许久,未有动静。
  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符江想着叹了一口气。
  “夷儿,开开门,我真的想跟你聊聊,好吗?……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现的形势,我们真的不能放松。夷儿……”
  “符江少爷?”丫鬟从侧门走了过来,茫然的看着符江,“你找小姐吗?她没回来过啊!”
  一句话,符江的心如果高悬半空却猛击然下落一般,错愕写满了他的面容。
  她没回房?!
  那她……
  瘴林!她一定是去瘴林了。
  符江蓦然向殿奔去。
  “看来,我们要在林子里等天亮了。”晏之舟转眼看了看了慕夷,淡淡的笑了笑。
  慕夷气乎乎的嘟着嘴,突然站了起来。
  “我就不信,我走不出去!……我怎么可能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迷路啊!”
  晏之舟笑着摇了摇头。
  月光下,这个姑娘都是有着男孩子般的刚毅和坚持。
  “唉,你,跟着我,不然我可不保证你有命走出去。看你弱不经风的样子,八成也没什么武功,你这样的都来当探路的,我看啊,你们那个什么楼主真是疯了。”
  慕夷怎么看,也不觉得晏之舟有多大本事,可是好不容易抓了个俘虏,怎么样也不能就这么让他自生自灭啊!
  晏之舟站起了身子,浅笑的点了点头,“那我就指望你了。”
  慕夷昂着头,一副得意的样子。
  她却不知,眼前的这个人……将是她一生的梦魇……
  水滴端着点心来到大帐。
  歌溯罹一路奔波,晚饭的时候没见他,水滴便准备了些点心,打算让他垫垫底。
  只怕这一夜,谁也无法安睡了。
  夜月虽美,可是没有了小晏的存在,一切都失去颜色,苍白无色……
  “溯罹,来吃点东西吧……”水滴走进了大帐,却只看到空荡的一片,歌溯罹不在……
  绿林小道上,歌溯罹披月而奔,马蹄飞踏,他的神情非比一般的沉重。
  “你这个疯子,居然还在吃这玩意儿,想死吗!……想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里!”歌溯罹攥紧了手里的灰色小瓶。
  刚刚,当他在晏之舟的枕下发现这个的时候,简直要气炸了。
  提缰立马,歌溯罹停在了瘴林外。
  夜色浓重,沉沉的密云压了下来,淡雾包裹着的瘴林,阴森可怖。
  歌溯罹纵身跳下马,没入了黑暗之中。
  慕夷越走越迷惑,路好像都是一样的,可是无论怎么绕,都绕不出去。
  密云遮蔽了月色,四周一片昏暗,虽然已是春末,可是这夜的风,却冷的很不寻常。
  沙沙的树叶声,显得诡异,呜咽的风声如泣如诉……
  慕夷从来没在瘴林里过过夜,银线丸的药力也是有时限的,眼看着药力就快过了,而这瘴林里的瘴气,过了子时就会加重,今天是盈月,瘴毒更胜平日。
  晏之舟借着勿明勿暗的月光,看着慕夷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不安的情绪写满了脸颊。
  “害怕了?……跟着我走,我带……”
  “你才怕呢!这是我的地盘,我还会怕!……跟着我,不然你死了,我可不……啊——”慕夷话未说完,已经一脚踏空,整个人向下坠落着。
  她的身子蓦地的停在了半空,一双手拉住了她,借了一把力气,她被晏之舟拉了上来。
  惊魂未定的慕夷贴在晏这舟的怀里,喘息着,一个巨坑就在眼前,游移的月光下,是寒厉的箭尖!
  “吓到了?”晏之舟浅笑着问道,嘴角的一丝笑意是温和的关怀。
  慕夷推开晏之舟,不服气的撇过头去,“没有!只是不小心。”
  晏之舟笑了笑,不语。
  这样倔强的女子,到是很少见。
  “你笑什么?……不许笑!”慕夷嗔道。
  本来觉得他的笑很优雅,可是现在却觉得这样的笑很讨厌。
  “你们男人都一样,总是看不起女孩子!我阿爹是这样,符江是这样,连你都也是一样!讨厌!……我狠死你们了!”慕夷真的生气了。
  从小到大,慕胤总是看到她就叹气,只因为……她是个女孩子。
  符江总是说,你是女孩子,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要被轻视吗?
  现在眼前这个人,明明一付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可是却也如此小看自己。
  “我的命可在你的手上,你可不要发个脾气就打算不理会我的死活了,我可指望着你呢。”晏之舟话语间透着轻浅的温存。
  慕夷看着幽然月光下勿明勿暗的他的面容,茫然……
  他不一样,他和阿爹,符江不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慕夷失神的问着。
  晏之舟举起了被慕夷绑着的手,浅笑着,“你的俘虏。”
  慕夷陷入了混沌不清之中,茫然的后退着。
  月光不定的明暗交织,他的脸庞也时明时暗,一样的微笑,可是却有两种感受冲撞着慕夷的心门。
  明时的温柔,暗时的阴异……
  分不清,分不清……
  “小心……”他的呼喝声把慕夷从迷乱中叫醒了。
  齿轮的运转之声在慕夷的脚下响起,慕夷蓦地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咽之声,转头间,磨盘般粗大的树杆倾泻而来。
  慕夷完全惊呆了,晏之舟轻而易举的挣开了冰蚕丝,抽剑直指迎面撞来的树杆,一手将慕夷环揽在怀里,轻点地面,飘然而起,纵剑劈下,树杆分开两半断裂在地上。
  可是他们还未定神,雨滴般的箭阵飞射而来,晏之舟环剑挡拨,飞箭在他们耳边呼啸而过。
  划破了阴冷的空气,又是一根树杆猛然飞下。
  晏之舟手臂一松,推开慕夷,沉重的树杆砸在了他右肩的半边身子上。
  他的身体如风中的枯叶一般飞落在三丈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
  慕夷挡开飞箭,心中深深的抽痛了一下,可是开了口,却不知道该叫他什么……
  “夷儿!”符江的声音打断了林子里的飞箭划裂空气的哨声。
  符江飞身来到慕夷面前,把她从箭阵里拉出。
  晏之舟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股腥甜冲口而出,手里还握着剑,可是整只胳膊已然无法动弹了。
  他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眼看着自己就要成为箭耙,晏之舟依然浅笑。
  “小心啊!”慕夷的喊声中似有哭音,符江蓦然一怔。
  寒冽的剑光猝然而至,切断空华的剑气,横纵交错间,飞箭变成了废木散落一地。
  晏之舟笑了笑,看着眼前的一席灰影,“你来啦。”
  慕夷的心几乎在那一瞬停止了,却又在飞箭断落的一瞬跳动了。
  乌云从月间飘离,月色下,一张冷漠的面孔看着砸来的树杆,抬手一道利落的剑光之后,他已转身望向晏之舟,而树杆则在顷刻之间断裂。
  一击清脆的耳光打在了晏之舟脸上,“刚刚为什么没砸死你!你真该死!”
  晏之舟拖着半边身子,笑了笑,“你不是说,只有你能杀我吗?……我怎么能把命交给了那根树杆……”
  晏之舟的身子倾倒了下来,却被另一个身子支撑住了。
  歌溯罹冷厉的看着慕夷和符江,手中的剑透着寒暄的光。
  “放了他们。”晏之舟的声音轻轻的渲染开。
  歌溯罹收起了剑,架着晏之舟,转身离开了。
  符江的手心全是冷汗。
  为什么害怕?
  只因为那个灰衣人的眼神吗?
  那是一双透着死亡气息的眼睛,似乎只要再多看一会儿,自己全身的血液就会凝固了。
  晏之舟,这样的人,居然是你的手下,你到底有多可怕!
  慕夷却只是茫然的看着他离开了。
  他的微笑印在了她的心里。
  他总是微笑吗?
  就连面对死亡时也是如此?
  他到底是谁?

  茧(下)

  晏之舟伏在马上,歌溯罹牵着马,一路向营帐走去。
  歌溯罹不说话,一句话也不说,脸色冷凝的几乎疆硬。
  “生气了?”晏之舟看着他,右边的手肩似乎已然不是自己的了,挂在马背上,轻轻的摇晃着。
  歌溯罹仍然默不做声,径直向前走着。
  晏之舟咳了两声,笑了笑,“一定是敦煌的风沙太大,把你吹傻了吧……”
  歌溯罹停下了脚步,转眼看着晏之舟,“你真该被树砸死,你这个疯子!”
  他的语气冷厉,要不是看晏之舟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早就要揍他一顿了。
  “我被树砸死了,你去杀谁?”晏之舟依然淡然,好似玩笑般的说着。
  歌溯罹这会儿是真的想杀了他。
  慕夷回到阴月圣教,不发一语的回房了,符江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可是符江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那时的两个人,月光下,他们身披银霜,如同死神般的站在自己面前。
  那个灰衣人,他的眼神……
  似乎这个世界上有生命的东西,他都要毁灭,这种寒意是符江从示感受过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跟倚剑楼是否有关联,如果他们真的是倚剑楼的人,那阴月圣教只怕……
  符江用力的甩了甩头,他不敢再想下去,慕胤的嘱托如魔呓一般穿透了他的心。
  “如果瘴林也法阻止晏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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