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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千年的爱恨情仇:秦恨ii-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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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千年的爱恨情仇:秦恨II
  作者:王筠


  第四章 赵国风云(下)

  第一节 无中生有(1)

  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少阴、太阴、太阳。
  ——三十六计之第七计
  赵姞受长安君之托为楚商之妹复诊。
  她把脉后诧异道:“病更重了?”原来为搜寻小狐,王姬凌晨才回房休息,天亮朦胧入睡,梦里仍担心忧虑,脉搏很不稳。
  姬冰勉强半撑起来,脸色苍白,吞吞吐吐问道:“长安君……他……他请您过来的?”医姞不请自来,是否又受长安君所托?他落水后,可有大发雷霆?
  “不是。”赵姞冷冷道;“我给病人诊治,从来有始有终。”
  姬冰对女侍医的冷漠态度不解,转念一想,可能此人常出入赵宫贵族府邸,看不起商人女眷。
  她有些厌烦:“我的病,只是缺少睡眠,不必再诊治了。”从发髻上取下玉簪,轻轻旋开,“以前我母亲也常常头疼,稍服一些即可安睡。”
  赵姞脸色微微一变:那样精致奇巧的玉簪,岂是一般商女能有?必为贵人赠送。她接过簪子,嗅一下道:“这药粉从何而来?虽有安神效用,长久服用有害无益。”
  “有害?这是名医调制,宫廷秘方,方子值千金。”姬冰惊讶道。
  “病未必致人死地,药却能杀人于无形。疗效越快,药性越猛,对身体越有害。” 赵姞望着冰儿,似乎想进一步了解病情,“少眠多思,本可自我调解,根本无须服药。你到底有何烦恼,不肯对人倾诉?”
  姬冰沉默:昨天嫣然逃跑,子桁竟然言语威胁自己……为砥厄他真动过杀心?颈上伤口细微,早已愈合,但心中的痛苦,与日俱增。大国之间还经常背弃盟约,委质都无法约束,何况秦国公子几句凭空诺言?她偏偏怀着渺茫的希望……这些儿女私情,又能对谁倾诉?
  见病人羞涩着不说话,赵姞直截了当问:“有了心上人,不便告诉兄长?”
  姬冰脸色突然通红,立时摇头,轻声道:“婚姻大事,当由父母做主,哪有什么心上人……”她低下头,一味以手拨弄腰间流苏:心上人?伤她心的倒有一人
  “这么说,婚姻大事当由兄长决定,你不会反对?” 赵姞记得楚商曾说过父母双亡,父母不在当由兄弟做主。她也看到女孩手中典雅的流苏:明明记得上次来时,冰儿腰间配带一块玉佩——白玉凝如羊脂,色泽光润,镂空花纹精致无比,今天却不见了?
  女侍医问题蹊跷,又是长安君引见来的,姬冰误以为她想做媒,赶紧改口道:“按楚国民俗,女子初嫁由父母做主,再嫁或父母不在者可以自择。兄长……无权管我!”
  “有这样的民俗?倒也有趣。”赵姞平日只好钻研医书,很少读别类书籍,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每年三月三日的上巳日,楚国的民间女子常到水边泛舟嬉戏……若是遇到……意中人,便赠以信物;一方赠予,表示爱慕之心,双方互赠,就算……行媒聘娶。”
  周宫书室中曾有记载楚地民俗的书籍,王姬虽不知所言真假,对这种平民的怪异婚俗印象深刻。上巳节本源于周礼,其时春天,人们聚于水边,由女巫主持祭祀高禖神,祈求驱除灾邪,以保证春耕顺利。然而荆楚之地,民众最信巫术,聚者众多,风气又很开放,男女无所避嫌,以至上巳日慢慢变成青年男女踏青相会的节日。
  赵姞闻所未闻,突然冷冷问道:“依你意思,婚姻大事不从兄长安排了?” 姬冰想都不想,连连点头。
  赵姞更不悦,又追问:“私赠信物,他也不管?”
  姬冰不知哪里得罪女侍医,见她态度越来越不善,想起被子桁强索为信物的龙凤玉佩,不由恼道:“这些问题与我的病情何干?好困……不看病了。”她翻身躺下,以绣被遮面,分明送客之意。
  女孩的突兀无礼令赵姞吃了一惊,看来她脾气过于娇纵,确实应该好好管教。想到这,侍医径直往前厅而去,将长安君的信交给主人后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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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桁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信,百思不得其解。信尾落款是长安君,竟用楚国贵族常用文字,每个字笔画纷繁华丽,精致玉帛以金线相束。信的内容,洋洋洒洒,通篇全是倾诉思慕之情,感人肺腑。他又好气又好笑,亦可惜长安君的才华全用于这种事情。想必这位赵国公子常写同类书信,文采飞扬,悱恻缠绵又直白的好逑之语,最易打动深闺无知女子。
  子桁最奇怪的却是医姞举动。显然她受长安君请托私递信件,如今将此信交出,竟不怕日后受责罚?不过一个宫廷女医,有多大胆量,公然令长安君难堪?女侍医的目的,又是什么?
  子桁把信随手扔进火盆,火苗窜起,玉帛转眼被吞噬。
  他对门外侍卫道:“去打听赵宫内可有一位女侍医,人称医姞?”怪自己大意,当时考虑治病要紧,差点让长安君钻空子。
  很快就会有确切消息。这些天子桁不惜重金以各种方式收买眼线,刺探军政大事,颇见成效。眼线中既有市民走卒,也有朝廷大臣。他们只知道最近邯郸城里有一富商大贾,想和郭家一样参与军用冶金,为此四处打通门路,不惜花费。尤其负责监督制造军械的低层官吏,以为碰上冤大头,用一些自认为不重要的消息换取更多贿赂。一点一滴的消息汇集起来,基本可以了解整个邯郸城的军事布防。
  子桁不慌不忙从书架的最底层取出一张羊皮卷和若干细布条,坐到案几旁。
  布条上面密密地记载着邯郸城的武库情况,他细细看过后便将这些武库位置一一标画在羊皮卷上。武库是赵军储放兵器的库房。依赵国军制,平时这些兵器都一一登记,严加收藏,只有临到战时才允许士兵领取。为配备方便,做战迅捷,武库往往建于外城、内城以及宫城的最要害处。
  换句话说,武库的位置所在,正是邯郸的最严密布防所在,也是最难攻打的坚垒。以邯郸大城的规制,赵军不可能处处严防死守、坚不可摧。惟有避开要害,攻其薄弱,才是攻城的胜战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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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马队停在酒肆前,这些人服饰迥异于当地,人人带巍峨高冠,为首的人一脸威武,雄赳赳的气势,一看就是武将出身。他们进入酒肆,立时点菜要酒。
  老板忙推荐几款南方凉菜,殷勤笑问:“客官从楚国来的?小店可以做地道的楚菜……”
  话未说完,为首者道:“不必!入乡随俗,上些你们邯郸的特色菜肴,再来几坛好酒。”一行人刚刚坐下,门外响起公孙龙的声音。
  公孙龙喜气洋洋进来,把怀中东西往旁边的桌上一放,吆喝道:“老板,东西在这,赶紧做啊!别忘找钱!”
  老板一见昨日的破衫先生,皱起眉头,再看他放在桌上的,只有一只去了毛的普通柴鸡,一斤左右狗肉,另有一只用草绳捆起的活甲鱼,平常市集上都可买到。
  “先生不是说什么鸡三足、白狗黑、龟长于蛇……这些算不得数。”老板得意笑道。
  “怎么不算数?”公孙龙见周围客人都往这边看,提高声音,“大家来评评啊,看老夫说的有没有道理?”他先倒提起柴鸡,“鸡有足,鸡有左一足,鸡有右一足,这不是三足么?”
  老板一愣:“怎么三足?明明只有两足。”
  公孙龙问:“鸡有足,对不对?”
  老板点头:“对!”
  公孙龙又问:“鸡有左足,鸡有右足,对不对?”
  老板想想,点头:“不错。”
  公孙龙笑了:“既然都对,一共三足对不对?”
  老板脑子转不过来,茫然间点下头。
  “此所谓鸡三足!”公孙龙立刻拿起狗肉,另一手从腰间小袋中取出一撮白狗毛,在老板眼前晃了晃,“一只白狗,你白天看它是白的,晚上看它就是黑的,此所谓白狗黑!”
  老板哭笑不得,见公孙龙去拎那栓甲鱼的草绳,忙道:“先生不用解释了!”再这样强词夺理,自己输定了。
  然而公孙龙不依不饶道:“龟有大龟小龟,蛇分大蛇小蛇,十寸大龟当然长于五寸小蛇,此所谓龟长于蛇!大家评评,老夫说的对不对?”
  周围客人哄然大笑,纷纷起哄道:“不错,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店老板本想赚两桌酒席,却被公孙龙一番胡搅蛮缠,赔本赚吆喝,他怏怏地令伙计把所有东西拿去下厨,并归还了黄金。
  为首的楚人觉得破衫先生口舌犀利,为人风趣,叫门客邀他过来同坐。公孙龙见昨天的年轻人还没有派人过来接应,左右都是等,与那些楚人同席,说不定能多赚一笔卦钱,当下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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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已过正午,蒙武突然闯进书房,神色慌张。
  子桁不悦道:“这么晚才回来?”往蒙武身后看了一眼,诧异道,“公孙龙呢?”他一早就让蒙武去酒肆等候,直到现在才只身一人回来,莫非发生什么变故?
  “别提了!你猜我在酒肆碰见谁?”蒙武急道。
  “莫非你父帅?”除了蒙骜老将军外,从未见过蒙武表情如临大敌,子桁忍不住开玩笑。
  “不是!唉!是……是楚国的柱国,临……临武君!”柱国为楚军中最高职务。
  话音刚落,子桁也吃了一惊: “他也到了邯郸?你确定没看错?”
  “错不了!老头左眉上有道疤。”蒙武用手比划一下,相信绝不会认错。因为那道伤疤和他们有直接关系。
  子桁镇静道:“事隔多年,临武君应该认不出我们吧?”
  原来临武君景阳娶楚国长公主为妻,这位长公主,正是秦后亲姐。当初楚王派临武君出使咸阳,向秦国割地求和。他知道楚国背约在先,并不占理,此去咸阳议和,成则国存,不成则国亡。为稳妥起见,临武君和夫人细细商议后,决定携她同行,但对外称楚国长公主到咸阳探视亲妹,其实让她入宫央秦后相助。
  秦王早听说临武君爱马如命,所骑名驹从赵国代地千金购得,马鞍配以黄金珠玉,食物喂以精制细粮,临武君每天还亲自遛几个时辰。
  秦王自恃好马众多,亲自挑选一匹通身黑亮的乌驹与临武君赛马。这本是贵族们最寻常的娱乐,临武君当即同意。谁知乌驹惨败,另选的两匹宝马亦不能敌。秦王一怒之下命人杀掉三匹宝马,同时在国内悬赏:如有胜临武君宝马者,赏千镒金,封千户侯。可惜献马者不少,全部大败而归。秦王更觉面上无光,但比赛本为娱乐,根本无处宣泄怒气。
  那时嬴桁、嬴樛、蒙武几个孩子刚开始习骑术,听说没有一匹秦马可胜过临武君的宝马,都忿忿不平。趁楚国长公主入宫,子桁专程去向姨母请安。长公主当着妹妹的面,将外甥从里夸到外,随口问起他平日喜好。子桁马上说对姨夫的宝马最感兴趣,想亲手摸摸。临武君极看重爱驹,闲人不许接近马厩半步,但长公主正有求于秦后,当即同意,命人带外甥去驿馆看马。
  遛马时间已到,临武君的马夫备好鞍,正准备牵马出来,却被这些突然而来的一帮秦国贵族子弟们缠住。蒙武问了很多饲马常识,马夫不敢怠慢,一一耐心解答。子桁趁机转到马身左侧,以锋利匕首割开一根牛皮绳,嬴樛在食槽内迅速洒下一把药粉。事成之后,三个孩子兴高采烈地回宫等着听好消息。
  消息很快传来:临武君遛马时,突然马鞍脱落,他摔下时头正撞在大石上,当场鲜血直流。没过半天那匹宝马也得恶疾暴死。
  秦王闻讯,顿时舒坦许多,但考虑临武君身为楚使,又是姻亲,下令彻查此事。平日能接近马厩的人本就不多,很快查出真相。本来长公主和秦后怒急下,恳请秦王严惩凶手,不想居然是孩子们的恶作剧——实在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
  秦王心中有数,只把子桁一人叫来狠狠训斥,末了道:“念为父王出气的份上,饶你这顿板子!但小小年纪就敢目无尊长?也不能轻饶!”他言出必行,果然将爱子送到魏国为质一年。
  临武君的伤虽无大碍,脸上却落下明显疤痕,秦后以为若不惩罚儿子,实在无法向伤者交代,忍痛默许子桁暂离咸阳。经此一事,待重定盟书后,临武君夫妇也匆匆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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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纵之会即将召开,临武君来做什么?楚国又想背弃连横之盟,参加合纵?既为楚使,为何不住驿馆,而入邯郸北城?子桁脑海中立时闪过若干疑问,脸色凝重。
  蒙武担心道:“万一临武君也来参加合纵之会,识破我们的身份……”临武君后来又到过咸阳,与他们打过几次照面,每次都板着脸,大概一直记恨此事。
  子桁不以为意:“合纵之会上少说也有百人,他怎能一一辨认?”目前最大的困难是,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参加?既非受邀名士,也非六国重臣,更非六国王孙公子,名义上只是楚国富商,就算富甲天下,也不够资格。
  蒙武生气道:“楚人最不守信用!三番五次背盟,这次又玩什么花样?”
  楚国曾正式割让黔中郡来求和,事后又想派兵夺回。秦军刚一出动,因惧其军威,楚王又下令撤兵。黔中郡内原楚国的百姓也总是降而叛,叛而降,反复数次,使这块富庶的郡县倒成为秦国后方隐患:不但牵扯大量兵力驻守,国内法令很难在该郡施行,秦吏若严厉镇压,民众必反,若放任自流,贼寇四起,更易生变。
  受他启发,子桁突然微微一笑:“楚国常与我国背盟,又怎会与五国守信?临武君不住驿馆,即非使臣身份,他多半打算见风使舵,留条退路。”如果六国结盟失败,楚国大可对外称根本未派使臣参加,以结秦欢。“看来我应该去拜访临武君才是!。”
  蒙武吃惊不已:抛开两国外交和合纵之会,他们与临武君结过仇,虽然事隔多年,怎能保证对方不再计较?
  子桁也想到儿时胡闹,有些好笑:“先还临武君一匹好马……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姨夫……既然在邯郸相遇,怎可不尊老?”
  “公孙龙被临武君请走了,”蒙武才想起交代此事,“我没敢过去。”他本来一直在酒肆等候,见那些楚人进来,赶紧捡了背对他们的偏僻位子坐下,恐怕惹出麻烦。谁知公孙龙也随后即到。
  “这老头到底有何本事?临武君一听他自报姓名,非邀去楚国做客卿?”公孙龙吃完酒席后见仍没人接应,索性随楚人走了,蒙武只好自己回来。
  “你没有听说过白马非马?”子桁问。
  “白马非马?难道是骡子不成?”蒙武想到王姬指骡为马的旧事,笑容满面。
  子桁也会意,笑道:“公孙龙以诡辩著称……邯郸城内不许骑马,他却死活不肯在城门下马,对守门士兵说,所骑的分明是白与马,而不是马。”
  蒙武听不明白:“为什么?”
  子桁解释:“只有毛色为白,兼形体为马者,才称之为白马;白马、黑马、黄马从形体上看统称为马,却不能统称为白马,故公孙龙认为白马非马。”
  “白马不是马?那是什么?”蒙武不听解释还好,越听越糊涂,“口舌之利,未必实用。”
  “治国、领兵,光靠嘴皮子当然没用,但为说客,恐怕再无人能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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