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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慈禧全传_001-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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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养心殿“见面”,宝洌姘嘈欣褚院螅值ザ狼肓焦蟮摹笆グ病薄4褥笪柿诵┿侵械那樾危布蚊懔艘环詈筇岬酱蠊ぃ苊靼椎匦荆骸岸旯こ蹋霉醺恪芩净椤E杀鹑耍颐擎⒚昧┎荒芊判模 
这话中见得慈禧太后对恭王几乎已不存芥蒂,天意已回,恩宠可复。宝洌Ш芘宸南榈难酃猓挥小傲⑵叱砂盐铡薄
于是宝洌Э耐沸欢鳎闭锰岢銮氪悄谖窀蟪嫉囊蟆4褥蟮拇鸶矗晕南榈谋硎疽谎胍幌朐偎怠
接下来是文祥以暂领枢务的地位,呈上两张名单,一张是翰林院教习庶吉士期满大考的阅卷官,一张是新贡士殿试的读卷官,都照规定名额加一倍开列名衔,等候两宫太后钤印钦定。慈禧太后也说要“想一想”,把单子留下了。
等退出养心殿,文祥一面吩咐军机章京写旨进呈,一面亲笔写了一封短简,遣人骑一匹快马,专程投递恭王府。到了日中,消息外传,王公大臣复又纷纷趋贺,这一次恭王不象以前那样一概挡驾,大部分亲自接见,小部分请熟客代为招呼。一时仆从传呼,衣冠趋跄,门前轿马沿着王府围墙,从东到西摆满了一条胡同,恭王府恢复了一个多月以前的臣门如市的盛况。
到了下午,文祥、宝洌Ш筒茇圭苯哟庸锢吹焦醺馐敝挥屑偈叵堤厥獾目突乖谀抢铮觳痪欣瘢醯郎笆恪保阉且胄∈榉恐校彰琶芴浮
“看样子水到渠成,”文祥说了这一天召见的经过,又加上一句,“现在全瞧六爷你的了!”
“怎么呢?”恭王环视座中,以豁达而沉着的声音说,“我早就想过,事情不能由着我的脾气办。你们大家说吧,只要于大家有益,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做。”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依旧由文祥发言:“第一步,当然得上个谢恩的折子。”
“嗯。”恭王点点头,“这用不着说的。第二步呢?”
“第二步,请六爷明儿一早进宫,预备召见。”
从罢黜以来,恭王从未进宫,就复了“内廷行走”的差使,仍然如故,这原是他跟两宫太后赌气,事到如今,这口气已赌不下去,而且也没有再赌下去的必要了。恭王虽觉得这么做,总有于心不甘之感,但既然已答应了大家维持大局,言犹在耳,无可推托,终于又点点头表示勉为其难。
“等召见的那会儿,全在六爷自己。反正一句话:你多受委屈。”
说着,以眼色示意,曹毓瑛便从身上掏出一个空白信封来,抽出里面的一张纸,递给恭王。
这是个谢恩的奏折稿,恭王看不到三、五行,脸色就变了。
“六爷!”宝洌Ъ泵Φ萘司浠肮ィ澳阋脖鸸几毫舜蠹业囊环嘈摹!
“天恩浩荡,臣罪当诛!”恭王容颜惨淡地苦笑着,把折稿递还给曹毓瑛。
三个人都有同样的感觉,对恭王抱歉!但走到这一步,不能不狠下心来逼一逼:“怎么样呢?”文祥问道,“是不是递了上去?”
“水不到、渠不成,我能说不递吗?”
三个人都微微低着头,无言以解,更无言以慰。终于文祥向曹毓瑛说道:“琢如,请你马上就办吧!”
“是。”曹毓瑛起身告辞,为恭王去缮递这道奏折。
这个“谢恩”的折子,实在是一通悔过书。自从慈禧太后发那篇手诏以来,尽管严旨谴责,群臣交议,恭王自己始终不辩,暗中便显得有一分不屈的傲气在,意思也就是说:什么贪墨、徇私、骄盈、揽权,都是欲加之罪。但这个谢恩折子一上,便等于在屈打成招之下画了供,恭王岂能甘心?
而大势所迫,非如此不足以打开僵局。除非如他自己一个人在灯下窗前,所千百通盘算过的,大不了连爵位都可以不要,以“皇六子”的身分,终身闲废。但考量大局,顾念许许多多牵连着他人功名得失的关系,总觉得对自己下不了弃富贵如敝屣的重手,那就只好听文祥、宝洌Ш筒茇圭侨グ诓剂恕
在曹毓瑛,恭王肯如此做,真有如释重负之感。派肃亲王华丰会同刑部、都察院审问蔡寿祺指参薛焕行贿一案,慈禧太后交下的一纸回避名单,他人嫌疑较轻,几乎都是陪笔,真正要回避的,只有自己一个。这一点曹毓瑛心里明白,所以对恭王的复起,他也格外关切而卖力。拿回那通奏稿,复回军机处,找着值班的“达拉密”——军机章京领班,立即誊正,扣准时刻,递了上去。
所扣准的这个时刻,就是两宫太后看完奏折,在一起传晚膳的时刻,这样,慈安太后才有机会表示意见。果然,内奏事处依照军机处传来的话,把照例谢恩的不急之件,夹在传递紧急军报的黄匣子中,一起送进宫去,多少年来立下的规矩,凡遇紧急军报,随到随送。等安德海递上膳桌,慈禧太后打开一看,头一件就是恭王的折子,不由得就说了句:“老六有了折子了!”
现在慈安太后也颇了解办事的规章制度了,便问:“那是谢恩的折子吧?”
“不错。”慈禧太后口中回答,目光却注在奏折,一面看,一面便渐渐展开了得意的神色。
隔着桌子的慈安太后,看这神情,自然关切,“仿佛长篇大论的。”她又问,“倒是说些什么呀?”
慈禧太后真想这样回答:我到底把老六给降服了。但这话露了自己的本心,话到喉头才改口:“老六也知道他自己错了。”
于是她连念带讲地说了给慈安太后听。这道奏折是曹毓瑛的苦心经营之作,悔过之忱,极其深挚,而字里行间,又处处流露出惓惓忠爱,同时文字也不太深,所以慈禧太后讲得非常透彻。心软的慈安太后听得眼圈都红了。
“唉!”她叹口气揉着眼说,“说来说去,总是骨肉。老爷子当年最宠他,把他的脾气惯坏了,咱们这一番折腾,也给他受的了!我看,还是让他回军机吧!”
“迟早要让他回军机的。等明儿召见了再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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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第二天一早,恭王进宫,不到军机处,在南书房坐。依然气度雍容,跟值南书房的翰林,潘伯寅、许彭寿闲谈那些名士近况,也问起张之洞、李端棻、黄体芳那些快“散馆”的庶吉士,对于朝政,只字不提。
在养心殿,军机大臣奏对完毕,跪安之先,文祥踏上一步,庄容说道:“恭亲王想当面叩谢天恩,在外候旨。”
两宫太后相互看了一眼,接着慈禧太后便问:“还有几起?”
召见通称“叫起”,一批或者一个人称为“一起”,问“几起”即是问预定召见的还有几批?这须问御前大臣才知道,而军机奏对,关防极严,御前大臣照例远远地回避。等找了来一问,说只有户部侍郎崇纶一起。
“那就撤了吧!”
“撤”了崇纶的“起”,自然是叫恭王的起。那些侍卫和太监,揣摩的工夫都相当到家,一看这样子,知道这天对恭王必有“恩典”——由红发紫,由紫发黑,现在又要红了,所以纷纷赶到南书房来报消息。其实他们也见不着恭王的面,只在南书房外面探头探脑,与恭王的侍从打交道。不久,醇王的好朋友,新调了右翼前锋统领,奉派御前行走的托云保亲自来通知召见。
进了南书房,他一面向恭王请安,一面说道:“王爷请吧!
上头叫起。“
“噢!”恭王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立刻有名听差把他的帽子取了来,戴好又照一照手镜,出门之先,回头对潘伯寅说道:“我新得了两方好砚,几时来瞧瞧,说不定能考证出一点儿什么来!”
“是!”潘伯寅答道:“回头我给王爷来道喜。”
恭王仿佛不曾听见,慢慢踱了出去。从南书房到养心殿,一路都有侍卫、太监含着笑容给他行礼。但是恭王却是越走脚步越沉重,在南书房聊了半天,还是把胸中的那口气沉稳不下来。他一直在想,见了面两宫太后第一句话会怎么说?自己该怎么答?或者不等上头开口,自己先自陈奉职无状?
念头没有转定,已经进了养心殿院子。太监把帘子一打,正好望见两宫太后,这就没有什么考虑的工夫了,趋跄数步,进殿行礼。
那略带惶恐的心情,那唯恐失仪的举动,竟似初次瞻仰天颜的微末小臣,恭王自觉屈辱,鼻孔已有些发酸,等站起身来,只见两宫太后都用可怜他的眼色望着他,便越发兴起无可言喻的委屈,连眼眶也发热了。
是慈安太后先开口,她用一种埋怨的语气说:“六爷,从今以后再别这样子吧!何苦,好好的弄得破脸?你想,划得来吗?”
这句话一直说到恭王心底,多少天来积下的郁闷,非发泄不可。于是一声长号,扑倒在地!这一哭声震殿屋,比他在热河叩谒梓宫的那一哭还要伤心。新恨勾起旧怨,连他不得皇位的伤痛,都流泻在这一副热泪中了!
“好了,好了,别伤心!”慈禧太后安慰着他,随又向殿外的太监大声喝道:“你们倒是怎么啦?还不快把六爷给扶起来!”
这一骂便有两名太监疾趋进殿,一面一个把恭王搀扶起身,慈安太后便吩咐:“拿凳子给六爷!”太监不但拿了凳子,还绞了热手巾给恭王,他掩着脸又抽噎了好一阵才止住眼泪。
等他坐定下来,慈禧太后才面不改色地说道:“六爷,你也别怨我们姊妹俩。家事是家事,国事是国事,这一点你总该明白?”
“是!”恭王答应着,要站起身来回话。
“坐着,坐着!”慈安太后急忙摆着手说。
恭王是受了教训的,如果坐着回话,又说是“妄自尊大,诸多狂傲”,所以还是站起身来答道:“臣仰体两位太后保全的至意,岂敢怨望?”
“你能体谅,那就最好了。”慈禧太后很欣慰地说,“你的才具是大家都知道的,不过,耳朵根子也别太软。”
这等于教训他不可信用小人,恭王依然只能答应一声:“是!”
“定陵的工程,你要多费心。”慈安太后说,“奉安的日子也快了。”
“今年有个闰月,算起来还有半年的工夫。一定可以诸事妥帖,两位太后请宽圣虑。”
“还有皇帝念书的事。现在虽派了七爷总司稽查,有空儿,你还是到弘德殿走走。”
“是。”恭王答道,“醇王近来的阅历,大有长进。派他在弘德殿总司稽查,最妥当不过。”
“唉!”慈禧太后忽然叹口气,“提起皇帝念书,教人心烦。下了书房,问他功课,一问三不知,简直就是‘蒙混差事’。
总还得找一两位好师傅。“
“翰林中,人才甚多,臣慢慢儿物色。”
“对了,你好好儿给找一找。年纪不能太大,怕的精神有限。”慈安太后说。
“可也不能太轻。”慈禧太后立即接口,“年纪轻的欠稳重。”
“是!”恭王总结了两位太后的意思:“总要找个敦品励学,年力正强,讲书讲得透彻,稳重有耐性的才好。”
“对了。”两宫太后异口同声,欣然回答。
谈话到此告一段落,照常例这就是恭王该跪安告退的时刻,但他意有所待,因此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你先回去吧。”慈禧太后说,“我们姊妹俩再商量一下。”
恭王不无怏怏之意,但不敢露在脸上。等退了出来,依旧回到南书房来坐。这时隆宗门内,挤满了人,就表面看,似乎各有任务,正在待命,实际上都把眼光落在恭王身上,要打听他为两宫太后召见以后,有何后命?恭王明白他们的意思,心里说不出的歉然与惭愧,尤其在发觉自己双眼犹留红肿时,更觉局促不安,于是吩咐“传轿”一直回府。
到了府里,他什么人都不见,换了衣服,亲手把小书房的门关上,一个人悄悄坐着,只觉一颗心比初闻慈禧手诏时还要乱,好久,好久都宁静不下来,自觉从未有过象此刻这样的患得患失。
于是他想到倭仁,还有从他一起“学程朱”的徐桐、崇绮——大学士赛尚阿的儿子,据说都有富贵不动心的养气工夫,果然能练到这一步,倒是祛愁消忧的良方。
心潮起伏,绕室徘徊,恭王自恨连杜门谢客的涵养都不够,一赌气自己又开了门,门外有五、六名听差,鸦雀无声地在守候着,使他微感意外。略一沉吟之间,听得垂花门外,脚步声、说话声,杂沓并起,接着是一名专管通报的侍卫,轻捷地疾步出现,看见恭王,就地请了一个安,高声说道:“文大人、宝大人来了!”
宝洌г谇埃南樵诤螅跸瓤醇︿'的脸色,是那种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安然到达地头,疲乏中显得无限轻松,微笑着不忙说话,先要歇一歇,好好喘口气的神情。文祥虽依旧保持着惯有的从容沉着,但眼中也有掩不住的欣悦。
一看这样子,恭王舒了口气,回身往里走去,宝洌Ц沤牛劝汛竺弊诱吕茨迷谑掷铮缓蟊闳ソ獠构拥目圩印A矫罡侠词毯颍庸拿弊樱拍芴诔鍪掷矗〕鲆徽胖降菹蚬酰骸傲憧凑飧觯 
是曹毓瑛的字,也有文祥勾勒增删的笔迹,一看开头,便知是明发上谕的草稿,他很用心地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谕内阁:联奉慈安皇太后、慈禧皇太后懿旨,本日恭亲王因谢恩召见,伏地痛哭,无以自容。当经面加训诫;该王深自引咎,颇知愧悔,衷怀良用恻然。自垂帘以来,特简恭亲王在军机处议政,已历数年,受恩既渥,委任亦专;其与朝廷休戚相关,非在廷诸臣可比。特因位高速谤,稍不自检,即蹈愆尤。所期望于该王者甚厚,斯责备该王也,不得不严。今恭亲王既能领悟此意,改过自新,朝廷于内外臣工,用舍进退,本皆廓然大公,毫无成见;况恭亲王为亲信重臣,才堪佐理,朝廷相待,岂肯初终易辙,转令其自耽安逸耶?恭亲王着仍在军机大臣上行走,毋庸复议政名目,以示裁抑。王其毋忘此日愧悔之心,益矢靖共,力图报称;仍不得意存疑畏,稍涉推诿,以副厚望!钦此。”
这道上谕对恭王有开脱、有勉慰,而最后责成他“仍不得意存疑畏,稍涉推诿”,则是间接宣示于内外臣工:恭王重领军机,虽未复“议政王”名目,而权力未打折扣,朝廷仍旧全力支持。命意措词,绵密妥当,特别使恭王满意的是“位高速谤”和“朝廷相待,岂肯初终易辙,转令其自耽安逸”的话,颇为他留身分,而这两处都是文祥所改,恭王自然感激。
一场风波,落得这样一个结果,总算是化险为夷,但回顾历程,倍觉辛酸,恭王此时才真正起了愧悔之心,向文祥和宝洌Ч肮笆炙担骸靶量啵量啵〔恢我匝孕唬俊
“言重了!”文祥正色说道,“六爷,大局要紧!”
“是!”恭王也肃然答说,“明儿我就到军机。”
“唉!”这时宝洌Р拍ㄒ荒ê梗玖丝诨断驳钠拔宜闶欠宋鞅吡耍 
※ ※ ※
喧腾了一个多月的话题:恭王被慈禧太后逐出军机的前因后果,自从那道天恩浩荡的煌煌上谕一发,迅即消寂。这并不是因为恭王复领枢务,没有什么好谈的,而是有了一个更有趣的话题:前科翰林“散馆”授职和本科的状元落入谁家?
“散馆”大考,一等第一名是张之洞,他原来就是探花,不算意外。紧接着便是殿试,照例四月二十一在保和殿,由皇帝亲试。天下人才,都从此出,关系国运隆替,所以仪制极其隆重,由贾桢、宝洌е骺肌;崾约暗诘囊话裥鹿笔抗布贫倭迕觳涣辆投嫉搅宋缑牛魅硕加辛饺鏊涂嫉那子眩谙绮性孪露欢选⑽饕欢研∩惶缸拧5矫狈郑睿ナ幼笠疵沤佑乙疵沤爰钋埃衫窆倜拮判辛巳蚓胚凳椎拇罄瘢癫可⒎⑻庵剑缓蟾髯跃妥∑缴Вザ崮敲白丛薄
殿试照例用策论,一共问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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