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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古蜀谜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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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作为蔓丽人,你们感觉幸福吗?或者说,做一个蔓丽人,好不好?”老祖母问。

“当然好。我们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美璋说。

“是啊,奶奶。做一个蔓丽人不好吗?我没觉得啊。”美瑜也眨着疑惑不解的眼睛说。

“听到你们的回答我很高兴,我的宝贝们。你们正在长大。蔓丽是一个美丽的星球,是一个天堂。每一个蔓丽人都是幸福快乐的。你们体会到了这一点,我已经放心了。可是……”老祖母好像竭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我们是蔓丽人——这毋庸置疑。可是你们不知道,从纯粹的生物学意义上来讲,我们并不……全是……我们和蔓丽人的基因有所不同……”

“啊——”几个孩子一齐瞪大了眼睛。他们尽管智能优异,但此时还是既惊讶又困惑。

“不要害怕;宝贝们。听我把事情讲完……我们有一部分血液来自另一个星球。”她停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我把那件保管了四百多年的传家圣盒给你们看一下。”她站起身,朝她的房间走去。

孩子们面面相觑。

不一会,老祖母小心地抱着一个锦盒出来了。

她面带虔诚与庄重,打开了锦盒。盒子里面是一本精致的相册。

孩子们把头围上来。

老祖母慢慢地展开相册。

一张少女的彩色照片展现在他们的眼前。少女身着华服盛装,平静地笑着,但秀气的眼眸中还是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郁。

“这是谁啊?”孩子们一眼就看出照片中的少女肯定不是蔓丽人!

“从今往后,你们要用恭敬的态度来看待这张照片……和照片中的——我们的祖先,你们的太高祖母!”

“嗬!”三个孩子倒吸了一口气,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各自的小嘴。

“太高祖母来自太阳系里的地球。四百多年前的一天——按地球上的历法来算,是四千多年前的一天——地球上发生了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老祖母神情暗然。她背过脸去,平静了一下情绪。然后又站起来,慢慢地走到巨大明亮的水幕风景窗前。她摁了一下墙上的按钮,水幕徐徐拉开,窗外是瑰丽辽阔的天空。

她凝视着外面的天空,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在那次事件中,我们蔓丽上一位伟大的宇航员救下了太高祖母。而在这起事件之前,太高祖母已经怀有身孕了。”

老祖母好像看见了他们的先辈正遨游在茫茫星汉之间;她继续讲述:“这位宇航员叫阿姆斯伽林。你们不能忘记他,是他把我们的先祖救进了星际飞船,然后穿过虫洞,一齐来到了蔓丽。”她回过身来,来到孩子们的面前,然后慢慢坐下,极其恭敬地将相册翻到第二页。

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出现在孩子们的眼前。这是一位蔓丽人,穿着轻便美观的银色宇航服,英俊潇洒,美貌非凡。他正朝着孩子们微笑,嘴角挂着浅浅的酒窝。

“你们一定要记住他。不只是因为他救了太高祖母,还因为他创造了蔓丽上一个前所未有的历史,他完成了蔓丽赋予他的光荣使命,这一使命也将调节地球上的力量对比!”老祖母说到这里,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一些,“后来,在蔓丽美好的自然环境和温馨的人际关怀下,太高祖母逐渐淡忘了在地球上的痛苦。她在蔓丽过起了快乐幸福的生活。刚才那张照片就是当时拍摄的。”

“后来呢?”斯琳美琪问道。

“后来,他们相爱了。她在生下了孩子后,终于鼓足勇气接受了太高祖父阿姆斯伽林的求婚。他们一直生活在甜蜜当中,直到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没有带着任何遗憾。”

“噢——”孩子们都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的那个祖先……孩子呢?”美璋不知如何才能准确表达。

但老祖母还是听懂了他想问的是谁。她将相册翻到第三页。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正吮着手指头,流着口水,光着屁股,天真无邪地憨笑着。但很显然,这个婴儿不是蔓丽人。

斯琳美璋、美瑜、美琪一看到这张婴儿的照片,就开心地笑起来。

“这个孩子就是你们的高祖——斯琳伟宙。”

“欧呜——”三个孩子又一齐捂住了小嘴。他们一时还无法把一个可爱的婴孩与令人追崇的高祖统一在同一个人身上。

“二十年后,高祖长成了一个英俊青年,他娶了一个美丽的蔓丽少女。”

祖母将相册轻快地翻到第四页,那是一个飒爽英姿的青年和一位妩媚可爱的少女合影;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从此,斯琳家族生生不息,人丁兴旺。自太高祖母起算,四百年来,到你们这一代,已是第八代了。”她抚摸着美琪的头慈爱地说。

“我们的家族史,都讲给你们听了,你们以后还要讲给你们的孩子听,千万不要忘了这一点。”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哦,妈妈快要回家了。让我们一齐准备晚上的节目吧。”

“奶奶,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啊?他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美琪噘着小嘴说。

“快了快了。我上午和他通了话,还有三天,他就到家了。我还通过星际视频看到了他……”奶奶或许觉得说得太多了,她连忙转换了话题——

“爸爸说要带好多礼物给你们呢。”

55。生死之战

白若飞今天一反常态,腰间系着围裙,在小厢房里忙得不亦乐乎。他洗完芹菜,就切腊肉,丢下菜刀,又提起油壶。灶台上的砂锅“滋滋”直冒热气,炖鸡汤的鲜香味道飘出了屋外。

正忙得起劲,忽听外面有一阵摩托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摩托车到了屋外场坝上。摩托熄火了,传来几个人嘻嘻哈哈的交谈声。

白若飞马上走出屋外。

胡涤清空着手走在前面,江子和三娃子手提蛋糕、酒菜跟在后面。

“你们怎么来了?”白若飞手在围裙上连擦了几下。

“你太不够意思了,过生日也不告诉我。”胡涤清用手指指白若飞,俨然大哥气派。

“胡哥,不是。我也没打算过生日,又不是什么大生日。”他急忙解释。

“还没打算过生日?老远就闻到鸡汤的香味了。还是三娃子和江子记性好,他们记得你这个白哥的生日。若飞啊,你可不要怪我这个大哥啊,我是连我自己的生日也记不起哟。”胡涤清边说边往小厢房里钻。他掀开砂锅盖,用筷子一边捞一边说:“熟了吧?”

“差不多了,尝尝吧。”

江子把生日蛋糕和两瓶酒放在堂屋方桌上,三娃子也把一些卤菜和一捆爆竹搁下来。

“怎么,江妹还没来帮忙?自己动手了?”胡涤清烫得呲牙咧嘴,还关心地问道。

“她五点半下班,大概六点钟到家。我先准备一下。”

“别忙了,我们带了一些卤菜,够吃了。炒菜等江妹回来做,我们先玩一会。”说着就往堂屋走去。白若飞解开围裙,挂在墙上,也走出小厢房。

“西岭路的房子看过了吗?满意吧?”胡涤清问道。

“前天看了。行,不错。我打算下个星期就搬过去。”

胡涤清说:“搬家叫他们几个小弟弄一下。”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噢,沈勇来不了,他值班呢。”顿了一下,他调转过头,面向江子和三娃子,又用江湖大哥的语气问道,“白哥过生日,你们准备了什么节目啊?”

“我会小魔术,等白哥吹灭生日蜡烛的时候变给他看。”江子说。

“你这是什么魔术?不在灯下变,要灯灭了变?骗人的把戏!”胡涤清批道。随后问三娃子:“你呢?”

“白哥,”三娃子喊“白哥”时总是有点不自然。因为他比白若飞大了好几岁,刚加入“兄弟社”时,称“白总”,后来渐渐随着兄弟们的叫法,也称“白哥”。

“白哥,我一不会唱歌,二不会跳舞,只会打麻将‘斗地主’,那又不能算是生日节目。等江子演完了魔术,我就讲一个……故事吧?”三娃子说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刚才想说“我就讲一个鬼故事吧,我最爱看《鬼故事》了。”话到嘴边,感到非常不妥——今天是大恩人白哥的生日啊,哪能瞎说什么鬼故事?——所以他硬生生地把那个“鬼”字吞进肚子里。他直庆幸自己反映快,要不然,话一出口,要后悔一辈子啊!“人啊,最暖人的是人的话,最伤人的也是人的话,哪怕是无意的。”他想。

“你还会讲故事?估计也是荤笑话之类的。”胡涤清取笑他。

三娃子接受刚才的教训,不再言语。

“我们先斗地主吧。”江子提议。

“对!斗地主。”三娃子一听马上来了精神。

“好,斗一把。你们两个可不许赢哦,要孝敬你们白哥。”胡涤清也很有兴致。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斗起了地主。

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摩托声。胡涤清正纳闷,只听两个人直嚷“就是这屋”,急促的脚步声已到了场坝上。

白若飞直觉不对,马上飞一样地冲出堂屋。刚到门外,就看见五六个戴着墨镜,胳膊刺青的青年手握棍棒冲了过来。

白若飞大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人在场坝上站住脚。一个“墨镜”对中间那个“平头”说道:“朱哥,就是这里。昨天,我们一直跟到这里,错不了。”

“平头”说:“二狗子,是不是他啊?”

二狗子说:“他是头。”

“好,要打就打头!给我上!”“平头”一挥手。

这时,胡涤清、江子、三娃子一齐冲出来,这场斗殴一触即发。

“慢!”白若飞用身体挡住胡涤清等人,面向那帮青年:“你们究竟为什么事情?说清楚再打也不迟啊。”

“你废话真多。你们用刀捅了我的小弟,胆子不小啊。在西区,没人敢和老子我朱平头作对。”

“哦——,是这么回事。那狗日的是咎由自取。他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是为民除害……”

“什么‘自取’不‘自取’的?我们就是‘害’!怎么了?弟兄们,给我打。”朱平头叫道。

“你个狗杂碎!老子混江湖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胡涤清一边斥道,一边要挥拳砸向朱平头。

“胡哥,这几个蟊贼,不劳你辛苦,我对付他们绰绰有余。”白若飞拉住胡涤清的手,随即朗声对墨镜们说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是我生日,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想今天开杀戒。趁早给我滚!但……你们一定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告诉你们,我已好久没有练习了,今天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你们是要死呢,还是要活着滚蛋呢?”

“不要怕他,一看就是个酸秀才。打!”朱平头下令。

几个人一齐冲了过来。

白若飞截住三个人,厮打在一起;另外两个人和胡涤清他们混战成一团,朱平头则站在那里观看。

那三个家伙哪里是白若飞的对手。白若飞飞起一脚,一个墨镜仰倒在地。另外两个人挥着棍棒朝他打来,白若飞一个弓身下蹲,一只脚锁住重心,另一只长腿像旋风一样横扫那两人的脚踝。两人的棍棒在空中“咯登”相碰,那记横扫让他们摔倒在地。

那一边,胡涤清大开杀戒。他真的已经好长时间没动过拳脚了,但对付一个壮实的墨镜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人掀翻在地,然后在他的屁股上连踹了几脚。

江子、三娃子和二狗子撕打在一起。

那三个人爬起来又挥着棍棒向白若飞一阵狂舞。白若飞的胳膊、腰部已挨了好几下。他本想打退他们就算了,并不想痛下杀手。可是,忍让的结果是连挨了好几棍,这使他克制的怒火“蓬蓬”地燃烧起来。他使出在峨眉山学到的快速致胜的一招——“惊雷地火”。这一招既不打死敌人,又能使敌人失去进攻能力,从而达到结束战斗的目的。于是白若飞一个箭步,脚蹬碗口粗的老榕树,“嗖嗖嗖”沿着树干上行了好几米,榕树上的晾衣铁丝被震动得“飒飒”作响。就在白若飞被万有引力拽下地面的时候,他突然扑向一个“墨镜”,双拳在空中犹如“惊雷”般击向对方的胸部、肩胛、面孔;双脚快速蹬踹,恰似燃烧的“地火”,踢向对方的腹部、大腿、和膝盖……片刻工夫,那个人又躺在地上,“哼唷”乱叫……

三娃子和江子好像打不过二狗子。三娃子本不擅此道,江子的伤口刚刚愈合,加上对方手里又有棍棒,所以渐渐支撑不住。胡涤清见状,连忙奔了过去。

朱平头嗷叫一声,向白若飞冲过来。白若飞稍稍向后一退,顺势一把拉过平头,一只脚绊住他的脚踝。由于强烈惯性下重心偏离,朱平头站立不稳,摔了个“猪拱地”。

“白哥——”突然传来一声颤抖的叫声,声音充满了惊讶和害怕。

白若飞抬头一看,江妹回来了!

江妹迅速下了自行车,支好撑架,就往白若飞身边奔来。

此时,朱平头已从地上爬起来了,他的几个手下也已站在他的左右。他们与白若飞等人对峙着。

江妹从朱平头身边奔过。

朱平头一把抓住江妹。

只听江妹“啊”尖叫一声,她已经被朱平头的胳膊卡住了脖子。

白若飞迅速冲过去要救江妹。

刚奔出两步,只见朱平头“唰”地掏出一把折刀,在空中用力一甩,“啪”的一声,刀锋在惯性作用下弹出刀鞘,他随即把刀锋逼在江妹的脖子下。

“啊——”江妹再次大叫起来。

白若飞、胡涤清、江子一齐要冲上去。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朱平头恶狠狠地说。

“狗日的!放开她!”白若飞叫道。

“哼!你们捅了我的兄弟,今天又打伤了我们。这个仇不报,就没法混了!”朱平头咬着牙,“今天要么把那个人交出来让我们捅一刀,从此两清,井水不犯河水;要么不交出那个人,我就捅她一刀!”说完,把刀锋晃了两晃。

二狗子指着江妹说:“朱哥,她就是我们饭店的那个妹子,那个人就是他哥哥,就是他捅了金哥!”他又指着江子说。

“太好了,正好在这。”朱平头知道打不过白若飞,就顺势就道,“不关你们的事,我就叫他过来还我这一刀。他没捅死我弟兄,我也不捅死他。他不让我捅,我就捅他妹妹。哈哈哈……”

“放开她!畜生!”几个人一起上前。

“别动!再一动,我真的捅了她。”朱平头把刀尖对准江妹的下巴。

“你先放开她,我给你捅。”江子说。

“呵呵,是个好汉啊。”朱平头讥笑道,随即断然拒绝,“不行!你要做好汉,就先给我捅一下,然后再放她。”

小厢房内散发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江子抬脚就要过去。

“等一下。”白若飞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有这么神奇的宝贝,为什么不再次——

他想到这里,拦住江子:“等我想想。”随即眯着双眼,盯着朱平头,心里诅咒道:“让这个畜牲放下刀子!保佑江妹平安无事!炸掉他的手!炸掉他的胳膊!炸……”

朱平头警惕而又疑惑不解地注视着白若飞。他的胳膊死死箍着江妹的脖子。江妹的脖子下,那块玉环已被朱平头压在手臂下!

胡涤清、江子、三娃子也困惑而焦急地望着白若飞。

白若飞的脸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粒,脸色也越来越失望。

“怎么不灵了?”他在心里说。

江妹痛苦地抽泣着。

白若飞看见江妹羔羊般的眼光,心如刀绞。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我给你捅一刀。”白若飞说。

“不行,就要他来!”朱平头用嘴指指江子。

“由不得你,就是我。”白若飞说着,就往前走去。

“你别过来……”朱平头挟持着江妹,恐慌地后退了两步。

白若飞不理他,继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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