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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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吗？
凌思这回真是一语皆无，也知道蒋劭杰一定会笑自己捕风捉影的，不晓得他会不会烦自己这么神经质。连凌思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蒋劭杰知道凌思的性格是恬静的，感觉出她这一连串的追问实际证明了她对自己的在乎，双手情不自禁地搂在她的腰上，“凌思，虽然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但我一定会珍惜这份感情的，相信我！”
凌思听得出蒋劭杰话语中的至诚，双手握住蒋劭杰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劭杰，你……你今晚不要回去了，好吗？”说着她的脸色不由绯红，自己这么说，劭杰会不会认为自己是随便的女孩子呢？
凌思这么说，蒋劭杰明白她是要将身心都交给自己，一股欲念不由贯穿头脑与小腹下，哪个热血男儿能经得住这般诱惑啊！
就在蒋劭杰情动之时，凌思那轻轻转动着自己手表的动作让他记起了答应妈妈要在十点之前回去的话，抬起手一看，已经九点多了，今晚真要是留在这里，妈妈一定会担心死的，想到这些，蒋劭杰的欲望不由消减了大半，他舔了舔凌思圆润的耳垂，“我出来的时候答应妈妈要在十点钟之前回去的，而且我妈也知道我是来见你的，要是我今晚不回去……！”
凌思啊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自己今晚真要把劭杰留下了，那他妈妈会怎么想自己啊！凌思可不希望蒋劭杰的妈妈对自己有不好的印象。
“我妈还说有机会让你去我家呢，她想见见你！”
凌思更加紧张了，“那，你妈会不会不喜欢我啊？她容易相处吗？”
蒋劭杰把凌思往怀里带了带，“你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吗！”妈妈肯定会喜欢凌思的，不知道为什么，蒋劭杰忽然觉得凌思和妈妈有些相似的地方，也许她们的性格都有恬静和积极的一面吧。
凌思的胳膊肘一撞蒋劭杰的腰肋，“纯心气我是不是，说真的，你妈真的要见我吗？”得到蒋劭杰肯定的答复后，凌思沉吟了一会，“这个月末行吗？我也想见见她，你妈都喜欢什么，我总不能空手去啊！”
“什么都不用，我妈不喜欢这些俗套，你呀！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蒋劭杰一看表，确实该回去了。
依依不舍用在此时的蒋凌二人身上正合适，分别前的缠绵让蒋劭杰几乎想不回家了，最后还是凌思把他推了出去，她可不想被蒋劭杰的妈妈看低了。
蒋劭杰回到家的时候刚好十点整，一进门不由愣住了，只见黎丽玫仿佛饿死鬼投胎，坐在桌子旁吃的飞快，像是饿了好几天似的。妈也坐在旁边，一个劲地劝她慢点吃，黎丽玫只是哼声答应，吃的速度却不见慢下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蒋劭杰知道黎丽玫被齐新华带走了，没理由出现在自己家里啊！
黎丽玫一比量饭菜，“我……我先吃……一会……告诉你！”
蒋芙凝见儿子回来了，一看墙上的钟，笑着说：“你是不是掐点回来的啊？一点都不差。”
蒋劭杰挠了挠头，“妈，我去换衣服了。”对于妈妈开的玩笑，蒋劭杰有些招架不住。
黎丽玫此时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一拍肚皮，满足道：“吃的好饱，凝姐你做的饭菜真好吃。”
“暴饮暴食对身体很不好的，劝你也不听，等疾病找上身来就后悔了！”蒋芙凝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给黎丽玫上上养生的课。
蒋劭杰想要过来帮妈妈的忙，被黎丽玫一拉，“走，我们去你房间好好聊聊。”不由蒋劭杰分说，扯着他进去了。蒋芙凝看着面带微笑直摇头。
“你没和我妈说今天的事吧？”蒋劭杰害怕黎丽玫一个走嘴，妈妈知道了铁定担惊受怕，所以将门反身靠上，小声问黎丽玫。
黎丽玫白了他一眼，心说我还那么没分寸吗！她倒不客气，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没有啦！我又不是大嘴巴，这个事怎么可能到处说呢！”
“对了，你不是和齐新华一起走的吗，怎么会来我家？”
黎丽玫腾地一下坐起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别跟我提那个日本鬼子，想起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怀疑他是不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你猜怎么着，愣说我是什么日本的公主，我看他是病的不轻。”想着自己被齐新华迷昏，黎丽玫心里就更气了，不过自己那记撩阴脚怕也够他受的吧！还好他没对自己怎么样，要不一定废了他。黎丽玫在心中念叨着。
蒋劭杰则不这么认为，“丽玫姐，我看齐新华不是那样的人，他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是有根据的……。”
黎丽玫打断蒋劭杰，“得了吧，我家祖宗八代都是地道的北京人，也没哪个先人娶过日本妞做老婆，更没有嫁给日本鬼子的，根本就是不挨边的事嘛！那个齐新华肯定是疯子。”黎丽玫又仰身倒到床上。
旁观者清，蒋劭杰可以断定齐新华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还有，如果黎丽玫和齐新华所说完全没有关系，那么怎么会有人来杀她呢！光是这一点就值得琢磨了。
“丽玫姐，你怎么不回家问问伯父伯母呢？也许……！”蒋劭杰想，真要是有那么回事，丽玫姐的父母一定比谁都清楚吧！
黎丽玫口打唉声，“我要是敢回家，哪里还会来你家啊！那个齐新华口口声声说要带我回日本，我真要是回家了，不是羊入虎口吗！你长没长脑子啊！”
蒋劭杰心里说话，你上我家人家就找不到你了吗？你才是没长脑子呢！“丽玫姐，我想换换衣服！”
“换就换你的呗！”黎丽玫躺在那一动没动。
蒋劭杰真想把黎丽玫拎出去，气道：“丽玫姐，我还要换内衣呢！”这下你总该出去了吧！蒋劭杰暗道。
黎丽玫也是有开玩笑的意思，从床上起来，过来一搭蒋劭杰的肩膀，状似亲密，“要不要我帮你啊！算来我们可是一吻定情啊！”
“你们……？”蒋芙凝过来想找黎丽玫去睡觉，没想到一进门看到了这一幕，一时愣在那说不出话来。
尴尬，说不清楚的尴尬。蒋劭杰和黎丽玫看着蒋芙凝，脸似火烧，这样一来更容易让人往歪处想。
黎丽玫见自己的手还搭在蒋劭杰的肩膀上，像触电了似的忙收回来，“那个……我帮劭杰整整衣服领子……！”黎丽玫的谎话水准十分低龄化，简直是越描越黑。
蒋芙凝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她又不能对黎丽玫说什么过头的话，只是瞪了儿子一眼，看的蒋劭杰心里直叫屈，偏偏又解释不得。
“丽玫，我们过去睡吧！时候不早了。”蒋芙凝转身就出去了。
看见妈妈走了，蒋劭杰使劲一比量黎丽玫，小声说：“这回被你害死了。”
黎丽玫身体向上一迎，“你还敢打我怎么着？算是让你占便宜了，你偷笑吧！”说着用手指还兜了蒋劭杰的下巴一下，用挑衅的眼神一横，她也出去了。
蒋劭杰真是哭笑不得，他是算准了，认识黎丽玫就是他霉运的开始。换好衣服，蒋劭杰在床头柜里拿出妈妈的注册表，看了又看，心中决定明天去这家孤儿院打听打听。
早晨，被尿憋醒的蒋劭杰去卫生间，却发现妈妈躺睡在沙发上，妈妈怎么睡这了，她不是和丽玫姐一起睡的吗！蒋劭杰把妈妈摇醒，“妈，你怎么睡在这了？”
蒋芙凝睁着惺忪的睡眼，看见是儿子，翻了翻身，觉得浑身都痛，“天亮了吗？好累！”蒋芙凝坐起来，“丽玫睡觉不老实，踹的我肚子都疼，只好在这躺一会了！”
“妈，你怎么不去我那睡呢？睡沙发多累啊！你去床上再睡一会吧！”蒋劭杰拉妈妈起来。
蒋芙凝不是没想去儿子那挤一挤，可一想到那早上的尴尬事，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儿子毕竟是大男人了啊！“你看，都六点了，我去做饭。”蒋芙凝一看钟，再睡也睡不多长时间了，还是准备早饭吧。
黎丽玫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就被蒋劭杰又推进去了，回头看见妈妈正在炒菜，蒋劭杰把门关上。
“干什么，意图不轨啊？”黎丽玫被蒋劭杰推了一个趔趄。
“你睡觉还打太极拳是怎么着？弄的我妈睡了一宿的沙发。”
“我说怎么没看见凝姐呢，原来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啊！我睡觉打把势吗？也许是吧，有时候我睡醒了就发现是大头朝下，呵呵！”黎丽玫不好意思笑了笑，这个毛病是有些不好啊！
蒋劭杰真是拿她没辙，她是冲着妈妈来的，自己虽然生气也没办法，看来今晚自己得睡沙发了。
早餐很简单，黎丽玫吃过之后告诉蒋芙凝自己不去公司了，她是害怕齐新华在那守株待兔，能躲一时是一时，等那个齐新华“病”好了自己再去。蒋芙凝只要能逮着她试衣服就行了，也没计较。
蒋劭杰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黎丽玫，一定要善待自己那鼠标，不过那鼠标还是被黎丽玫“虐待致死”，黎丽玫不得不去又买了一个回来。
凌思昨天晚上没有回家，今天一早就在学校门口等蒋劭杰，解开心中疑问的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看见蒋劭杰来了，脸上洋溢着笑容，过来极其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她也不想想自己等了多长时间了，当然觉得蒋劭杰来的晚啦！
“还没到八点呢！”蒋劭杰本不想和凌思这么亲密，不过他看到自己前后还有三两对恋人手挽着手，一笑任之。
凌思笑着说：“你就不能来早点吗？害我等了这么久，对了，中午有空吗？”
“不行，我下午有点事不能来学校了，你有什么事吗？”蒋劭杰想着下午还要去孤儿院呢。
“那就算了。”凌思本想和蒋劭杰中午一块吃饭，听他这么说只得作罢。
送凌思回到教室，蒋劭杰便赶着把今天应该做的功课集中在上午完成，专注于某一事时间就过的飞快，蒋劭杰刚做完笔记一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收拾一下东西，拿上妈妈的注册表，赶往孤儿院。
按着注册表上的地址找来，蒋劭杰才知道因为城市改造，孤儿院早就迁走了，多方打听，几经周折，等蒋劭杰找到正确的地址时，发现原来的孤儿院已经变成了儿童福利中心。
蒋劭杰进来说明来意，工作人员十分的为难，十多年的时间，这里的工作人员早就换了好几拨，想找到知情人是极其困难的，而且原先的孤儿院院长也在几年前就故去了，档案虽然也有，但十年之前的已经不全了，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在蒋劭杰极力地恳求下，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把蒋劭杰带到了档案室让他自己找。
看着满屋子密密麻麻的档案，蒋劭杰眼睛都发花，一直忙活到人家下班，他一点收获都没有，而且连一份1980年以前的档案都没找到，看来他是来错地方了。
蒋劭杰活动活动发酸的脖子，麻木的手指，谢过工作人员，带着遗憾离开了孤儿院，走在马路上，看着手里的注册表，难道说这个疑问将要一直成为疑问而无法解开了吗？
心情沮丧的蒋劭杰也没坐车，等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星月满天。
开门的是黎丽玫，一看蒋劭杰回来，高声说：“凝姐，别急了，你那宝贝儿子回来了！你是死人吗？晚些回来也不知道给你妈打个电话，把凝姐都急完了，知道吗？”黎丽玫瞪着他说。
蒋芙凝听见从屋里出来，刚要责备儿子几句，发现蒋劭杰似乎不大对劲，“劭杰，你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脏啊！”蒋劭杰当了一道的马路吸尘器，身上的灰尘能不多吗！
蒋劭杰真想问问妈妈自己口袋里的注册表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妈，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洗个澡我先睡会，晚饭就不吃了。”翻了一下午的档案，不累才怪呢！
蒋芙凝见儿子说完就去冲凉，心里犯了嘀咕，劭杰这是怎么了？和凌思闹别扭了？
蒋劭杰洗完澡回房一看，黎丽玫正在玩游戏呢，“丽玫姐，我想安安静静地睡一会，行不行啊？”也不知道这是谁家了，合理的要求还得商量着来。
“关键时刻，关键时刻，要不你去凝姐那屋睡吧，我今晚和凝姐睡这了。”黎丽玫的眼睛都要掉到电脑里了，说话头都没回。
蒋劭杰要是知道黎丽玫玩了一天一定不会再让她玩下去了，鼠标玩坏了还可以换，要是把她累个好歹的可怎么办啊！叮嘱黎丽玫不要掴鼠标，蒋劭杰去了妈妈的房间，现在才八点，妈妈一般十点半睡觉，睡一会床再去沙发上躺着吧！
蒋芙凝正在忙着整理图纸，这个系列的设计要尽快赶出来才行，要不拖久了自己拿那份工资就不那么心安理得了。
“妈，我在这躺会儿不会打扰你吧？”看见妈妈正忙着，蒋劭杰觉得自己现在在哪都碍事。
“怎么会呢！你快歇着吧，要不要我把灯光调暗些？”蒋芙凝怕灯光刺眼，儿子会睡的不塌实。
蒋劭杰往床上一躺，真舒服啊！“不用了，妈，我躺一会就行。”
蒋芙凝应了一声就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等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没想到自己做到这么晚，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感觉脖子和后背酸酸的痛，可能是坐的太久的缘故吧！看见床上的儿子连被也没盖，扯过一旁的毛巾被盖到蒋劭杰身上。
蒋劭杰睡的很沉，鼻翼微扇，帅气的脸上隐隐透着红润，蒋芙凝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呆呆地看了很久，越看越觉得欣慰，十四年了，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哭过，笑过，可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蒋芙凝轻轻的在儿子的额头上碰了一下，是的，儿子劭杰就是她这一生最完美的作品。
将灯关了，蒋芙凝来到客厅，发现儿子那屋还亮着灯，进来一看，可好吗！黎丽玫都快成小兔子了，一双眼睛熬的通红，面容有些憔悴，“丽玫。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黎丽玫冲蒋芙凝一挥手，“凝姐，快来给我助威，马上就可以将这个怪兽干掉了，快点来啊！”无怪乎网吧禁止未成年人进入，连黎丽玫这么大的人了都沉迷其中，小孩子的自制力就更说不准了。
蒋芙凝刚到黎丽玫的身后，黎丽玫从椅子上跳起来，嘴里哼着胜利进行曲，“耶！从来没玩的这么爽啊！头一次干掉超级boss，哎呀！我的脖子好痛！”黎丽玫光顾着高兴，把脖子还扭了。
蒋芙凝一拍她的头，“你眼睛不要啦？你照镜子看看，比红眼病还红眼病呢！真搞不懂你，还喜欢玩这个。”
黎丽玫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傻笑，还沉浸在胜利的快感里呢！蒋芙凝让她退出游戏，然后把电脑关了，“丽玫，早点睡吧！熬夜最伤身子了，快上床去。”
“我要跟美女一起睡，这样睡觉才香甜嘛！”黎丽玫拉着蒋芙凝往床那边走。
蒋芙凝可不敢和她一块睡，昨天晚上踹的自己的肚子都淤青了，“丽玫别闹，快点躺下睡觉，要是让我把你的手脚都捆起来我就和你一起睡，如若不然，我可没那个胆量啊！”
黎丽玫脸色绯红，“也好，本武林盟主就暂且放过你，改日再来陪我就是了。”看来还没从游戏里出来呢！
夜深人静，蒋芙凝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在这上面睡觉浑身哪都疼，哪有床上来的舒服啊！
可能是要变天，蒋芙凝发现窗帘被风吹的呼扇呼扇的，起身把客厅的窗户关上，想起两个孩子房间里的窗户也开着，在这个时节受了风寒可就遭罪了，她先来到黎丽玫的房间关窗，看着床上黎丽玫的睡姿，蒋芙凝抿嘴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