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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巅峰对决-第26章

小说: 巅峰对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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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34)“去掉这一条。”邢天把筷子往下一压,“也许是她郁郁寡欢的神情,吸引了凶犯。凶犯尾随,到了山泉别墅。第二,也就是最关键的,就是这个凶犯的形象:十四五岁到二十一二岁。”他陷入了沉思,“不会再大了。因为罪犯缺乏复杂的后续行动,杀人过程中的重复动作,也暗示着他是一个年轻人。他应该是孤独的。性欲也不成熟。而且,这很重要,他可能与父母住在一起,或者是单亲家庭。但更可能的是他有套单独的住房。否则,他不可能彻夜不归,而不引起怀疑。”
华天雪抬起头,试图与邢天的目光对接,但接不上:邢天的目光没有焦点。
“职业。职业呢?”邢天显然在自问,“应该没有职业。没有职业,有单独住房。”
“不会是学生?高中生或者大学生?”整个过程中,华天雪还是第一次发问。
“也许有这个身份,但他并不上课。上课就无法实施这个行动。”
“案发在周末。”华天雪提醒道。
“但需要跟踪、侦察、作犯罪的前期准备。这需要大块的时间。”邢天继续推论,“如果他是学生,一定是被开除的、被处分的。”
“这大大地缩小了排查的范围。”华天雪收起了笔。
“我想,这仍然应该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你怎么不记了?”邢天诧异地看着华天雪。
“我有一个条件。”
“这是公务活动。所以你不能提出工资的要求。”经过一阵紧张的思考,疲倦重新向邢天袭来。他竭力舒展身体,试图缓解。
“你把这些吃了,我就接着记录。”
“不记也罢。”邢天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没有胃口,也没有想法了。咱们走吧。”他挥手把小伙子召来问:“多少钱?”
“二百三十元。”小伙子料到邢天会质疑这个价格,率先解释,“面是九十八块钱一碗。”
“这价格令本人倒吸一口凉气。你这不该叫‘金师傅’,改成‘十字坡’吧!”邢天拿出了钱,“与金师傅碗面相比,面条依旧,调料依旧,仅仅是干牛肉换成现煮的。凭什么要九十八块钱一碗?”
“品牌。金师傅是一个品牌。”小伙子辩解道。
“我懂了。就和登喜路、劳斯莱斯、哈瓦那雪茄一样,”邢天接过找回来的零钱,“注意:我说的是价格,而不是品质。”
小伙子边收拾餐具边说:“再见。”
“再见?再见你的时候,肯定是在某个画廊,或者某个拍卖会上。”邢天很喜欢这个笑眯眯的小伙子。现在笑着面对生活的人不多,多的是气急败坏之徒。
路过秦川、蒋勋的餐桌时,双方都没有看见。
再过三个餐桌,坐着的是那位中老年人。邢天自然更不会注意。但他们不知道,这是一位将困扰他们多日的灾星。


这位中老年人的相貌粗看上去,很是平常。但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从这平常当中,看出几分刚毅、几分霸气。
给他服务的小伙子,显然看出中老年人的“不平凡”,在对方查看流水单的时候说:“您如果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可以给您把单免了。”
中老年人抬起薄薄的眼皮,一言不发地看着小伙子。
“我给您画一张像。”小伙子已经认定这个只要了一碗面,连小菜都舍不得要的老者,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


中老年人一点表情都没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地走了。 
小伙子诧异地望着中老年人笔直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为止如果中老年人答应了他的请求,以后的故事就很可能变得不同。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走到邢天的住宅前,两个人相对无言地站住。
“按道理,我应该邀请你上去喝一杯。”过了好一会儿,邢天才说。
“按道理,我应该先婉拒。”华天雪说,“然后在你的再三要求下,方才勉强同意。但考虑到你可能不再发邀请,所以我现在就同意了。”她之所以想上去,就是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
“江夏说得好:在谈判的时候,谁先开价,谁就倒霉。”邢天打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中老年人出了“金师傅”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地铁口,就换乘地铁。然后再换出租车。到了城乡结合部后,步行了大约一公里的样子。来到了一辆发动着的北京吉普跟前。他二话没说,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员后面的位置上这是整辆车最安全的位置,在部队中,被称作“一号位”。意思就是一号首长的座位。
驾驶员什么也没问,就起步开走。
车上了高速公路后,就显示出其非凡的动力。致使一辆被超越的本田轿车很不服气,一直紧紧地跟在后面。
中老年人的驾驶员,是一个小伙子。他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试图追赶的本田,不屑地加了一点油。
本田车立刻被落在后面。
本田的驾驶员,也是一个小伙子,乘客则是他的女友。此情此景,是显示他男子汉气概的最佳时机。他迅速将车速提高到一百九十公里,“烂吉普,还想跟我赛车。”


但还是追不上。“妈的!”本田驾驶员,将油门踩到底。 
当速度超过了两百公里时,紧紧抓住安全带的女友害怕了,“别追了。我害怕。”
这带颤音的要求,使得小伙子已经接近沸腾的体液开始降温,他减缓了速度。他不知道,这实际上救了他的命:他的右前车胎,刚才已经越过了极限,高速摩擦,使得它马上就要爆裂。一旦爆裂,车立刻就会作起码七百二十度的侧空翻,然后再作若干个地翻只有在近似荒诞的电视剧、电影里,警察或者检察官,才能够驾驶着桑塔纳之类的车,追上逃犯的奔驰。牛顿定律告诉我们:当动力超过阻力的时候,车可以无限加速。但轮胎、轴承却承受不住。因为它们不是为这个速度设计的。
望着远去的北京吉普,小伙子气恼地拍了拍方向盘,“撞上鬼了!”


他没有撞上鬼:北京吉普装备的是带有涡轮增压的宝马发动机。驾驶员则是在汽车拉力赛中获得过名次的专业车手。
坐在“一号位”上的中老年人,虽然在睡觉,但还是感觉到速度的变化。用他儿子的话形容:“你背后长着两只眼睛,睡觉的时候,有一只眼睛是睁着的。”感觉的器官是靠椅传达给后背的压力。他根据这种很像飞机起飞时的感觉判断,速度在每小时二百公里以上。但他并没有批评驾驶员:飞机在天上的时候,你如果指责飞行员的话,可能出现一些你不想看到的局面。
他只是在第二天,下达了一纸没有标明时间的“停职通知书”。原因很简单:他曾明确规定,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可以发挥车之“潜能”。


华天雪深刻感知到邢天的疲倦,故而给他拿来拖鞋之后,强迫他去换睡衣。 
换了睡衣出来的邢天,看看自己的打扮,不无尴尬地说:“这合适吗?”
“都什么年月了,还那么古板。”华天雪给邢天倒水的同时,命令他躺在沙发上。见他不肯,她就说:“四年前,我刚来局里时,来了一位公安部的特派员,因为是你的校友,李局长叫你去陪同;结果人家认为你缺乏素质。”
“准确的说法是:缺乏官员素质。其实,不过是礼数不周。”邢天躺着说,“没有给他拎包、倒酒、替酒。其实,我不是没有酒量。‘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当时,你说了一句很有名的话,礼法岂是为我辈所设?”
“少年狂妄,不足为法。”
“可你现在怎么拘泥起礼法来了?”华天雪问。
“此一时,彼一时也!”邢天顿了一下,“你说周童案的凶犯”
华天雪伸出三个手指头,“约法三章!”
“萧何认为,刘邦订立的约法三章,不足以防止吞舟之鱼,所以又制定了法律九章。”邢天无奈地笑笑。华天雪应邀上楼的条件是“不谈案子”。“那你叫我说什么呢?”
华天雪坐到邢天对面的地上,“我有一位伯父,是个电视上的官。”见邢天不解,她就解释道,“也就是你在马路上见不到,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
“如此说来,也是不小了。”


“不是不小,而是足够大。”华天雪用一根吸管,文雅地喝饮料,“他在办公室里说话说惯了,你无论对他说什么,哪怕就是通知他你要结婚。他也会问,有什么事要我办?退休之后,积习不改,需要打电话的时候,也只是说:给我接某某。可因为秘书没有了,所以只好由我伯母给他拨打。有一次,堂妹在要和我去逛街前,对我伯父说:我们去逛街。正在看报的伯父说:你们去吧!堂妹顽皮地顶了他一句:我们不是征求您同意,而是通知您一声。” 
“异化。他被异化了。除去官场上的话,别的什么也不会说。”邢天指指自己,“你用这个阴险的,很可能是杜撰的故事,来批评除了案子,什么也不会说的我?”
“你最好用事实来证明你没有被异化。”
邢天开始了论证:“有一次,我给金副局长写了一个讲话稿。整整写了六稿。曹雪芹也不过‘增删五次’。再者说,不过是一份在全国治安会上的交流发言。最后一稿递上去后,他虽然提不出什么具体意见来,可还是说,还可以改改。我实在忍无可忍,就说:天下就没有不能改的东西,增删都可以,并且以唐诗和徐悲鸿的画为例,最后……”
“说来听听。”华天雪很感兴趣地插入。
“我先删杜牧的《清明》,说是‘清明雨纷纷,行人欲断魂。酒家何处有?遥指杏花村。’接着又删李白《送孟浩然之广陵》,说是‘西辞黄鹤楼,三月下扬州。远影碧空尽,长江天际流。’”
“删是删了,可是不好了。接着往下说。”华天雪特别喜欢听邢天说话,尤其是富有磁性的语音。
“我接着说,徐悲鸿画马,往往就是黑白一匹马。您说:在地上加一片青草,上面再来一轮红太阳。行不行?当然行。可就不好了!”
“说完的结果?”华天雪笑着问。


“也没有什么结果。我这个人,就这性格。性格即命运,官至副处,已经是喜出望外了。” 
“人类的头脑真是奇怪。”华天雪本来想说“我真佩服你的头脑”,可随后一想,似乎冒失,于是就改成了泛指。
“我对那一团熔岩状的物质,一直感到敬畏。它多重来着?”
“一公斤到两公斤之间。”华天雪与邢天的默契很深,知道他问的是脑重量。
“一切指令都从这里发出:爱因斯坦想出了相对论;莫扎特创造了那么美好的旋律;而拉登却要让世贸大厦毁灭。还有一个未知的人,作出了杀害周童的决定。”邢天见华天雪摆手,知道自己又越界了,便拐了回来,“可人们对这两公斤内部的结构、运行的方式,绝大部分,都没有弄清楚。所谓心理学,别的不说,就是它常用的一些名词术语,我都觉得像形容词。它的参数,更是宽泛。几乎包含一切。而包含一切的东西,往往没有意义。我觉得,它的结构,应该与互联网相似。有着无数个节点,”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皮很重,睁也睁不开,“你是不是在给我施用催眠术?”
“我是医生,不是印度催眠师。”
“可我的感觉不对。”邢天的眼睛已经闭上。
“你的感觉很正确。”华天雪在邢天的水杯中,投放了一片安眠药。
她给邢天盖上了一床被子。然后重新坐在对面的地上望着他。这个男人,就像一辆没有制动的车。不给他外力的话,他会一直工作下去。直到发动机跃出极限被烧毁。他没有父母、没有妻子,只有一个不懂事的儿子,所以维持他的平衡,是我的责任!想到这,她起身,从桌上拿走房子的钥匙,关上灯离开。她准备明天中午再来。而在这之前,他是不会醒来的,药是最唯物的。(敬请关注《巅峰对决》35) 
连载35) 邢天的分析是对的:传媒传播的是唯利是图,珠宝、香车、美人……富有创意、穷尽奢华,占据了核心位置;城市的形象也是唯利是图,公共草场被改建成人均100平方绿地的富人别墅区;动物园、图书馆都被驱逐到边缘地区,取而代之的是富丽堂皇的办公楼和商厦……所有这一切,都物化成一张又一张的欲望之网,交叉重叠地笼罩在所有人的头上。
于是,有一些无知者尤其是那些被排除在外的便被自己的欲望给“诱捕”了。他们的罪恶之手,伸向了那些财富的化身。
毛勇、毛敢是孪生兄弟,农业人口。孪生通常就注定了他们不会是身高体壮者。这一点,在南方或许不太要紧。因为南人普遍身材不高,就算你矮一点,差别也不会很悬殊。其次,南人多是“吾宁斗智不斗力”之辈,比的是脑筋的快慢。可他们两个偏偏是黑龙江人。整个东北,其实是一个移民的“国度”,民风彪悍,直来直去,一言不合,便拔拳相向如果不是拔刀的话。
两点相加,使得他们在居住地没有地位,只有出外谋生。这倒不是说没有地种:黑龙江地广人稀,土地不缺,问题是种地永远不可能发财,即使你很勤劳。
如果出外,仅仅是为了“谋生”的话,问题也不算太大,但他们本意并非如此。问题就来了:勉强完成义务教育的哥俩,不会有“日进斗金”的好工作,同时也没有强力的亲戚、朋友。故而,游荡一年之后,他们找到了“惟一一条掘金之路”抢劫。
他们先是在边远的地方,趁黑夜抢劫一些“散户”。但这样做危险并不小,收益却不大:深夜行走者,能有几多钱?就是有块值点钱的手表、有件说得过去的首饰,也大都取下来,存放在家里了。


开始,毛氏兄弟也还满意。但“供给制造需求”,他们的欲望被刺激起来,消费的档次也被提升:白酒从“塑料袋装”,改成了瓶装;香烟也从二十元一条,改成了二十元一盒;另外,性资源的开发,也从发廊、歌厅等处,向高品位的“洗浴乐园”迈进。 
享受一道中的“铁律”就是“只能上,不能下”:一个人可以在一天之中,习惯了“高级生活”,而如果你要他“回去”,就一辈子不能适应。
感官的享受,是没有止境的。与其配套的资金,也因之没有止境。毛勇因此在囊中即将羞涩之前,确立了战略方向:“横竖也是个死。要抢就抢银行!”
二十三岁的毛敢立刻响应:“能痛痛快快地活到二十五岁,也就行了。”他说的是心里话:作为一个吸毒者,他还感觉出自己很可能染上了艾滋病这当然不是医学检查的结果,而是自我感觉:经常感冒,还会莫名其妙地发烧他没有去看。简陋的常识告诉他,这是一种看不好的病。至于病源在何处,他懒得去想,反正不是某根被污染的针管就是某个妓女。更有甚者,他还有一个恶毒的念头:尽可能地扩散艾滋病毒。
他们的目标,不是运钞车:这需要有火器,还需要有运输工具。他们没有运输工具,就是有,也不会开,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抢劫提款之人。
起初订立的目标是五万:抢银行是惊天大案,小数字不值。但在银行里“侦探”的毛勇,接连三天,换了三个银行,也没有发现一个提取五万现金的人,只遇到一个存放六万现金的人。弄得他直后悔:“早知道,在路上把他办了多好!”随后,他们选定了靠近市中心的一家银行,并且将目标调整到“一万以上”。


邢天醒来之后,发现华天雪还在面前,很不好意思地坐起来,“我怎么就睡着了?我睡了多久?一个小时?”他看看外面的阳光,“不对。起码有五六个小时了。”接着他发现还不对,“莫非我睡了七八个小时才醒来?” “应该叫做苏醒!”华天雪笑着说,“我回家睡完觉再来后,你又睡了五个小时。”
“罪过。罪过。”邢天起身,“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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