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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巅峰对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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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明连连拍击自己宽阔的脑门,“懵了!懵了!” 

  江夏于是联系了一个狗贩子。很快送来了一只纯种的斑点狗,要价两千元,并且口口声声地说:“我可没有赚江总的钱。” 

  “做人还是厚道一些好。”江夏爽快地把现金交给狗贩子,“你不赚我的钱,还剩下谁的钱可赚?” 

  狗贩子一走,谢明明就迫不及待地把冰箱里检验后剩余的罐头,喂给了这只体格高大的斑点狗。 

  凡是在狗贩子手中的狗,没有一只是能吃饱的。斑点狗风卷残云一般地吃完了罐头,随后又喝了一些水。然后,在屋子里乱转。 

  江夏对狗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详细地作着介绍:“这种斑点狗,号称是狗中之流氓。能怎么捣乱,就怎么捣乱。开电视、开水龙头,没有它不会干的事情。所以是遗弃率最高的狗。” 

谢明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只狗,“如果它过了今天没事。我就终生供养,决不遗弃!” 



  “商人发誓,尚且不如婊子发誓。”江夏讥笑道,“婊子时间长了,难免动真情。而商人只知道追求利益最大化。” 

  “这莫非有什么错吗?”谢明明倒了一杯酒,递给江夏,“司马迁说得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司马迁这话,是有感而发:他因言获罪,如果有钱的话,就可以赎罪,免受宫刑。”江夏接过酒,“你别死盯着看,毒性发作,需要时间。” 

  “需要多少时间?”谢明明望着活蹦乱跳的斑点狗,与江夏碰杯。 

  江夏喝了一大口,“酒下去,到了胃里,然后进入血液,穿透脑血屏障,尚且需要十多分钟,何况毒药乎?” 

  谢明明赶紧摆手,“当心一语成谶!”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多少也应该知道一点唯物主义吧?”江夏举起酒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谢明明也跟着喝了一大口。旋即,他感到一阵眩晕,“酒这东西真唯物!”他看见狗在墙角撒尿,便笑着说:“公狗应该抬起腿撒尿才对。” 

  “如今的世界,万物错乱。雄性雌化,也是常事。”江夏说。 

  谢明明看见狗在摇晃,便问:“是这只斑点在晃,还是我在晃?” 

  江夏随口说:“你在晃,斑点也在晃。” 

  谢明明摘下金丝边眼镜,揉了揉眼睛后,脸色顿变,“是狗在晃!” 

  “这家伙刚才跑得太快,撞到了墙上。也没准是脑震荡。”江夏的语调很轻松,“别着急。” 

  狗已经躺在了地上,开始抽搐。随后,就一动不动了。 

两个人都愣了。过了好一会儿,谢明明才喃喃地说:“我站不起来了,麻烦江兄探探狗之脉搏。”(敬请关注《巅峰对决》9)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9) “狗有九条命。死不了!”江夏上前一探,随后又一探,“它大行了!”
“大行?”谢明明不懂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最远的远行。一去不复返的远行。只有皇帝死了,才用这个词。”
“会不会,”谢明明眼睛望着天花板,“是一次偶然事故?”
看来,人自欺的能力几乎是无限的。江夏这样想,但没有这样说。“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是不是再让有关的机关检查一下?”谢明明已经乱了方寸。
“有关的机关,还是有关的人?”江夏订正道。
“有关的人,有关的人。”谢明明连连说。让有关的机关检查,就等于向他们报告。
“类似这种公共卫生事件,隐瞒不报,是有罪的。”江夏知道自己要价的时候到了,“谢兄是美国人,应该懂得这一点。”见谢明明点头,他又说,“主观、故意,犯罪的两大要件都已经具备。”
“帮帮忙吧!”谢明明哀求道。
“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江夏拿出一条编织袋,“把它装进去,放到车里。”望着谢明明听话地行动,他感到目的已经达到了:一个人控制一个人,要从点滴细微处做起。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
  
因为华天雪是女性,所以这间原本应该阴冷的解剖室内,竟然有几分隐隐的温馨。
华天雪开始分离尸体的衣服。邢天和蒋勋都在一边观看。
“在我的印象中,法医是不戴口罩的。”蒋勋虽然是刑警,但在没到这个心理侦察小组之前,很少有机会近距离地观察尸体解剖。
“八十年代的法医,都不戴口罩。原因是这样做,可以嗅到异常。”邢天解释道,“后来,考虑到法医的身体健康,重新作了规定。”这具尸体,是早晨在某高档小区的树林中,被一位晨练的老人发现的。一开始,以为是凶杀,经过外部观察,没有发现异常,就移送来解剖。
因为死者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个子,华天雪分离完他的衣服后,不禁气喘吁吁。许多法医,分离衣服,都像急救的医生一样,几剪子就剪开了。而她则以为“多一分证据,是一分证据”,每每力图完整,虽然这样做很累。“邢处对此人的死因有什么看法吗?”她见邢天在看尸体现场的照片,就问道。
“结论总产生于调查研究之后。”邢天笑笑,没有回答。
“在调查研究的过程中,总会有些阶段性的结论吧?”华天雪觉得和邢天说话,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不完全。也不成熟。”邢天放下了照片。
“那我们也想听。”蒋勋说。
“那我就姑妄言之了!”邢天向两个人展示一张照片,“尸体的发现地,肯定不是第一现场。”
“何以见得?”华天雪是法医,所以也是痕检专家。
“人在死亡时,并不是马上就僵硬了。相反,会出现全身松软的情况。所以,村里的老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要赶紧给死者穿衣服。因为用不了多久,全身僵硬,也就是所谓的‘尸僵’现象就会出现。这以后,体态很难改变。一句话,凝固住了。”邢天向两个人展示照片。照片上,死者斜靠在一棵树上,脖子硬硬的。“所以我断定,这不是第一现场。”
“那第一现场在哪里?”蒋勋着急地问。
“第一现场在哪里,我可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应该是一张床。”邢天说,“一张不错的床。你说对吗?”见华天雪点头,他又说:“床上铺有一高档的亚麻床单。”
  这次,不光蒋勋,连华天雪也有些惊讶。
邢天指点着尸体背后的花纹说:“身体的软组织与硬物接触后,会留下印痕。如果是活的人,离开后,印痕会很快消失。一旦死亡,因为皮肤的张力消失,这种印痕,就会保留相当长的时间。”
“可你怎么知道,这是高档亚麻呢?”这个现象,华天雪也观察到了。
“很简单,因为我有一个这样的床单。”邢天笑笑,“要不要我继续分析?”见两个人点头,他又说,“这位先生,应该是一位真正的有钱人。”他拿起皮带,“皮带和西装,都是配套的杰尼亚,真正的杰尼亚。”
“莫非您也有一套?”蒋勋开玩笑道。
“我无数次地望着模特身上的杰尼亚,希望自己有一套。”邢天说着,拿起了袜子,“袜子则是登喜路的。这种袜子是全棉的,穿它的人,基本上不洗,也不用洗,一次差不多就坏了。”
“这袜子多少钱一双?”华天雪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几十块?”邢天不很肯定地说。这知识,是江夏传授给他的,所以不很确切,“简言之,这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人。所以,可以下结论:是个真正的有钱人。”
“有钱人都是坏人!”蒋勋下结论。
“这倒不一定。”因为不是正经的工作会议,邢天颇有聊天的兴致,“有钱人中坏人的比例,和穷人当中坏人的比例,相差不会太大。”
蒋勋不同意,历数多个坏人,最后总结说:“这些都是有钱人吧?”
“是的。”邢天点头,“但你分析过其中的原因吗?有钱人,尤其是你所说的这些特别有钱的人,基本上都是名人。名人犯罪,容易被知道。”
   “为了钱,把他杀了?”蒋勋望着尸体说。
“杀人且陈尸于街面,钱从何来?”邢天设问。
“激情杀人?”蒋勋问。
“还是老问题,伤口何在?”邢天俯身观察尸体,“激情杀人,杀死犹不解恨,往往会补上几刀。一刀也没有。”
“猝死在床上?”蒋勋问。
邢天赞许地点头,“谁的床?”
“当然是别人的床了?”
“这个别人是谁?”邢天紧追不舍。
“一个女人。”蒋勋说。
“什么女人?”邢天再度发问。
“或许,这个大老板,在某个娱乐场所,寻欢作乐时,心脏病突发?”蒋勋不很肯定地说。
“你说呢?”邢天问华天雪。
华天雪摇摇头,“对于男人的心理,我几乎一无所知。”
“对香水你也不知道吗?”邢天问。
“很有限。”华天雪说。
“我敢相信,”邢天指指尸体,“他身上残留的香水,是迪奥。”
“你还知道迪奥?”华天雪惊讶了。
“这是一种很昂贵的香水。所以,娱乐业的从业人员,通常不会使用它的。女为悦己者容。嫖客不过是客户。从情感和成本角度考虑,她们都不会用。那么除去她们,还会有谁?”
问题至此,昭然若揭:情人。
  
检查的结果,仍然是阴性。结论为“尸体内未检出毒物”。
“你是说,没有毒物?”谢明明着急地订正。
那位抽雪茄烟的化验师,居高临下地说:“我只是说,未检出毒物。”
谢明明依旧不死心,“那言外之意是……”
   化验师很不客气地说:“请不要在我的话里,寻找言外之意。”这时,他感觉到江夏的目光,于是补充道,“毒物不外乎腐蚀性毒物、金属毒物、功能性障碍毒物、农药、有毒植物、有毒动物、细菌性食物等。凡是我知道的,我都一一查过。”他之所以说这么多,主要收取了江夏三千元不需要收据的检验费。
江夏不等谢明明再问,就拉着他走了。在车上,他问谢明明下一步打算如何。
谢明明尽量把靠椅往后退,将自己的身体舒展开来,“我在‘文革’的时候,看过西蒙诺夫写的一本叫做《最后一个夏天》的小说。其中有这样一个情节:集团军司令,派一名中校作战参谋去莫斯科汇报战役行动。中校原本以为会派给他一辆好车。谁知道汽车营营长,因为自己的座车坏了,想趁机到莫斯科修理,就派给了中校。因为集团军作战部的一个参谋,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官。当然,中校任务的重要性,他还是知道的。不过,他基于以下三种考虑,”他顿了一下,“第一,或许汽车不会出故障;第二,出了故障,也能修好;第三,或许修不好,但能对付过去。”
江夏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看看谢明明的脸。虽然什么也没看出来,但他相信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华天雪的解剖结果,证明了邢天的推论:此人死于心脏病突发。
有此支持,邢天继续“描绘”,“这或许就是常说的:腹上死。他一旦腹上死了之后,他的情人,急于将其搬离现场,避免严重后果。”
   “她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更严重。”蒋勋不同意此分析。
“她或许知道,但她是女人。女人的分析方法,与男人是不同的。在她来说,家庭第一。”邢天挥挥手,“所以,我断定她有家。”他指指华天雪,“小华,你把咱们的分析,总结一下。”
华天雪简明地将图像画出:三十多岁的漂亮女士;就住在这个小区周边的小区内。不含此小区。最有可能的是B小区。有丈夫,但常不在。公司白领,收入丰厚。另外,或许还另有一位健壮的“性伙伴”非如此,无法移动这具九十公斤的尸体。
江夏给邢天来电话求见。“我是你的‘答应’。说吧,去哪?”当听到是办公室时,他有些诧异,“你破产了?没有?没有到我的办公室干什么?行,我等你。”他收起电话。
蒋勋问:“什么叫做答应?”
邢天笑着说:“我跟我这位朋友开玩笑呢。以前皇帝的太太们,分为若干种等级,皇后、嫔妃、常在、答应之类的。”
蒋勋想了一下后问:“常在级别高,还是答应级别高?”
“你说呢?”邢天反问。
“你傻啊?”华天雪笑着说,“常在就是老在。而答应是叫才能去。”
蒋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就是有点傻!”他晃晃手中的笔记本,“邢处应该把这东西拿到明天的案情分析会上去。”
“咱们三个人一起说。小华首先提出死因。小蒋分析情人。最后,我来补充。”邢天想了一下后说。
“我可不想贪天功为己有。”华天雪不同意。
“这样容易被接受。”邢天知道办公室自有其政治。这件案子,是刑警队主办的。如果自己开篇就说出结论,效果不会好。但这些,没有必要与自己的下属说。
   “为什么?”华天雪还是不理解。
“为什么,我不告诉你。”邢天打开门,“孔子有句话,你猜是什么?”
华天雪笑了,“惟女人小人难养?”
“不对。是惟上智下愚不移!”邢天也笑笑,“有些事情,你们还是不懂的好!”
  
谢明明之所以采用拖延战术,是因为他刚刚得到一条消息:K牌董事会已经通过了他大中华区的任命。不日之内,将要发布。既然是不日之内,那么就没有必要节外生枝。一旦离开,这就是别人的事。更何况,这很可能是一场虚惊。
谢明明的想法,江夏自然不会知道。但江夏相信谢明明“定有隐情”。所以,他决定与邢天在“办公室”里面“谈一谈”。这样结构,自然是有深意的:如果隐瞒不报,将来事发,自己难逃其咎,闹不好还会获刑。这是其一。但如果无事生非,自己与谢明明的“交易”,就画上了句号。此乃其二。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非正式的渠道”,通报警方。当然,他不会开门见山地将事情“捅”出来,他只是说自己有条狗死了,希望邢天协助,找出死因。因为,公安局的毒物检验设备是最全的。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邢天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有一个人,与自己太太打起来,报了110。谁料,警察来了之后,两口子已经和好如初。警察愤怒地说:我见过遛猫、遛狗的,从来没有见过遛警察的。懂了吗?”
“也懂也不懂。”江夏嬉皮笑脸地应付道。
邢天说:“公安局的高级检验设备,是用纳税人的钱买的。是为人服务的。”(敬请关注《巅峰对决》10)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10)江夏说:“狗是人类最忠实的伙伴。或者可以说,是家庭成员。以前我看书上说,抗战时期,大撤退时,孔祥熙的四小姐抱着自己的狗上飞机,而不让伤员上,很不理解。等我自己养了狗,才懂了这份感情。当然,如果这伤员是杜聿明、孙立人等高级官员,自当别论。”
“还博士呢!美国宪法,开篇第一条就说,以下权利,神圣不可侵犯:人人生而平等!”邢天飞快地转动脑子,试图探知江夏的秘密。他知道江夏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半夜里惊动他。
江夏不同意,“确实生而平等。但到后来,慢慢的就不平等了。”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养狗。”
“我或许还养情妇呢?哪能都让你听说?”江夏不肯正面回答。
“别人的狗?”邢天探问。
“差不多吧。”
“别人的狗,我就不管了。”邢天威胁道。
“那你就当是我的狗。”
见江夏中了圈套,邢天追问:“既然是别人的狗,主人为何不出场?”
“他不想惊动很多的人。因为这狗也许不是被毒死的。”江夏语焉不详。
“谁有可能毒死他的狗?邻居?爱人?情人?仇人?”邢天一连串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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