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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玄色山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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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脊,斜斜的直插峰顶,连接回马岭,险峻异常,两侧都是悬崖峭壁,山脊中间一条小路,埋没在荒草与荆棘之间,几不可辨,人称阎王鼻,极言其险。

北侧群峰环绕,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山谷,山高谷深,少见日光,故而少有人来,峭壁下多有石洞,乃恶狼天然栖身之地,正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狼窝峪。南侧则正好相反,谷中甘泉经年不断,土质肥沃,有各种野果树,交错而生,未经人工修整,一到秋天,野果飘香,阴家寨和翠屏村的人们相约来收野果,这段时间,人声鼎沸,笑语喧阗,跟狼窝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行人攀登的极为吃力,走到峻峭难行处,要靠附近的小树帮助攀登,谭风林走在中间,他的两个儿子一前一后,常氏兄弟当先,穆家兄弟走在最后面。只听得众人呼吸之声渐粗渐重,而每个人的衣服都贴在背上。

日上三竿,他们终于站到了阎王鼻的最高处,这是一个比较平整的开阔地,离回马岭只有很近的一段路了,众人席地而坐,少事休息,重又攀登,此时山脊的倾斜度已足以让千里良驹举步维艰了,虽只有不长的一段,但也是寸步难行。

顶峰是很大一片开阔地,东西狭长,成山岭状,这就是回马岭了。破旧的道观座北朝南,居于要冲,真不知道是何人所建,在此处修炼,别的不说,单是粮米水菜诸项,就已经殊所不易了。

道观山门阔约一丈,石拱为顶,虽经多年风雨,依然坚固。石拱上方条形巨石上书有三个正楷大字:回龙观,字迹遒劲有力,显是名家所书,众人才要进入,就听得南侧山脊有人说话,众人一惊,驻足静听。

片刻之后,终于见到四个人,攀援而上,原来是阴家寨的阴冰心和阴寒心带人来到,那么,昨夜他们也听到了钟声?

阴家兄弟陡然见到山顶有人,也是一愣,随即绽开笑脸,互致问候,谭风林拉住阴冰心询问。

“是呀,谭大叔,昨天半夜里突然听到钟声,我们都起来了,辨别声音是从这里发出,我们决定来看看。”

“那正好,我们也是觉得声音有异,才来查看,我们一起进去吧。”

思纲也和大家问候,阴冰心曾在最后歼灭神鸡时和思纲共过事,而且思纲还曾在去年帮他盖了三间房屋,大家都很熟悉,两个人跟在众人后面,小声交谈了几句。

冰心问思纲:“孩子满月了?”

“是呀,刚刚满月呢。”

“方先生还是没有消息吧?”

“没有。李山西老伯也回家了,说好有了消息大家互相通气的。”

“但愿方先生吉人天相。可那种情形实在不好说,我担心……”

一语未毕,里面常思目和阴寒心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大哥快来!”两个人不暇他顾,急忙跟进了大殿。

正殿内有座真武泥塑,显得比较臃肿,思纲昨天还来过,那时候塑像站立着,一绺胡须飘在胸前,神情庄重肃穆,而现在,塑像倒在地上,似乎被大风所折。

正殿是除山门外保存得比较完好的唯一建筑,大殿的四面墙皮虽已脱落,但是石墙本就坚固,所采用的石头乃是比较讲究的条形石,每层同高,加之大殿本身建造在峰顶的石基上,基础牢固,所以虽历经数百年而不受损。但是现在,后面的墙壁竟然裂开了一道缝!

条形石从中间断裂,这道缝看上去是受到了冲击所致,这种冲击,快捷无伦而又力道极大,绝非人力所为,那么是什么力量呢?

这种力量,连塑像的基石也动摇了。

谭风林接过儿子手中的铁棍,敲击着塑像残缺处,竟然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众人这才醒悟:原来真武塑像并非泥身,而是铜塑,何以外面又裹上泥塑呢?

思纲蹲下来,塑像的脚下果然是空的,思纲将铁棍伸入,金属的撞击声更加清脆,那么这个中空的塑像,也就成了一口里面空空的大钟,昨夜的钟声或许就是这里发出来的。

然而究竟是谁在敲钟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摇头,想想这深山道观,午夜时分,有谁会到这里来呢?

矗立了不知凡几的塑像一旦倒下,谁也不知道这会预示着什么,被坟墓事件折磨了很长时间的阴家人面如凝霜,他们在活泼泼的太阳下,眺望着阴家寨和白虎山,还能依稀看到由此山而去的青龙河以及远处的温河,宛若游龙,恰似长练,穿插在田野山间,波光闪闪。

看罢道观,又分头在周围四散察看,确信无异,两帮人就在观前作别,分头而去,约好择一黄道吉日,重树塑像,谭风林带人向阎王鼻走去。才走不远,只听得背后道观内钟声一响,众人吃惊回头,一齐立定,良久,余音消失,道观内复又归于沉寂。思纲眼望着谭风林,听他示下,谭风林摆摆手,大家原路下山,不一时,来到阎王鼻下,秋风送爽,众人只感大畅心怀,禁不住都深深吸了口气。

第三章 翠屏之颠

常思纲回到家,时已近午,肚中饥火上升,他先喝了一顿水,就忙着要吃饭,竟然连儿子都忘了看了。

“怎么样呢?你们去有没有发现?”妻子站在一边,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一边劝他慢点,一边问他。

“唔,”思纲嘴里满是饭,说话含混不清,“是道观内的塑像。”

妻子听着直纳闷,塑像怎么了?可她不忍心再问了,先让他吃饱饭再说罢。

饭后思纲简要描述了一切,永红听得也很奇怪,不过她有自己的想法:“兴许就是塑像倒了呢,可怎么会传那么远呢?我看,还是叫我爸爸来看看吧。”

对呀!思纲一拍大腿,顿时兴奋起来,或许岳父能有说法呢,那还是自己去走一趟吧。没想到岳母到有自己的说法:“思纲,现在平平他妈也能下地了,我也想回去一趟,顺便对你爸说一声,让他来一趟。”

思纲顿感歉疚,岳母在这里伺候母子俩都一个多月了,期间也没回家看看,岳父和永荷倒是来过几趟,但岳母一直呆在这里,只在中秋之夜回过家,今年秋天虽说不算很忙,可秋收本来是农村的一件大事,看岳母形容有些消瘦,那自然是劳累和操心之故,其中自然也有睡眠太少的因素在内。

他点了点头,妻子自然去收拾些点心之类的东西,让妈妈带上,思纲送到村西。也不过才过午,宋柏青就行色匆匆的走进了常家。

思纲自去泡茶,柏青摆摆手,他先看看外孙,眼睛里笑意盈盈,眉毛胡子又抖又翘,隔代人对孩子那种亲切和疼爱,与父辈又自不同。

孩子看着外公,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也在笑,大家被他的神情逗乐了,忍不住一齐大笑。

笑罢,思纲把茶桌拉到院子里的楸树底下。思纲的院子本就是建在荒野,树木本来很多,思纲伐掉了一些,只保留了几棵大树,可以遮阴凉。这棵楸树,就是保留下来的树木之一。

翁婿两个直接谈到钟声的事情,原来晚上宋柏青所在的卧虹村也听到了钟声,不过隔着飞鹰山,钟声弱了许多,而且方向也不好辨别。但他对这件事非常关心,有坟墓事件的前车之鉴,宋柏青谨慎了许多,对任何风吹草动却变得更加敏感了。

“我们去翠屏山走走吧,子平喜欢去那里,我都好久没去看看了。”宋柏青感触良深,他的目光落在方子平院中的大树上,以前,他来到女婿家,总是喜欢到子平那里去,一老一少坐品香茗,笑谈天下,实在是游哉悠哉,大快平生。

思纲明白岳父的心思,他没说什么,带上一葫芦水,爷儿两个出村外西北,直奔穆家林方向。秋阳正烈,南风乍紧,田野里还是火热一片,单看此时,浑没有秋天的气象。大部分庄稼已经收了,只有地瓜叶子还是深绿色,也快到了收成的时候了。

宋柏青默默走着,常思纲也不说话,绕过穆家林,山路变陡,曲折绕回,直奔翠屏山顶。宋柏青来到一株大树下,这里就是他和方子平经常休息的地方,那时候,方子平半真半假的透露了他对付神鸡的计划,宋柏青现在想来,那自然都是他的肺腑之言,而自己因为唐门的缘故,偏偏有所怀疑,实在愧对子平!

方子平是和唐家有仇,说起来是跟唐生亭有仇恨,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子平嘴上不说,心里的难过可以想象,他来到山谷,绝非无因,可能早就有所计划,但是到了山谷之后,他对唐家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救活了唐生亭!

这件事方子平也解释过,他是要唐生亭看到整个唐门的灭亡,但是结合后来他对唐门所做的一切,这件事,真的是这样子吗?

还有唐雪衣,一个人幽居在唐家大院,就算一个小伙子,也不敢独自在那里住,可唐雪衣不怕,但是自从伯父去世,子平失踪,这个可怜的孩子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笑颜,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呀!

宋柏青曾经见证了方子平和唐生亭的那次会面,他解开了生亭最怕也最不愿去面对的一幕,生亭面临那次打击,几乎当场晕厥,而事实上,这次事件导致了生亭迅速走向死亡!

可是那时候方子平才一两岁,事发当天他又不在家,那么他当时会在哪里呢?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进而来找唐生亭报仇呢?

宋柏青发现方子平这个人永远有不为人熟知的一面,这一面,他隐藏得很深,且从不拿出来示人,自己和他相交一年多了,也是上个月才知道他和唐家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方子平貌似轻松潇洒的外表下,隐藏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而他也确实出人意料,在事情行将结束、大功将要告成之际,突然失踪,令多少人为之惋惜心痛不已!

现在宋柏青站在树下,目光缓缓移动,掠过横梁,转向卧虹山,卧虹山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沿着山梁他再往下看,剑泉后面的高大的石壁映入眼帘,这个剑泉,乃是方子平和女婿等三人被困坟墓以后,自己带人来立的碑。而剑泉,乃是子平寻常取水的地方,子平喜欢喝茶,但不看重茶,却看重水,这大约也吸取了古人喝茶的精髓。

现在剑泉依旧在,子平却音信皆无,宋柏青一直抑郁不欢,偶尔路过唐家宅看到唐雪衣苗条的身影,他的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翠屏山顶有一座破庙,年代久远,破败不堪,宋柏青打量着断壁残垣和墙顶的杂草,心中感慨良多。

爷儿两个在一处墙头坐下,正好可以眺望跑马山的回马岭,山顶的道观在此处看来,成为很小的一个垛,远处白云悠悠,围绕着峰顶。柏青接过思纲递给他的烟,猛吸一口,深深陶醉,然后他盯着回马岭出神。

而恰在那时,回马岭顶那个垛的中心位置,升起一股白色的烟雾,袅袅上升,渐渐稀疏,终于融入苍茫茫的天宇中了。他扭头看看思纲,思纲正表情凝重的盯着回马岭方向,看来,他也发现了!

第四章 兴风作浪

唐雪衣站在院子里,看着峙山,目光有点迷离,中秋之夜那一幕已经深深刻印在脑海里了。

自那以后,除非梦里,雪衣再也没有见到方子平,而那种感情,并不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趋平淡,恰恰相反,更趋浓厚了!到了极处,无法排解,难以控制!

唉!如何遣情情更多!唐雪衣实在不知道这份感情该如何处理,剪不断理还乱,唐雪衣在家庭巨变面前,无所畏惧,面临自己的感情,却不知该如何处理。

唐雪衣现在常常去找宋永荷,唐家的事情现在已经澄清,大家对待雪衣也不像以前那样了,而宋柏青更是因为受生亭临死前的重托,对待雪衣视若自己的子女,加之雪衣和小友子平的那层关系,柏青自然更加看重,因而也越发上了心事。

宋永荷半是安慰,半是转移视线,不愿过多提及子平,可话题也不能说谈到唐家,那也是一块巨大的隐痛,难为宋永荷常常为话题而冥思苦想,雪衣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心感之余,不愿让人家觉得太过为难,所以也常常谈起自己的家人,她再怎么大方,到底是女儿家,雅不愿向别人谈起自己感情方面的事。所以这次谈的是学风。

“听说学风哥奇怪的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很清楚。那天大家都在洪水中四散奔逃,谁也没有注意,等洪水散了,学风哥就不见了。”

“我听爸爸说起过咒语的事情,不甚明白,咒语是怎么对你们唐家的呢?”

“这个我也不很清楚,不过他……他命名的那些地名或许就是咒语的一部分吧。”雪衣说起子平来,语气没那么潇洒。

永荷也唏嘘不已,二人相对叹息。

“可我总觉得,学风哥失踪的很离奇,有天晚上我倒也是见了,似乎是那个什么风云三箭射穿了伯父家的柱子,然而,那跟学风哥真的有什么关系吗?我也不甚明白。”

就在此时,母亲回到了家,低声说了翠屏村的夜半钟声,以及常思纲要宋柏青去的想法。柏青听完,二话没说,转身就出了院子,而永荷还在和雪衣议论:这件事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下午,天空中突然乌云翻滚,思纲和柏青刚来得及跑到家,大雨如注,兰天被黑色的帷幕遮住,对面难以见人,阴家寨的一个小孩子此时还没有回家,他们的父母外出寻找,村民们都说未见,后来问到一个老光棍,那人说小半个时辰之前,他还曾在村前的游龙河边看到过他。

父母二人双双冒着瓢泼大雨冲到了村前,而他们简直被惊呆了:

游龙河河水疯狂泛滥,冲出了河床,往高处不断爬升,慢慢的,一绺水线爬到了白虎山的半山腰,而他们在河的这岸,虽然近在咫尺,河水并不稍长,甚至还低于河坝。

他们吃惊非小,相互戒惧,不敢向前。

而雨停了以后,游龙河水势只是稍微大了一些,却顺着河道奔流,毫无异样,但他们的孩子,却再也没有找到!

孩子的父母哭得死去活来,却再也无法找回自己的孩子!为了这件事,阴冰心迅速在雨停之后赶到翠屏村,他见到了谭风林和常思纲,也很意外的见到了宋柏青。

谭风林听罢,先问宋柏青:“柏青兄怎么看这件事?”

宋柏青略一沉吟,方才开口说道:“我认为这或许是妖物作怪,故有此兴风作浪之举!”

“那么这个孩子呢?是被妖物所吃,还是被他送给了白虎呢?”

“这个还不得而知,眼前之事还需多作防范。唉!要是子平在,他一定能识别这究竟是何物!”

“那位李山西先生呢?”谭风林问柏青。

“山西兄已经回家了,嗯,我看应该请他来看看。”柏青说着,示意思纲说话。

思纲明白岳父的意思:最好找个人去请李山西,可他天性不善辞令,故尔嗫喏难以出口,谭风林却已经洞彻了他的想法,他吩咐自己的儿子,准备礼物,立即去请李山西。宋柏青要来纸笔,随手写了几句,交谭人瑞带去。

余人继续讨论,大家的看法是,这件事应该和昨天晚上的钟声联系起来,说不定这根本就是一件事。

这样的讨论自然没有什么结果,事实上,大家也不过是互相交流一下彼此的看法而已。雨是早已停了,天却依然阴着,浓云蔽空,不见星星,众人心头,也如被乌云笼罩一般,难见天日。

“谭大叔,我们中午曾在翠屏山顶见到回马岭上青烟直冒,不知道是何缘故,要不要先把塑像立起来?”

谭风林看看宋柏青,见他低头沉思,看来他也知道这回事,他不好直接表态,只是含含糊糊的说:“嗯,我看,是要竖起来吧。那青烟,暂时先不必考虑。”

宋柏青听到了,他说:“谭老弟,我看不必急急乎把塑像竖起来,就如此静观其变的为好。”

“宋大哥既然如此说,自然有你的道理,请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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