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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清平乐 作者:纳兰卿(晋江2012-07-28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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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皇上,大事不好!”
  
  廉公公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他匍匐在地,一脸焦急。
  
  “何事?”他冷冷应声,他记得有提醒过不要来打扰,看来廉公公是老糊涂了。
  
  “长公主住的屋子走水了!”
  
  噌的一下站起,瑞谦永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就大步朝外面走去;云梧也是面色一惊,清乐有奶娘和一堆宫人照顾,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走到门口,瑞谦永这才记起来云梧还在,匆匆一顿,他半侧着脸道:“先回去,暗军的事日后再说。”
  




☆、第74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工作人员。
提醒:纳兰的新文~~~打算走有些虐的道路,不知道虐不虐的起来= =
                        
  云梧忽的从地上站起来,跟着跑出去时,瑞谦永已经不见人影,想必是情急之下,施展轻功离开的。
  
  离开勤政殿,她拦住一位行色匆匆的公公,“这位公公,长公主的住处怎么回事?”
  
  那位被她拦住的公公想必是新来不久,并不认识她,见她在宫中行走,还以为是那一宫的娘娘,赶紧俯身行了一礼,这才抹了抹额上的汗,道:
  
  “奴才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长公主的奶娘打了个盹,房间里就走水了,火势十分大,没多久就把屋顶都给烧着了!”
  
  怎么会突然走水?苏黎怕是会着急得不得了,于是她便又问道:“皇贵妃呢?”
  
  一听她提到苏黎,那位公公便恍然记起来自己急着去太医院请御医,苦着张脸哀求,“娘娘,皇贵妃急火攻心,昏厥了去。奴才这正要往太医院去请御医呢!”他怎么把这事儿给耽搁了!廉公公这下只怕要骂自己了。
  
  听得他的称呼,云梧有些错愣,随即才意识到他可能是认错了人,错把她当成瑞谦永的后妃了。本欲解释,但苏黎要紧,所以就点了点头,放他离去。
  
  小太监得到准释后,连忙弯腰行礼,后退几步,然后才转身小跑着离去。
  
  她朝后宫的方向望了望,虽然很想去看看苏黎和清乐,可是府中还有另外一个生死不明的人在等着自己回去。犹豫一番,她最终还是朝宫门口走去,寻了个偏僻些的地方出了宫。
  
  永福宫,瑞谦永在宫中给长公主清乐的宫邸。
  
  漫天的火光映红了整片天空,浓烈的黑烟直窜上云霄,众多的宫女太监急忙端着木盆和其他能盛水的东西去灭火,呼救声滔天。一旁不远处停着一座软榻,周围围着两三名宫女,正拿着扇子轻轻的扇着风,不时的拿着帕子轻拭踏上浅紫色宫装的女子的粉颊,神色焦急。
  
  瑞谦永匆匆赶来时,大火已经烧至屋顶了。
  
  “公主呢?”他吼道,心急如焚。
  
  “回皇上,公主和奶娘还在里头,火势太大……”一位太监跪在他脚边,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脚踹开。
  
  “皇上!”
  
  “皇上不可以!”
  
  惊呼声四起,苏黎幽幽转过来时,只看见一抹明黄色的没入熊熊大火中。
  
  “皇上!”她凄厉的声音响彻永福宫,挣扎着就要下地,被四周的宫人死死拽住。
  
  “娘娘,不可以!太危险了!”她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苏黎跟着闯进火海!
  
  不,不。本应该她去的,应该要她进去将清乐抱出来的!都怪这幅身子没用,听得消息赶到时,急火攻心的昏厥过去,这才耽搁了这么久,瑞谦永进去了。
  
  如果……如果他有个什么好歹,她该怎么办?他是一国之君啊!他们的孩子还在里面!
  
  满室浓烟,火焰如蛇般吞吐,舔舐着门窗和里面的一切。瑞谦永一脚踹开大门,随着轰然倒塌的残木,他耳尖的听到房间最里面传来微弱的婴儿哭声,便不顾烧伤的冲了进去。
  
  奶娘匍匐在地,一动不动,婴儿的哭声正是从她身下传来的。他三步并两步的上前将奶娘掀开,身下果然是细声啜泣的清乐,他的孩子!于是紧紧搂在怀中。
  
  身子一滚,奶娘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他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死了。眼神一暗,他收回手,一边哄着清乐,一边站起来。到底是谁纵的火?若非如此,清乐的身边那么多人照顾着,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大火,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
  
  也许是想得太入神,又可能是救得清乐后,心神有些松懈,以致于他站起来时,没有注意到头顶房梁被大火烧的摇摇欲坠,终于支撑不住的断了。
  
  房屋轰然倒塌。
  
  苏黎惊恐的看着永福宫塌下去一半,脚下一软,跌坐在地。宫人们也被轰然倒塌的巨响吓得愣住,手中的木盆瓷碗举着一动不动。
  
  “瑞谦永!”
  
  苏黎最先反应过来,一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提着裙角就往火海奔去,直呼他的名字。那个混蛋!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死去……
  
  “娘娘!”
  
  苏黎身边的贴身宫女马上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她,抱着她的手臂不放,“娘娘,您冷静些。”说到这里,她一阵哽咽。陆续有更多的宫人赶过来灭火,她虽然担心瑞谦永的安危,可是也不能看着苏黎去送死。
  
  “黔儿,放开我。”她不顾身份的哀求没有换来丝毫退让。
  
  哄的一声夺去她的注意,苏黎转过头来时,只看见永福宫宫门被人从里面一掌劈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中跌出来,在地上就地一滚,牢牢护住怀中用衣物裹住的孩子。
  
  “是皇上,皇上出来了!”有近前的人惊呼,干净带了侍卫、御医围过去,上上下下一番检查。也有人将清乐报到一边去,派了御医和其他奶娘、宫人照看。而苏黎则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瘫坐在地上,,被人团团围住、无比狼狈的男子,忽的一笑,梨花带雨。
  
  真好!真的。
  
  他温柔一笑,坚定的眼神告诉她,不要怕,有他在,他贵为天子,没有他的允许,谁敢夺去他心爱的两个女人?谁敢夺走他的一切?
  
  迟迟赶来的婉太妃见瑞谦永和清乐都平安无事,直念“阿弥陀佛”,长长的吁了口气。
  
  宰相府。
  
  云梧方从马车上下来,苏管家便迎了出来。
  
  “少夫人,您可回来了!”
  
  步履匆忙的朝里面走,她直奔修远居。
  
  “我按着少夫人的话将阮少爷住的地方隔离起来,可那央姑娘来了。”
  
  “她去修远居了?”云梧边走边问。修远居是之前她劈出来闲着无事看书的地方,今早从嘉名州回来便把阮层墨安排在里面。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眉头深皱,脸色沉重了几分。
  
  阮层墨的确在嘉名州待了很长时间,这次的鼠疫也多亏的有他帮忙才能那么快就控制住。可她不知道,他竟然瞒着她在自己身体上试药!直到鼠疫解决得差不多了,他在她面前昏过去,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为了尽快研制出克制鼠疫的药,不惜在自己身上尝试各种草药配方。
  
  “是的。不过竹问拦着,那央姑娘没能进去里面。”苏管家年迈,气喘吁吁的跟在她身后。
  
  她脚步一顿,停下来,朝苏管家道:“苏伯,您慢着些。我先去看看。”说罢,她便匆匆朝修远居的道上而去。
  
  “竹问,让我进去!”那央站在门前,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呼呼的鼓着腮子,对着拦在院门前的竹问瞪眼睛。
  
  竹问视若无睹的看着远方,就是不让。纠缠这么久,他口都渴了,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还如此精神抖擞。
  
  云梧走过来听到她的声音,便在她身后站定了道:“你不能进去。”
  
  那央猛地转过身来,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扑上来抱着她的手臂、亲切的喊“云姐姐”,而是双眼通红,紧咬着下唇,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为什么?”她动了动嘴巴,最终颤抖着声音问云梧,“为什么要那样对阮哥哥?”
  
  眼神黯淡了几许,云梧艰涩着声音道歉,“对不起,那央……”
  
  “我不要听对不起!”激动的一挥手,那央尖声失控。竹问冷着脸挡在云梧身前,手中的剑紧握,随时准备出鞘。
  
  伸手挡开竹问,她示意他退开。
  
  “云姐姐你告诉我,为什么阮哥哥那么爱你,你却骗他去嘉名州?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可以让他去送死!”那央绝强的抹着眼泪,却是越抹越多,怎么也擦不干。
  
  “离鸳山也是,烟城也是,他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你呢?你的心里可有半分地方容得下他?你不爱他,却要利用他对你的感情为你做这个做那个,你好自私!”
  
  “你以为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面对,当一辈子的逃兵就是对他最好的选择吗?你以为他坚强到什么伤都不会觉得痛吗……”她失神的喃喃,声音渐小。
  
  云梧的身子一颤,脸色苍白的立在原地。那央说的对,她自私,明明知道阮层墨对自己的感情,却一直不肯回应,也装作为所谓。可是正是她的任性,一直伤害着阮层墨,始终让他割舍不断。
  
  她以为,他已经明白她对苏子衿的心了;她以为,只要她在他面前显露出来自己对苏子衿的感情,他就会死心了。可是这对他来说又是何其残忍!
  
  将自己送回都城时,他有多痛苦?看着自己与苏子衿重归于好,他有多心痛?
  
  她以为,不回应他便是三个人最好的解决方法,可是她错了,错得离谱!在感情上,她竟如此愚蠢!全心全意的爱着苏子衿,忽略周围的一切,这样的她,值得阮层墨那份感情吗?不值得啊。
  
  那央不再说话,只是绝强的将头撇到一旁,三人立在修远居院门前,安静得出奇。
  
  突然,竹问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响,一名灰衣男子被着个药箱走出来,那央趁着门打开的瞬间,依着身子娇小,飞快的从男子身旁钻过去,一溜烟的朝阮层墨睡的房间跑去。
  
  竹问眼神一冷,就要追上去。
  
  “让她进去。”
  
  云梧突然出声阻止,因为就算现在拦住那央,她也会想尽办法闯进去。与其费尽心思来防范她,还不如认真想想该怎样救阮层墨
  




☆、第75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很不满意,可是实在费力,就懒得去修了……
最近暑假工作时不时出错,各种麻烦。还要自己赔钱= =
纳兰对钱实在不敏感。
另外我竟然没有签合同!!!被我妈骂得半死,她担心我会被人骗。
而我好像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在我的下意识里,没有觉得别人会骗我= =
等哪天我不见了,就一定是我被人拐走了。⊙?⊙b汗
                        
  “大夫,怎么样?”她反过脸来问灰衣男子。
  
  男子揖礼,默默的摇头。“夫人,恕在下医术浅薄,这位少爷染上的虽不是鼠疫,但他这种怪异的情况在下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若是明日前,高烧能退下,想必吉人自有天相;若是不能……”
  
  说到这里,他顿住不再往下说,任由竹问怎么拦着都不远再待下去。
  
  云梧愣在原地,直到竹问实在没能留下那位大夫,跑过来唤她,她才恍然回神。
  
  “少夫人,还是不要进去为好。”竹问跟在她身后,见她往里面走,不由得出声提醒。
  
  微微一笑,云梧无所谓的道:“大夫都说了,不是鼠疫。我不进去看看,不安心。”
  
  听到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那央回头看了一眼门口,便将目光落回昏迷的阮层墨身上,眼神充满担忧。
  
  云梧不在意的在床前站了会儿,转过身到床头的木盆里清洗换下的帕子,拧干,然后放在阮层墨的额上。
  
  “让开!不要你多事。”那央冷冷拍开云梧的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帕子,立身挡在床前,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烁着浓郁的敌意。她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排斥她的靠近。张着手护在阮层墨身前,仿佛护子的老鹰,毫不让步。
  
  云梧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几乎不能察觉到的笑容,无声一叹。越过那央的肩头看到阮层墨苍白的脸,心中一窒,最终沉默着退出房间。
  
  立在房间外,她让府中的下人帮忙那央照顾阮层墨,自己则始终不再踏入那间房间。
  
  苏子衿从朝中赶回来时,只见到云梧失魂落魄的坐在修远居门前的台阶上,竹问和那央都不见踪影。
  
  “怎么了?”他低□来,蹲在她面前,忧心的问。
  
  良久才回过神来,云梧强自扯了个笑容,反问:“怎么样?宫里的御医来了吗?”
  
  苏子衿见她不愿说,以为她是在担心阮层墨的事情,便摇头,道:“永福宫走水,瑞谦永差点出事,宫中御医走不开。”
  
  “什么?”她忽的站起,眼中的焦虑更盛。御医不能来,阮层墨怎么办?他至今都还昏迷着啊!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今日宫中忽然走水,出了那么大的事,御医走不开……
  
  “你先回去吧。”她突然安静下来,一时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只得尴尬道。话一出口,这才发现她这样说就像是在赶他离开,于是又赶紧解释道:“你公务繁忙,先去处理那些事情,我在这儿守着便好。”
  
  温润一笑,苏子衿似乎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眼眸里盛着的湖水轻轻晃漾,映着那一身黑色朝服,格外明朗,莫名的让人安心。
  
  “那好,有事就派人过来寻我。”说罢,他再次笑了笑,飘然离去。
  
  云梧站在院子里看着阖上的房门,从日落道掌灯,再到子夜,兰凝过来催了好几次让她回房歇息,自己替她守着,她都摇头拒绝。阮层墨在里面一直高烧不退,她又怎么能睡得着?
  
  自从那央的失控后,她一直陷在自我责怪与惩罚中。她不知道别人在面对从前以为对的事情如今被人当头棒喝后会是怎样的反应,自己却是开始什么都不敢做、做什么都是错。
  
  夜凉如水,一股浓烈而哀伤的自我厌弃感如影随形,不是不累,只是觉得站在这里等着似乎就能稍稍心安。
  
  她……放不过自己。
  
  那央脚不着地的忙着照顾阮层墨,时不时的探探他的额头,可是将近子夜了,他全身都想火炉一样发烫,怎么也降不下来。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她坐在他的床头痴痴发愣。
  
  四五岁的时候,她就认识了他,那时候,他还不是阿姆族的大祭司,而他经手的第一个引渡亡灵的祭祀就是她爹娘……
  
  跟在他身后多久了,就自己都不清楚,只记得等他发觉时,阿姆族的人全知道那央和阮层墨是一起的。
  
  “一起。”多美好的字眼。要是让他知道她为在这样的三个字就感动不已,肯定又是冷冷一瞥,半天不肯搭理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轻柔化嘴角,星眸璀璨。
  
  “爷,修远居还是那样,少夫人站在院子里,那丫头将所有人赶出来了。”寄冥敲了敲书房的门,站在外面低声说话。
  
  “知道了。”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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