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墓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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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地下陵墓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得见天日。
也罢,那样更好,反正那是属于国家的东西,我们事先闯入已经是犯了国家的规矩,此时要是能够把里面的许多宝贝明器挖掘出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其中大概可能就只有我知道了个七八,而潘家祖最是不明所以,时不时地埋怨国家剥夺他们生意人的种种,现在就连他们潘家的老房子也打起注意来,不满归不满,可他一听说我乱扯的什么祖先遗骸尘归尘,土归土,要是不及早下葬先人,恐怕他潘老板的生意事业朝不保夕。
这一着倒是让他谨慎了许多,马上选好吉日准备墓葬。
我帮潘家祖在上海找到的墓地是一块蛇形地,穴位那可是大有名堂的,这种吉穴我也是听家里的老头子说过一回,说什么大凡这种蛇行地穴叫做蜻蜓点水穴,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宽一丈三,只有三尺可以用,而且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法葬,当时我一纳闷,嘴里便问道:“法葬?什么叫法葬?是不是法国式葬礼?”
老头子听完就朝我瞪了一眼,哼道:“叫你好好学风水你不听,现在可好,暴露了你不学无术的本性,所谓法葬也就是指竖直葬,穴位因为有尺度限制,所以棺材必须竖立起来下葬坑,封土不宜过厚,雪花盖顶,这样一来棺材头才能点水,而且石碑葬在后,水势运势自然滚滚而来,子孙后代顶呱呱。”
这些事情我自然与潘家祖说了个明白,其中不免大夸其夸了一番,听得他心花怒放,三香九拜了之后,当即便叫人在穴地上挖葬坑行葬礼,封碑石,一番工夫用不了半天时间就完事了,说也奇怪,葬下先人的第二天,潘家祖的生意便渐渐出现了好转,弄得我也大呼神奇,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回老家之后也把自己的祖坟也翻出来换换地方,好让那风水转到咱家大门,美着从此好好风光老家。
回到了南方的老家,北上大员致此只有我一个人提前回来,闻风的人老早就聚在我家的大院里等着问东问西了,刚踏入咱家大院的门,四方元老级人物都坐在那里等着了,我心里一滴咕,莫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情,此时等着我的该不会是那旧社会的什么狗屁批判吧!
定睛一看,那些在院子里面坐着的人脸上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哪个是哪个,感觉上那些人都是红卫兵来着,并不是什么村里的元老,我突然一惊:“娘的,难道我的眼睛犯老花了不成,怎看人都看不清楚了。”
接着,家里的老头子被人五花大绑的从内堂扯了出来,突然几个人就冲上来一把扣住了我的周身,行动不得,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然后坐在一旁其中一人起身,往老头子那边走了过去,手上抄起一根拳头大的棍棒就朝身上乱打,只见老头子伸出无助的手向我痛苦呻吟着,那持棍棒的人口中恶道:“交出来,快,给我交出来。”说完,手下可是毫不留情对着老头子一顿爆打,我他妈的再也按耐不住了,我拼了命的挣扎,口中喊着“住手”。
那恶人突然就朝我走了过来,依旧是脸上模糊一片,看不清那人的真面目,他凑近我的面前,隐隐约约感觉得彼此的呼吸声音,我狠狠骂道:“我操你狗日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依呀依呀的发出怪声音,口中道:“把东西交出来……交出来……”
我脑里一热,鬼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狗屁东西,就是有我他妈的也不给,我骂道:“放你妈的狗屁,趁早给老子滚出去……”
“啪”的一声,还没等我说完,一把掌便打在了我的脸上,那人大声吼道:“不交出来就得死,必须用你们齐家的血来偿还……”说着便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来,刀举到半空中,忽然此时就看清了他的面目,一瞥之下,我表情就僵化了,那是什么怪物呀,整个脸面就是一副腐烂的头骨,怪物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刀子朝我的心脏就插了过来……
我斯声的喊了出来,额头却是汗如雨下,心里说不出的恐慌,我的手腕被女乘务员一抓:“同志,醒醒……”
睁开眼睛一望周围环境,列车上的人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看,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是在做恶梦,我伸手往额头抹了一把汗,心里依旧说不出的恐慌,仿佛刚才梦镜里面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我开始大口的呼吸着气息,人们开始围绕着我发恶梦的事展开了话题,哪个大娘说:“哎呀!瞧这小伙子做的什么不干净的恶梦啊!看得我也心慌起来,真是折煞我这个老妈子……”
“还别说,一定是现在的年轻人不懂事哪!肯定是惹上了脏东西,才会梦上那些不干不净的坏东西吧!”
“所以说哪!正所谓行得正,坐得正,没做亏心事,半夜也不怕鬼瞧门啊!”
“这个年轻人品貌端正,怎好端端的惹上脏东西了。”
“照我说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况且做梦是正常现象,现在不同以前,你们的迷信思想太重了。”
听闻人们的言言语语,我好不自在起来,但是想想刚才的梦,也实在吓人,想到此,我暗骂道:“真他妈的活见鬼,大白天的发恶梦,还吓得如此地步,咱齐家的脸面算是给我丢光了。”
第四十一章 重返北京(下)
我点上了一支香烟,猛抽了几口,所幸女乘务员提醒了大伙,说马上就要到北京终点站了,准备准备一下。我的随身携带行李很简单,基本就是几件破衣服,哎呀!都距离上次我在潘家园与老胡胖子他们分道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老胡是否已经和Shirley杨离开了北京而转返老美的地头,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顺心了,我再次到北京来,主要还是想跟老胡多学学一点关于摸金行家的规矩,毕竟摸金发财是那么的吸引人,再不然,好歹也让我见见那位闻名已久的Shirley杨啊!不过,回了一趟南方老家,也是收益不少,除了向家里的老头子取点风水经之外,我还大包小包的拎着礼物去看了一趟那革命老将楚飞,毕竟人家以前也是教过咱防身架式的,说一句好听的,人家楚飞就是咱的师傅,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讨好老师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与楚飞多请教请教,经过我上回探地下公主陵墓一行,这摸金校尉端得是难做,关是有过人的胆识顶个屁用啊,没有一点真才实学你还想挖死人的宝贝,整到最后只能到墓里过下半辈子了。
我不由伸手摸了摸颈子上多出来的物事,那是一枚鸡蛋大小的金币,这枚金币是楚飞交托给我的,关于这枚金币的由来,事情得从与楚飞有关的一段往事说起,当年楚飞随着中央军四处抗战;一天,他无意中救下了一位失足堕下山脉面临险境的女同胞,后来得知这个女人家从小就失去了双亲,无依无靠,于是乎便也进了部队的卫生部门,当了一名女卫生员;一次与敌人进行的艰苦战役中,一枚炮弹无声无息地落下战用壕沟里面,当时临近的人都受到了波及,死伤在所难免,楚飞在那次弹轰中也受到了重伤,那爆炸开来的弹片把他的胸口打得一片模糊,好在他也不是吃干饭过来的,硬是凭着一股意志从鬼门关跨了回来;在经过救回来的女卫生员悉心照料之下,楚飞渐渐康复,两人更是日久生情,双方渐升好感,好景不长,楚飞因为赫赫战绩被部队调离去某首长的警卫团任事,专门负责护卫一号首长的生命安全,这样一来,一对好事将近的男女便无辜被拆散了,本来楚飞是可以完全拒绝的,可他在部队里面的作风大伙都知道,要他去与小日本拼命,二话没说就抄家伙干,可就是让他违背首长的命令却是万万不能,临行之际,女方送了一件物事给楚飞留做纪念,说这个东西是她从小就带在身上的,也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说完之后便含泪分离了,战乱纷争的年代,自然而然的两人便断掉了音信,而那件给楚飞留做纪念的物事就是我此刻颈子上面带着的金币,说是金币,其实外形就是一个圆形的纯金牌子,金牌上面还刻着一些看不懂的图案,像佛像又像一种不知所名的怪异物体,圆边上还围绕着许多蛇型像文字又不像文字的东西,从种种迹象表明,这金币的历史年代绝对很久远了,是古物来着,只是这并不像是中原特色出土的古物,至于这个金币的持有者是怎么得到它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解放胜利那时,事隔多年,楚飞依然还是怀念那位长情已久的女人家,虽然他也曾经试图寻找,但是人海茫茫,当时又在战后改革其间,想寻找一个人就宛如大海捞针一般,现在他的意思是这样的,既然我打算出去外面走南闯北的过生活,那也顺便托我帮他了却那桩心事,连同那枚珍贵无比的纪念金币也给我带上了,说希望能帮他寻找这枚金币的主人,我这事答应是答应了,可是整个中国那么大,也不排除这金币的女主人早已不在人世的可能,这还真是一件难差事啊!
想及此处,列车已经到站了,人们都忙着下车,火车站距离潘家园还需要坐个半小时的公立汽车才能到达,这潘家园的景致还是往常一般,天南地北,倒腾古玩的人不少。
只要找到了大金牙,也就能找到老胡胖子他们,大金牙精得很,虽然忙着招呼摊上的商客,眼睛却是不时地注意周围的环境,这不,一眼便瞧见了我,嘴上立刻朝我一笑,那颗象征性地大金牙便露了馅,我也不急,在一旁候着先,等他把手上的活儿干完,我才笑着与他打招呼:“哟!金爷,生意还不错嘛!”
大金牙是听惯了恭维的人,这边马上就掏出烟来给我递上了,笑道:“哪的话,这不就是挣个饭碗的事儿吗?”
我说金爷太客气了吧!真要说是挣饭碗,那也是金饭碗,人民币美子任你赚,可比不上我们这些生活没着落的人们。大金牙说哪里哪里,齐爷也是好本事,这不,您上回与胡爷老胖他们在地下公主陵墓倒腾出来的几件明器让一个台商看中了,出了一笔高价,就等着你回到北京来琢磨琢磨着分钱的事儿。
大金牙的门路广,这老蒋那边的钱都让我们赚了一回,客气话我也不多说了,而且我这趟来是向老胡偷师的,当即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怎不见老胡胖子他们,不会是跟Shirley杨一道到老美的地方去了吧?”
大金牙说道:“没,胡爷他们还在北京,至于杨参谋,我这些天来可是没有见到,胡爷都担心了好几回了,就差没到新闻报社去登寻人广告了,这会儿他们哥俩应该在住处午休。”
老胡他们在北京租的住处是一座四合老宅院,老宅的主人都出国外去了,所以就把老宅拿出来租给外地来京的人,租屋的特点就是人多口杂,像个大杂烩一样,都是混生活的外地人。大金牙本来想撇下生意陪我一道去,我说不用,反正我知道地方,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老胡他们的住处那时候我呆过几天的时间,早就混熟了。
刚到四合老宅,就碰上了围在一起玩耍的小孩们,那些小孩也还记得我这个往客,一见到我就都抛下了玩兴,围了上来,幸好我之前买了一些糖果,便逐一分给了他们,才总算是摆脱了他们的纠缠。
前脚才踏进院门,一眼便见到了老胡胖子他们哥俩正盘腿窝在床上掰着花生米,干着二锅头,胖子回头一见是我,脸上笑道:“哟!这刚才还和老胡说着呢,怎说曹操,曹操就到,来来来,先干上一杯再说。”说完就给我往杯子里倒上了酒。
老胡说怎一趟上海就把你齐少搁了一个多月那么久呀,是不是上海的事情还没有办好?
我也不客气,朝床边一坐,拿着几颗花生米就掰开吃了,然后举杯喝了一口酒水,说道:“嗯!事情是有一点曲折,不过最后还是不负众望,把任务如期完成了,我还顺道回了一趟南方老家看看。”
胖子说道:“哟!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一个念家的雏儿,难得难得。”
老胡对着胖子骂道:“你小胖懂什么,这个就叫做顾家男人,以后学着点,要不将来娶了媳妇还想在外面搞七政策,这个可不是咱共产党的作风。”
“七政策?”我和胖子一愣,不明话里的意思。
老胡说道:“所谓三妻四妾,三加四不就是七了么?”
“歪论!你老胡就是想把我的美好形象损坏。”胖子辩道:“再说了,我老胖可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媳妇只要一个就够了,要那么多干啥用呀,又不是拿来观赏的,……”
老胡说行了,再说下去,恐怕你王大胖子都要把自己说上天去了,到时候还有谁敢与你堪比呀,对了,现在齐白也到北京来了,我们上回倒腾出来的明器换出来的钱,不多不少,整个八千块美子,分两份,你我一份,人家齐少一份。
如此说来,二一添做五,八千块美子之中我得一半,而老胡胖子再从一半之中另分一半,看情形是我占了大便宜,此时胖子已经不知道从那里摸出来一包油纸,摆在床上拆开来一看,那纸里包的却是一大叠的钱票子,这老美的钱我还没有见过几回,今次一见就好似作梦一般。
不多时,胖子已经把钱分成了两份,我说这钱可不能这么分,我们三个人,怎么能说分成两份呢!老胡说我觉得只有这样也不无不妥,首先是你带的头,按道理来说,你拿多一点也不过分。
胖子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反正这都是赚死人的钱,等缺钱的时候再找一个大墓斗上一回不就解决了么。”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我就暂时做是欠了他们一回,只听老胡对胖子说道:“对了,小胖,我的那份钱你就别给我了,你留着。”
胖子说道:“你这是哪里的话,这钱该分成几份就分成几份,是我胖子的我决不含糊,不过哪些革命烈属的生活不是还没有改革么,还有,他们的子女也许会因为生活困难而没有好好的上过一天学校,这钱也许他们比我们更加需要,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要,这钱就交给你寄回去给哪些烈士们的烈属吧!”说完,就把另一份分好的钱重新撕下油纸来包好,然后交递给我。
初初以为胖子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家伙,现在一番场面我可是对他改变了看法,人家心肠其实也不像我想的一无是处,胖子为人念兄弟念乡亲,性情中人也。想起诸般,我不由觉得自己不堪与他们一比了,我也不做多考虑,反手推回,说还是你老胖想得周到,跟你们俩一比,我可是惭愧的很,这钱你留着买东西也好,换粮票也好,都拿去给哪些需要的人们吧!乡下的日子实在不好过,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干过什么对社会有贡献的大事,但是我也希望能尽一点棉薄之力,所以这钱你们就别在推辞了,就当做是为了我一个心愿吧
第四十二章 Shirley杨失踪(上)
老胡说好样的,都是有志气的中华儿女,不过,还得留下一点钱来给你们做生活费用,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我突然就想起一件事情来,我问道:“对了,关于北京潘家祖宅那地方围有大批国家文物人员,不知道你们俩知道这事情没有?”
胖子笑道:“这事情早就轰动整个北京城了,新闻报纸都出来了,哪还能不知道的道理。”
我一发愣,说难不成是他们发现了地下隐藏着的大清公主陵墓?胖子说那其实是我们套的风声,要不就是让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地底下会藏有大墓。
老胡说道:“是这样的,我想那既然公主墓坍塌了,放着那里面的大批珍贵文物而不去发掘也太可惜了一点,而且如果不动用大型工程去发掘的话,实在难以成事,反正这也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