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十八秒 >

第11章

十八秒-第11章

小说: 十八秒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定吓得发抖,屏住了呼吸,可是最后还是被凶手找着了。   
  还有一点让奥肖内西疑惑的是,安妮究竟是一个碰巧的受害者呢,还是凶手已经知道了她是詹森·卡里诺的女儿,为了钱才绑架她的?卡里诺家里很有钱。那这会不会是一起有预谋的敲诈绑架案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七十二小时都过去了,凶手为什么没有提出任何要求?         
   
第36节:星期六,5月7日,克雷斯特(2)         
  为了能找回女儿,詹森·卡里诺不仅重金悬赏破案线索,还要求市长去向州里请求援助。他对地方警察的办案能力很不满意,想调用更多更强的警力来找回他的宝贝女儿。   
  奥肖内西向媒体发表的声明说,除非有证据证明这个女孩已经被带出了本地,否则怀尔德伍德警方一定不会怠慢追查的职责。但是她的声明没能平息詹森·卡里诺的不满。   
  奥肖内西擦掉不断流出的鼻涕,拿起卷宗袋,又把所有材料仔细看了一遍。卷宗袋变得越来越沉了,变成了一个大案件;袋子里盛有刑侦科的技术分析报告,侦探组的讯问笔录,安妮的朋友们的口供,以及提供线索者和有犯罪前科的罪犯们的口供。   
  安妮的男朋友给警方提供了一份书面许可材料,允许他们去搜查他的车。他的车内很干净,他也有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在安妮失踪的晚上,有很多人看见他整夜都在酒吧狂饮。他在录口供的时候表现的很平静和镇定,在他身上也找不出任何疑点。而另一个与安妮关系亲密的男孩子,也就是市长的儿子,在安妮出事的当晚,一直都呆在家里,他的母亲可以作证。那天晚上他的母亲做好三明治后,亲眼看着他端了一份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晚上都没有出来过。   
  当前的形势很残酷。奥肖内西心想,就算能找出安妮尸体也好。然后就能找出证据,阻止凶手继续作案,最起码能使另一个家庭的女儿免遭不幸。当然,除非有一天安妮·卡里诺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她父母的面前,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种假想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自从劳动节以来,奥肖内西的睡眠一直不好,总是梦到木板道下面的那个黑洞。在梦中,有人在后面追赶她,她能听见身后沉重的呼吸声。水从头顶上的水管里哗哗地流下来,她扑到排水管藏起来,膝盖陷入了沙泥中。她伸出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扶住水管上,努力保持不动。她正在努力地屏住呼吸,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号线路,中尉。”   
  她惊醒了,坐起来,迅速从电话机上抓起话筒,“您好。奥肖内西中尉。我是费城警察局的侦探约翰·佩恩。我们正在处理一起发生在昨晚的杀人案,我们试图寻找死者的亲属。您那边有一家名叫榆林里的养老院,对吧?我查到死者的父亲就可能住在这家养老院里,但是养老院的工作人员什么也没对我讲,建议我跟您联系。您能告诉我关于死者父亲的一些情况吗?”   
  “叫什么名字?”   
  “安德鲁·马科。”   
  奥肖内西眯了一下眼睛,说,“他死了,就在五月一号,从楼梯间跌到水泥地上,摔破了头。”   
  话筒那边陷入沉默。   
  “佩恩探长?”   
  “老天。中尉,确认是纯粹的意外死亡吗?”   
  “我还没看验尸报告,但是我的助手去过现场,他说看起来是正常的死亡事故。”她做了个表情,然后说,“我们听说他没有亲人了。”   
  “嗯,我想这对父女之间肯定有什么问题。死者的丈夫说死者生前一直不肯承认她有这么个父亲。那,他是怎么摔死的?”   
  “他打开了一扇去贮藏室的门,然后从一段阴暗的楼梯上摔了下来。工作人员说那扇门一直是锁着的,但是那天发现门没有锁。”   
  “没有目击者?”   
  “嗯。”奥肖内西发现,她渐渐的也对那次“意外事故”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你知道吧,他曾经坐过牢。”   
  “我说过一些。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是七十年代中期吧?”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他曾经做过不利于他同伙的证明?”   
  “这个没听说。”她说道。   
  “其中的一个同伙的名字叫安东尼·斯卡尼。”   
  “斯卡尼?”   
  “对,他现在是甘比诺家族的二老板,皮特·戈蒂的继承人。”   
  “都过了这么久了,斯卡尼应该不会这么记仇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佩恩说。“但是他们在纽约市的上两次有组织犯罪活动都有些古怪。”         
   
第37节:星期六,5月7日,克雷斯特(3)         
  “说说你的受害人的情况。”   
  “死者名叫苏珊·帕克斯通,她婚前的姓氏是马科,白人,四十五岁,死前是一家高级女式服装店的经理。在她十多岁的时候,曾因私藏大麻被逮捕过。从那以后,除了交通规章被开过罚单外,再也没有出现犯过别的事。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是一个道德的人。她的朋友很多,社交活动也很多。她很慷慨,而且热衷于慈善事业。牧师说要重新主持她领导的所有组织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如果说她有什么神秘之处的话,那就是她曾经有过一段生活的阴霾期。总之,凶手在现场共向她开了三枪:一颗子弹击中头部,另外两颗击中上身。然后凶手离开了现场,没有拿走任何东西。不是强奸,不是抢劫,找不出杀人动机,但是每一枪都直中要害。所以我想凶手应该是她所认识的人。”   
  “除了她父亲,她在怀尔德伍德还跟谁有联系吗?”   
  “噢,对了。在过去的二十六年里,她对于新泽西海岸和她的童年生活只字不提。”   
  “我会查一下安德鲁·马科的验尸报告。请把你的传真号码告诉我,24小时内给你答复。”   
  “中尉,能不能请您帮帮忙,把马科的尸体冷冻保存起来?”   
  奥肖内西沉思了一会儿,认为她有必要亲自去跟法医商量一下。她对佩恩说,“应该不成问题。你想保存多长时间?”   
  “就一两个星期。不需要太久。”   
  “太平间使用很紧张。不过只要亲属不反对,我会尽力的。”   
  “我想你可能找不到他的亲属了,但是如果真的找到了,请您通知我一声。我也很想见见他们。谢谢您的帮忙。”佩恩把传真号码告诉了奥肖内西。   
  朝向外间办公室的百叶窗是开着的,奥肖内西看见麦奎尔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耳朵旁夹着话筒在说着什么,眼睛盯着天花板,手里拿着一枚硬币在手指间转来转去。   
  麦奎尔个子很高,有一头卷发;他做了十二年的侦探了。当奥肖内西的前任中尉退休的时候,大家都认为麦奎尔会接任中尉的职务。但是奥肖内西在升职考试中得了高分,警署别无选择,只好让她来接任了中尉的职务。   
  奥肖内西一直没忘记上任那天,劳登局长给她的忠告:“只要治服了麦奎尔,剩下的都会乖乖地服从你。他是你顺利开展工作的关键人物。”   
  收服麦奎尔比她想象的要容易的多。他没有私心。他们在一起合作的很愉快。只要是工作上的事,麦奎尔似乎并不介意上司是个女人。从她接任中尉职务的时候开始,她让麦奎尔参与处理一切事物。当她想听取他的意见时,她会毫无顾虑的当着众人询问他。她知道在这个男性化的办公室里麦奎尔很有威信,当奥肖内西吩咐其他的警员做事情的时候,他们都在看着麦奎尔的反应。   
  这是她戒烟的第三个星期,麦奎尔今天早上跟她开玩笑说,大伙儿正准备凑钱去买盒烟庆祝一下。她知道自从星期天出了卡里诺的案件后她一直很急躁。她知道麦奎尔是开玩笑的。但她也很清楚,他们都在看着她,看她是不是一个遇到困难就会垮掉的人,这是考验她够不够资格做他们的上司的关键时刻。她必须要挺过去。   
  她捏着鼻梁,思考着安德鲁·马科的事。她又看了一遍兰德尔送来的事故调查报告。单考虑死者的年龄和心智能力,似乎不存在什么可疑之处。   
  当麦奎尔挂断电话时,她按下了麦奎尔桌上的通话号码,“麦奎尔,告诉你个事儿,你肯定不相信。”         
。 
第38节:星期六,5月7日,费城(1)         
  。c。星期六, 5月7日   
  。c。费城,宾夕法尼亚州   
  雪丽·摩尔无聊地坐在她那沉闷的家中。从匹兹堡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她一直没跨出过家门。她现在仍然做噩梦,但是不像以前做得那么多了,也没有那么伤神了。很快春天就会带来温暖的阳光了。   
  她认为,即使在最佳的状态下,冬天也很难熬。这是她还是个小女孩儿的时候就得出来的结论。她曾经跟一个朋友开玩笑说,是因为她看不见东西的原因,但事实上这对于雪丽来说,并不算是个玩笑,而是个冷酷的事实。不过她与其他的盲人最明显、最不可言状的区别就在于她从不在意自己是个盲人。同样,她也不在意自己一直从死人身上收集影像正对她的身体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   
  她本来可以选择任何她喜欢的地方居住,选择一个气候条件更适合她的喜好的理想之处。但是离开费城,就意味着离开那个唯一能被她视作家的地方。   
  一座挂在壁炉上面的老式比利时时钟在嘀嘀嗒嗒的走着。在它旁边挂着一些丝绸蝴蝶。在她卧室的床头几上、书房里,还有日光浴室里也挂着好些丝绸蝴蝶。她曾一度不停的抚摸它们,手握着它们,置身于它们之中。每次一有机会,她就让布里格姆或佩恩带着她去买。她现在仍然想着它们,但不再像从前一样着迷了。   
  她打了个呵欠,胃开始咕咕叫了。她用力地拽拽耳垂,心想该吃点东西了,然后喝上一杯茶,再在沙发里睡会儿。不管是不是瞎子,在白天睡觉会感觉更安全。白天才是她能真正能休息好的时候。谢天谢地,白天正在一天天的变长。   
  窗外,一棵糖枫树的树枝刮擦在窗户玻璃上,发出沙沙得响声。她听着这些声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回想起童年的时候,同样的树枝刮擦玻璃的情形。“巧克力豆”跳上她的大腿,把脸轻轻的依偎在她的胸前,被风吹动屏风发出得吱呀声吓了一跳。   
  雪丽的这所房子位于特拉华州的布鲁克劳恩海滨。它的正面是往外突出的,地产代理商称它为巴洛克式风格,但是佩恩却说它是哥特式建筑风格,还为她的房子冠名为摩尔城堡。他还说这座房子又大又幽暗,感觉很恐怖。   
  雪丽知道对于一个盲人来说,这栋房子并不是一个理想的住处。与大多数房子相比,这所房子的楼梯太多。不过她买下它,并没有从设计上有过多的考虑。她主要是看中了它宽敞的日光浴室和临近水岸的草坪。而且这里交通也很方便,离市中心和乡村都很近。   
  外面的风怒吼着越刮越大,窗户缝隙里钻进来的风刮飞了几页桌上的盲文书。灰尘在敞开的炉膛里旋转,被卷入了三层楼高的烟囱里。房子在呻吟。她把猫放在地上,站起身朝厨房走去,一不小心胳膊撞到了门框上,让她很恼火。   
  白色的蕾丝窗帘拂过不锈钢的水槽,冷空气从窗户缝里钻进屋里。她拿过一只烧的发黑的茶壶,装上水放在煤气灶上,拧开了煤气阀门,然后重重的坐到一把椅子上。   
  上帝啊,这孤寂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布里格姆随时都可以过来陪着她。可是亲爱的布里格姆也不能帮她消除所有的寂寞呀。   
  她昨晚梦到卡普维奇了,就是她在匹兹堡遇见的那个警官。匹兹堡之行是她唯一例外的一次被迫远行,当然部分是出于约翰·佩恩的好意相劝,他一直敦促她走出家门,去散散心。她接受那个案子,大部分原因那个案子对她个人来说绝对的安全,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能不能帮忙揭开那个隐藏了三十年之久的迷案都无关紧要。不过,她接的大部分案子都是安全的。她曾经跟着历史学家和寻宝者去过好多地方的考古遗址。她到过墨西哥的瓦哈卡城,沃尔纳屋脊,阿肯色州,康涅狄格州……所到之处带给了她永远无法抹去的美好回忆。   
  在她的梦中,卡普维奇站在一片旷野中,眼神悲伤的看着一台挖掘机从地上吊起一个水槽。水槽很沉,压得挖掘机的链条吱吱作响。旁边还站着很多围观的人群,看着铲斗里挖上来一个破烂的手提箱,连同挖上来的垃圾一起倒在坑边。   
  她低下头,看到坑里有一个装尸袋。上面贴着的标签上写着“匹兹堡医院”。透过尸袋的裂口,她看到一张女人的脸,脸很漂亮,一头栗黄色头发。   
  这又是一个悲伤的梦,就像她梦到的车窗玻璃里闪现的那个女人的脸一样。当然,这个梦是因头天晚上布里格姆帮她读的卡普奇警官的来信引起的。卡普维奇还寄来了一张航空拍摄的照片。这是一张用的是宝丽来相纸洗出来的橡树园的照片,照片里有一辆又长又大的凯迪拉克轿车,还有一群羊在房子后面的田野上。在照片的背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1969年于橡树园”。卡普维奇可能是在那栋房子里找到这张照片的。他的细心让她很开心。         
  
第39节:星期六,5月7日,费城(2)         
  布里格姆是一个退了休的海军上将,他鳏居在隔壁那所被长春藤覆盖的大房子里。他在大学里教政治科学,他的课都在下午,上完课后他还喜欢在学校多呆一会儿。然后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他都会顺道去看望雪丽,为她读邮件,喝上一杯茶或讲讲他过去的那些英雄事迹。   
  雪丽的私人邮件很简单;她有一个会计师为她处理财务事宜。因此大多数信件都是垃圾邮件,她和布里格姆一般都直接扔掉了。喝完下午荼后,她收到了一封很正式的信件,是从她以前用来接受公共邮件的信箱收到的。早些年她还不怎么出名的时候,她一般一周内就能读完所有的邮件,而且几乎每封邮件都回。现在,邮件太多了,大部分信件都没被拆开过,直接推到了地下室里。成千上万封信,数都数不清。   
  雪丽知道这些信件通常是以死亡为主题的,因为求助的人太多,她不得不进行一些筛选。这让她很内疚。多年来她用她的特殊能力帮助过很多人,但在这个充满痛苦的世界里,这些帮助似乎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布里格姆九点准时过来了。有一些信是从大学寄来的,邀请她去做讲座。有一封墨西哥当局寄来的信,是关于瓜达卢佩大教堂的连环凶杀案。一个教师从弗吉尼亚蓝岭寄来一封信,她想知道她的一名四年级学生的死亡原因。阿拉巴马州吉斯本市的一个女人寄来了一条丝质女式内裤,她想知道她丈夫的情妇的名字。还有一位男子寄来了几根头发,他想找到失踪的双胞胎孩子。还有一位白血病患者寄来干血样,请求帮忙寻找合适的血液捐献者。大部分人都没把握她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仅仅是抱着一线希望,想找到一个可以帮助他们的人。   
  还有一些求爱信,总是不断有人寄来求爱信,有的文笔动人,有的言语下流。几年前她甚至收到过一封信,邀请她去为男性杂志做袒胸模特。   
  分检完所有的信件后,她请布里格姆为她读一读那位四年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