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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八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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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些求爱信,总是不断有人寄来求爱信,有的文笔动人,有的言语下流。几年前她甚至收到过一封信,邀请她去为男性杂志做袒胸模特。   
  分检完所有的信件后,她请布里格姆为她读一读那位四年级教师的来信。   
  这位老师在信中说,她的学生名叫乔舒亚·贝茨,今年九岁,在靠近吕略的蓝岭山上跌落山崖而死。当地报纸在新闻中说,孩子跟随父亲上山伐木,他在林子里玩耍时迷路了。第二天,搜救人员在休斯河的隘口找到了他。很显然他是在黑暗中不慎走到悬崖边上,失踪摔死的。   
  信封里还附了一张这个孩子的照片,照片是在学校的礼堂拍的,照片上的孩子有一双棕色大眼睛。很多人都不知道雪丽是盲人,所以随信给她寄来一些照片。   
  “可以把照片递给我吗?”她对布里格姆说,她喜欢手里拿着东西。   
  布里格姆把信封递给她,然后察看信中附的其他资料。   
  “这儿还有一份剪报,”他说道。   
  “请继续念。”她说着,同时用拇指和食指捻着照片。   
  布里格姆默念了个把分钟,然后开口读道,“几车人的志愿者组成搜救队从斯汤顿出发,在周二早上到达吕略,把搜寻范围锁定在隘口东面。一点钟后,志愿者们被宣布撤离,已经在河床上发现了尸体。官方拒绝发表任何评论,但据一名志愿者透露,事故现场惨不忍睹。下周末将在哈里森堡对尸体进行解剖检验。”   
  这封信是男孩的老师,一位自称格瑞塔·米切尔的女士手写的。她在信中说,她曾经看见过男孩身上有伤痕,并追问过男孩受伤的原因。她肯定这个男孩有被他父亲虐待的迹象。她向弗吉尼亚儿童保护协会反映过情况。也再三地给州政府的有关部门报告过,说这个孩子有危险,但没有人管。现在他已经死了,他们就说他是死于意外。竟然没有人为这个可怜的孩子说句公道话,这令她很气愤。她读过雪丽的事迹,希望她能帮助警察把害死男孩的凶手送进监狱。在信的结尾,她请求雪丽与佩奇县治安官联系。   
  “你怎么看?”布里格姆抬起头,看着雪丽问道。   
  “嗯,我猜如果我现在想要做点什么事的话,应该会首先考虑这件事。”她说。“这无疑是个值得关注的案子,不过我想当地警察可能不这么看。”   
  雪丽猜得太对了。警察,尤其是小镇上的警察,通常不会接纳外人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管闲事的。不过她还是决定去那儿看看,就当是坐飞机出去散散心。   
  “帮我打电话订张机票,”她对布里格姆说,“不过也许票卖完了。”   
  雪丽起身走进厨房,为布里格姆和她自己准备了两杯无咖啡因咖啡。她回来的时候,布里格姆告诉她最好马上收拾行李,“飞机很早就起飞。”         
。  
第40节:星期日,5月8日(1)         
  。c。星期日,5月8日   
  雪丽乘坐一架涡轮螺旋桨飞机从费城飞往哈里森堡,飞机不到九点就着陆了。她试着打给那位教师家里打电话,但没人接听。   
  她只好又往那位佩奇县治安官的办公室打电话,一位名叫谢里夫·林戈尔德的治安官接了电话。他告诉雪丽,这个案子目前正在调查中,要等到下星期一验尸官的报告出来后,才能确定是意外死亡还是蓄意谋杀。言下之意是尸体现在仍然是警方的证据,在下星期一验尸报告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尸体,包括亲属在内。   
  她确定一旦警方解除了谋杀的嫌疑,允许家属领回家的话,那孩子的父亲就会把他的尸体放进一口封闭的棺材里,如果他不把尸体烧掉的话。那样的话,即使那位老师在信中的推断就是事实,要想控告孩子的父亲也是徒然了。   
  “能否麻烦您联系一下格瑞塔·米切尔夫人?请告诉她我来这儿了,我即将前往吕略,希望能会会她。”也许跟她见面了,能弄清楚一些事情,她想。这是一个小镇,说不定那位老师能对治安官施加些影响。她留了手机号码给他,并且告诉他说她会尽快安排去吕略。不过林戈尔德建议她不要浪费钱财了。   
  二十分钟之后,她上了一辆车,坐在冰冷的后座上。这辆大车很破,前进时不断的嘎嘎作响,坐在车里感觉像坐在烟灰缸里似的。司机边开车边猛烈地咳嗽,她回想起了她生平所接的最糟糕的案子里尸体的恶臭味。面对雪丽提供的五十美元的酬金还外加油费,司机很爽快地答应了送她去吕略,而且还主动搀扶她上下车。   
  二十五英里行程花了四十五分钟时间,之后她找到了佩奇县治安官办公室的接待处,听一位嚼着口香糖的接待员胡扯他周末在珀科诺斯的狂欢派对。   
  她等了十五分钟,林戈尔德治安官才出来见她。尽管他花了个把小时的时间调查雪丽的来历,不过当他亲眼看到眼前这个双目失明的女子时,他还是惊愣了半晌。   
  “比尔·林戈尔德,”他边自我介绍,边搀起她的胳膊,把她领进了他的办公室。这是一个温暖的房间,屋子里弥漫着复写纸和枪支润滑油的气味。   
  “摩尔小姐,”他关上门,开口说道,“我是全县民众选举出来的官员,也就是说我的法定责任是确保全县选民的权益。其中也包括那个男孩的父亲,卡斯特·贝茨。您懂我的意思吧?”   
  雪丽点了点头,说,“我来这儿并不是要干涉您的调查,治安官先生。我也是应您这儿的一名选民的请求才来这儿的,这位选民对那个孩子的父亲有点怀疑。她寄给我的新闻报道说验尸安排在下周举行。我想如果我来的赶巧的话,或许有机会可以在那个孩子被送往哈里森堡之前去看看他。仅此而已。”   



  “我给格瑞塔·米切尔打过电话,摩尔小姐。格瑞塔是个非常好的女人。她对工作非常认真。”林戈尔德一字一顿地说,显得很沉重,“但是她不是处在我的职位,所以不会明白我的职责。在验尸官宣布解除受害人被谋杀的嫌疑之前,受害人的尸体就是证据,就意味着要受到一系列的监管,就像对其他的证据实施一系列监管措施一样。如果一个警察把证据任意地展现在公众的面前,他就违反了警察的职责,而且他还可能会把其他人也牵涉进去,让更多的人陷入违法的冒险行为中。”   
  “我所要求的只不过是握一下那个孩子的手而已,治安官先生。每一个把孩子抬出来的人都触摸过他。”然后她举起手,叹了口气,“我知道,您做得对,治安官先生。作为我来说,决定下得太草率了,这不是我一贯的做事风格。是格瑞塔·米切尔夫人给我的来信提到的时间很紧急,所以才仓促做的决定。”         
  
第41节:星期日,5月8日(2)         
  她听见他把椅子向后挪了一下,接着听见靴子在瓷砖地板上来回跺脚的声音。最后,他走到她的桌旁,在她的正前方坐了下来,开口说道,“今天早上我也给宾夕法尼亚警察局的一个朋友打过电话,我们是弗吉尼亚州匡提科联邦警校的同学。他一共回了几个电话,告诉我说,在费城有几个举足轻重的犯罪侦破专家和一个律师,我想您就是那名大名鼎鼎的断案高手吧。”   
  雪丽抬起头朝向前方,没有答话。   
  林戈尔德继续说,“我也一直不喜欢卡斯特·贝茨。他是个名副其实的酒鬼。他不是一个好父亲。这儿的人都知道。为什么州政府不早些把孩子带走,我们也无法理解。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他站起身,“现在我们开车去佩奇纪念医院,我将带您去看看盛有三具尸体的地下停尸房,您的远房表姐珍妮特·格兰维尔在那儿。珍妮特昨天早上死于肾衰竭,按照居住在加利福尼亚的直系亲属的要求,尸体即将被火化。我会给您一点时间去跟她单独呆一会儿。到了那儿,您将会在你面前的台子上发现一具尸体,尽管那不会是珍妮特的尸体。十分钟后,我会去带您回办公室。刚才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不想再重复,一切等我们回办公室之后再谈。之后也永远不要再提起。我说的话您是否愿意接受,摩尔小姐?”   
  “完全没问题,治安官先生,”她轻轻地说,“谢谢您。”   
  林戈尔德搀着她的手臂,把她扶到他的车上,说,“摩尔小姐,验尸官也听说过那个孩子被他父亲虐待的事。这在吕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知道他希望在那个孩子身上找到他死之前的瘀伤,但即便是这么瘀伤也不能证明他死于谋杀。没有目击者,我不知道我们怎样才能证明孩子的死因不是意外跌落悬崖造成的。换句话说,不管您看见了什么,最终的裁决结果仍可能出人预料。”   
  “我明白这一点,治安官先生,”雪丽说。   
  停尸房里阴冷,充满着浓烈的防腐剂的气味。   
  林戈尔德把雪丽留在那儿,轻轻地关上了门出去了。雪丽把手伸向面前的台子,摸到了一个小小的肩膀,顺着肩膀向下,她摸到了小男孩柔软的手。每个人的手都是不同的,或大或小,或软或硬;有时候她能感觉到它们的特征,有时候却感觉不到。她现在握着这只手就感觉不到它的特征。   
  停尸房里的通风孔发出有气无力的卡嗒卡嗒声,她听见另一个房间里传来警用无线电对讲机的声响。她感觉到他的皮肤下面有一根突起的骨头,防腐剂发酵后的气味就像溅出的威士忌。威士忌的气味?   
  小树枝噼噼叭叭的被折断,用力地奔跑声,小男孩眼含泪水,一只靴子带子散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要踢你的屁股,你这个一文不值的小杂碎。”一男人喝醉了,前面是一条小溪,流淌着冰冷的水,他的连指手套挂在荆棘上面了。他跑不动了,只好躲起来,男人渐渐的追上他了。老天!他跑到了男孩前面,手中拿着一根链锯,朝他走过来,男孩一边往后退一边哀求,“我不是故意把它弄洒的,爸爸。我们还能再买更多的威士忌。”   
  雪丽坐的最后一班机离开哈里森堡,感谢上帝她不用在某个小旅馆里过夜了。   
  她走进屋子,感觉屋里很潮湿。她让司机把她的行李放在客厅里,给了他一些小费就让他走了。她关上门,打开暖气,然后去洗了个热水澡。她给布里格姆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不用过来陪她了。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午后,醒来时感觉像得了流感。布里格姆过来了,不过只一起喝了杯茶。她还是不想开口说话。   
  星期一下午,录音电话里收到一条留言,“摩尔小姐,我是林戈尔德治安官。我想告诉您,我很抱歉星期六没能满足您的要求。我真希望您没有听从我的个人决断。非常奇怪的是,这个案子的状况发生了一些变化。验尸官在孩子的后脑勺上发现了一处伤痕,这个伤痕与他摔下来时,在岩石上磕碰造成的伤痕不一致。根据直觉,一名办案人员检查了卡斯特·贝茨的敞篷小货车上的工具,发现链锯上的齿冠与孩子头上伤痕的直径吻合。今天下午在哈里森堡,陪审团将对这起谋杀案进行审判。我就是想告诉您一声。您还好吧?听到留言了吗?”   
  雪丽挂断电话,坐到沙发上,心想,案子好在能有个水落石出了。尽管林戈尔德治安官不愿意承认自己暗地里给她开了绿灯,让她看到了案子的真相。可是……也许正如他说过的,不在别人的位置上,不明白别人做事的难处吧。想到这里,她的眼泪突然流了出来。         
。  
第42节:星期六,5月7日,克雷斯特(1)         
  。c。星期六,5月7日   
  。c。克雷斯特,怀尔德伍德市,新泽西州   
  奥肖内西回到家的时候,蒂姆正在家门口等她。小时工和女儿们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两个女儿都背着背包,准备好了出发。今天是星期六,又是她们跟父亲生活的一周的开始。   
  奥肖内西给了女儿们一个拥抱,看着她们冲到她们父亲的克莱斯勒越野车上。“乖女儿们,要听爸爸的话,”她说,“记得系上安全带。听见了吗?”   
  “我们会的,妈妈,”大女儿眼睛里带着嘲弄的神情嘟哝了一声。   
  奥肖内西看了提姆一眼,草草的点了点头,便转过身给站在旁边的小时工付钱。她知道他希望她能走到车边去跟他们告别,但她站着没动。   
  她的晚餐很简单,一瓶金枪鱼罐头加煮鸡蛋,外加椒盐饼干。饭后,她用吸尘器打扫了地板和家具上的灰尘,把要洗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   
  她讨厌看电视,但还是把所有的频道都翻了一遍,越发的对电视节目失去了兴致。她蜷到躺椅里,想着该怎样跟蒂姆相处。   
  他们双方都同意花相等的时间来陪孩子们,起码暂时是这样。这就意味着孩子们每隔一周就要搬一次家。这周跟着她住,下周就跟蒂姆住。如果他说他晚上得加班的话,孩子们就得跟他的母亲住。她很爱她的婆婆,女儿们也一样。因此无论她是跟蒂姆或是跟其他的男人在一起,都不会影响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孩子们已经失去姥姥了,她自己的母亲去年秋天去世了。她知道蒂姆每天晚上都尽可能的在家陪她们,所以毫无异议他这个家长比奥肖内西要称职的多。但是连续的搬家给孩子们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她们的成绩在不断的下滑。就在上个星期,她收到了学校老师写给她的短笺,说里根有两天晚上的家庭作业都没做。   
  面对这一系列问题,她觉得烦透了。然而不停地给她们收拾行李、打开行李让她更厌烦。女儿们需要一个家,一个稳定的家,一张固定的床铺,一个固定的写作业的地方。她和蒂姆中间必须有一人要尽快地作出让步才行。   
  老天,她想,她们最小的女儿才八岁。如果事情一直像现在这样糟,十年之后她们会成个什么样子呢?到那时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呢?她们会有新的继母?新的继父?发生这样的事,让父母和孩子怎样去面对?   
  她点燃了一支有香味的蜡烛,正准备去洗澡,突然电话响了。   
  “嘿,我很吃惊你居然在家里。”   
  “我还能去哪儿?”她说,拿着电话在躺椅上坐了下来,把脚蜷到了屁股底下,“我还以为你在波哥大冲浪呢。”   
  “我去巴尔的摩航海了,刚回来。正准备去摇滚舞厅跳舞。你也一起去怎么样?”   
  “我告诉过你,克拉克。我不会跳摇滚舞厅的那些热舞。”   
  “但是你还是有希望能学会的。我可以教你。”   
  “我还是有点害怕。”   
  “别那么紧张嘛,知道基索克酒吧吗?我们去那儿吃点东西吧。它那儿有一种很棒的虾。说吧,九点怎么样?我会准时到那儿的。”   
  “你最好早点到那儿。”她边笑边说道。   
  “那你是说你会去的啦?”克拉克惊喜的说。   
  她环顾了一眼房间,然后又盯向电视。一个游客正举着一条蛇在拍照。“好,九点吧,”她说,“不过我不能呆太晚。”   
  克拉克·汉密尔顿是五月岬县的律师。他一直很爱跟她开玩笑,从没有什么不合宜的行为,但却足以表明他对她很感兴趣。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和蒂姆的事的,不过在他们分居一个月之后,他就借口要去跟她商量一些关于伪造案的问题,去了她的办公室去。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约她出去,不过被她拒绝了,之后她又拒绝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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