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偿吧!让她在生活质量上再精致一些、虚荣一些,这不是女孩子最想要的么。至于感情,既然现在彼此还眷顾着,就继续保持好了。等到有了变故的那一天,总是会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终于等到了收回房子的那一天。思优痛痛快快的打扫,然后再痛痛快快的搬回来。但这次她没有再给边赛龙钥匙,以前的那套已经作废了,因为她换了新的锁。他的见首不见尾很大程度的打消了她的积极性,况且,他也没要。
边赛龙只陪思优过了一次情人节,是他们从认识到分手惟一的一次。也是他在和思优死灰复燃后送给她最好的礼物。边赛龙特地给思优买了一只并不算值钱的白金戒指。他竟然可以估测出思优手指的尺码,刚好可以套在无名指上。思优看着这闪闪的小东西,心里一时冒出各种形容感受的词,它们刷刷的飞过,让思优抓不住,只觉得忽冷忽热。然后所有不安的念头顷刻间全部融化得无影无踪,最后只转化为激动而带着羞涩的一吻,轻轻的印在边赛龙脸颊上。思优坚毅而狠命的用双臂环抱着自己的爱久久不想松开。边赛龙心里的滋味不比思优少。在这个隆重的晚上,居然没有和佳佳共度,难道真过上“情人”节了不成?虽然思优也是他的爱。尽管他都安排好了,骗佳佳说外地有朋友过来要招待一下,才借口脱身和思优在一起,但此时依然心怀忐忑,越想越不踏实,还是忍不住趁机给佳佳发了条信息,说马上就完事,一会儿就过去找她。佳佳自然是转悲为喜了,刚还嘀咕着是什么朋友偏在今天来捣乱。思优这里只顾着自我陶醉了,也没有注意到边赛龙的心不在焉。
饭快吃得差不多了,边赛龙说:“我得出去办点事。”
思优一双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很大声的问他:“没事吧你,要上哪去呀?”
引得邻桌的吃客直瞟他们,好像在猜测这对男女不是原配的,就是偷情的。
边赛龙为了掩饰质问带来的心怀鬼胎,只能拿出同样的借口:“噢,河南的老钱来了,得见面聊聊!他们那边也吃饭呢,刚还发短信催我。”
“怎么来的这么是时候啊?那你刚才干嘛不早说?”思优的脸已经拉下来了。
“不是怕破坏了你的兴致么,本来挺高兴的。”
“你要去多久?”
“说不好,一喝酒就没谱了。”
“几点我不管,但你必须得回来!”
边赛龙竟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好,一定回来。吃完先送你回家,困了就先睡。”
思优不再追究了。回家的路上,她至少唠叨了五遍“早点儿回来啊”,说的自己都嫌贫了才住嘴。
送完思优去找佳佳的路上,边赛龙还瞎琢磨,亏得俩女孩不认识,要不互相打个电话通了气,自己不就成猪八戒照镜子了么!哈哈,不过这种假设终归只是假设。摸着兜里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他直觉得好笑,是情场得意的笑。
这笑的直接后果就是一晚上做了两次。每一次都是全力以赴,搞得边赛龙几乎无缚鸡之力。过程中没说一句话,生怕说错了,就只顾埋头苦干。而两个女人也格外的要劲儿,早上差点儿没从床上起来。看着思优还在呼呼大睡,边赛龙强忍着没敢出声,扶着自己的老腰去上厕所。镜子里的男人眼眶发黑,一脸疲惫。想起思优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你是不是想精尽人亡啊?”可不是么,瞧自己这副德行,是离死不远了。哎,真他妈累呀。好在这关算是过了,至少小半年自己不会担心两个女人会找无谓的麻烦,也值了。有他一个人表演就足矣!希望剩下的问题也可以顺利的解决,能让他省心才好。
第三部分:不良现象的滋生那枚戒指
自从得了这枚戒指,思优连睡觉的时候都不舍得摘,只有在洗手洗澡的时候才取下来。有好事的女同事,发现了她手上的新装饰物,八婆一样的跟她刨根问底。思优心里嘀咕:净说废话,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还能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仍然耐心而充满愉悦的讲解了来龙去脉,是出于自豪,幸福,也是想借机刺激一下对方,让她嫉妒。谁让她没有男朋友!思优各种小首饰不少,特别是戒指,可它们一个也比不上这件新欢。只要一有机会,思优就会保持左手握右手的姿势,不停的抚弄那只小东西,仿佛这样能摩擦出更多的浓情蜜意,又好像边赛龙时刻就缠绕在指间。
思优和同事们出去吃午饭,脱下大衣坐定之后,又习惯性的去摸戒指。但她马上打了个激灵,不在那里了!丢了!她条件反射一样跳了起来,把大家吓得不轻。思优也不管了,又突然蹲下身在桌椅腿和人腿之间快速的搜索着,可是依然没有!起身麻利的披上大衣,拉起身边的同事:“快,帮我找!戒指丢了!”
温婉的女同事从刚才思优那一跳就没弄明白出什么事了,现在又稀里糊涂的被抓出门外,跟着思优以竞走的速度按原路返回。“哎,你走那么快怎么能找到啊?”
“我使劲看着呢!肯定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丢的,不走快点被别人踢飞了还上哪找去?你也看仔细点啊!”都快走到公司了,还是没有!思优有些沮丧,但仍不死心,又拉着同事再往回走。这回慢了许多。突然思优发现前方亮光一闪,一个箭步冲过去,靠,却原来是一口被吐得极圆、带着气泡的污秽物,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光。思优气死了!然后极其失望的用眼睛扫完余下的路,沉默的坐回餐桌。
看着大家吃得那么欢,死活就是没食欲。正懊恼着,有种感觉让思优不由得在餐厅的地板上做了最后的试探。然就在那里!在一堆人的脚边,小东西静静的躺着,像是咧着嘴在冲思优笑。不知怎的,思优觉得那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嘲笑,心里突然的紧了一下。思优快速的拨开人腿,牢牢的把它握在手里。女同事也不由吁了口气,招呼她赶紧吃吧!虽然失而复得,但那种突然失去的心惊肉跳,仍然在思优的潜意识里像打字机一样啪啪的打出几个字:不是好兆头!
有了这次经验,思优不得不把戒指戴在中指上,她实在是害怕也不想再把它失掉。这件事她没告诉边赛龙,她担心说了就会真的失去,不只是戒指,还有人。她想象着边赛龙也许会不以为然,置之一笑,或是安慰她说没关系,再买一只好了。两种反应思优都不喜欢,因为它们不能弥补丢失所带来的遗憾,就仿佛一池平静的湖水被搅动出水晕,就算后来能回复如常、依然如镜,但波纹却已经产生了,并和当时的时间永远的保留了下来,那就是不完美。所以,思优宁愿让自己慢慢的体味这种不完美,然后让它消化在心底。对,绝不能说,说了后果会更糟。
第三部分:不良现象的滋生勉强的性交
早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操持的事情,边赛龙懒得动弹,让思优起床去刷牙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的手机打开。
思优照做了,还没走远,就听见“滴滴”的短信声。思优又禁不住伸出了手。这次,真的让她抓了个正着。屏幕上赫然写着:“大兔子,你好吗?我想小香肠了。”发信人是李丽佳。也许是刚起,大脑的反应还没有调整到清醒的状态,思优站在那里发呆。意识告诉她出事了,是很严重的事。慢慢的开始能思考了,思优才感到刚才心已经被剁了一刀,痛的让她浑身发抖。一切都想明白了,各种细节终于都联系上了。就是这样,真相一直就存在着,并且还在不停的发展着。那接下来又会怎样呢?思优想让思维转动起来,但她掌握不好方向,她害怕自己失控被摔出去。拿着边赛龙的手机,推开卧室的门往床上一扔,像在对着一个陌生人说话:“你有短信。”然后,就敞着门去刷牙洗脸,又机械的穿好衣服,梳理好头发。这个过程很安静,但心里激烈的碰撞声思优听着很真切。她知道自己在强烈克制着,心里的声音在说:“还想和他在一起吗?要是还想,就要忍住!”
穿好了鞋,思优又走回卧室,拉过椅子坐下,默默的抽烟。边赛龙已经检查过了手机,他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躺在床上不动,应该说是不敢动。窗帘没有拉开,两个人就在黑暗中相持着。思优想像疯子一样发泄,把边赛龙从床上拽下来,在他屁股上狠命的踹上一脚,轰出门去。但她知道自己下不了手,也知道已经存在的事又怎么能更改呢?这不比当初自己在医院里堕胎时的感觉更坏。
边赛龙故作镇静的对着黑暗中思优的方向问:“怎么不去上班呢?再不走该迟到了。”
没有回答,只有香烟的火花在忽亮忽灭。突然,思优站了起来。边赛龙不由的身上一紧,做好了搏斗的准备。但什么也没发生,除了哐铛一声大门被撞上。
边赛龙臊眉耷眼的起来梳洗,打开电视,点着一支烟,感到空前的无聊,也无心去考虑该怎样去圆这个场。又一想,还解释个什么劲儿呢?思优已经全都了解,至于能不能接受,就要看她自己的了。他倒是更愿意等着看思优的态度。他往后退了一大步,把一团乱麻扔在那里,让思优一点儿一点儿的去剥开,理出个头绪来。如果她还愿意把线头放到他的手里,就放吧。要是没有就不要,也无妨。
此后的一个星期,思优完全生活在淡漠中。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包括自己。
没有电话,没有交流。思优一个人生闷气。
直到老板把她叫到办公室,说公司计划做一批促销品,让她去准备。习惯了依靠边赛龙,思优知道除了再和他取得联系,否则工作进度就要受到影响了。她给边赛龙打了电话,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俩人竟像之前的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又到了一起。思优知道自己又矮了一截,又失去了更多的自尊和自我。只是因为不想放弃,不想离开,把忍耐当成了家常便饭。
又如常的吃饭,喝酒,说话,还有上床。
思优在做爱的时候是带着一种迫切的心情,她想象着自己是最烈的毒品,想用身体勾住边赛龙,只要他还愿意沾,总会有上瘾的那一天,而且应该达到越来越离不开的分儿才够狠。她又很着急,不知道除了在床上,还能用怎样的手段让边赛龙和自己靠近,仿佛只有在此刻,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和赤裸的身体才有真实的感觉。思优害怕面对两个人的关系,害怕因此再也不能感到幸福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快感瞬间被拿走了,换来的是灿烂的向日葵被剥夺了阳光,永远锁进阴暗地下室里耷拉着脑袋的悲哀。思优突然厌倦起了自己的身体。现在的一丝不挂更像是在卑贱的出卖和引诱,仿佛他们的关系就一直建立和停留在肉体的境界上。有时做着做着,她突然会感到万分的委屈、羞辱、恐惧、不安,眼泪不由的流了出来。边赛龙正在运动着,看到思优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扫兴,但又不能停下来。他还以为这事又可以黑不提白不提的过去了,却又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暴露。如果还想继续,就只能厚颜无耻的有愧于眼前的女人。他喘着气对她说:“别哭好吗,好像我在强奸你一样!”思优真的止住了抽泣。这话提醒了她,自己难道就只配沦落到被强奸的下场了么?好像事态还不至于这么坏,除非我们的感情是在打水漂。但这种假设太没有说服力了,思优又再次的调整着自己,尽管还没有想得太明白,却在糊涂当中结束了这次勉强的性交。俩人背对背的躺着,没有说一句话,带着哀怨,不忠,在互相揣摩着对方的心思,直到天亮。
第三部分:不良现象的滋生一哭二闹三上吊
边赛龙真是一个狡猾的男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他只等着见机行事,在思优表态之后表态。倒像是也受到了刺激一样心里不能平衡,但和思优的不平衡有着彻底的不同。他完全的明白思优心里的感受,他其实也无心伤害她,只是不负责任的想把俩人的关系发展依赖在思优的态度上。他已经不止一次的用佳佳的存在刺痛着思优,像层层剥茧,让思优去亲眼所见,手法也算是残忍了。他希望思优能接受、理解、包容,他甚至想如果大家能和平共处下去,不是最好的目标么?这样他就熊掌和鱼翅兼得了,这是多大一便宜呀!但反过来一琢磨,就算思优不能有那么高的觉悟,又能有多坏的结果呢?该怎么着不还要怎么着,反正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了,大不了就是分呗!
思优也没有从正面和边赛龙叫嚣这件事。她害怕不能忍受话从嘴里说出来时的难受。她虽然想象不出会有多难受,但一定是从未体验过的难受。
但在和边赛龙一起的时候,思优却感到心中从未有过的平静,好像他就是自己的镇静剂,可以让她什么杂念都没有。甚至他挑准了在“运动”时,对是否恨他向思优寻求答案。思优没有防备,六神无主的摇了摇头。完了,俩人平躺着,似乎是黑暗给了思优胆量和胸怀。她竟然表现出了一个女人少有的大度姿态,郑重的说:“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我听吧。”好像真的从来没有恨过他,可以无条件的跨越一切障碍。边赛龙最近一直在做着各种准备,但这样的情况太意外,他也有些乱了。但听思优的口气又不像是赌气或开玩笑,不由的让自己也严肃了起来。他觉得应该认真的交代,算是一种谢罪。“你真想听啊?那我告诉你。我们广告公司在外边给客户拍外景资料,她和同学来看热闹,就认识了。那时候她还没高中毕业。等好上了才知道我们两家还是世交。当时我出了那档子事后是因为她才慢慢缓过来的,我很感谢她的陪伴。她很懂我,真的。我没想到她比我小三岁居然可以那么理解我。我们也经常吵架,咱俩好的那段时间正好我们闹别扭。这事我很早就告诉过你,我们现在还在一起。”
思优就差大吼一声让他住嘴了。气死她了,什么懂啊,理解啊,满嘴的歌颂和赞扬!怎么着,是在拿她跟我比吗?还是想让我向她学习?一个男人居然可以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对另一个女人的正面评价如此溢于言表,算他妈什么?更何况他们还是这样的关系。真的受不了了!思优想打人,咬人,但她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镇定,把自己克制住了。边赛龙倒是因为自己的坦白而得到了身心的放松,先睡了。思优深深的叹了口气,又走错了一步。她不该问,真相只能让她更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她一直以正面人物自居的心态,被彻底的扭曲了。事情无法避免的越来越糟。
从此,思优就被一切可以让她不能平静的情绪困扰着,恨得她咬牙切齿,每时每刻的。
又开始了。愤怒的心情越来越强烈,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竟突然难过的想哭,眼眶都湿了。还好正过地下通道,擦的时候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但思优仍然不想打电话,只能不可抑制的用另一种方式发泄。她给边赛龙发了条信息,只三个字:我恨你。思优不想说得这么生硬,没有人情味儿,甚至不敢相信居然会对自己深爱的男人说这么绝的话。边赛龙接到短信吃了一惊,很快打了回去。思优不想接,但还是软了下来。
那边传来不解的声音:“你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思优心里觉得更气,又想苦笑,但仍然硬撑着嘴硬:“没事啊!我挺好,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