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不止十年(亮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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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辉下,那具泛红的身躯的肌理被映衬的异样分明,塔矢近乎喟叹的低吟一声抚上光的胸口,触手的是宛如婴儿一般似乎想要吸住他的手掌的滑腻。
塔矢开始一点一点吻过光的周身,力道时轻时重,夹杂著难耐的啃噬,「…唔…哈……啊……」睡梦中的光因察觉到身体一波一波袭来的异样,而本能的低喘出声,引来的是对方更加用力的亲吻……
……
这样的我,只是自私的想把你的全部据为己有,光,你会讨厌这样自私的我麽?
在下身已然灼热如烙铁的□首部进入光从未被开启过的穴口时,亮看著光因疼痛而无意识的流下的泪,陡然清醒过来。
他到底做了什麽?!怎麽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
流泪对於光来说,一直是可耻的事,他的光再痛苦时也不会流泪,此刻却因为他的不注意而……塔矢看著光不安的扭动著身躯,却不曾拒绝他的进入,一双手仍然环在他的脖颈处,薄薄的眼皮下,眼球在不停的转动。
这是做梦的模样。而,光一直纯净的梦境,此刻却由他来玷污。
没有经过允许与接受的结合,对於进藤光来说是种侮辱。
所有的欲火顿时谢去,明明是夏日的夜,塔矢却觉得周遭的空气浸透著骨血那样寒冷。
「可恶……」他低咒一声,小心的挪开光的手臂,视线停留在那被趁虚而入,强势撑开的微翁的充血穴口。
如果继续下去,一定会弄伤光的。
这样的自己,真是可憎!
「塔矢……」光却在这时又喃喃的唤了他一声,而後悉悉索索的翻了个身再度睡去。
满心烦乱的扒了扒凌乱的深碧发丝,塔矢小心的帮光换上睡衣盖好被子,不敢再多停留一刻,逃也似的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烦躁的无法睡觉,他起身开灯时,却突然想起……
刷刷的撕了一张纸,塔矢眉头紧蹙,笔杆微颤的郑重写下三个字:『对不起』。
就是明天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为光争取来那个这六年的始作俑者的认可。
二四·不止十年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1。十年本来是一篇好好的文……但因为俺的关系所以拖得太久,写文的感觉俺已经找不太到了,所以就凑合著写了这麽一个结局出来。
2。本章未修,俺不知还有没有修的机会。
以上。合掌,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再见。
东京的天空是一如既往的湛碧如洗,东升的朝阳普撒著温煦的阳光描摹著万物的轮廓,使它们焕发出琥珀一般澄澈的色彩。
东京成田机场大厅,塔矢亮颀长的身体静静倚在身後雕琢精美的大理石柱畔,深碧的瞳孔看著宽大的落地窗外那缓缓滑翔而下的飞机,突然有什麽感情淡然在其中凝聚,仿佛什麽重大的决定即将兑现似的,他在线条优雅的唇角抿出毅然的弧度,又等了一会後直起身子,向著进入大厅的那一对夫妇走去。
塔矢行洋依然是一身宽松和服的行头,面容依然是沧桑而冷峻,塔矢明子倚在他身畔微微的笑。
亮看著自己的父母突然就有些恍惚。
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一分一毫的印记,这些年,他们不仅没有显老,反而还更加精神与年轻。
「父亲,母亲。」亮站在携手走出来的塔矢夫妇眼前,看见他们明显的讶异,温和而明净的笑容一点一点占据了他清俊的面部轮廓,他弯下身取过塔矢行洋手中的行李箱,「我来吧。」他淡淡道,转过身去准备引路却又想起了什麽回过头补了一句,「欢迎回来。」
塔矢明子微怔,旋即柔柔笑开,「亮,你长大了哦~」她边这样说著边暗下捏了捏分明呆滞却不动声色的塔矢行洋。
「嗯,嗯。」从与儿子重逢的喜悦与温暖中回过神来,塔矢行洋依然面不改色地连连应了两声,才迈开步子,「走吧。」
男人的声音略微嘶哑,分明有著沧桑之感。亮听在耳中,蓦地就有心疼的感觉。
—◆—
「小亮怎麽知道我们今天要回来的?」塔矢宅厨房中,塔矢明子一边切菜,一边问一旁帮她打下手的亮,她记得今天的行程应该没有告诉过谁,而且……计画归来的时间本来就是行洋心情好的时候随性决定的。
「啊。」亮应了一声,又轻轻笑了笑,修长的眉微微上挑,动了动薄唇居然就好心情的开了个玩笑,「妈妈不相信我和父亲有心电感应?」
「诶?」诧异于儿子突然伶牙俐齿的调侃,只是一瞬明子便敛起那些多馀的情绪笑的释然。
看样子,小亮这几年过得……不错。
「对了。」猝然想到什麽,塔矢明子沉吟了半晌才开口,「我居然那麽粗心,直到现在才发现,你们父子从什麽时候开始那麽见外。」
「诶?」对於母亲突如其来的疑问不解,塔矢微蹙眉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母亲。
「似乎是从……进藤那孩子和你分手後,你就再也没有用『爸爸』称呼过他了。」一直都是恭谦而疏离的『父亲』。
「嗯……是吧。」亮重新低下头看著浸泡在水中的蔬菜,抿了抿唇後才再度开口,「当年那件事发生以後,冷静下来的时候,是有怀疑过其实是因为他的关系,光才离开的。毕竟,我了解的光不是会背叛与欺骗的人。」亮顿了顿,又抬起头来时已然挂上了清浅的微笑,在他的唇边绽放开来春阳一般炫目,「後来又否决了这个猜测,总想谁都有可能,就是父亲不可能。」亮停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妈妈,您知道我那时是谁都不信任的。那个时候就下了从此以後要叫他『父亲』的决定。」
就如他在昨天晚上所作出要为光争取到那个人的认可的决定。
塔矢亮就是这样一个人,执拗执著的有时会让人感到恐惧。他所决定要去做的事,不达目的前就永远不可能有反悔抑或更改的可能。
「嗯,这样啊。」深知自己儿子脾性,明子轻轻点了点头。
一阵静默後。
「妈妈。」亮将洗好的蔬菜送到明子面前,「其实这次,我刻意去猜测你们回来的时间,只是因为我认为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和胆量选择自己将要走下去的路。」
……
饭後。
塔矢行洋表情严肃的正襟危坐,塔矢明子则在一旁看著这对暗波涌动的父子,目光中隐隐有著担心。
「有什麽事就说吧。」塔矢行洋首先打破了这磨人的寂静,似乎是被儿子眼中的执拗与坚持所惊愕,他以俯下身端茶的动作避开了亮直视他的目光一阵。
「父亲。我找到了进藤光。」亮的声音清越而淡定,此刻口气带著坚定而显得字字掷地有声,「就在一年前,我和他重新交往了。」
「……」塔矢行洋依然沉默不语,眼睫下敛去不少的眼波也没有什麽动盪,似乎是早已料到了这样的发展,只是选择静静地听著亮倔强的言语。
「在这之前,我寻找了他六年。加上与他交往以前一直追逐寻找著他的影子的那段时间,我已经寻找了他很久,不止十年。」
「所以如果有一天进藤光从我生命里退出,我或许会罄尽一辈子去寻找他。」
「我不奢求您能这麽快接受我与他的感情,我只是想要将我的坚持告诉您,毕竟您有知道它的权利。」
「我不会害怕别人怎麽看我。但是,我会保护好他。」就算一辈子浪迹天涯,直到生命最後只剩下荒芜。
我不要什麽你死我活轰轰烈烈,我只是想坚持呆在他身边,沐浴著他的光芒贪恋著他的笑靥。
「我想说的话就是这些。」亮对著塔矢行洋微微鞠躬後站起了身,走过去取来自己的外套,「我有事要出去,很抱歉暂时没有时间陪你们。」他还得去进藤家一趟,将他的坚持全部告诉给与那六年的空白相关的人。
亮穿好了衣服拉开门。
室内有些沉寂,以至於门被打开时的声音太过响亮就如此刻空中的太阳。
已然是午後了,亮伸手挡了挡头顶刺眼的阳光抬脚准备出去,却被塔矢行洋喊住,「站住。」
颀长的身形怔了怔,亮回首去看塔矢行洋,竟然在他冷峻的面孔上看见一抹释然与赞许的浅笑,「你退出职业棋坛了?因为进藤光?」
心下略微诧异,亮本以为塔矢行洋已经对他很失望已经不会再关心他的事,他点了点头,「是。」
「呵呵……」塔矢行洋这回是乾脆笑出声来了,一双饱经沧桑的暗色眸子里有熠熠的神采,「我可以认可你们,但是,在你剩下的生命中,你也必须将你的坚持证明给我看——这就是我的条件。」
「诶……」亮完全愣住,看著父亲露出极为罕见的表情已然吃不消,更别提注意到那个什麽无论有没有他都会用他一生去证明的鬼条件。
「好了,你去找进藤光吧。他的家人那边,我会帮你。」塔矢行洋放下手中的茶杯对亮挥了挥手,「落子需无悔,做事要乾脆,你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
「……之前不是极力反对甚至亲自出马麽?你怎麽又这麽快就答应了?」看著被一贯清冷的儿子兴冲冲的关上的门,塔矢明子加深了面上的笑痕,「而且,他放弃的是你一直希望他去完成的『棋圣』。」
「人总是要找到真正感情的寄托,他的一生才是完美的。」塔矢行洋呷了口茶,「将自己的精神寄托在一件不懂得交流的死物上并无多大用处。」
「我当年选择隐退一大半是因为这个原因。况且,过去的几年里,我太专注於围棋而忽略了你。」塔矢行洋微微笑著看向已经呆住的明子,「那六年也算对他们感情的试炼吧。」
「既然他已经找到他真正的坚持,我也没什麽好说的了。」
「而且,只要他过得开心……」
……
直到从东京发往函馆的列车到站,亮都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那个严肃的近乎苛刻的古板父亲,竟然会那麽轻易地就说出认可他们的话。
然而出了车站还未等他缓口气,一道灿金色的身影便直直冲他冲过来。
他的衣领被狠狠揪起,罪魁祸首正气喘吁吁的翻著一双澄澈的无与伦比的琥珀恶狠狠的瞪著他,「混蛋塔矢亮!你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我会担心你找了你很久吗?」气哼哼的将整句吐槽诉完,光在对上塔矢益发意味深长的浅笑时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居然神经大条到如此地步,当著对方的面就说出了这麽令人 不好意思的幽怨话语,当下气恼而颓丧的在对方的腹黑中败下阵来,无力松了手。
下一刻,却被亮拥进怀中。他用那种似乎想要将他捏碎的力道禁锢著他,光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亮的心跳有多麽急促。
只是在这个满是塔矢亮清冷气味的怀抱中找到归属感,光挣了挣便乾脆放弃选择回手拥抱亮。
周围是纷繁的人来人往,他们就在人群中忘我的拥抱。
半晌。
「你干什麽去了?」光闷在塔矢怀中,声音都低下来失去了以往的活力,「留那几个字……我还以为……」
自责之感这个时侯才汹涌的袭上亮的心头。
他的光是坚强而倔强的,所有的情绪不到他无法隐忍的那一刻,他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此刻却被他……因为他的原因而如此不安。
可是他却仍然想要笑,如同一个背负著沉重十字架的旅人此刻终於到达目的地一身轻松,想要放声大笑。
「呵呵……」塔矢埋在光的肩头,为了不刺激到某人而选择轻笑出声,「光,知道我喜欢你多长时间吗?」
「诶?」突然被扭转的话题令光有些措手不及,然而还未待他回答,塔矢又轻轻笑了。
他在他耳畔仿佛十分懊悔似的叹了口气才说道,「我到现在才发现,不止十年呢。」
原来从一开始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目光中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所以,不止十年,是我对你的承诺。
夏季的夜晚总是来得很迟,夕辉贪恋的照耀著这个人间使所有的事物都变得灿烂无暇。
那对拥抱的身影就定格在那副北海道的黄昏的画卷中,他们投在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似乎就要这样一直延伸到生命的尽头。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