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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成长比成功更重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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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高手在一起,就会觉得世界越来越大。
  ——张亚勤
  1986年,张亚勤也来到美国,他在中国科大读完本科,又取得硕士学位,然后去了美国的乔治·华盛顿大学。
  “实际上,他有机会去麻省理工学院,”他的导师瑞曼德·比克赫尔茨博士在14年以后这样回忆当年的学生,“可是我和他相处不到一个星期,就意识到他非常特殊。他极其聪明,异常勤奋。他的知识远远超出自己的专业,这一点从一开始就十分明显。我立刻让他参与图像项目,试图将他留住。”
  张亚勤就这样留在瑞曼德·比克赫尔茨博士身边了,后来发生的事实证明这是明智的选择,不仅因为瑞曼德·比克赫尔茨是电气电子工程师协会院士、一个杰出的科学家,在全世界都享有盛誉,更因为他对待一个杰出学生的那种态度。他了解张亚勤,在张亚勤的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师生之间的很多细节,直到很多年以后还留在老师的记忆中:“毫无疑问,他是最好的学生,给他讲课和提供指导,对我来说是一种愉快。在我的记忆里,在获取博士资格的通信考试中——这是非常难的考试,他是唯一获得满分的。”

第98节:第八章 大师在哪里?(5) ↑回顶部↑

  张亚勤有一次对记者说,他的导师是“对他影响最大的人”。那记者后来把这话告诉瑞曼德·比克赫尔茨。瑞曼德·比克赫尔茨回答:“如果说我对他产生了影响,那只是把我对所有学生和自己孩子说过的话也告诉了他。”
  “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说,一个人的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东西是,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去追求你真正喜欢做的事情,不是因为它时髦,而是因为你将在这个领域出类拔萃,独占鳌头。不要担心找不到工作,在任何领域,只要你是最优秀的,就一定能找到工作。”
  几年之后亚勤获得博士学位,到桑纳福研究室去工作。就像导师说的,最优秀的人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但桑纳福给予他的还不仅仅是工作,还有更重要的。
  “我遇到了一个大师,”他说,“那是真正的大师。”
  一个人一生中能遇到一个大师一级的人物,那就是幸运,而张亚勤居然有机会遇到第二个。
  他说的大师是桑纳福研究室的老板:
  你和他谈话,时刻能感觉到一种大眼光,大胸怀。我和他在一起聊天,讲的都是大事情,他说的都是人类将来会怎么样了,新技术将要朝什么方向走,科学研究将要做什么,让你觉得自己心里那些琐碎的烦恼都不值一提。那些小事情,你都不好意思讲。有时候一次聊天,就可以改变你的一个思路。有时候一次晚饭,就让你知道了应当朝哪里走。有时候你费了好大劲做出一个东西,他会说,“啊,你做这个?这东西我早做过了。不行。”然后告诉你为什么不行。你和这样的高手在一起,就会觉得世界越来越大,想法就不一样了,脑子里面的兴奋点也不一样了。
  共性
  都曾在关键时刻遇到了好老师,这是我们这群人的共性。
  ——张宏江
  我们调查“E学生”的求学经历,发现他们在不同时代和不同环境中,总会有一些不同的经历。但是这些人在自己的道路上都有像李开复和张亚勤一样的经历,那就是,都曾在关键时刻遇到了好老师。
  这是我们这群人的“一个共性”。张宏江说。
  我们建议老师们每天走进教室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了一件事情:你的学生在未来的某一天里想起你的时候,将会说出什么?
  学生是不可能不回忆老师的,每个人都一样。黄学东在回忆自己的老师时,总是说,“一个人能成长起来,要有贵人襄助。这太重要了。没有湖南大学的老师,就没有我的今天;没有清华大学的那个硕士导师,就没有我的今天;没有爱丁堡大学的那个博士导师,也没有我的今天。”
  张宏江在提到大学时代的老师时,总是说他有两个好老师。一个是教光学的,一个是教电子的,教得特别好。又说他最讨厌那个老师只会拿着一本书,照书念,让你坐着上课完全没有价值。但是给他留下最深切印象的,并不是课堂上的那些场面,而是另外一些事情:
  人这一辈子总要经过导师的指点,所谓导师,就是在关键时候可以给你指出一条路的那种人。他们总是在你成功之前出现,在你成功之后就隐退。
  我回想自己的经历,总觉得有两个人对我的影响最大,一个是我在叶县读中学时的班主任,她总是在鼓励我,让我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她总是告诉我,不应该有任何畏缩,应该一直往前走。我现在做事情,总要做到最好程度,就和她当初对我的鼓励有关。另外一个是我在新石家庄研究所做学问时的那个总工程师。我那时候并没有什么出色的成就,就在我觉得自己很平凡的时候,他挑选了我,是从4000个研究人员里挑选了我。他让我又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了。
  这两个人给我的影响,甚至超过了我的父母。第一个给了我自信,第二个给了我机会。你在自己的学生时代要是遇到这样的人,就会发现你的精神世界完全不一样了。假如你到今天还没有遇到,哪就赶快去找。不过,好导师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你能进入名牌学校,遇到好导师的机会一定会多一些。
  可遇不可求
  中国名牌大学的校长敢不敢说“20年之内我的学生中有人能拿诺贝尔奖”?麻省理工的校长是一定敢讲这个话的。
  ——沈向洋
  沈向洋也同意张宏江的说法:“好导师可遇不可求”。但是他又说自己非常幸运,因为他“在一生的每一个关键时刻,都能遇到好老师。”直到今天,你和沈向洋在一起谈话,可以发现他是把“大师”当作口头禅的。
  他读过南京工学院的研究生,读过香港大学的研究生,又读了美国卡耐基梅隆大学的博士,所以自认为对中式的,英式的,美式的研究生教育都很清楚:“我甚至觉得我可以写一本书,叫做《如何成长在研究生院》。”
  他的最重要的“成长体会”如下:
  我觉得中国的研究生教育真是非常失败的。可以这样说,中国大学本科的教育与美国大学来比,差距还是比较小的,美国大学教的知识先进一点,大学教授也多一点,但是和我们的水平相差也不很大,但中国研究生的教育确实很有问题。研究生的教育从理论上讲,是培养中国科研的主力军,但事实上没有做到这一点。你用中国一流名校培养出来的研究生,跟美国一流名校的研究生相比,差距是不可逾越的。我不相信是中国的学生差。像清华这样的学校,能够进去的学生,无论如何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一群人。可是中国名牌大学的校长敢不敢说,20年之内我的学生中有人可以拿“诺贝尔奖”?麻省理工的校长是一定敢说这个话的。所以差距还是很长远。有人说是因为中国穷,不如人家那么有钱,但我觉得更重要的差距在师资上。中国的大师在哪里啊?没有大师你怎么培养顶尖学生?所以大学里是一定要有大师的。

第99节:第八章 大师在哪里?(6) ↑回顶部↑

  我们已经叙述过沈向洋在11岁那年独自到县中学读书,第一天就遇到一个和蔼可亲的人钱桂兰。她后来是他的班主任,也是向洋平生最景仰的老师。她曾经保证会把向洋当自己儿子一样对待,后来果然说到做到。
  “她真的就像慈母一样”,多年以后向洋回忆起来的时候这样说。
  这笑容让向洋喜欢学校喜欢老师,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来说至关重要。
  不过,这孩子当时年龄还小,不能明白“成长”的含义,但是老师们知道。那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这件事让全国的中学搅起万丈波澜,所有的父母和老师都为之激动不已。在这所重点中学里面,老师的眼睛整天在学生身上转,看到谁是个好苗子就兴奋得两眼放光。
  学校里有个物理老师名叫胡尧轩,是全国特级教师。此人不仅教学有方,而且还很有眼光。有一天他给向洋的父亲打电话,请他到县中学来一趟。
  父亲坐汽车跑了一个多小时赶来,领着儿子去拜访老师。三人在老师家门口坐下。就听老师说:“你儿子来了两个礼拜,我观察了一下,我胡尧轩能够保证你儿子能考上大学。”
  父亲看看老师又看看儿子,将信将疑:“他只是个乡下孩子啊。”
  “如果他用功一点,是重点大学,不用功,是普通大学。”老师继续说。
  一番话说得父亲两眼放光。可孩子还没有什么感觉。后来年纪大些了,他才明白当时这种事情的重要性:“这老师可真是了不起啊,我才读了两个星期的高中,他就敢给我打包票。”后来的事情证明,这老师的确说对了。
  12年以后沈向洋不仅大学毕业,而且还能进入美国卡耐基梅隆大学计算机系攻读博士学位。他的导师正是罗杰·瑞迪,这又成为沈向洋一生的重要转折。
  像李开复一样,沈向洋一入学便拥有自由选择导师的权力。导师尽力地在学生面前表现自己,刻意讨好学生,希望优秀的学生能够聚集在自己身边。学生也不一定非要找一个在专业上符合自己方向的导师,倒是更加在意哪一位导师更有远见,以及更能激发自己的潜力。那时候罗杰·瑞迪是该校计算机学院院长,也是“图灵奖”的获得者,这奖项在计算机领域的地位相当于基础理论领域的“诺贝尔奖”。当然罗杰·瑞迪的名声之大,并非仅止“获奖”一说,更由于他的远见卓识。
  沈向洋入学伊始,满耳朵听到的都是李开复和许峰雄,这两个人不仅成为华人的骄傲,也成为卡内基梅隆借以炫耀的资本。沈向洋在心里说:“努力10年吧。一定也会做得那么好。”那时候的沈向洋,就如同今天研究院里那些刚刚毕业的中国博士,满腔热血,却不知道撒向何处。他耐下心来听课,三个月里听了一百多个教授的演讲,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在别的地方,是要你做什么,在卡耐基梅隆,是你要做什么。”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正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转变,让沈向洋的精神世界豁然开朗。
  他就去找罗杰·瑞迪。那是这对师生第一次见面。
  “跟着你,可能是要做‘语音识别’了?”学生对教授说。他知道教授是语音识别的专家,手里还有李开复在几年前实现的重大突破。但是这毕竟不是自己感兴趣的方向。
  教授听出学生话中有话,就问:“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语音’不重要?”
  学生说:“‘语音’当然重要,但我认为‘视觉’更重要。”
  “为什么?”
  “因为人类接受外界的信息,95%来自眼睛。”那时候“视觉”还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沈向洋坚信这是计算机科学通向未来的一条必由之路。
  “啊!这没有问题,我们就做‘视觉’好了。”教授说。“你拿一个照相机,出去把周围的环境照下来,重现出来就算成功。”
  事实上,罗杰·瑞迪的确不是视觉领域的专家,但他的远见告诉他,计算机视觉的研究早晚有一天会为人类所需要的。
  一向对自己的悟性很自信的沈向洋,在教授的那一句话后却完全没有顿悟的感觉。“我当时对那句话根本摸不到边。”他说。
  学生和导师每个月只能见面一小时,其余时间则完全要靠自己去悟。但仅仅这一个小时,对于聪明的学生来说已经非同小可。教授根本不会告诉你怎样去做,只是说这个方向正确而那个方向错误,对于沈向洋来说,这恰恰是关键的所在,他说他在每一分钟里都会受到激励和启迪。
  第一年沈向洋在茫然的状态中摸索,毫无所得,但他感觉到教授对他抱有足够的信心,如同李开复和洪小文在语音识别研究最艰难的时刻遇到的情形一样。这样的情形一直过了5年,直到1996年,沈向洋终有所得。第二年,他的研究成果在计算机图形学年会上发表。这是全世界计算机图形学领域的最高殿堂,在这个大会发表论文的价值,有如下的事实为证:在这里发表一篇文章,就有资格在美国任何一个大学任教授。1999年沈向洋在同一个大会上发表了他的第二篇论文。他的论文题目正是多年以前罗杰·瑞迪说的那句话:用照片重建电脑三维世界。
  沈向洋可谓“五年不鸣,一鸣惊人”。
  “视觉”和“图形学”研究也如罗杰·瑞迪的预见在计算机领域热起来。每年有上千个教授和学生投身这个领域——每个学校都有两三个教授,每个教授又带着有几个学生。但每年在这个会议上发表的文章不过60篇,所以全都反映了这个领域研究的最高水平。在以后的5年中,沈向洋率领的研究小组再接再厉,在这个大会上又发表了11篇论文,他也成为世界计算机视觉领域中人人皆知的人物,但是他认为真正应大书特书的人是罗杰·瑞迪。

第100节:第八章 大师在哪里?(7) ↑回顶部↑

  这时候教授已经退休,也还记得当日师生之间的那番对话。他说:“我当时只不过相信这是一个有前途的问题,也是一个最困难的问题。所以挑出来给他做。”
  学生也记得那天的情景。“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决定了我后来10年的研究方向。”沈向洋说,“大导师就是不一样。凡人在困难的时候就会动摇,大导师的了不起,就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放手让自己信任的人去干。”
  力量的源泉
  一个人能走多远,取决于谁与你同行。
  ——朱文武
  朱文武现在是微软亚洲研究院的主任研究员、一个研究小组的领导者,4年发表了上百篇论文,还取得了一些国际专利,全世界的同行都知道他,都说他是计算机数据传输和处理方面卓有成就的专家。他自己回头看看走过的路,就会说:“一个人能走多远,取决于谁与你同行。”
  然后他就在心里把那些往事一幕一幕回想起来:
  我爸一米八,我妈一米七,所以我从我爸我妈那里继承了这么一副高个子。除此之外,我的智商,我的性格,差不多都是后天培养,都是从老师或者周围的环境来的。如果上中学的时候没有遇到吴老师,如果上大学的时候没有走进北京城,遇到那些目光四射、心胸开阔的科学家,如果在美国读博士的时候没有遇到张亚勤,我现在不可能走到这里来。所以我说,这三个关键环节决定了我的命运。
  父亲是个钳工,特别老实,是把什么委屈都憋在肚子里的那种人。妈妈原来是个农民,后来进城,成了食品厂的工人。他们没有什么知识,连报纸都不怎么读的,就是写写简单的信。所以朱文武总说,他是那种典型的工人家庭,与知识分子不搭边,也不可能有什么广泛的兴趣或者优越的学习条件。
  上初中的时候他遇到了吴老师。她是教物理的,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只是大学专科毕业生,并没有什么高超的教学经验,但是她非常关心这孩子,就像姐姐一样。看到他在打扫卫生,就和他一起做,看到他还没吃饭,就带他去职工食堂吃。只要看到吴老师在讲课,文武就觉得暖洋洋的,就有一种冬日里阳光晒在身上的感觉。所以总想让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得好一些。“现在想起来,那是我人生道路上的第一个关键。最细微也最明显的迹象就是,我开始喜欢学校了,总往学校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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