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判别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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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发了窘：“你刚才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
“以为我要死了。对不对？真是个傻瓜，我怎么会死呢？我刚才只是胃病又犯了，和徐子穆没有关系，你别怪他了，他那个人虽然不招人喜欢，但是本性不坏，我不希望因为我影响你们的关系。”
他才是傻瓜，他不明白吗？这个世界，在我眼中也敌不过一个董凌雨。
只是，经过这件事以后，我开始反思我对徐子穆的感情。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清楚地明白，原来这么久以来我从来没有爱过他。这么久以来，我所需要的不过是一种恋爱的感觉而已，或许只是因为太还怕寂寞，要找一个人来作伴，终于明白了凌雨才是我心中最难以割舍的人，尽管我不愿面对，也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
我真的应该向徐子穆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他，遇到这种情况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四处寻找徐子穆，不见他的踪影，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我又问凌雨：“你刚才是怎么了？真得没事了吗？”
“我好得很，你不信吗？”凌雨挺胸抬头，向我展示着自己是多么健康，好像刚才那个气若游丝的人不是他。
我看不惯他胡乱吹牛，不知轻重的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肚子，他又开始像小娃娃一样叫痛。
然后看着凌雨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和他一起去办了出院手续，哪个一脸慈祥的，胖胖的女医师再三叮嘱我们下星期要来复查。
在一个闷热的下午，我到底还是把徐子穆叫了出来。我这样做或许有些薄情寡义，但我知道既然不爱，就不应该纠缠不清。
那天下午热的出奇，我擦了一把脸上的汉，对徐子穆说：“我们分手吧。”徐子穆听后嘴角上扬，他笑了，他居然笑了，并且笑得很好看。
我赶紧申辩到：“我很认真，没有和你开玩笑。”
身未离而心以远（2）
他的微笑渐渐变成了苦笑，但仍然不为我的话感到吃惊：“我知道你一定会对我说这句话，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我久等你对我说这句话。”
“对不起，徐子穆，我知道我是个混蛋，可是，请你……”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爱的是董凌雨。”他好像一眼就可以把我看穿。
被人看穿了心事，不知如何去回答，又尴尬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我的手心里也是粘粘湿湿的一片，天气实在太热了。
“我早就该明白……你看懂凌雨的眼神是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你从来没有这么看过我。”
我窘得不知如何作答。
徐子穆接着说：“可是董凌雨，他是你哥哥，你怎么可以爱上自己的哥哥呢？”
“不是，不是的，”我开始激动起来，“他不是我亲哥哥，我只是他们家领养的孤儿而已，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这是真的吗？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们真的没有血缘关系，你们真的不是亲兄妹。”这一次徐子穆吃惊了。
“是真的，都是真的。”
“我现在可以明白董凌雨那些喜怒无常的情绪了。我一直觉得我……，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才是个混蛋，原来，我一直在你们兄妹之间充当着混蛋的角色。”徐子穆黯然伤神。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对徐子穆重复着这句话。
“维雨，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你怎么会爱上和你朝夕相处的哥哥呢？即使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这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徐子穆有些不可置信。
“那徐子穆，爱上自己的哥哥是一种罪过吗？”
“当然不是罪，只是，你门毕竟……”徐子穆有些难以启齿。
“……”我低头沉默不语。
徐子穆继续说道：“即使我们不是恋人，也还是朋友对吗？”
“当然。”
“那我以朋友的身份劝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能再去喜欢你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亲人的感受，你让他们怎么去面对这一切，还有你有能力面对这世界所给你的压力吗？ 你能确信你能够承担这一切？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我静静的站在家里的阳台上，一阵闷热的风吹过，阳台上浓郁的花香袭过，呛得我只想窒息。
这个世界真的好奇怪，他们既然可以渐渐接受同性之间的爱情，为什么去不肯去祝福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之间的爱情。
透过我阳台的落地的玻璃，可以看到外边的紫薇，那一树美丽的紫薇花开的灿烂又迷茫，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凌雨我对他的感情，我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像我爱他一样爱着我……
这时候门铃了，原来是艾闪闪突然拜访。
“凌雨在吗？”艾闪闪的那张脸让我感到万分厌恶。
“您有何贵干？”我的声音也异常冰冷。
“凌雨呢？'
“你想干什么？’
“我找凌雨做什么要想你汇报吗？ 难道凌雨是你的吗？”
“我哥他没在家。”我耐着性子说。
“董维雨，你让凌雨出来，我知道他在家，你为什么不让他见我。”
这个狂妄的女人，她居然不信我的话，我有什么资格不让凌雨见她，凌雨他的确没有在家，他和遥遥他们出去玩，她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懒得再去理这个无聊的女人，于是径直向楼上走去。
“董维雨，你站住。”艾闪闪在我身后气急败坏的喊叫。
我不回头，全然不顾她的叫喊。
“董维雨，你这是什么意思？”艾闪闪追上楼去，扯着我的胳膊质问我。
对于她，我早已无话可说，我甩开她的手腕，继续往楼上走。
艾闪闪几步追上我，她站在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她俯视着我，几近发狂的对我说：“董维雨，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凭什么和我抢凌雨。”
对于艾闪闪，我从来没有什么耐心，而现在，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从来没有和你抢，凌雨他一直是我的。”
艾闪闪脸色大变，冷不防的用力推我，我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踩空了楼梯，从高高的楼梯上跌滚了下去。
艾闪闪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我，吓得无所适从。
身未离而心以远（3）
我的意识还算清醒，从地上爬起来，我看到我的腿上和胳膊上只是有小面积的擦伤。还好，总算没有破相。我安慰着自己。
可是口腔的剧痛，不容我乐观。我的嘴里充满了咸咸的，粘稠的液体。我掏出一张面巾纸， 吐了一口嘴里的液体在上面 。我看到的是一摊的血。接着我的牙齿像断了一样的钻心的疼痛，我甚至觉得我满口的牙齿要脱落了。
我忍着剧痛站起来，这是凌雨从外面走了井来，看着我们两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凌雨看着我一脸的狼狈的样子，吃惊的问：“维雨，你怎么了？”
“疼。”我用舌头舔着牙龈中渗出的血，艰难的说出一个字。
“凌雨，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直无动于衷的艾闪闪突然从楼梯上飞奔了下来，他拽住凌雨的手，以是眼泪婆娑，她楚楚可怜的看着凌雨。
艾闪闪显得比我都痛苦，我不经在心中暗骂：靠，艾闪闪，你哭个屁呀，我还没流眼泪呢。凌雨看着我一脸倒霉相，冷冷地对艾闪闪说道：“滚开。”并且狠狠地推开艾闪闪，艾闪闪险些跌在地上。
“维雨，你怎么样了。”凌雨关切地问道。
我痛得不能回答，向他张了张嘴，一时间鲜血四溅，凌雨也没有见这种阵势，脸色都变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险些要流出来。凌雨二话没说，抱起我来就往门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艾闪闪歇斯底里的咒骂：“董凌雨，你是个变态，你爱上不该爱的人，你不得好死。
“凌雨停下脚步，背对着艾闪闪冷冰冰的说：“艾闪闪，你给我小心点，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凌雨抱着我，头也不回地向医院走去。
到了医院，哪个牙科的医生，对着我的牙齿左搞搞右搞搞，然后又再我本来就不是很整齐的牙齿上，缠绕了好几圈丑陋的铁丝，用那些铁丝把我松动的牙齿固定住。
就是这几圈破铁丝，愣是收了一叠印有毛主席头像的票子。
我的牙齿成了真正的铁齿铜牙，我不敢张嘴说话，也几乎痛说不出话来。我就这样和凌雨闷声不响的往家走。
牙齿传来的一阵阵疼痛，让我忍不住想发脾气，我斗不过艾闪闪，只好拿凌雨发泄：“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艾闪闪弄成这个样子吗？”
凌雨忍受着我的无理责怪，内疚的看着我说：“很疼吧，忍着点吧。”
“你以后不许再见艾闪闪，不许和她说话，也不许再去他们家，就算艾闪闪的爸爸妈妈叫你你也不能去。”我又蛮不讲理地说。
“好，都听你的。”
对于我这样刻薄无理的要求凌雨没有丝毫迟疑就答应下来，倒是让我感到很吃惊，凌雨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敢再说什么，怕看到凌雨内疚的眼神，于是我们沉默的回到家。
艾伯母听说了这件事，带着一大堆的补品来看我，身后还跟着她那一脸不情愿的女儿。
我那善良的艾伯母，看着我可怜兮兮的半躺在床上，泪水就侵湿了她美丽的脸颊。
她拉着我的手我说：“维雨，闪闪不懂事，你不是故意的，你别在怪她。”
我本来想安慰她几句，可是牙龈突然掠过一丝剧痛，让我说不出话来。
“维雨，你让我如何给你爸爸交待，你妈妈病逝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你们，我……”说这便转过身去，愠怒的对艾闪闪说：“闪闪，还不快过来看看你维雨妹妹。”
艾闪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凌雨，凌雨也面无表情地看着艾闪闪，他们就这样尴尬的对望着。
“艾闪闪，还不快给维雨道歉。”
“我不去，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艾闪闪把头转向一边。
身未离而心以远（4）
“闪闪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看看维雨被你害成什么样了？”一项温文尔雅的艾伯母忍不住勃然大怒。
“我不会给她道歉，死都不会给她道歉。”艾闪闪的情绪也激动起来。
我不奢求她给我道歉，我只求她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别再还我就够了。我开始劝慰艾伯母：“算了吧，我已经没事了。”
“伯母，我有话要对艾闪闪说。”一直沉默的凌雨突然开了口。
艾伯母求之不得：“凌雨，你好好帮我劝劝闪闪。
“我懂。”凌雨说。
“那好，你们先聊吧，我也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陪你们了。”
艾伯母又安慰了我几句，仍是十分愧疚的离开了。
送走了艾伯母，凌雨面无表情地看着艾闪闪，对他说：“艾闪闪，你跟我过来。”
“董凌雨，你想干什么？”艾闪闪看着凌雨的样子，不禁有些心虚，但仍然语气生硬。
“我让你跟我出来。”凌雨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艾闪闪，眸子里闪出一丝寒光，又用他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董凌雨，你还想打我吗？”即便飞扬跋扈如艾闪闪，看着凌雨可怕的样子也胆怯了。
“我让你跟我来。”凌雨第三次重复。
艾闪闪虽有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跟着凌雨，从我的房间走了出去。
我急忙穿上鞋，追了出去。凌雨却拦住了我：“你好好休息吧，和你没关系。”
“哥，你不会对艾闪闪动手吧？”我暗想，虽然我知道凌雨从没打过女生。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了，别问那么多。”说着凌雨带上了我卧室的门。这扇门又怎么阻拦我。我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悄悄的跟在凌雨身后，眼看着他们进了书房，接着凌雨死死的扣住了书房的门。于是我趴在门上，透过门上那一条窄窄的雕花玻璃，偷窥着这房里的一切。
透过那块雕花的玻璃，隐约的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象。
“凌雨，你到底要干什么？”艾闪闪问。
“你为什么总和维雨过不去？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维雨，维雨，又是维雨！你想知道我问什么总和他过不去吗？因为你心里只有董维雨。”艾闪闪大声地发泄着。
“如果你不是总针对维雨，我们其实可以做朋友。”
“谁要和你做朋友，我想嫁给你。”
“……”
“你喜欢董维雨对不对？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爱上她了，别不敢承认。
“……”
“可是我告诉你董凌雨，她是你妹妹，你永远也别想娶她，她以后会结婚，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你给我闭嘴！”凌雨出奇的愤怒了。
“怎么了？被我说穿了心事，你害怕了。董凌雨，我警告你，爱上自己的妹妹，你要下十八层地狱！ ”
艾闪闪的话像一根根钢针，扎得我心生疼。
“我怎么样无所谓，但是你别再伤害维雨，否则 ……。”
“你在威胁我。”
“没有，我是在求你。”
“董凌雨，你求人就是这个态度的？”
“你想让我怎么样？”
“跪下，你跪下来求我，你跪的我心软了，你让我感动了，我就答应你，再也不害维雨。”
身未离而心以远（5）
“ 好，只要你别再为难维雨。”凌雨说完真的就跪在艾闪闪面前。
凌雨竟然真的跪在了那个女人的面前，他跪着求艾闪闪别再伤害我。
以前无论艾闪闪如何针对我，就算我永远都是她手下的败将，可是我仍然不会觉得心痛，我甚至觉得她很可怜，因为我知道我有一点从来就没有输给过她，那就是董凌雨，我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在我身边，可是这一次他为我跪在她面，我的心真的痛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上可以跪苍天，下可以跪父母，可是，哥，你不能因为我而跪艾闪闪。
然后我看见艾闪闪哭了，她流着眼泪对凌雨说：“凌雨，你这是干什么？你起来，你快起来。”
“我求你别再为难维雨。”
“你起来，你给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心疼，我真的没想到为了维雨你居然可以给我下跪。“艾闪闪也跪在地上，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扶凌雨，“算我求求你，你起来好不好，我明白了，原来你对维雨的感情，我无论如何也代替不了。既然你把所有的心都放在维雨身上，我也不再去奢望什么了，你起来吧，我都答应你。”
而我的脸上早已泪水肆虐，早已泣不成声。我飞奔回卧室，躲在被子里哭泣，我强压着自己的感情，不敢哭出声来。牙龈还不时地传出一阵揪心的疼痛。我曾经还怪凌雨他不够爱我，可是我现在才发现，他恨不得掏心挖肺给我。不知不觉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凌雨进来了。他看出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
我用自己已经哭肿了的眼睛看着他， 对他说：“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凌雨悠悠的说：“不为什么，就是想对你好。”
我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决堤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牙龈的肿痛已经渐渐褪去，可是我的牙齿却暂时失去了咀嚼的功能，它无法嚼碎任何东西。从昨天到现在我只能以流食维持生命，真是太可怜了，55555555……我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