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號1-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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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投给我的这票信任票,努南心想,但脸上却没有露出半丝笑意。
「回到攻坚行动上。」克拉克说道,「丁,你当时的想法是什么?」
查维斯顿身向前;他不只是要为自己辩护,也要为他的整个小队辩护。「重点是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名人质。约翰,贝娄博士告诉我,我们必须把那两个人说的话当真,而他们给的期限又已一分一秒地逼近。所以当他们明白地提出要我们给他们一架直升机离开时,我只能照办。狄特和荷马他们把任务执行得非常完美,还有艾迪和其他几位射手也是。最危险的部份是让路易斯和乔治潜到房子旁以便对付最後一批人,但他们简直就像忍者一样,一路溜进去都没被任何人发现。」查维斯一面继续说道,一面对罗斯理和汤林森点头致意,「那是整个任务中最危险的部份,但我们让他们隐身在探照灯的光影中,而且那身迷彩的效果也相当不错。如果歹徒有夜视镜的话,可能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於是我们又利用警方提供的探照灯,让它从树林的边缘照过去以干扰可能存在的夜视镜。因为在夜视镜的观察范围里如果有光,就会产生眩光。这是场赌博,」丁承认道,「但是睹一把总比看著人质在我们面前被做掉要来得好。这就是这次的任务, C 先生,而我是现场指挥官,我必须作决定。」他没有说的是,他的决定成功了。
「我了解了。很好,各位的射击都相当漂亮,而罗斯理和汤林森的潜入也做得相当棒。
」史丹利说道,他就坐在克拉克的对面,「但即使是这样……」
「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需要直升机。真他妈的,我们怎么会忽略了这个需求?」查维斯要求道。
「这是我的疏忽,多明戈,」克拉克承认道,「我今天就打电话处理。」
「那这样就搞定了,老兄。」丁伸了个懒腰说道,「我的小队搞定了这个任务,约翰,虽然布局很烂,但我们还是搞定了。下一次最好能顺利一点。」他承认道,「但是当博士告诉我这些歹徒真的会杀人时,就等於是在跟我说我需要采取一些果断的行动,对吧?」
「那要看当时的情形而定,这次是这样没错。」史丹利回答丁的问题。
「艾尔,什么叫看情形?」查维斯不客气地质问道,「我们需要一份更精确的行动准则,我需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容许人质被杀?人质的年龄性别是不是包括在判断的公式里?如果有人挟持了一所幼稚园或是一家医院的产科病房时怎么办?你不能期望我们去忽略那些人为因素。好,我知道你无法针对各种可能性作出计画,所以身为现场指挥官的彼得和我就必须作出判断,而我的天职就是尽力防止任何一位人质牺牲生命。如果这代表冒险妄进的话好吧,这本来就是可能性和确定性之间的矛盾,不是吗?在那种情况下,你不得不去冒点险,不是吗?」
「贝娄博士,」克拉克问道,「你对自己当时对那些恐怖份子所作的心理状态判断有多少信心?」
「非常有信心。这些人经验丰富,他们曾经策画过多次任务;在我看来,他们绝对是会用杀害人质的方法来展现决心的。」心理学博士答道。
「你是说当时还是现在?」
「都是。」贝娄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两个人是那种在政治意识上反社会的人,人命在这种人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能说是丢在牌桌上的筹码罢了。」
「好,如果他们瞄到罗斯理和汤林森潜近房子附近的话会怎样?」
「他们很可能会杀掉一个人质,然後现场情势就会僵住个几分钟。」
「在那种情况下,我的後备计画是从东侧冲进房子,然後尽可能地一路快速杀进去。」
查维斯继续说道,「当然,最好的方案是从直升机上垂降下去,然後像堪萨斯的龙卷风一样袭击整栋房子。」他最後承认道,「不过,那也很危险就是了。但我们所要面对的那些人也不是什么按照牌理出牌的人,不是吗?」
部队里的一些资深成员都不大喜欢这种讨论,因为从这里面他们会再一次体认到,即使是像虹彩部队成员这样训练精良的军人,也仍然不是神或超人。目前他们已经出过两次任务,而且都能在没有平民伤亡的情况下圆满达成。站在指挥官的立场,他们对这样的成果相当满意,尤其是这两次行动又都是在战略情势极为不利的状况下完美达成的。
此时,第二小队的成员环坐在会议桌四周,面无表情地看著克拉克。他们现在都能以惊人的平静态度来谈论有关这次行动的所有细节,因为他们都已经明白前一晚的行动计画是有缺陷,而且是危险万分的;但无论如何,他们克服了这一切,而且也很骄傲自己能完成这个艰钜的任务,把人质安然救援出来。不过现在克拉克却在质疑他们的领导者,而他们并不喜欢这样。对於他们当中那些而英国特战空勤部队的成员来说,这些疑问的答案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被他们那支部队奉为圭枭的座右铭:有胆量去做的人就会赢。因为他们敢以身涉险,所以他们赢了。他们当中唯一不大开心的成员应该就是士官长朱立欧.维加,因为大熊负责扛机枪,而他的机枪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开张过。维加看到两位步枪手的心情都十分开心,而那些负责轻武器的人的情绪也都相当好。但在维加眼里,那些轻武器都只能算是雕虫小技。当时他也在现场,而且离韦伯只有几公尺,如果歹徒妄想逃走,他也能随时以火力压制他们,用他的 M六0机枪把歹徒扫成碎片维加在基地靶场的射击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然而现在,虽然整个行动现场就像个杀戮战场,但他却无法参与。不过还好,维加的宗教信仰让他挥去了这些不平衡的想法,剩下的就只有在无人时的几句咕哝以及一些聊以自慰的笑声而已。
「所以从这个行动中我们学到了什么?」查维斯问道,「当我们碰上这种人质有可能被歹徒杀害的任务时,我们的行动准则是什么?」
「我们的目标仍然是尽可能地保全人质的性命。」克拉克思考了几秒之後答道。
「那是由在现场的小队指挥官来决定什么样的状况是可能还是不可能的吗?」
「没错。」虹彩六号确认道。
「所以,约翰,我们又回到了讨论的原点。」丁指出重点道,「这表示彼得和我必须担起所有的责任,而如果有人不喜欢我们的处理方式时,我们也必须担起所有的批评。」他停了半晌,继续说道:「我了解责任是随著在战场上担任指挥官的地位而来的,但如果有些比较确定的东西可以让我们有所依据的话就会更好。你懂我的意思吧?否则迟早会有错误发生,这点我想我们都很清楚。无论如何,约翰,我现在在这里声明,我认为我们的任务目标是在拯救并保护无辜的生命,而这将会是我执行任务时的判断依据。」
「我同意查维斯的观点,」彼得.寇文顿说道,「这必须是我们行动时的不变准则。」
克拉克突然有点生气,他说道:「我从来没说过不是。」问题是现实中一定会发生一些他们根本不可能去保全人质性命的状况,但如果要以这种状况来作训练,又有其困难度,因为每个恐怖活动都会因为恐怖份子本身,以及他们选择的地点不同而有所差异。克拉克心想,看来干个中情局外勤情报官要简单多了,因为他永远拥有先发制人的主导权,可以用他觉得适合的方式来选择行动的时间和地点。然而虹彩部队却正好相反,他们是被动的,必须对他人的主动有所反应。就是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实,所以他必须把他的人操得这么凶,这样他们才能以专业能力来弥补战略上的不平等。这个定律已经被证明过两次了,但不知以後是否还会一样有用?
所以,约翰决定,从现在开始,每次虹彩部队出勤时,都将有个比较资深的部队成员同行以便提供支援,这样当小队指挥官有需要时,就可以有人为他提供意见。当然罗,这样做并不是要有个人在那里监督著小队的一举一动,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到这里,克拉克便宣布散会,接著就把史丹利叫到他的办公室,并把他的想法告诉他。
「我是没问题啦,约翰。但谁是那个跟著出勤的资深成员呢?」
「在刚开始阶段,就你跟我罗。」
「很好,就我们所受过的那些体能和射击训练来看,这也很合理,只是多明戈和彼得可能会有一点被夺权的感觉。」
「他们两个都知道怎么去服从命令,如果有需要,他们也会来找我们,听听我们的建议,而且我想每个人都会希望能有个人为他提供谘询,要是我,我也会这样。」不过,即使约翰希望能有个人给他提供谘询,但它却不是那么经常发生。
「我同意你的提议,约翰。」史丹利说道,「我们需不需要把这个写进准则里?」
约翰点点头道:「今天就写。」
【第八章 报导】
第二小队的队员们还没飞抵伦敦希斯洛国际机场,电视上便已播出有关这次事件的报导。不过很幸运的是,由於城堡占地广大,加上奥地利警方刻意将媒体的摄影机挡在外围,而且还是在建筑物的另一边,因此新闻影片上并没有出现任何行动细节。唯一相关的镜头是拍到一位小组成员正在点烟斗,之後就是阿特马克队长对整个行动过程的总结。据称,这次奥斯特曼城堡事件是由奥地利联邦警察辖下的一支特殊秘密行动小组,以极有效率的处理方式将所有人质解救出来不过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让恐怖份子留下活口。对於奥地利国家电视台、天空新闻网以及其他欧洲国家的新闻媒体所播出的画面,比尔.陶尼的手下都录了下来,以作为事後分析之用。虽然英国的天空新闻网也派了自己的一组人马前往维也纳采访,但是与当地新闻媒体的采访内容也只有拍摄角度的差异而已,就连各家媒体的评论也是大同小异:训练精良的警方小组以果决的行动结束了本次事件,没有人质伤亡。虽然他们并没有明言,但这又是正义一方的一次漂亮胜利。在最初的报导中并没有提到恐怖份子的身份,但是追查这些线索将是警方的责任,而其结果也会随著警方对人质们的侦讯内容完整地被送进陶尼的情报部门。
对第二小队的成员来说,这真是漫长的一天,因此每个人都是一回到赫里福就马上回家睡觉,而查维斯也向所有组员宣布了取消第二天早上晨间运动的命令;这票人真是累到连上基地士官俱乐部去喝杯啤酒的力气和时间都没有。不过,反正俱乐部在他们回到基地之前也早就关门打烊了。
查维斯在回程的飞机上向贝娄博士表示,即使他的人都身强体壮,但这次任务却让他们都累得东倒西歪,即使是偶尔一次的夜间训练也没让他们这么累过。而贝娄答道,压力永远是疲累的主要来源,不论虹彩部队队员的训练有多精良或是体格有多强壮,都无法对压力免疫。显然,这也包括了医生自己,因为他在说完之後就转身沈沈睡去;而查维斯则是在喝了杯西班牙红酒之後也跟著进入了梦乡。
奥斯特曼城堡事件在奥地利当然是头条新闻。波卜夫最先是在一处安全的藏身地点看到了这条新闻,回到旅馆房间之後又得知了更多的相关报导。他一面啜饮著橘子汁,一面用他那锐利且专业的眼睛盯著电视萤幕。这些反恐怖部队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子;这是可以预期的,因为他们都是被训练来达成同样的任务,也都遵照著同样的国际教材行动这份教材最初是由英国的SAS公布,并据以训练其突击队,之後 GSG九也跟著采用,随後就被欧洲的其他国家采用,最後则是美国人。他们连身上穿的黑色服装都一模一样,这种戏剧性的相似让波卜夫感到十分惊讶。不过,他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他房间里那只装满德国马克的皮制手提箱。在第二天飞回纽约之前,他会先到伯恩把这些钞票存进自己的户头里。这简直是棒透了;他一面想著一面关上电视,换上睡衣。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件事,就让他为自己的匿名帐户赚进了超过一百万美金的巨款。无论他的雇主要他去做什么事,他都已经海捞了一票,而且他们看来也不大关心这上面的开销。
「感谢老天!」乔治.温斯顿指著新闻道。这位财政部长刚刚才开完了一场冗长的内阁会议,他边步出白宫边说道:「嘿,我认识那家伙,尔文是个好人。」
「这行动是谁干的?」
「唔」他犹疑了半晌他不能说,「新闻上说是谁干的?」
「当地警方,我猜应该是维也纳警方的特警小组。」
「唔,我想他们学会了怎么去执行这种任务。」部长一面提出他的看法,一面朝著密勤局的公务车走去。
「奥地利人?他们从哪里学来的?」
「我猜总有人知道吧。」温斯顿答道,然後钻进了车子。
「那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卡洛.布莱林对著内政部长问道。对她来说,这还不就是另一次男孩们跟他们的玩具搞出来的事件。
「的确是没什么。」部长答道,然後随著保护他的密勤局干员一起朝自己的公务车走去,「就像他们在电视上说的。能把所有人质都救出来就已经很庆幸了。我到过奥地利好几次,当时看他们的警察不像是有那么厉害的样子,也许是我看走眼了吧。但是乔治的神情让我觉得他知道的应该不只这样。」
「唔,没错,他是内阁里所谓的圈内人。」布莱林博士若有所思地说道,而这正是那些「圈外人」最不喜欢的。当然罗,严格来讲,卡洛.布莱林根本不是内阁的一份子。她在内阁会议里只有个靠著墙壁的位子,还不够格坐上会议桌,而她参与内阁会议的作用只是在需要时提供科学方面问题的谘询而已。在今天的会议里,她就毫无用武之地;这对她有坏处也有好处,因为这样她就有机会趁总统掌控著会议的议程和节奏时,专心聆听会议的进行,并记下所有细节。今天的会议实在进行得糟透了,她的心中想道,单是赋税政策就花了不只一个小时,根本没机会去讨论如何运用国有林地的议题。这些国有林地属於内政部管辖,而这个议题将会被延後一周,也就是到下次内阁会议时再提出来讨论。
她没有密勤局的干员保护,甚至连一间在白宫的办公室都没有。前任总统的科学顾问在白宫西厢有间办公室,但她现在却被挪到旧总统官邸。不过那间办公室倒是比白宫的办公室要大许多,也舒服多了,还有个窗户这是在白宫地下室的办公室所不可能拥有的。虽然旧总统官邸在行政上和保全上都算是白宫的一部份,但它并不是那么有名。然而,就算现任总统非常努力地想对每个人都做到平等看待,也不大在乎阶级地位之类的狗屁(阶级地位的区分在政府这个阶层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但这却是白宫职员最在乎的一件事。也就是因为这样,对卡洛.布莱林来说,即使她已拥有和那些位居要津的大爷女士们一起在白宫大餐厅用午餐的权利,但还是免不了要抱怨总统平时对她的忽视,当她真的想要见总统时,还是得情商白宫幕僚长和专管总统约会的秘书,请他们让总统挤出个几分钟宝贵时间见她,好像她会浪费掉这点儿时间似的。
一位密勤局干员谦恭有礼地对她点